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

佛佛

209章 我們怎麽可能有孩子

書名:小娘 作者:佛佛 字數:4289

男人始亂終棄聽說多了,善寶對白金祿否認祖靜婠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也就見怪不怪,更早有防備,瞥了白金祿一眼道:“我給你講個故事罷。”

李青昭一壁湊過來一壁附和:“我表妹講的故事可好聽了。”

白金祿坐直了身子表示對此很有興趣。

善寶爬梳剔抉,從自己所知的故事裏找了這麽一個:“如此如此如此之後……”前麵的一概省略,續道:“那女人將始亂終棄的男人大卸八塊,丟人陰溝裏喂狗,可是狗都嫌那男人壞不肯吃他的肉,其中男狗對女狗說,相好的,你吃吧,好歹他是個人,不料那女狗氣呼呼的說,他若是個人,就不會始亂終棄。”

好了,故事講完了,善寶坐等白金祿的反應。

李青昭聽了個稀裏糊塗,嚷嚷著:“表妹你雲山霧罩的講了什麽啊,這破故事一點都不好聽。”

善寶沒工夫搭理表姐,專注白金祿,見那廝先是壓抑的笑,繼而高聲笑,笑彎了那雙桃花眼,笑夠,定定的看著她,感慨良多:“如果你罵的不解氣,我給你打便是。”

他明白自己的用意就好,善寶憤憤然道:“我怕髒了我的手。”其實是因為打不過人家,還輸人不輸陣的道:“但你必須娶靜婠,別耍花腔,什麽不信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我可是個郎中,滴血認親你知道麽,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靜婠生下的孩子與你滴血認親吻合,你信不信我會把你告到皇上麵前。”

白金祿覺著善寶這樣說不過是暗示家裏有個做了王爺的祖公略,他感覺仿佛有人拎著把刀在割他的肉,還是把鈍刀,有祖公略的存zài,自己就永遠無法快意恩仇,自尊心更被傷得鮮血淋漓,他抬起瘦骨嶙峋的手撫上眉頭,平靜了下,驀然想起祖公略的身世,雷公鎮的那個傳說因皇上的到來而甚囂塵上,若說始亂終棄,皇上可是比自己早了許多年,想起這個,他底氣足了,慢慢道:“皇上還管這些家長裏短的事?我隻怕你在皇上麵前說什麽始亂終棄,會招來殺身之禍。”

等善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倒吸口冷氣,抬頭看他正幸災樂禍的笑,曉得自己這一仗輸了,可是自己不能輸,那是關係到祖靜婠的幸福甚至性命,未婚懷孕,罪似通奸,按律杖斃,即便她能夠狠心看祖靜婠身首異處,也不忍心看祖公略替妹妹擔憂,更何況,無論祖靜婠還是祖靜好,與她並無矛盾衝突,這兩個姑娘隻是個普通的女子,像自己一樣,期冀愛和被愛。

酒樓裏的客人突然多了起來,善寶瞧瞧敞開的門,想是日已西斜,到了飯口,客人多便吵鬧,她也不想再冒出個認識她的人來,然後次日即給她杜撰出個新的故事,畢竟她與白金祿也不是沒被傳過流言蜚語,更何況酒樓裏某個夥計正賊眉鼠眼的看了他們這裏許久,琢磨要不要先行離開,祖靜婠的事需從長計議。

想起身的當兒,酒樓的夥過來催:“幾位,茶吃了兩壺,菜不點一盤,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白金祿怫然不悅,挑挑眼皮瞥夥計一眼,隻問:“你新來的?”

夥計不耐煩道:“新來的如何。”

白金祿手一伸突然抓住那夥計,接著反手一拋,那夥計便重重的摔在地上,當時一口血噴出,濺了滿地,也濺到白金祿的長衫下擺處,他見了,撩起長衫,刺啦,將下擺撕掉,然後若無其事的將目光鎖定善寶,滿懷期待道:“吃了飯再談這個不遲。”

善寶沒等說話,掌櫃的已經過來給白金祿賠不是,又罵著地上捂著心口咳血的夥計:“瞎了你的狗眼,這是漁幫的白大當家。”

夥計連連點頭。

善寶見不得血腥,胃裏感覺不舒服,喊李青昭:“走。”

說完離開匯仙樓,路上還在想著白金祿摔夥計的場景,何其狠辣,祖靜婠若真嫁給他,誰能卜到她日後的生活呢。

回到祖家大院,想著該怎麽告sù祖靜婠,她聽說必然又是哭天抹淚。

沒等想出個所以然來,卻聽祖靜婠房裏的大丫鬟青玉跑來找她:“大奶奶,您去看看吧,咱們姨娘要把小姐打死呢。”

善寶一驚,這事還是給郝姨娘得知了,情知不妙,忙下了炕往祖靜婠的住處趕,趕到之後聽房裏一片安靜,還懷疑青玉謊報軍情,但進了房即看見祖靜婠瑟縮在牆角,嘴邊有血,而郝姨娘叉腰站在女兒麵前,何其威風。

“大奶奶來了!”青玉怯怯的道,她是逼不得已才去找的善寶,心裏七上八下的,怕日後郝姨娘找她的麻煩。

郝姨娘慌忙轉身,見善寶真來了,陪著笑臉討好道:“怎麽把您給驚動了。”說完狠狠的剜了眼青玉。

青玉一哆嗦,過去扶起祖靜婠,主仆兩個相擁一處,非常可憐。

善寶走了過來,管錦瑟要了帕子給祖靜婠擦拭嘴邊的血跡,然後道:“不是說好不聲張的。”

祖靜婠哭道:“是我身邊的丫頭們說我這個月沒來月事,怕我生病,告sù了娘,娘她找了個郎中來,就,就……”

不等說完整,郝姨娘捶胸頓足道:“你讓我這老臉往哪擱,等下我先抹了脖子也落得眼不見心不煩。”

祖靜婠一味的哭,一味的說對不起,忽然想起今個是善寶同白金祿談婚事的日子,急忙問善寶:“小娘,白公子他答應了是麽?”

她以為白金祿會給善寶麵子,更相信善寶足智多謀。

善寶卻遲遲不敢開口,說實話怕把祖靜婠逼到絕路,於是模棱兩可道:“隻談了幾句,改日再談。”

祖靜婠樸實,信了她的話,而郝姨娘卻聽出這不過是善寶委婉的表達,白金祿應該是拒絕娶女兒。

陪善寶說了會子話,答應不再打罵女兒,天黑了,送善寶離開,她回到自己房裏,把環兒叫到麵前,問:“有什麽好法子打胎?”

環兒愣愣的:“我,我們怎麽可能有孩子,你,你不可能懷孩子的。”

郝姨娘氣了半晌,此時被環兒逗笑,道:“胡說八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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