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動身直奔屯溪機場,我和韓曉琳的簽證之類的手續胡文鑫已經提前給辦了,而錢小光和田雨的手續則是田雨提前辦的,因此沒費周折,直接買機票登機。
當然,有田雨這個財神爺在,我們坐的自然是頭等艙。
由於沒有從黃山直飛曼穀的飛機,因此我們在廈門轉了趟機,這使得我們到達曼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鍾了,坐了這麽長時間的飛機,腦袋昏昏沉沉的,我現在的唯一想法就是找個酒店好好休息一下。
我們剛出機場,便來了一輛商務車,一個西服革履的男人下車給我們開門、裝行李,我觀察了一下,他皮膚黝黑,長著一張標準的泰國男子麵孔。
我們上車後,他駕駛著車子開往酒店。
或許是坐了半天飛機的緣故,大家都很疲憊,在車上沒人說話,我隔著窗子往曼穀的街頭看去,街道上人很多,交通也比我想象中混亂,摩托車和汽車擠在一條車道上行駛,不時的會有司機探出腦袋來大罵兩句我聽不懂的鳥語。
街道賣東西的店鋪很多,水果店、煙草店、雜品店、超市,還有一些賣佛牌佛像的,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我們在一個挺豪華的酒店門口下了車,有兩個行李員過來幫我們拿了行李,到了房間之後,韓曉琳給了我們那個行李員一些小費。
行李員雙手合十的說了句我聽不懂的話。
我看韓曉琳給的是泰銖,便納悶的問:“媳婦,你啥時候兌的錢啊?”
“前天啊。”韓曉琳一邊說,一邊把行李箱的東西往外拿,她將一些常用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我倆休息了一會,也沒事幹,一合計,決定去隔壁找錢小光他倆玩。
隻不過我倆到了那屋才發現,除了錢小光和田雨,還有兩個男人。
兩個男人看起來都是三十歲上下的年紀,一個穿得很隨意,上身t恤下身大褲衩,腳上蹬著一雙拖鞋,看他的樣子,我特好奇這貨是怎麽進來的,這酒店看著就奢華,能允許一個如此穿著的人進來嗎?
他雖然其貌不揚的,但氣勢上卻拽到不行,好像皇天老大他老二似的。
另外一個穿著一身長袍,這長袍看起來就跟道袍似的,他的脖子上挎著好幾串佛珠,看起來有些邋遢。
“我們是不是過來的不是時候?”我摸了摸鼻子,笑道。
“袁哥,都是自己人,沒事的。”錢小光把我拉到了沙發上,指著那個穿著休閑裝的人介紹道:“這位是四海的郭經理,在這邊負責一個開發項目。”
郭經理隻是慵懶的跟我點了下頭,輕視的意味十足。
接著,錢小光又跟我介紹了那個穿著長袍的男人。
“這位是阿信,是一位白衣降頭師,是我在泰國這邊的朋友,他願意幫助我們對付巴裕。”
錢小光介紹完,阿信站起來和我握了下手,顯得挺熱情的。
“巴裕是誰?”我納悶的問。
“巴裕就是那個殺死了田總的降頭師。”阿信開口解釋道。
這麽呆著也挺尷尬的,我說:“你們忙,我倆出去溜達溜達。”
然後我拉著韓曉琳出了他們的屋子,下了樓。
說實在的,泰語我也不懂,因此出了酒店我並不敢走遠,但韓曉琳卻大步朝前,一點都不擔心迷路的問題。
我好奇的問:“媳婦,你不怕走丟了?”
“隻要有人類的地方就有中國人,怕什麽?”韓曉琳說。
我一想也對,隨著中國購買力在全世界嶄露頭角,中文已經快成全世界通用的語言了,還真的沒必要擔心語言不通的問題。
我倆在街上一直逛到晚上八點多,然後我倆拎著一大堆的零食回酒店。
我倆剛進屋,就傳來了敲門聲。
我打開門一看,是錢小光。
“開完會了?”他進來後,我問。
“嗯,他們已經走了。”錢小光說:“那個郭經理去給我們準備槍支彈藥了,阿信去打探巴裕的消息了。”
“槍支彈藥?”我吃了一驚。
“當然了,現在是高科技時代,你沒聽過那句話嗎?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錢小光遞給我一根煙,說:“就算他是降頭師又能怎麽樣,隻要手裏有槍,照樣給他打成篩子。”
我點點頭,這倒是實話,如果一見到巴裕就開槍,不給他下降頭或施展邪術的機會,我想,他還真的沒脾氣。
“對了,那兩個人可靠嗎?”我擔心的問。
我總覺得那個叫郭經理的家夥有些漫不經心的,並不像誠心實意要幫他倆的樣子。
錢小光說:“聽田雨說,郭經理大學畢業就在她父親手下做事,是她父親一手提拔的,應該沒問題。”
錢小光接著說:“那個叫阿信的更沒問題了,當初他被人追殺到中國,是我救的他。”
他都這麽說了,我也沒說啥。
韓曉琳拿著零食走過來招呼錢小光:“小光,來,吃零食。”
我隨手拿了一個看起來很像香煙的零食吃了一口,倒是挺好吃的。
隨便聊了兩句,我看錢小光心情並不是太好,我就說:“走,咱倆出去待會。”
然後我轉頭對韓曉琳說:“媳婦,一會不用等我倆吃飯了。”
據說,這酒店是管飯的。
我倆一前一後的到了馬路邊,我就問:“咋了,心情不好?”
錢小光一收往日的吊兒郎當,重重的歎了口氣,看著我說:“袁哥,我感覺這次我得死。”
“呸呸,沒事說什麽喪氣話!”我給了他一拳,他一本正經起來,我還真的有些不適應。
“真的,我感覺那個降頭師不一般,麵對他的時候,我總覺得自己是隻螻蟻,特別的力不從心。”錢小光吐了一個煙圈,惆悵的說。
“上次在那個學校,你不是也擊退了他嗎?”我笑眯眯的問。
“那次不一樣。”錢小光又吸了口煙,納悶的說:“袁哥,說實話,那次我總感覺是有高人幫我。”
“哦?”我眉毛一挑,難道這貨察覺到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