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每次都是你[快穿]

蛋蛋渣

第24章 娛樂圈賤受虐渣上位(3)

書名:我不信每次都是你[快穿] 作者:蛋蛋渣 字數:6886

浴室的門緊閉,傳來不斷的水聲,顏梓高站在蓬頭下,在騰起的水霧中靜立不動,任由冷水衝刷白皙的身體。濃密如扇的睫毛沾染水滴,懸掛下垂……

封閉的浴室裏,一時間宛如歲月靜好,美好的少年在霧氣中水簾下,微闔雙眼,麵色寧靜……

被羽扇般遮住的眼睛裏卻布滿了血絲,褐色的眼眸被眼白裏的血色沾染,帶著血氣!

隻有顏梓高知道這個姿勢保持了多久,在冰涼的瓷磚上,赤腳站了一小時任由水柱衝擊。可是不論淋多久的冷水,他身體裏的血液還在躁動,饑渴如跗骨之蛆,狠狠地撕咬他的血肉,侵占他的思想,抹殺他的理智!

不受控zhì地顫抖著,被緊咬住的下唇滲出血絲,鐵鏽味彌漫,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心一念全是床邊的袋子裏的冰。

或許……或許可以,就一點點。真是隻吸一點點……

手腳抖動牽連了整個身體抖動得和羊癲瘋似的。顫巍地伸手關掉蓬頭,顏梓高扶住牆壁抬起眼簾,漂亮的眼睛血紅無神,隻有呼之欲出欲/望!

“不行。”失去光芒的眼睛努力集中一絲光彩,努力保持清醒的顏梓高呐呐自語,“要戒掉……”

如果顧穹修知道童樸然竟然是個癮君子,會作何感想?那他更是無顏讓顧穹修出手救他!

但是耳邊千千萬萬的聲音不依不饒慫恿著他去碰外麵的ice,好不容易集聚的光彩一瞬間又消散,又開始神情恍惚。

顏梓高咬上唇瓣的傷口,蝕骨之痛絲絲傳來,不甚清醒地找到藏起來的針,麻木地看著細長的針,當針紮入帶著青紫傷痕的大腿時,才痛得兩頰用力,咬緊牙根,喘息連連……

將自己折騰的兩股戰戰,每走一步大腿都快痛抽,單薄的身體被睡衣覆蓋,無力地擦了下濕漉漉的頭發,癱在床上。

如同死亡般的靜謐,侵襲了這個房間。顏梓高如同死亡般的眼神,不真實地看著天花板。

有種錯覺,再看下去眼淚就會出來。暈沉得什麽都想不了,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縈繞鼻尖的異味中,驅趕困意撐開眼皮。昏黃的燈光下映照著一個人臉,詭異的冷笑,顏梓高嚇得往後退。

那男人已經讓他麻木,可怕的是他正在做的事情!

南宏曠笑著看他,慢條斯理地將塊狀物體置於錫箔紙上,拿出打火機,在紙下麵烤麩,然後將鼻孔緊貼紙麵吸食,露出如同喝醉的晃悠神情,接著又恢fù正常笑看著退到牆邊的顏梓高。

“心肝兒過來。”拿著錫箔紙,南宏曠起身上/床,慢慢逼近驚慌失措的少年,嘴裏誘哄著,“不要憋著自己,過來哥這裏,哥滿足你呀。”

“再過來,我就殺了你!”麵對來自地獄的誘惑,驚慌至極顏梓高抽出藏在枕頭下的針,這是他唯一能找到的利器……

南宏曠因他的話頓住,看到發著銀光的繡花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在離他三步距離停下,柔聲哄道:“好好,我就在這裏。”

說著一手呈扇狀扇動著錫箔紙上ice,湊近了滿滿癡迷地嗅著,露出無比的享受的神情,口中如癡如夢地描繪著爽感。

顏梓高不自覺吞咽著水,眼睛發著幽光死死盯著對麵男人手裏的物品。巨大的誘惑,近在咫尺!身體裏的開始控zhì不住地血浪翻滾,連續幾天強行壓製的渴望一瞬間爆發,來勢洶洶迅速從身體到精神全部征服……

他的眼神慢慢泛散,靠著牆的身體軟了下來,連手裏的針都握不穩,掉在皺起的床單上。

發現失少年失去了控zhì力,南宏曠壞笑著靠近,將東西放到他秀氣的鼻尖下,如同疼惜入骨的情人低語著:“乖,哥哥疼你。”

不久後,南宏曠關開床頭燈,看著床上頹廢的少年獨自墮落,露出笑意離開房間。

染上那玩意兒還想要抗拒?想要脫離他的掌控?休想!

黃昏不再如白天炙熱,南宏曠難得心情很好,打開童樸然的房門,卻看到下午送過來的禮服還沒有被換上,沉聲催促發呆的顏梓高:“快點,把這套禮服換上!”

顏梓高緩慢地抬頭瞪著他,眼裏的恨意幾近化膿流出。良久,沒有一絲波瀾低著頭,看著如出自雕塑大師之手的腳。

嗤,這場宴會有什麽意義?

即便臉上的傷痕已經看不出來,可是晚上都在被迫溜/冰,他身上的癮更重,感覺自己內裏腐壞身體墮落得十分徹底,根本沒有顏麵見‘家長’。

“你要去就自己去吧。”顏梓高冷冷地說道,他會再想別的方法,不是了結對方,就是了結自己!

殘碎的生命、混亂的感情早該做個了結……

南宏曠看著他的頭頂,心裏瞬間火大。不僅是童樸然拒絕出席,還有少年毫無生氣的語氣!強迫自己不想到底是怎麽糾結的情感,強硬去剝少年身上的衣物,語氣生硬:“自己穿,還是我幫你穿?”

“我有手,出去!”顏梓高猛然站起,青蔥般食指直指門口,眼裏怒火騰騰。

南宏曠俊俏的臉扭曲了,靠近怒極的少年,棄如敝屣的口吻:“破鞋還當自己是個少爺?嗬!”

……

穿上禮服,坐進南宏曠加長高級轎車,顏梓高看著絢爛的燈火,不適應地閉了閉眼,內心一陣酸澀,自從他醒來便被囚禁在簡陋的房間裏,竟有些不適應世界的繽紛了。

也是,該好好看一看這個世界是怎樣的。靠著椅背,顏梓高譏諷地自我安慰,嘴角勾起連日來第一個笑容。

旁邊一表人才,英俊高貴的南宏曠注意著顏梓高,看到他嘴角溫潤愉悅的笑,抹了潤唇的嘴唇姣好水潤……他心裏猛然一突,別過眼,努力回想著童樸果魅惑的臉。

轎車停在一棟別墅外,歐式別墅大門敞開著,嘉賓陸續到場。侍者看到是樸然少爺,沒要請帖,紳士地欠身伸手請他們一行人進大廳。

繁美精致的吊燈將大廳照得燈火通明,鋼琴區傳來溫馨優美的曲子,長得幾乎沒盡頭的餐桌上鋪著繡花桌布,擺著各式各樣的水果、糕點牛排、飲料酒類,端莊高雅的眾多嘉賓聊著天、在舞池裏跳著舞。

許多熟悉的麵孔,顏梓高總算明白南宏曠為什麽非要參加這場宴會了。作為一個想要衝出國際,站在影壇高峰的演員,滿座都是大牌導演演員的宴會,怎麽能夠放過?

果不其然,進了大廳後,南宏曠站在他身後,不陰不陽輕笑道:“最好不要耍花樣,別讓你舅舅失望呦。”

說完後,就跟不認識童樸然一般,落落大方地走近一個中年女士,舉杯談笑著。

顏梓高厭惡地轉開視線,尋找著讓他不安的來源,童樸然這早已退出的演員估計也沒人會攀談。

端著糕點,吃得差不多後總算有力氣亂瞟了。一樓的嘉賓已經找到自己要談笑的對象了,而他還孤零零站在靠近樓梯的角落裏。

樓梯口寫著‘閑人勿入’的牌子,旋轉樓梯盡頭可見昏暗的色彩,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勾引著他往上麵去,在他耳邊細細嚼著舌根。

去瞧瞧啊,你會開心的。

去啊。有驚喜喲~

心裏不斷擴大的念頭,顏梓高一步步踩上樓梯,沒有人攔他,這麽多人的宴會估計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

樓梯盡頭是一條長廊,兩邊是華美的門房緊閉著,隻有其中一間敞開著門,發出明亮的燈光,似乎是在等人來訪般,無聲無息地存zài那裏。

顏梓高猜想可能是童樸然的舅舅吧,還是不要進去了。畢竟他是這般墮落腐爛,離開好了省的讓童樸然的長輩失望糟心。

在他腳尖輕轉的時候,房間裏傳來富有磁性低沉溫和的聲音:“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顏梓高猛然停頓下腳步,那個聲音很好聽,可是偷上樓被發現這件事挺不好意思的。如遠黛的眉皺了下,站在走廊盡頭的顏梓高還是朝著房間走去,起碼該為亂闖道下歉。

站在門口看到一個正裝挺拔的男人,顏梓高的呼吸如同被掠奪了般,吸了幾口涼爽的空氣才緩過神。

兩腿交叉的男人實在俊美無比,鼻梁高挺,淺色嘴唇薄涼,五官俊朗深邃,還有身為高位者的逼人氣勢,尤其是那黑亮銳利的眼眸,看人好像能看穿內心般。

讓人不敢直視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審視著門口的少年,俊美如神裔的臉上嚴sù靜穆,一點笑意都沒有。

在這般審視下,身為‘奪舍’人士顏梓高緊張無比,手指不自覺地纏繞和衣角,低著頭連話都不敢說,怕被發現不是本尊……

良久,男人白如玉的深邃臉上依舊是沒有表情,低沉的聲音說道:“許久不見,連禮儀都忘了?”

顏梓高緊繃的神經總算放下,卻不願開口喚人了。‘舅舅’這個稱呼對他來說是和生命等價的意義,他不能夠將它賦予別人,於是剛放鬆下的身軀又僵硬著,一言不發。

對麵的男人眼睛越來越銳利,如同一把隨時會出鞘的劍。顏梓高頂著壓力,清澈的眼與他對視,冷汗直冒,身上的傷痕開始隱隱作痛。

樓上隻有冷冷清清的對話,而在別墅花園幾株大樹後麵,卻十分嘈雜,隻是被已進入狂歡的宴會聲音掩蓋住。

“你們是誰?將我困在這裏有什麽事?”感覺不妥的南宏曠穩了穩心神,冷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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