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衣

韋一同

第228章 一聲師父

書名:屍衣 作者:韋一同 字數:5438

"哈哈,我也不過比你大幾歲而已,別對我抱太大希望,一qiē的一qiē。【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最終還是要靠你自己。"南磊笑著說。

"我會的,不過,你好像對靈衣傳人很了解啊,難道這家夥是道家的一尊神仙?我是神仙轉世嗎?"我好奇地問。

"道佛兩家的神仙之中,都沒有靈衣傳人與玉佩傳人之說。"南磊搖了搖頭。

"啊?意思是我還是一個平凡人啊,不過,平凡點好。我巴不得與'傳人'二字永遠絕緣。"我仰頭看著浩渺的夜空說道。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進了那片陰影之中。南磊讓我念動驅靈咒,把華聖的鬼魂放出來。爾後,在南磊的幫助下,我與華聖的鬼魂進行了一次交流,原來,真正的華聖果然死了,死於一場意外。

大概半個月前,華聖到郊縣與朋友吃晚飯,回家的途中,經過一座大橋時,迎麵快速駛來一輛超載貨車,因他喝了些酒,反應遲鈍。直到兩車快撞上時,他才猛打了方向盤。然而因為兩車的車速都快,剛打了半圈方向盤,他就聽到巨大的碰撞聲,車子的左前方撞到了貨車上麵,駕駛室側麵受到嚴zhòng損壞,華聖的頭部也受到猛烈衝擊,爾後,損壞的轎車因華聖打的半圈方向盤而向右側衝了出去,直接衝出護欄墜入了河中。並沉到了水底,華聖在那強烈的撞擊之下,根本就沒有了自救能力,溺死水中。

當他以魂魄的意識醒來後,發現自己被封於小區9棟的地下車庫之中,他隻能在車庫與電梯裏行走,他時常會看到另一個"自己"在車庫裏巡邏,巡邏之時,"自己"還會用凶狠的眼神瞪著他,他試圖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卻是毫無效果,直到我與劉勁那天闖入地下車庫,他發現我竟然能看到他弄出來的紅色車子,這就有了後麵一係列之事,他是希望我們能救他。那輛紅色鬼車其實也就是之前他的那輛紅色賽歐車。他住在小區時,經常憑借工作之便,把車子停於9棟的通道處。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事情問清楚後,南磊讓華聖重新回了綠色石頭。

"那人把華聖封在地下車庫做什麽?"我問南磊。

"華聖並沒有死,他身上的鬼物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將其生魂封於地下車庫,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那鬼物是準備把身體還給他的。"

"借屍還魂了,還願意把身體還給別人?"我覺得華聖身上這鬼物還真夠善良的。

"那鬼物來自地府,知道地府的規矩,華聖身未死,他若不管其生魂強行霸占其身體,就是壞了這規矩,會受到地府的懲罰,他上華聖的身應該並不是想重新為人,而是為了等你,向軍鬼魂口中所說的'他'想必就是指的這鬼物了。"

"他將華聖的生魂封於車庫,我卻將華聖帶走了,那他豈不是會發現這事?"我馬上問。

"對,這件事已經不能再拖了,即便你不去找他,他也會來找你的,你要作好準備。"

我暗自捏著那塊綠石,心中想著,既是如此,就讓我會一會你這鬼物吧。大師都說了,這是開啟了對我與蘇溪的挑戰,我總不能第一關便要靠外力來獲勝,那我還有什麽資格繼續走下去呢?

"我會的。"我重重點了點頭。

回到病房後,我給他們講了此行的收獲,誌遠問我什麽時候去對付那鬼物,他陪我一起去,我因有剛才所想,便拒絕了他,堅定地說這一次要完全靠我自己的能力去打敗那鬼物,誌遠還想再說,卻被南磊勸下了,南磊讓我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晚便過去與那鬼物一分高低。

那天晚上,旁邊一間病房正好空著,楊浩出麵找了值班醫生,我們幾人便分開在兩間病房裏休息,誌遠與南磊分別在一間病房,可以時刻提防著陰物的侵襲,結果那假華聖並沒有追過來。

第二天一早,米嘉又來了病房,說是來看看劉勁恢fù得怎麽樣了,她在病房裏呆了好一陣子,中途劉勁醒了過來,看見米嘉後,很是高興,竟然開口說了幾句話。雖然醫生早就說過,他今天應該能輕聲說話,可米嘉的到來也是給他帶來了許多的動力,我想著撮合他倆,便讓米嘉這幾天沒事的話都來醫院,反正她一個人在家也無聊,在醫院裏人多也熱鬧一些,米嘉爽快地答應了,我就瞟見劉勁臉上的笑意更甚。

大師與我的每日一約並沒有取消,並且我明顯感覺到他現在幾乎是對我是不再隱瞞了,漸漸講了一些核心的內容,特別是昨天所講,解開了之前我心中的許多疑惑。今晚我就要去麵對那所謂的挑戰,我就想著大師今天準備給我說的,會不會涉及到當年他們所經曆的一些事情,我便叫上誌遠,與其他人告別,往文殊院而去。

走之前,我問過南磊,他猶豫了一下,遂淡然說道:"我就不去了,你們好好陪陪大師吧。"

南磊的話聽著怪怪的,可仔細琢磨又沒什麽。

到了文殊院時,我們意外地發現院門口圍了好些人,我與誌遠好不容易才擠了進去。進了院門,裏麵仍然有許多人,中間還夾雜著哀傷的哭泣聲,大堂之處也傳來了誦經的聲音,這經文聽著有些熟悉,我問誌遠是什麽經,誌遠沒有回答我,竟是直接往大堂處跑了過去。

我有些奇怪誌遠的反應,也趕緊追了過去。當我趕到大堂處時,這裏仍然圍了不少的人,擋住了裏麵的情形,人群的嗚咽聲更甚了,而我已經想起了大堂裏僧人們念出來經文的名字――往生咒。休反台號。

我心中湧出了莫大的不安,手上用了力道,撥開人群往裏擠去。大堂之上,圍坐著一圈的僧人,他們神情莊嚴,念經文之聲渾厚,而在他們的正中,躺著一個身穿袈裟的大和尚,看到袈裟的那一刻,我的全身都顫抖起來。

不!

此時誌遠站在大和尚的身邊,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雖是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我仍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向前走著,我要去看看大和尚的臉,我希望他不是那個曾讓我厭又讓我敬的人。

"師父"

隨著一聲哀慟之聲,誌遠已經撲到了大和尚的身上,而他的這一聲呼喊,卻是徹底泯滅了我的希望,讓我知道,躺在那裏的人,正是吳兵!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到吳兵身邊的,走到跟前時,我也不由得跪了下去。吳兵神色安然,像是睡著了一樣,他的麵容仍然是那樣慈祥,沒有絲毫痛苦之意。往生咒回響在大堂之上,我從中聽到了慈悲,聽到了祈願,唯獨沒有聽到哀傷,我想,對於這些僧人來說,他們的院監是往生了極樂,是功德圓滿。

這一場法會持續了近三個小時,僧人們的誦經聲也持續了三個小時,沒有一人表xiàn出疲憊之色,周圍的人群也沒有一人散去,我們一起,送了吳兵大師最後一程。

殯儀館的車子早就等在了院外,待法會結束後,四個僧人抬著大師身下的架子往外走去。

"等一下。"誌遠叫住了他們,聲音帶著些哽咽。隨後,他從其中一人手中接過了架子,我也走到了另外一個僧人處,替換了他的位子。

將大師的遺體抬上車後,我與誌遠跟著一起去殯儀館,卻是被一個僧人叫住了,他說:"二位留步,院監有東西給你們。"

此人正是大師穿著袈裟離院那日到禪房來叫他那個僧人,他自我介紹說他法號了因,他把我與誌遠帶到了大師的禪房,告sù了我們大師圓寂的過程。昨天下午,誌遠走後,大師就再也沒有出過禪房,晚飯的時候,了因叫過大師,大師卻誦道:"以往有何功,不過是講經說法,再來為何事,依舊是吃飯穿衣。"

了因當時未曾領悟到大師之意,隻當是大師在打坐時有了新的體會,可是,今日清晨六時許,大師沒有出現在晨課之上,了因再次前來禪房,喚了幾聲,大師都沒有回應,他推開房門,卻見大師已於禪台之上坐化了。

ps:

預祝六一快樂,明天都做回一次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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