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江兩家的瓜葛
“四哥說的不錯，我確實隻是個小卒子，唐傑的死活無關緊要，那份檔案在哪裏？”八字胡一點沒有生氣的意思，把臉湊到我跟前低聲問道“我們山少少了，隻要你把檔案交給他，這輩子榮華富貴...”
“什麽檔案？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明知故問的搖了搖腦袋，這貨說那句話的嘴臉實在太像電視裏那些狗漢奸招降的模樣了“皇軍說了...”，讓人恨得牙癢癢。
“嘿嘿，四哥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呢，看來你是不相信我們手裏有你感興趣的人那！”八字胡撇了撇嘴巴，朝我擺擺手“那隨意吧，我就隻是來帶個話，至於信不信那就和我無關了！”
“嗯，江山呢？想跟我聊什麽？見麵還是打電話！”我瞄了一眼八字胡，然後，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很多。
“四哥現在有時間了？那跟我走吧，不過我們連長隻想見您一個人，其他的這些阿貓阿狗，就免了吧！”八字胡麵對鄙視的衝著我身後的野狗他們比比劃劃道。
“嗬嗬...”我摸了摸鼻子尖，走到“八字胡”的跟前，八字胡也不知所謂的跟我一起咧嘴大笑起來，我笑著笑著猛地抬起胳膊就是一巴掌甩到那小子的臉上，估計是盛怒之下，手上的力氣有些大了，“八字胡”直接被我一耳光給抽到了地上。
站在他旁邊那個膀大腰圓的當兵的，甕聲甕氣的剛要衝過來，就被黃帝一隻手掐住脖子，野狗和謝澤勇手腳最利索，衝上去劈裏啪啦的就是一頓狂扇耳光子。
“張竟天，你敢打我？”八字胡娘炮似得趴在地上，滿臉掛著不敢相信的表情，憤怒的伸手指向我吼叫一聲。
“我特麽不光敢打你，還敢踹你臉！”我衝過去照著八字胡的腦袋“咣咣...”就是一頓猛踹，踹完以後，蹲下身子朝著***鞋拔子臉掄圓了胳膊“啪啪...”又是幾個大嘴巴子，“下次吃完屎，記得把嘴抹幹淨，說我可以，再說我兄弟一句不適，我把你大門牙全給掰下來，聽明白沒有？”
“明白了，明白了！”八字胡瞬間變得比孫子還靦腆，飛快的點著腦袋應承起來，這貨的腮幫子直接被我給扇腫了，嘴邊滲出來一絲血跡，嘴裏跟喊著二斤棉花似得，說話也變得不清不楚的。
“走吧，帶我去見你爹！”我揪著八字胡衣領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推推嚷嚷的讓他從前麵給我帶路，壓抑了這麽久，剛才的那一頓暴虐，讓我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小四...”野狗和黃帝滿臉擔憂的看向我。
“放心吧，哥哥們！把檔案藏好了，如果我回不來就第一時間交給程政委，臨死能拉上江家做墊背，我也覺得挺值的！”我朝著他們眨巴了兩下眼睛，故意說藏好“檔案”，其實我心底現在也有些擔憂，不知道王卓帶著檔案到底安全不安全...
跟隨八字胡坐進一輛很普通的“大眾朗逸”車裏，發動著車子，他載著我就出發了，一路上這孫子都半句話沒敢多說，不過眼睛始終透過反光鏡仇恨的瞪著我，“孫子，你是不是不服氣？”我坐在後排猛地拍了下駕駛座後背，拿匕首頂在他的脖頸後麵冷冽的問道。
“不是...沒有！”八字胡撥浪鼓似得搖了搖腦袋。
“我問你，我媳婦和...”一時間我不知道應該怎麽稱呼張瀟予合適了，憋了半天後道“和我朋友現在在什麽位置？”我將匕首朝著他的脖頸又稍微貼近一點。
“我不知道，四哥...這個您真難為我了，我是真不知道!”八字胡帶著哭腔朝我哀求道“我就是山少的一條傳話狗，這些機密的東西哪裏知道。”
“那檔案到底是什麽？為什麽江家和程家都那麽迫不及待的想得到？”我估摸這家夥肯定也不會知道，想了想後又換了個問題。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這事兒事關江家的存亡，有一次我開車的時候，聽到山少給老軍長打電話說的...大概就是這麽個意思...”八字胡的一句話嚇得我手裏的匕首差點脫落。
“老軍長？江山他爹是軍長？”我呼吸有些急促了，在我印象中軍長應該都是那種擁兵百萬的大人物，我這種鹹魚估計一輩子也隻能在電視上瞻仰一下他們的榮光，現在聽到“軍長”倆字容不得我不緊張。
“是山少的爺爺，雖然已經退位了，不過在福建軍區裏，他還是有一定話語權的！要知道軍區裏遍布老首長的部下！”八字胡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臉的得意，紅腫的臉龐上充滿了威脅的味道。不過我現在根本顧不上搭理他，腦子一團亂麻的繼續發問“那程家呢？程家在你們軍區什麽地位？”
“你不知道？”八字胡一臉的誇張，嘴巴長大的幾乎能塞進去一坨大便。
“別廢話，問你什麽說什麽！給二兩顏色又開始開染坊了是吧？”我一巴掌扇到他的後腦勺上喝斥道。
“現在福建軍區沒有正軍長，幾個副軍長裏，程副軍長最後機會扶正，而山少的父親，因為資曆不夠，現在隻能勉強擔任軍部副參謀的位置，老軍長想拖延幾年時間，給山少的父親熬資曆，所以兩家才會一直明爭暗鬥。”要麽說“司機等於半個三兒”從領導身邊開車，知道的事情確實也比較多，八字胡滔滔不絕的跟我講述著程、江兩家的瓜葛。
“也就是說現在其實是程家的實力比較胸口咯？”聽完他的話，我想了想有玩味的問道。
八字胡沉默了半分多鍾，最後無奈的點了點頭“事實上確實是這樣的...”他說完話就不再多言語了。
“那你還這麽鐵了心的給江家賣命？484傻？不知道什麽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啊？”我心情一下子輕鬆了很多，有些調侃的問道。
“我本來就是走後門進去當兵的，我爹過去就是江家的兵，隻不過我從小身體不好，沒辦法進入機動部隊，隻能幹些這樣的文職，江家不重用我們這樣的外來戶，程家也信不過我們這些江家的兵，所以身份很尷尬...”八字胡歎了口氣，像是埋怨道“軍隊的黑暗不是你能理解的。”
“那啥...哥們！其實不是非得加入機動部隊才能激動的，不如你偷偷告訴我，我媳婦她們被關在哪了，我跟程誠是拜把子兄弟，可以幫你求求情，到時候讓程家收留你...”我眼珠子轉動了兩下後，張開嘴開始信口胡謅起來。
“四哥，別逗了！第一我是真不知道她們在哪，第二你和程誠啥關係，別人不知道，我可是一清二楚的！你能在程誠麵前說上話，這我不否認，不過像我這樣跟江家關係親密的人，程家肯定不會收留的！”八字胡苦笑了一聲，愁眉苦臉的歎了口氣“江家倒了，我們這些猢猻的命運最淒慘！”
我一聽他的口氣就知道有門，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後，衝他壓低嗓門道“哥們，你要是信得過我，就把車子速度放慢一點，我當你麵給程誠打個電話，也不求你告訴我媳婦他們的藏身之地了，隻希望如果待會我有危險，你可以拉我一把，如何？”
“這...”八字胡很明顯被我說的心動了，猶豫了半天後，漸漸放緩了車速。
我掏出手機趕忙撥通了程誠的電話，按下免提鍵當著“八字胡”的麵，求他求情，得到程誠肯定的答複以後，八字胡對我的態度立馬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
“四哥，其實你大可以放心，現在山少絕對不敢要你的命，他害怕...”八字胡從上衣口袋掏出來一包沒有包裝，隻寫了“特供”兩個字的香煙遞給我賤嗖嗖的笑道。
“特供的確實跟咱普通老百姓抽的煙，味道不一樣，夠勁而且還不辣嗓子。”我接過香煙抽了一口，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哥們，那份檔案到底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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