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小六話剛落，那個剛還嬌笑的女子也跪了下來，兩個人都磕起了頭。
如玉剛剛膽子大也是看在小六是生手的份上，可是誰知道這爺有點喜怒無常，不過想到如花是她親妹妹還是大著膽子開口道:“爺，請你放過如花，她人笨，嘴巴笨的，如果是她那裏惹你不高興了，如玉在這裏給你陪不是了。”
小六隻是實話實說，沒想到這兩個人就聽錯了意，她也不解釋，故意笑道：“我為什麽要放過她？我和她非親非故，你還是真好玩，你就不怕我生你氣。”
那個如玉在聽到小六說話的，牙一咬，小聲說道：“怕，可是如玉知道爺不會生氣，請爺原諒如花吧，如果讓媽媽知道了，如花又要被打個半死。”
唉......
“起來吧，我隻是讓你不要往我身上靠，我也沒說什麽。”小六話還是沒有說出來。這如花往她身上靠的動作太僵硬，動作都不熟練，不過這也是她選她們的原因。
小六雖然沒有在歡場玩的，可是她看人一向很準，那幾排的女人，都是什麽樣的人，她是分的一清二楚。
老油條和城府深的人，不光光看眼睛就知道的，她還能感應。
“謝謝爺爺不怪我們，我們姐妹二人......”
如玉話還沒有說話，就被小六打斷了。“我知道你們是剛進來的，不說看你的臉，就是她的樣子，一看比我還生。你也知道我是第一次進青樓，所以剛才才敢那樣和我說話。”
小六說著，還指著如花。
“謝謝爺。”
如玉想哭卻不敢哭，如果讓老鴇他們看到，晚上她不光跑不了一頓打不說，連......
可是如花那眼早紅紅的，眼淚在眼眶裏轉，她哭的樣子不是那種為了討男人歡心梨花帶雨的假哭，是那種真真在在為自己哭。
小六心一軟，兩手一伸，把兩個頭按在她肩膀上，小聲說道：“哭吧，眼淚擦了在抬頭。”
這一句話就像一句引子，兩姐妹趴在小六肩膀窩裏都咬著嘴唇，吧噠吧噠掉著眼淚。
“也許是我上輩子欠你們的，讓我遇到了你們，我贖了你們吧。”
兩人那耳朵還真不是擺設，哭的那凶，在聽到小六那句話後，同時抬起了頭。
兩人看向小六時那表情一下豐富起來，有驚喜、有不敢相信還有懷疑。
“怎麽？不相信我說的話。”小六說完自己笑了起來。
不要說她們不相信了，她也不相信，人家贖頭牌、贖相好，隻有她才第一次見就要贖人家兩個陪酒的。
剛剛怎麽就說了要贖了她們，也許是她兩姐妹給她感覺讓她軟了心腸。
“爺，如玉抖膽，請爺也贖了我們的弟弟吧！”說著，兩人又跪了下來磕頭。
“行了，我知道了，起來好好說，你們這一跪兩跪的，想不讓人知道人家都知道了。”小六一邊端著酒，一邊對她們說道。
如玉還真是聰明，站起坐下就拿過酒壺倒起酒來。如花反應也比剛剛要好上一些，剝著幹果送到小六的嘴邊。
“你們弟弟呢？在後院？幾歲了？”小六拿著如花遞過來的幹果沒有放在嘴裏，而是問了起來。
“弟弟在後院，我們姐妹兩人如果不接客，打個半死不說，他們也會打我們弟弟，小弟還躺在床上呢。”如花說完，就又想哭了起來。
得！
她這輩子女人緣比男人緣好上很多，家裏也是女比男多。
好不容易撿了兩個男的，一個成了她姐夫，一個成了秋露的相好。
“如玉，你去叫老鴇過來，我也不知道老鴇放不放你們，我會好好和她談。就怕她把你們當搖錢樹抓著不放。”
小六隻想把話說明白，雖然她們不是什麽頭牌，紅人，可是對青樓來說，她們都是值錢的。
“謝謝爺，我這就去喊。”如玉一邊對小六說道，一邊想起身。
“等等，讓小二給我上一壇白酒，烈點的，我要醉，但是不能醉，你懂嗎？”
如玉比如花反應上要聰明好多，臉上閃過了然之色。“如玉明白。”
等酒上來後，小六一杯接著一杯喝了起來，喝了一肚子酒水，撐的她肚子都難受。
“如花，你在這裏等著，我和如玉去一下茅房。”
小六還是沒有感覺到醉，就是臉紅了起來。
如玉一來扶小六，小六腳步就亂了，走路雖然不是東倒西歪，可是讓人一看就知道這人喝了不少。
從茅房出來後，小六才感覺到了肚子舒服那麽一點，她都說了是烈點酒，可是這酒怎麽喝著味道差那麽多。
“去喊人過來吧。”小六知道雖然說她是她們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可是她也清楚，在青樓和牙行買人價格可是差上很多的。能不能花少錢買下人，她還不確定。
“這位爺，因為什麽事找我來啊？難道是如玉如花伺候的不好？”
小六在看到人來，連忙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對著老鴇擺了一個請坐的手式。
“我是有事找美女姐姐說，還請美女姐姐坐下。”
“喲，爺您可真客氣，我還是頭一次遇到您這樣的。”老鴇嘴上雖然說著客氣話，人卻坐了下來。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趙，在家排行六。美女姐姐聽我說話也聽出來了，我不是本地人，而是靠著南方那邊一點。我這次也是第一次離家，奉長輩和家師之命出來曆練來了。”
小六說著，給老鴇倒了一杯酒，接著開口道：“這地方也是我第一次來，原想喝喝小酒，看看熱鬧，沒想到這兩人卻對我脾氣。我想贖了她們。隻是不知這兩位，美女姐姐問我要多少？”
小六故意說要多少，而不是問她們贖金多少。就是賣了一個談話的技巧，能不能成，她也不知道。
“喲！爺，你來時還說喜歡我這種的，說我這種最有味道，怎麽又看上她們兩個？”老鴇打著哈哈，想要摸清小六的想法。
“美女姐姐還說這話不是見外了，我是什麽樣的人，我一進門你不就知道了。”小六才不相信老鴇沒看出她是女子，她不說破，那就有她來說。
“喲！爺，你也太重情重義了，這兩丫頭怎麽有這樣好福氣。爺，這兩丫頭是不是也和你說了她們還有一個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