最強導遊

雅玩居士

第24章 其實哥也是藝術家

書名:最強導遊 作者:雅玩居士 字數:4817

這樣有能力組織專場拍賣的大藏家才是頂級玩家,古玩算下來有二三十個門類,每一個精通都要花一輩子時間。能玩到頭的人屈指可數,每一個都是業內響當當的大人物。

別看許致遠現在有了點小名氣,手裏也有兩三千萬,但在收藏大家麵前連登堂入室都算不上!兩三千萬算什麽?連汝窯筆洗一個足都買不起!

許致遠突然站起身,堅定道:“看來我的步伐還要更快些!既然有係統,一年內我要成為古玩圈家喻戶曉的大人物,讓燕紅雲那個臭娘們跪舔!”

這就是許致遠的性格,吃軟不吃硬!孤兒的成長經曆讓他最受不了別人的輕視,無論是誰,他都要證明給對方看,自己是真正的千裏馬!

“進入係統!”

許致遠收拾好,關上門,直接進入係統,聯係張大千準備收購巨幅山水作品。

“賢弟要巨幅山水?”

張大千一愣,看了看一臉堅定的許致遠笑道:“沒有問題,一般巨幅創作起來費時費力,我一年也出不了一張滿意之作。不過賢弟開口,那一切都不是問題,不知你想要什麽題材?”

“我想要大千兄一張最大尺幅的潑墨山水!”

“潑墨山水?這……”

張大千的笑容慢慢嚴肅起來,有些為難道:“實話實說不瞞賢弟,潑墨技法的確是張某最新研究出來的新筆法,但還不太成熟,有不少地方需要提升,就怕滿足不了你的需求!”

許致遠一愣,看了看六十多歲的張大千,難道這個時候的他還沒有完全掌握潑墨技法?

潑墨,是中國水墨技法之一,以墨為主,以筆為輔,強調胸有成竹,落筆迅速,一氣嗬成。畫麵水墨交融,濃淡天成。張大千作為20世紀中國藝術史的一顆最耀眼的星,他有著傳奇的人生經曆,更有卓越的藝術成就。

這位20多歲就以仿造石濤畫跡聞名畫壇的藝術家,獲得了無數的讚譽――“南張北溥”、“石濤第二”、“五百年來第一人”、“當代世界第一大畫家”,這些許多藝術家畢生追求而不得的名譽,都集於其一身。

但是伴隨著讚譽的還有許多不認可甚至批判的聲音,比如傅雷、黃賓虹、方聞等都有從仿古摹古來說明張大千的繪畫存在的創新不足的問題。更有許多人從大千的品德、行為方麵加以指責者,如國畫大師齊白石曾說:“我向來不喜歡這種造假畫的人”,指的正是張大千!

總體來說,所有爭議還是集中於他的早中期的學習古人階段,而對於他的晚年變法階段的作品大抵是肯定的。但對於他的晚年的風格的看法卻存在差異,一部分人認為他這一時期的潑墨作品主要是受西方現代藝術的影響,這種抽象性的藝術正是一種現代性的創作。

張大千一臉緬懷回憶道:“那是1956年7月29日的中午11點30分,我和夫人到法國南部尼斯港的加尼福裏亞別墅,它依傍著地中海,是當地豪富聚居的地帶。別墅原是一位公爵的城堡,占地龐大,麵積約百畝,畢加索斥資百萬美金購得後又花了一大筆昂貴的費用進行裝修,使別墅既有古代宮殿式的繁複豪華之精致,又具有所有的現代化設施。”

“那一天我清楚的記得,傳說在家裏從不穿上衣的畢加索今天很破例地穿了件條子襯衫,還穿上了很正式的長褲和皮鞋,就是為了迎接我這個尊貴客人。”

“畢加索請我們和翻譯坐下,便立刻捧出五大本畫冊,讓我觀看。每本畫冊裏大概有30張畫左右。我好奇地翻閱著,吃驚地發現原來裏麵的畫都是臨摹的中國畫,畫的多是花卉蟲鳥之類,一看便知是模仿齊白石。並且筆法非常稚嫩,一看便知是初學者的畫作。”

“他饒有興趣地問我畫得怎麽樣?我馬上猜到這些一定是畢加索畫的。果然還沒等我回答,畢加索便接著說這些畫都是他畫的,他最近對中國畫畫法很感興趣,正在學習,請我指教一下。”

“我對他說,我們中國畫不求形似但重寫意,畢加索先生還是很得中國畫的神韻精神!畢加索垂下眼簾認真思考了一會兒,似在細細體味我所說的中國畫藝術的高妙之處。”

“突然畢加索抬起頭盯住我的眼睛,認真問道,為什麽中國人,何以要跑到巴黎來學習藝術?”

“我一驚,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示意翻譯。此時翻譯表情頗有自豪之感,馬上翻譯畢加索的原話是:不要說法國巴黎沒有藝術,整個西方,白種人都沒有藝術!”

張大千一臉自豪道:“當時我自然要客氣一下,說畢加索先生太謙虛,我們中國畫自然是源遠流長,因為中國是個曆史太古老的民族,但西方也盛產出非常多和非常優秀的藝術!”

“反而畢加索卻使勁地搖搖頭,很誠懇地強調說這個世界上談到藝術,首先是你們中國人有藝術,其次是日本的藝術,當然日本的藝術又是源自於你們中國,第三是非洲的黑種人有藝術,除此之外,白種人根本無藝術。所以我最莫名其妙的事,就是何以有那麽多的中國人、東方人要到巴黎來學藝術?”

“他坦誠的一番見解讓我既驚喜又強烈地被震撼,如果不是此時親眼看見畢加索認真臨摹的中國畫,可能別人告訴我,大千都未必會相信!”

“後來我們一起去吃下午茶,那時下午的陽光顯得寧靜而和煦,畢加索的表情也由剛才的嚴肅和刻板中緩和下來,顯出頗有收獲似的愉悅起來,舉手投足間輕鬆自然,甚至露出孩童般的頑皮神色來。”

“黃昏悄悄臨近,畢加索陪我們夫婦在花園中散步,此時的感覺頗為溫馨,一切感受似都在無言之中。突然畢加索從地上揪下幾朵玫瑰花向我夫人徐雯波身上拋去,那些花瓣飄飛,有幾片竟沾在了我長長的胡子上,我們三個人見狀又不禁大笑了起來。”

“最後分別時,畢加索拿出幾本新畫的畫冊,要送給我們夫婦幾張留做紀念。畢加索向來不太送畫於人,對我可謂重視有加。我認真地翻閱著,當翻到一張滿臉胡子的人臉肖像時,我夫人不由好奇地脫口而出:“這畫的是什麽?好像是個鬼臉殼子嘛!”

“畢加索看她對此畫很有興趣,以為她很喜歡,便將這張畫抽出來解釋說這張畫畫的是西班牙牧神,問我夫人看畫得好不好?她當然隻能說好,於是畢加索便特意在旁邊題上“送張大千”的英文簽名,將此畫送給了我,題名也是畢加索的破例。”

“我自然要禮尚往來,於是揮筆畫了一張頗有特色的雙竹圖,在這幅雙竹圖中,我故意顯示了中國畫下筆後墨分五色、互見層次的用筆功夫。右邊的竹子用濃墨凸現,竹葉向上伸展,姿態昂揚,而左邊的竹子卻用淡墨襯影,竹葉向下,姿態溫柔。雙竹之間姿態各異,濃淡層次分明,很好地表現出了中國畫的神韻和風采。”

“臨別時已是夕陽西下,神秘華麗的古堡別墅門口,畢加索的身影卻顯得有些孤獨和蒼老。我們兩個人相互凝視了一會兒,卻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然後揮手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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