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界最強二師兄

凡語2

第四十九章 和尚與太子

書名:萬界最強二師兄 作者:凡語2 字數:6894

第四十九章和尚與太子

下過大雪,院落與街道被厚厚的雪層蓋住,尋常人家一大早就拖家帶口開始掃起雪來,男人手持掃帚或鐵鍬,先粗略開出一條通向門外的小路,而稚童則是跟在身後用更小一點的笤帚仔細清掃“漏網之魚”,幾趟下來,兩人臉蛋都凍得紅彤彤的,可看到自己的成果,又是免不了一陣歡笑。男人抬起手為稚童拍了拍帽子上沾上的雪花,聽到屋內傳出一聲吃飯的呼喚,便比誰跑的都快,抱起稚童就向屋內跑去,隻留下門前尚未完全掃盡的“戰場”。

朱晨桓最終還是邀請落魄和尚坐下,隻是卻未與落魄和尚說上一句話,他看著小巷中家家戶戶掃雪的情景,感受著這種溫情與親情,臉上的神色不由得更柔和幾分。

落魄和尚坐下之後見朱晨桓不理睬自己,也不尷尬,隻見他用埋汰的手直接抓起那盤中醬肉,被紅鸞瞪了一眼,又瞪了回去,然後仿佛感受到此舉有些不妥,臉色稍微羞紅,卻仍是不顧形象的吃起肉來。

朱晨桓聽到落魄和尚吧唧嘴的聲音,轉過頭來,見到和尚吃肉的樣子,心中又不由得想起公孫朝儀愛肉勝過愛一切的性子,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不經意間翹起。

“公子在想喜歡的人?”

和尚見到了這一幕,放下已經見底的盤子,打了一個飽嗝後,雙手合十,一臉從容的說道。

朱晨桓聞言仍是不搭理這古怪和尚,隻見他讓小二將剩餘一斤醬牛肉打包後,便向紅鸞道:“走吧,雅興已經沒了。”

紅鸞瞥了一眼落魄和尚,臉色平靜的點了點頭,隻是他們剛邁出小店大門,便聽到和尚在後麵說道:“貧僧觀公子眉頭似有黑氣環繞,最近恐有血光之災發生,公子若相信貧僧,讓貧僧相伴幾日,必保施主無憂。”

朱晨桓聞言,腳下步伐倒真的停了下來,隻見他轉過頭來,看著一臉正色凜然的和尚,又瞧了瞧和尚一身落魄的裝扮,笑著道:“何時這廟裏的和尚不好好吃齋念佛,反而學那些個落魄的道士來算卦了?”

這話若是被其他和尚聽到,定然是少不得一陣惱怒,畢竟佛道之爭古已有之,佛有佛界,道有仙界,佛有西天靈山,道有九闕天宮,看似兩派共抗妖界,實則內裏之中競爭不斷,不說那些神佛之間的比拚,單是各自治下的佛廟與道觀之間的爭奪,就從未斷絕過。

所以朱晨桓說和尚去學道士算卦,實則已算較為明顯的諷刺之意了,隻是和尚卻不甚為意,隻是淡淡笑道:“不好好吃齋飯是真,落魄也是真,但學道士算卦卻是假。貧僧隻是感覺與施主有緣,而且受施主齋飯之恩,當應還報,此乃貧僧所持因與果,與其他無關。”

聽著落魄和尚說什麽因果之事,朱晨桓就是一陣頭大,當初西天取經時,禿驢就總喜歡說些因果氣運的神神叨叨的事情,當時的豬八戒不是沒有詢問過,可那禿驢隻說因果循環報應相爽,天機不可泄露,氣的豬八戒差點一耙子拍死這個隻會說些神神叨叨亂七八糟話的禿驢。

“大師要待幾日?”朱晨桓沒有揪著因果的問題,而是話鋒一轉,問起其他問題來。

落魄和尚笑著伸出五指,可嘴裏卻說四天。

朱晨桓眼珠轉了轉,這次卻沒有趕和尚離去,隻是一邊向前走,一邊道:“如果不怕惡因纏身造成惡果,想跟著便跟著吧。”

走在前頭,踩在還未被掃盡的雪地上,發出嘎吱聲響,朱晨桓沒有和其他人說過,自己其實是不太喜歡冬天的,因為冬天寒冷的天氣會讓自己手腳束縛,而且踩踏在光滑地麵上,也有些不安穩的感覺,總是在考慮如果自己殺了人,逃跑是否會方便?當然,這完全是前世殺手記憶帶給自己的苦惱,今世的朱晨桓早已經寒暑不侵,別說這普通冬天,就算是在妖界荒穀冰原上走一圈,那也不會對自己產生多少困擾。

紅鸞走了幾步就向後看上一看,再走幾步又會看上一下,直到確定了和尚的決定後,才低聲說道:“殿下,這和尚當真是要跟咱們不走了。”

朱晨桓並未感到意外,如果說這漫天諸佛有幾人是前世豬八戒看不透的話,後麵這落魄和尚就是其一,不過雖然沒有親身接觸過,卻也知此人心念蒼生,有佛不成,算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修佛之人。

東拐西拐到了皇宮後門,進入皇宮後院,和尚也沒有一點驚異之色,便仿佛進入一個尋常人家一般,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朱晨桓走到哪,他便跟到哪。

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朱晨桓剛要讓紅鸞安排這和尚住處,就見天山童爺在自己小院中隆起火堆烤著燒雞。

“霍,童爺這是好生活啊,在這石玉國中,敢在我這裏烤肉的,除了本太子外,就隻有你一人。”

朱晨桓大大咧咧席地而坐,天山童爺漫不經心瞥了朱晨桓一眼,剛要說什麽,卻突然轉過頭去,一臉凝重的看向那仿佛乞丐一般的落魄和尚。

和尚也一點不見外,他隻是向天山童爺呲了呲牙,缺了兩顆門牙的嘴裏倒灌著冷風,隻見他似乎有些寒冷,緊了緊單薄破舊的僧袍,然後就在朱晨桓身旁也坐了下來。

“這冬天最舒服的事情莫過於在火堆旁烤著火,吃著肉了,這位施主會享受,公子也是有福可享受之人。”和尚似乎沒有發現天山童爺看向自己的驚色,隻是有些的靦腆的撓了撓腦袋,然後伸手指了指正在火堆上烤著的燒雞,小心翼翼的道:“一會可否給貧僧嚐上一嚐?不需太多,一個雞腿就可。”

天山童爺一臉疑色的看向朱晨桓,見朱晨桓無奈的聳了聳肩,就知道事情不是看起來這麽簡單,隻見他直接掰下一個雞腿,道:“大師非常人,想吃多少便吃多少,相信這皇宮中能阻擋大師的人都不超過一手之數。”

落魄和尚卻是搖了搖頭,正色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說吃一個雞腿,便吃一個雞腿。雖然貧僧不忌酒肉,但那是秉承心中佛路,正所謂酒肉穿腸過,我佛心中留,破戒非吾願,實在肉好吃啊。”

一開始聽著,天山童爺還感覺這和尚該不是哪裏出來的得道高僧吧?可聽著聽著就越來越變味了,而當和尚說出“實在肉好吃”的時候,天山童爺更是一口酒噴了出來,給這正在火架上烤著的燒雞加了點口水佐料。

朱晨桓剛要吃這聞起來香噴噴的燒雞,可誰知還未觸碰,便被天山童爺噴了一嘴口水,想了想,他還是搖了搖頭,徑直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天山童爺與落魄和尚並沒有注意朱晨桓的離去,兩人或許是臭味相投,聊得那是不亦說乎,最後落魄和尚在天山童爺的再三勸導下,終於又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再次拿起剩餘的烤雞,大快朵頤起來。

吃著吃著,和尚便聽天山童爺問及法號,和尚想也沒想,直接說道:“靈隱寺出家,法號濟癲,濟世救民的濟,瘋瘋癲癲的癲。”

天山童爺在聽到和尚自報名號時,雙手明顯一頓,但很快又恢複熱情,隻是眼底深處那抹詫異與驚疑,卻是怎麽也隱藏不了。

朱晨桓離開小院後,在紅鸞的帶領下來到了皇上朱義天的書房,由大太監通報後,推門而入。

朱義天正與病虎居士何德少下著棋,棋盤上黑棋白棋交相輝映,乍一看便會以為兩者不相上下,可仔細再看,卻知道朱義天的黑棋已經被殺的丟盔棄甲,根本一點贏麵都沒有。

朱晨桓先是向病虎居士道了一聲師傅,然後湊近了棋盤看了看,又笑道:“師傅棋力果然驚人,父皇不到中盤就輸了吧?如果與那逍遙閣上的國手陸擎天比一比,或許也未必不贏。”

朱義天有些不滿的抬起頭瞪了一下朱晨桓,然後將棋子扔到棋盤上,氣急敗壞道:“不玩了不玩了,朕是皇上你都不知道讓朕一下,真不知道你這臭脾氣怎麽活到今日的,朕怎麽就沒有斬了你。”

何德少知道皇上這是戲言,聞言隻是臉上帶著淺淡的微笑,道:“皇上胸懷更大的棋,自然不會顧及這小棋輸贏,況且福禍相依,輸的多了,贏起來才會更暢快。”

然後,他又看向麵容英俊的太子殿下,眼中滿是寵溺之色,道:“逍遙閣上的國手陸擎天當初可是以三國為棋局,你師傅我這點棋力,連一國為棋局尚且會損耗大多生命呢,更何況是三國之局,那陸擎天可比師傅厲害多了。”

“師傅太謙虛了,他再厲害,最後還不是被師傅給抓到了逍遙閣中困了二十年?”朱晨桓嘿嘿一笑,馬屁不斷。

陸擎天隻是笑著收拾著棋盤上的棋子,卻不對朱晨桓這話予以回應,自己厲害嗎?如果真的厲害,那八個兄弟就不會早早逝去了吧?而且如今寧王勢大,威脅帝王之位,若是自己厲害,又豈會有當今之禍?

朱義天拿起茶杯,吹了吹上麵的熱氣,似乎是要解何德少的煩惱,轉移話題問道:“聽聞你出宮帶回了一個落魄和尚?”

朱晨桓點了點頭,“是一個和尚,也確實挺落魄的。”

“很特殊?”

“如果願意出手,或許特殊,如果隻是冷眼旁觀,便不特殊。”

朱義天喝了一口茶水,頓了頓,又道:“我沒有攔截寧王府的行動,想不想知道原因?”

“沒興趣。”

“那你準備後麵怎麽辦?這利貞寺的大師們可是快到了。”皇上笑著問道。

朱晨桓看了看麵帶笑容看著自己的師傅,又瞧了瞧一臉瞧不出想法的朱義天,隻是切了一聲,從棋盤上拿起一顆黑子,握於手心,道了一聲“兩個老狐狸”後,便大搖大擺的出了書房。

他一走,書房中便隻留下兩個年歲相差不大,可看起來卻仿佛兩輩人的君與臣在那裏大笑,笑的暢快,笑聲不斷。

PS:很多書友反應本書書名太low,凡語也考慮許久,確實該換個書名,所以在此先做個預告,本書會換書名,但內容質量不會變化,還望大家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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