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界最強二師兄

凡語2

第四十五章 影子一出萬鬼哭

書名:萬界最強二師兄 作者:凡語2 字數:6418

第四十五章影子一出萬鬼哭

即將就要正午了,太陽光芒自上方直射下來,正好被屋簷完全遮擋,沒有一點陽光能夠進入這熱鬧非凡的寧王府正堂中。外麵陽光刺目,堂內光線陰柔,當真是涇渭分明,差距極大。

聽到朱棋飛叫起自己的名字,朱晨桓也仿佛有些驚訝一般,他此時手中正端著茶杯呢,見眾人都看向自己,頓感尷尬,這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棋飛兄,你問我?”朱晨桓想了想,還是將茶杯放下,然後有些茫然的指著自己問道。

朱棋飛微微點了點頭,和藹笑道:“太子殿下文采達天聽,對萬事萬物想必都有自己獨特認知,剛剛大家都闡述了對佛的認知,並且就佛經引經據典,便是終日讀佛修佛的貧僧都茅塞頓開,所以對於專心修文習武的太子殿下,貧僧相信定會有更高的見解。”

朱晨桓連忙擺手搖頭,道:“別,他們說的都挺好的,本太子沒有佛根沒有佛性,對佛家之事當真是了解的不多,若是丟人現眼,豈不是讓諸位笑掉大牙。”

見朱晨桓一再推脫,朱論文眼底深處滿是冷笑與不屑,而朱棋飛卻又言道:“太子殿下過於謙虛了,這石玉國未來是太子殿下的,而石玉國也是我佛界的,太子殿下未來要讓石玉國繁榮興盛,又豈會不懂佛呢?”

朱棋飛這話要是放到其他地方來說,必然會得來一陣白眼,誰說治理好國家就必須修佛了?可在這佛界之中,此話卻是真金白銀,想要國家昌盛,國內必須有大的寺廟支持,畢竟人心是先向佛,再向國的。

朱論文這時也推波助瀾,道:“石玉國的百姓都說太子殿下是石玉國活佛一樣的人物,慈悲為懷,普度眾生,這樣的活佛又豈能不懂佛呢?”

“是啊,太子殿下就不要謙虛了,我們都等著太子殿下的高見呢。”

“草民剛才在論述何為佛的時候,見太子殿下低頭冥思,仿佛是有更高的見解,還請太子殿下能夠指點草民,讓草民能夠明白錯在何處。”

“還請太子殿下開金口玉言。”

朱論文言後,其他人就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很好聽,可實際上心中如何想也隻有各人自己知道。

朱晨桓眉頭緊皺,一臉無奈的樣子,他掃視眾人,見眾人有的人低頭不語,有的則是雙眼微動似在取舍,而有幾人則是毫不掩飾的用玩味的眼神看著自己。

“好吧,那我就說上一句吧。”

朱晨桓歎了口氣,仿佛是被逼無奈,他眼珠轉了轉,忽然看到正堂上方懸掛的燙金匾額,匾額上有四個大字――威武莊雄,雙眼不由得一亮,開口道:“你若問我佛是什麽,我隻知道佛是金裝!”

“什麽?”

“什麽意思?”

眾人眼中均有疑惑之色,朱論文一臉不解,而朱棋飛則是皺眉深思,片刻後,他開口道:“貧僧愚鈍,還請太子殿下詳述一二。”

“佛是金妝,人是衣妝。便是如此。”朱晨桓碰了碰身前的茶杯,輕輕一彈,頓時發出清脆悅耳之響。

朱棋飛又是深思片刻,臉色突然大變,他忽的起身,皺眉道:“太子殿下這話似乎有些不妥。”

朱晨桓卻是聳了聳肩,道:“哪裏不妥了,你們想想寺廟中的佛像,有哪座佛像不是金裝?而我們人族呢,則都是衣裝,這又有哪裏錯誤?”

眾人一想,還真的是這樣,佛為金裝,人為衣裝,不外如是,隻是朱晨桓的意思當真隻是如此淺顯嗎?

朱棋飛臉色陰晴不定,讓人有些捉摸不透,而朱論文則在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寒芒,他向眾人中幾人使了一下顏色,那幾人微不可查點了點頭,便也站起來,上前說道:“太子殿下此言未免有些過於市儈了,佛像金裝那是因為我們崇佛敬佛到極致,為了彰顯我們的誠意,才給佛像渡上金裝,並不是我佛本身就是金裝。”

“太子殿下此言著實是有些冒犯眾佛,草民還是勸太子殿下低頭認錯,收回剛才之言,否則若是被眾佛知曉,怪罪我石玉國子民身上,那太子殿下可就是犯下了大錯了。”

“沒錯,郝兄所言不錯,這裏有佛家弟子棋飛兄在此,隻要太子殿下低頭認錯,棋飛兄定會向眾佛為太子殿下解釋的,這樣太子殿下也不會危及整個石玉國子民。”

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根本就沒給朱晨桓插嘴的機會,或者也可說朱晨桓就不想解釋,他隻是想看這幾人是如何慷慨激昂滿臉正氣的指責著自己,說著自己各種不是,並且大義凜然讓自己低頭認錯的。

“是啊,太子殿下,你就認個錯,這事也就過去了。”

“不可妄語啊,若是真的惹怒諸佛,可就糟糕了。”

經由這幾人開頭,其他人也陸續開始了“討伐”,在之後的一刻鍾內,朱晨桓一言未發,指責自己的人則超過二十之眾,剩餘人要麽還在權衡,要麽就一臉陰霾,各種心思,各種站隊,在這一刻完全明了。

而朱棋飛與朱論文卻也同樣未出一言,冷眼旁觀這一幕。

“說完了!?”

最後一人說的吐沫橫飛之後,朱晨桓一臉笑容看著眾人,眾人見太子殿下那發自內心的微笑,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隻是一想到自己的背後是寧王府與利貞寺,不知不覺又自信起來。

沒人回話,朱晨桓也不覺得尷尬,他仍舊是坐在那裏,轉頭看向站著的朱棋飛,道:“棋飛兄,你認為我剛才的話如何?”

“這……”朱棋飛仍舊在沉吟,而朱晨桓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隻是又轉身看向那幾個斥責自己最厲害的家夥,臉上笑容仍在,可雙眼卻有些冷意。

“此為論佛會,一切皆可言,或許本太子所言有淺顯了,可本太子絕無任何不敬之意,便是讓諸佛與我論道,我也不怕,因為事實就是如此,誰人不知?可你們卻等不及出來指責與斥責,本太子不信你們不會不知道個中道理。”

朱晨桓緩慢站了起來,他不再看向眾人,反而是向外走去,隻是他剛走一步,卻又言道:“人啊,知道站隊是好事,阿諛奉承也沒事,可弄不清楚現狀,故意抹黑一國太子之形象,發布擾亂國家未來之言論,就當真不應該了,這是罪啊……”

這幾人聞言,有的人神色大變,有的人則仍舊保持冷靜,而有的人看了看朱論文與朱棋飛一眼,卻又是一臉得意之色。

朱棋飛與朱論文對視了一眼,眼中都出現一抹疑色,不知道朱晨桓此話此舉是何意,其他人也是一樣,不明白朱晨桓這算是怒到極點拂袖離去,還是有其他含義。

隻見朱晨桓頓了頓,似乎有些苦惱,他掃了一臉疑惑的眾人一眼,便收回視線,一邊向外走去,一邊說道:“這種罪名啊……按律,好像當斬吧。”

話音剛落,朱棋飛臉色就瞬間大變,他一把抓住仍舊茫然無知的朱論文向後退去,而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眾人麵前,朱棋飛兄弟二人來不及撤離,齊齊吐血向後倒飛出去。

而剛剛那叫的最凶的幾人,也是最初指責朱晨桓的幾人,卻是被黑色的煙霧所包圍,由於這黑影與煙霧出現的太突然,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可當他們反應過來後,卻隻能從那看不透的煙霧中聽到歇斯底裏的淒慘叫聲,聲音如殺豬一般連綿不絕,令人寒毛乍起,而這還不算什麽,就在這淒慘叫聲之中,還清楚的夾雜著一道女子的笑聲,笑聲嬌媚,異常悅耳,可陪伴著令人心悸的淒慘叫聲中,卻顯得那樣的詭異。

好在淒慘叫聲很快消失,黑色煙霧也同時消弭,這時眾人才發現,剛才那幾個指責朱晨桓的人早已經隻剩皮包骨痛苦的死去了,他們雙眼圓睜,眼中滿是驚恐之色,仿佛在臨死前見到了讓他們靈魂都驚懼的東西,死相恐怖異常。

而在這幾個屍體旁,一個看不清麵容的黑衣女子亭亭而立,黑衣女子掃視眾人一眼,眾人便感到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呼吸不暢甚至窒息。

黑衣女子冷哼一聲,眾人才能得以繼續呼吸,可就這臨近閻王殿的感覺,卻讓他們永生難忘,同時看向女子的神色除了驚懼就是駭然。

“禍從嘴出,不要忘了這天下是誰的天下。二十年不出,看來有人忘記了赤蓮影子了呢……”說著黑衣女子似乎不經意瞥了朱棋飛一眼,朱棋飛臉色一紅,張口又噴出一口鮮血。

“影子一出萬鬼哭,赤練有情亦無情。”朱棋飛雙手顫抖著合十,嘴裏不清不楚的說出了這句話。

黑衣女子聞言,隻是冷漠的看了朱棋飛一眼,心裏正想著是否直接斬除禍根時,卻聽到朱晨桓的聲音遠遠傳來:““佛是金妝,人是衣妝,房子要招徠顧客,據說非要一番粉飾不可……現在這粉飾的程度,還不夠啊……”

黑衣女子聽到朱晨桓的話,雙眼不由得閃過一絲溫柔之色,而後黑影一閃,就此消失不見。而朱棋飛在聽到朱晨桓這話中話後,雙眼再也無法保持冷靜與從容,他雙手顫抖,全身怒意升騰,不經意間,一口鮮血又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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