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愛情留不住

唐溪

119章 你應該做的,是離Diana遠點! (為【助理】滿100人加更)

書名:既然愛情留不住 作者:唐溪 字數:7148

他們被大浪衝走時,蘇瑕覺得浮沉了好久,可坐求生船回去時,卻覺得這段路近得不可思議,她甚至沒想到接下來該怎麽辦,船隻就響起靠岸的鈴聲。】八】八】讀】書,2√3¢o

蘇瑕恍恍惚惚跟著站起來準備下船,膝關節忽然錯位了一下,在她撲倒前有一隻手快速地攬住了她,那個人低聲說:“小心。”

蘇瑕抬頭一看,竟然是顧東。

安東尼在她身邊,手還停在半空。

三人目光互相接觸了一瞬,蘇瑕連忙拉開顧東的手,不敢去看他們兩人中任何一人的神情,急急忙忙跟著tam先出了船艙。

靠岸的地方就是他們落水的地方,隻是原先那些別致的竹樓已經成了一地狼藉,美景不再。

薑晚好立即撲了上來:“小蝦米!”

蘇瑕被她撲得退後了兩步,也抱緊了她,將臉埋在她的肩膀,一種疲憊和無力感迅速席滿全身,她扯扯嘴角聲音幹澀:“阿好。”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薑晚好眼眶濕透,她這一天兩夜也都沒睡,一直在這裏等消息,此時看到她,一顆高高懸起的心總算是能放下,“有沒有受傷?你們飄到哪裏去了?”

蘇瑕抿了抿唇:“一個廢棄的森林公園。我沒事。”

她身上穿的睡衣早在這一天兩夜的折騰中變得髒兮兮的,襯得她的人狼狽不已,薑晚好看著不放心,拉著她的手說:“不行,沒事也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我們現在就去。”

蘇瑕被她拉著走了幾步,身後就傳來tam的驚呼聲:“阿東!阿東你怎麽了!”

蘇瑕猛地回頭,見顧東昏倒在地,麵無血色,她大驚失色,掙開薑晚好的手就跑過去。

“顧……”她原本脫口而出就想喊‘顧先生’,但身後的灼熱視線燙得她一縮,頓了頓,隻低聲道,“你怎麽樣?”

tam拍拍他的臉,發現他的臉雖然白,但卻很燙,連忙摸上他的額頭,隨即驚呼:“發燒了!快快快,送醫院!送醫院!”

幾個人過來幫著將已經陷入昏迷的顧東抬起往車上送,蘇瑕緊張地跟上去,經過安東尼身邊時,他忽然伸手反握住她的手腕,他聲音微啞:“。”

蘇瑕猛然驚醒,這時才反應過來她這等做法何等傷他,心揪疼了會,終是控製不住自己,結結巴巴道:“反、反正我也要去醫院做檢查,就一起去。”

安東尼定定地看著她,目光卻幽深如含了千萬般不堪點破的心思,蘇瑕在這樣的目光下,有些想後退。

好半響,他才道:“我帶你去。”

“……好。”

到了醫院,蘇瑕心不在焉地配合醫生做了一係列檢查,顧東被送到了別的地方,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樣了,想打聽也不知道向誰打聽,隻能一直朝門外張望。

醫生一邊在藥單上行雲流水地寫字,一邊囑咐道:“有點腳上的傷沒有大礙,記得抹藥膏就好,還有輕微腦震蕩,注意休息,等會讓護士安排給你打點滴。”

安東尼詢問:“醫生,需要住院嗎?”

“都可以,住院的話可以更好的休息。”

蘇瑕連忙道:“我要住院!”

安東尼跟著護士去拿藥,蘇瑕在病房裏躺不住,提著點滴瓶出去找顧東,她向一個路過的護士打聽,護士說了一個病房號,她立即就找過去。

病房內,顧東已經醒了,醫生正在囑咐他注意事項,情況似乎不大好,蘇瑕腳步頓了頓,在門口站著聽了一會兒。

“韌帶拉傷,幸好送醫及時,否則可能會落下病根。”

韌帶拉傷?

蘇瑕一怔,什麽時候的事?她怎麽不知道?

她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受了這麽嚴重的傷,在森林公園時,他還背著她去找野菜,那時候他的表現完全沒有正常,沒有半點不適。

“嘖嘖,我見過不少英雄救美的,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樣真的連命都不要的英雄救美。”tam調侃道,“你實話告訴我,你跳下水的那一刻,你在想什麽?”

顧東在看自己的檢查報告,興致不高道:“沒想什麽。”

“想都沒想就跳下去?唉呀媽呀,真看不出來你居然那麽喜歡蘇瑕。”tam說著,忽然笑嘻嘻地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形狀像手電筒,但體積卻要小很多,大約拇指大黑色物品,“不過……這個是什麽呀?”

他在手裏拋著玩,顧東臉色微變,立即伸手去搶,他立即躲開,哈哈大笑道:“太陽能無線呼救器,這是從你換下來的衣服裏拿出來的,你當時明明身上就帶著呼救器,為什麽不發信號求救?你要是早發信號了,沒準我們當天就能救你們走,說,你小子打的什麽主意?”

蘇瑕直接推開門,站在門口了麵無表情地問:“什麽太陽能呼救器?”

顧東難得一見臉上出現了緊張。

“阿歐,看來禍大了。”tam很沒兄弟情地開溜,“兄弟我就不幫你了,你自己解釋吧。”

顧東猶豫著喊:“阿瑕……”

蘇瑕直接走到了他病床前:“你身上有呼救器?為什麽不用?耍我嗎?”

“不、不是,我隻是……”他急著要起身,卻拉扯到腳筋,疼得重新倒下去。

蘇瑕忍住想去扶他的衝動,咬牙切齒地罵道:“活該!”

說完她氣呼呼地轉身,提著她的吊瓶要回自己的病房。

見她要走,顧東心裏一急,竟掀開被子,不顧一切地下床朝她撲去,從後麵緊緊抱住她:“阿瑕!”

蘇瑕被他嚇了一跳,想起他還包紮著的腿,咬牙怒喝道:“你腿不要了嗎?回去躺著!”

“你聽我解釋。”顧東不肯放,依舊緊抱著她,“對不起,我不用求救器,是因為想和你單獨相處。”

蘇瑕一愣。

顧東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聲音低低:“每次我靠近你,你都避如蛇蠍,我想和你好好說句話都沒辦法,我隻能這樣做。”

的確,每次他一靠近,蘇瑕就會感覺到一種在別人身上不會感覺到的壓迫感,她無法克服,隻能逃避,以至於每次他一出現,她就會自動立起棘刺形成盔甲保護自己。

蘇瑕想著他這樣的一個人,竟為了她小心翼翼,終是沒再掙紮,在他懷裏轉了個身,仰起頭問:“你韌帶是在什麽時候傷的?”

顧東眼睛一閃,蘇瑕立即道:“老實回答!”

顧東歎氣,坦白道:“下水救你的時候。”

其實他那天並沒有被大浪甩到江裏,他是看到隔壁竹樓的她墜江,情急之下才跳下去,但因為沒有提前做準備,下水後腳很快便抽筋,他強忍著,拚命遊到她身邊,直到抱著她。

“你!”蘇瑕又急又氣,“你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嗎?知道自己受了傷,還不好好休息,還去找野果?還采野菜?你不要你的腿了嗎?!”

看她為自己急成這個樣子,顧東有些笑意,忽然攬住她的腰,將她壓向自己,在她瞪圓的眼睛下,直直朝她俯去。

“唔”

他的吻帶著狂亂的氣息朝她鋪天蓋地席卷而來,讓蘇瑕毫無防備又毫無躲閃的餘地。

淡淡的消毒水混在其中,他咬著她的唇肆意傾軋,靈巧的舌頭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侵占一切,舌尖每掃過一次她的上顎,她便是一陣戰栗,一隻手緊抓著吊瓶,另一隻手捏著他病號服的下擺,被迫仰起頭承受他的掠奪。

半天,他才緩緩離開她唇,卻又戀戀不舍地輕啄了好幾下,咬著她的下唇,啞著聲問:“昨天晚上我對你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昨晚,他說,他愛她。

蘇瑕想低頭,這是她逃避問題時最常做的動作,顧東卻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麵對。

蘇瑕小聲道:“……聽到了。”

他黑眸蕩漾著波光:“你的回答?”

“我……”

門板忽然被人敲了兩下,兩人不約而同看向門口,便見安東尼長身玉立,神情淡漠的站在那兒:“。”

蘇瑕沒想到他竟然也會來,連忙甩開顧東的手往後退了一步:“安、安東尼。”

安東尼像是沒看到他們剛才相擁的畫麵,猶自道:“我媽媽要來看你,已經快到醫院了。”

這個消息對於蘇瑕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天知道她是多怕安東尼的媽媽,咋舌道:“夫人怎麽會突然到中國來?”

安東尼攤手:“她來參加一個好朋友的生日晚會,恰好聽說你的事,就說要來看看你。”

蘇瑕露出慘不忍睹的神情,撓了撓頭發,也顧不得和顧東說什麽,急急忙忙提著吊瓶回病房。

蘇瑕走後,安東尼卻沒立即跟上去,而是站在門口,定定地看著顧東,顧東也不躲不閃,兩個男人無聲地用眼神交鋒著,好半響,他才慢慢朝他走了過來:“顧總裁。”

顧東眉梢微動。

安東尼微笑著說:“謝謝你在那麽危險的時刻,對舍身相救,這一天兩夜還這麽照顧她。”

顧東站了太久,腳有些抽筋,但他的臉上卻沒露出半點不適,自若有禮道:“不客氣,我應該的。”

聞言,安東尼卻是臉色一冷:“顧總裁應該做的,是離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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