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皇後伽羅傳

良擇木

第172章 江山易主(下)

書名:獨孤皇後伽羅傳 作者:良擇木 字數:4301

新婚之夜,獨孤府之中卻充斥著焦慮,伽羅也是,沙華也是,獨孤信更是。伽羅很是不喜歡這種感覺,對宇文氏更是痛恨了。雖然伽羅素來知曉宇文氏作風便是陰謀算盡,卻沒想到,竟然算計到自己的婚禮之上了。

對於女人來說,婚禮是人生之中最重要也是最珍貴的,對於古時候的女人更是如此,所有的關於愛情的浪漫幻想,都在婚禮之上。人生之中唯一的這麽一次婚禮,本想和心愛之人有一個浪漫的回憶,卻被宇文護這個奸賊給破壞成了一場惡夢。

也許正是因為婚禮的不如意,預示著伽羅和楊堅愛情婚姻的坎坷與曲折。

伽羅努力克製內心的不愉快,今日過後,伽羅便開始了和心愛的人,步入了新的人生階段。

楊堅和伽羅麵對麵坐在床榻的邊上,紅色的燭光映襯著兩人俊美的麵龐,隻是默默的,誰也不說話。他們像今日這樣,能久久地凝視著對方的麵容,也是從未有過的。他們彼此覺得對方越看越賞心悅目,仿佛今夜就這樣便是最幸福的了。

“我……”伽羅也有羞澀的時候,有點欲語還羞,“我們便成了夫妻,今後該如何稱呼對方?”

楊堅呆呆地道:“既然是夫君,我便是你的夫君,你便是我的夫人嘛!”

“這多不好,別人都是這般稱呼對方,一點都不特別!”伽羅努努嘴,翻了翻眼白。

“該怎麽稱呼呢?你叫我堅兒,我叫你羅兒?”楊堅又想了一下。

“什麽羅兒,還鼓兒呢,真是夠笨的。”伽羅仔細想了想,“不如,也罷,暫且便叫夫君和夫人相稱吧,待我想起再改口也不遲!”

楊堅笑了:“遵命,夫人!接下來,我們應該做什麽?”

“你笨啊,做洞房該做的事情,這種事情,還要我一個女孩子主動嗎?”伽羅臉唰得紅了,楊堅能問出這麽呆的問題,真是讓人又氣又恨。

楊堅便怯生生地伸手,要去解伽羅的衣帶,剛碰到伽羅的腰部,伽羅便忍不住笑了,楊堅又把手縮了回去。

伽羅便生氣了:“我不過是怕癢而已,看把你嚇得。”

楊堅被伽羅這麽一說,更是羞澀地不敢再動手了。伽羅索性也顧不了什麽矜持,自己主動將楊堅的衣帶解開,寬了他的衣服。當楊堅****的上身暴露在伽羅的麵前,除了健碩的肌肉之外,伽羅看到的便是便是一些刀劍的傷痕了。

伽羅心疼地撫摸著楊堅身上的每一個傷疤,仿佛這些傷疤不是在楊堅的身上,而是在伽羅的心裏,不免撲簌簌地滴下了眼淚。

楊堅給伽羅擦拭眼淚:“夫人,你哭什麽,身為三軍統帥,戰場上建功立業,這點傷痕是在所難免的。”

伽羅抿了抿嘴:“我是擔心刀劍無眼,萬一……”

“沒有萬一!”楊堅打斷了伽羅的話,不讓她再說下去:“你身為門閥士族,應該習以為常才是,若是我們不能在沙場之上建功,又怎能保得住自己的家世地位?沒有好吃懶做、不學無術之人能輕易得到上天的眷顧。”

楊堅的話雖然說得有道理,但想起剛剛奪得了皇位的宇文覺,他此生玩世不恭,從未在沙場之上建功立業,更不知曉創業的艱辛勞苦,卻輕鬆做了皇帝。如此想來,伽羅更對楊堅是幾分得敬愛和憐惜了。

“你看我,本是大喜的日子,卻想著不愉快!”伽羅努力笑:“你能告訴我,這每一個傷疤的故事嗎?比如,你肩膀的這最長的刀疤。”

“你問得可真是準,這是第一次受傷的時候,那一次也是我第一次上戰場殺敵,說起來是與偽朝高歡交戰,那天下著磅礴大雨……”楊堅陷入了回憶,將身上的一個個疤痕,經曆過的一場場九死一生的戰鬥,一一講述給了伽羅聽。

沙華的新房之內,李昞和同樣和沙華麵對麵坐著,隻不過,沙華坐在床榻之上,而李昞卻隻能遠遠地坐在她的對麵,沙華未曾讓李昞近身。

李昞開口打破了沉默:“沙……夫人……”

“我不是你的夫人!”沙華道。

“我們既然已經成了親,又如何不是我的夫人?若是沙華小姐反悔,我這就去與嶽丈說清楚,當下若退了這門親事,應該還是來得及的。”李昞說著,起身便要走出去。

“你給我站住!”沙華一聲嗬斥,李昞便止住了腳步:“親是我要與你成的,即便是不想成親,也是我說了算!”

李昞看著愁容滿麵的沙華:“我知曉你心中隻牽掛著楊堅,可楊堅心中並沒有你,更何況他已然是你親妹妹的夫君,你這般惦記著他,合適嗎?即便是不退婚,我也不能在這裏待下去了。”

“你若是走出這房門半步,我們以後便是恩斷義絕了!”沙華冷冷地道。

“待你心中能容得下我,我便自會回來的!”李昞說著,再也不顧沙華的反對,打開了門。

沙華起身將李昞拽住:“新婚之夜,你卻不在洞房,這若是讓別人知曉了,會如何評論我?”

“在洞房之內,卻不能行洞房之事,我們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時,我留下來又有何意義?”李昞想要甩開沙華的手,卻被沙華拽得死死的。

“不就是洞房之事、夫妻之實嗎?”沙華踮起腳尖,抱著李昞的頭,雙唇壓在了李昞的嘴上,李昞有些措手不及。

沙華一邊親吻著李昞,一邊關上房門,自己把衣帶解開,衣服寬了下去,露出光滑的臂膀。李斌的呼吸漸漸急促,便將沙華抱了起來,吹滅了紅燭。

次日清晨,伽羅和楊堅,以及沙華和李昞,同時被外麵的嘈雜吵醒了。

原來卻是被宇文護追殺了一夜的宇文覺,藏著魏文帝的禪讓詔書和傳國玉璽,帶著幾個平日裏與他廝混的家奴和酒肉朋友四處逃竄,好不容易來到了宇文府門前,雖然並不覺得獨孤信願意幫助他,但至少還是知曉獨孤信乃是仁義之人,定能夠救得了他的性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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