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搶先了
淩晨兩點多鍾，“紅燈區”南街的“海市蜃樓”洗浴中心對麵，出現了一輛純白色的“漢蘭達”，車是蔡啟鵬提供的，用他的話說出去辦事講究一個排場，不能讓人小覦。
蔡啟鵬的身份越來越撲朔迷離，幾天前我讓劉雷到市裏的蔬菜批發市場去打聽過，蔡啟鵬確實是從那邊發家致富的。
可是一個普通的賣菜小販就算能開的起四十多萬的“漢蘭達”，能投資的起一百多萬的KTV，但絕對不會像他那麽特別輕鬆，尤其是剛才說到再拿一百萬出來開家洗浴中心時候，他那份輕描淡寫的篤定，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坐在車裏，“四哥，咱們是要去殺人麽？”江北冥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顫抖，但是臉上抑製不住的興奮。
“不殺人，隻是弄殘廢！你害怕麽？”我微微搖了搖腦袋，即使他和冬瓜現在告訴我害怕，我也能理解，畢竟他們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其實把他倆喊過來以後我就後悔了，找兩個毫無經驗的人，還不如隻我和郭漢兩人來的。
“不害怕，就是有點小緊張！感覺和做夢似得，這樣的事情以前就在電影裏看過！”江北冥眨巴了兩大眼睛朝我笑道，話說一個男孩子長一雙秋水似得大眼睛，確實是件蠻可愛的事情。
“緊張個卵子，這可是揚名立萬的好機會，為啥那麽多兄弟，老大都不喊，隻叫了咱們倆人？這就是機遇！”冬瓜大大咧咧的朝著我傻笑道，從懷裏掏出來把一尺多長的尖刀道“老大，待會你安排！讓我捅誰，我捅誰！”
“先把刀收起來，別咋咋呼呼得！需要動手的時候記住千萬別含糊！”郭漢皺著眉頭撇了眼冬瓜。
後者忙不迭的狂點兩腦袋，正色道“知道了，教官！”
“天哥，咱們出發吧！”郭漢檢查了武器以後，衝我點點頭。
“抓到洋凡以後直接拖進車裏，弄到你說的盤龍山裏，咱們從那動手！”我抓起獵槍，深呼吸一口打開了車門。
我們幾個剛剛要朝“海市蜃樓”門口邁腿，就看到從裏麵“呼啦...”跑出來一大群短頭黑衣裳打扮的混混，那群混混嘈雜著抬著個穿紅色中山裝的人，隱約看過去，那個人和幾個小時前我在凱旋皇朝見到的洋凡打扮一樣。
“快送老大去醫院...”
“xxx，開車去！”一大群混混全都七嘴八舌的胡亂叫囂著。
“難道是洋凡讓人給辦了？”我示意其他人暫時停腳步，站在路對麵看向那一群混混，“海市蜃樓”洗浴中心門口，此刻人頭攢動，大概能有二三十人，距離又比較遠我看不清楚被抬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洋凡，不過我感覺應該是他。
幾分鍾以後，洗浴中心門口出現幾輛汽車，混混們把穿紅色中山裝的那個人抬進車裏，一半人跟著鑽進車裏極速朝街口駛去，另外一半人站在門口罵罵咧咧的在聊著什麽。
“走吧，過去問問什麽情況！”我往腦袋上扣了頂鴨舌帽，往壓了壓帽簷，抱著裝獵槍的蛇皮口袋衝“海市蜃樓”走了過去。
淩晨兩點多，雖然是在“紅燈區”但是我們一行五個人還是顯的特別紮眼，我們往過走，那群混混也全都疑惑的抬頭看我們。
“哥們問，剛才被送進車裏的那個人是洋凡麽？”郭漢走到一個蹲著抽煙的混混跟前輕聲問道。
“關你蛋事，大半夜別他媽給自己找不自在，滾蛋！”那混混看起來火氣還挺大，站起來一巴掌推到郭漢的胸口上罵道。
郭漢站在原地紋絲不動，那混混反而倒退了兩步，“喲嗬，碰上鬧事的了，兄弟們都過來，找到出氣筒了！”混混一把將嘴裏的煙丟到地上，朝著旁邊的同伴吆喝了一嗓子，一瞬間十多個馬仔就把我們全給圍上了。
我剛要掏槍，郭漢身手敏捷的拽住了我的胳膊，輕輕搖了搖腦袋，湊到我耳邊小聲道“殺雞焉用牛刀，順便看看這兩個小家夥怎麽樣！”，我知道他指的是江北冥和冬瓜，可是現在好像不是個練兵的好機會，看郭漢態度堅持，我也沒有繼續多說什麽。
“草泥馬，你知道這是在誰的地盤上麽？從南街話事人的場子門口鬧事，活膩歪了吧？”混混看自己人多，得意洋洋的再次走到郭漢的跟前，拿手指頭戳了戳郭漢的胸口。
“我問你，剛才被送進車裏的是洋凡麽？”郭漢依舊沒有動身，臉上掛著淡定的微笑。
“我去尼瑪的！”混混掄圓了胳膊想要往郭漢的臉上甩耳光，手臂剛剛揮來的時候，他的手腕就被郭漢給攥住了，郭漢的嘴角上揚，臉上始終掛著微笑，攥著那混混的手腕衝反方向一扭，“嘎巴...”一聲脆響，混混“噗通”就跪到了郭漢麵前，發出殺豬似得慘叫“娘咧～折了，手折了...”
“草泥馬！幹他們！”圍在我們身邊的一群混混頓時叫罵著就朝我們撲了上來，站在我兩邊的冬瓜和江北冥也同時動手了。
先是江北冥抽出袖管裏的砍刀，朝著一個混混的腦袋，劈頭蓋臉的就是一刀子剁了去，緊跟著我右手邊的冬瓜咒罵一聲“**的，給我安靜！”猛的也掏出來藏在懷裏的尖刀，照著其中一個家夥的肚子“噗...噗...”就連捅了兩刀。
“都特麽給我跪！”我受傷的肩膀還是直接影響了動作，等冬瓜和江北冥分別解決掉一個人後，我才取出蛇皮口袋裏的獵槍，指向周圍的一群混混吼道。
一分鍾不到的時間，自己這方就躺仨人，這幫混混明顯傻眼了，“跪！”我抱著槍托頂住一個混混的腦門。
那名混混的腦門瞬間冒出了冷汗，幾乎毫不猶豫的跪到了地上，“還有你們，也全給我跪好！”我拿餘光看了看其他人低吼。
不多會兒，十多個混混除了躺在地上慘嚎的仨倒黴蛋以外，其他人全都老老實實的在“海市蜃樓”門前跪成了一排。
“剛才被抬進車裏的是洋凡麽？他怎麽了？”我拿槍管戳了戳一個滿臉麻子的混混腦門問道。
“確實是我們老大...”麻子臉慌忙點了點腦袋回答道“我老大不知道被什麽人在自己辦公室裏挑斷了手筋和腳筋...”
“被人挑斷了手腳筋？你們老巢的人全都是死的？眼睜睜看著自己老大被人廢了？”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剛才大概猜到了那個人可能是洋凡，但是絕逼沒想到他居然被人整的那麽慘。
“老大每天晚上都會在他自己得辦公室吸麻古，這個時間段他不允許我們打攪...”麻子臉跪在地上搖頭解釋。
“那你們又是什麽時候發現他被人廢了的？”我了然的點頭，繼續發問。
“我們是在二十分鍾前發現的，不過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流了很多血，有兄弟猜測老大實際被人弄殘的時間應該是淩晨一點多那會兒！”麻子臉說話的聲音雖然顫抖，但是口齒還算清晰。
問完該問的事情，我們幾個人也沒有太過難為那群馬仔，返身回到車裏，直奔市中心，剛才那麻子臉說把洋凡送到第一人民醫院，我想親自過去確定受傷的到底是不是他本人。
“淩晨一點多鍾那會兒咱們還在醫院吧？”郭漢一邊開車一邊問向坐在旁邊的我。
“嗯，那時候我剛剛說了想要偷襲洋凡的計劃！”我點了點腦袋，腦海中把先前在醫院的人臉一個一個全都回憶了一遍，除了劉雷有那個本事偷偷潛進洋凡的辦公室以外，別人恐怕做不到，但是劉雷肯定沒本事把洋凡的雙手雙腳全廢了，到底會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