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南朝都城。
大皇子府內燈火依舊通明,亮如白晝。。
兩名美姬側坐著圍在一名青年男子的身邊,男子的相貌與君墨聞有三分相似,若單看相貌,這男子也算是一位俊俏的郎君,隻是那眉眼間的戾氣和陰鬱將他的俊美毀去了大半。
此人正是君墨聞的大哥,南朝最年長的皇子――君墨嚴。
見他麵上神色不愉,左側的美姬將柔若無骨的身子靠近他;“殿下,何必為一些瑣事煩心,奴家給您唱一段曲解解悶如何?”
右側的美人也不甘示弱,取了桌上的果盤,纖指夾了一顆圓潤的葡萄,細細的剝了皮送到君墨嚴的嘴邊,嬌柔道;“殿下,這可是最早進貢上來的圖片,您嚐嚐。”
等了半晌,她的手已經舉得酸麻,君墨嚴卻沒有半點動靜。
美姬有些忐忑的抬頭試著喚道;“殿下?”
君墨嚴陰沉的眼緊緊地盯著麵前舉著葡萄的白衣美姬,那一身故作清雅的白衣令他想起蒼茫山上哪日,思疾塵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有膽子對他出手。
當得知君墨聞竟然不顧危險去尋找思疾塵的時候,他便做好了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打算,這次安排的事情本以為萬無一失……
擺放著美酒佳肴的桌案被猛地掀翻,君墨嚴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得兩名美姬麵色慘敗,渾身發抖的跪在地上。
早就聽聞這個大皇子為人喜怒無常,傳言在大皇子府裏有許多姬妾下人都是因為一些小事觸怒了這位皇子,就此送了性命。
想到這裏她們畏懼的又向後縮了縮,卑微的匍匐在地。
此時的她們隻希望這位暴戾的皇子隻把她們當作物什,根本不會有人敢在這個時候上去觸君墨嚴的眉頭。
再多的榮華也要有那個命來花。
……
“殿下,旬長老求見。”外麵傳來侍衛的稟報。
“讓他進來。”君墨嚴眼裏閃過厲色,看向進來的中年人。
中年人一臉慈祥笑意,衣領上用金線精細的繡著一朵三生浮屠,那是最令人懼怕的殺手組織冥府的標誌。
幾月前這幫人忽然找上他,大費周折隻是為了帶走一個思疾塵,他不了解其中的理由,但既然他們親自送上門,他也不介意利用這把鋒利的刀為自己掃平障礙。
妖旬看了看滾落一地的杯盞菜肴和跪在一旁的兩名美姬;“殿下何至於如此動怒。”
“啪。”君墨嚴將一直緊握在手裏的酒杯狠狠砸在地上;
“妖旬長老,你們冥府的人好本事啊!我的人剛剛來報,我那個好三弟與思疾塵已經毫發無損的回來了!這樣難得的機會,你們竟然失敗了?!”
“殿下莫急,我們之後還有機會。”
“還有機會!還有機會!你們這群廢物就隻會這一句嗎?!”他衝著妖旬厲聲嗬斥;“滾!”
沒想到君墨嚴竟然如此不留顏麵,將他當屬下一般呼來喝去,妖旬的臉色一僵,麵色也難看下來,他聲音微冷;
“君墨嚴,你似乎忘記了,是你找上我們冥府合作。我們之間隻是做了交易,冥府要思疾塵,你要冥府的助力。我們從來都不是你這位皇子的屬下。”
妖旬說完,大步離開。
遠了,還能聽到君墨嚴的暴怒的吼聲。
一名冥府的弟子上前對妖旬道;
“長老,護法那邊似乎有動作了,我們是否先回去。”
妖旬麵色沉冷,話語陰寒;
“那裏自有其它長老解決,我們隻要想辦法速將思疾塵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