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屍老公剛出土

東硯

第十九章潛伏

書名:僵屍老公剛出土 作者:東硯 字數:4607

火車換軌的聲音不重不響的傳來,顧丹櫻一下子被驚醒,猛地坐了起來,環顧四周坐滿了遊客的車廂,揉了揉眼睛,感覺自己在做夢。

她詢問的視線落在宋玉的臉上,想看出一絲絲破綻,卻隻見宋玉無辜的聳了聳肩,顧丹櫻拿起小桌上的酸奶,喝了一口,還是滿腦子的疑問盤旋,再次確定的問:“我們一直坐在這個車裏,哪裏都沒去?”

“怎麽,你覺得我會騙你?”

看著宋玉一臉認真地樣子,顧丹櫻不好意思的擺擺手,解釋著:“沒有沒有,怎麽呢?”

瞥了一眼對麵的顧青,隻見顧青搖了搖頭,她懊惱的抓了抓頭發,難道真的是自己做夢了?不可能吧,那麽真實的感覺。

顧丹櫻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地吐了出來,理了理像是在鋼琴上胡亂跳躍的音符般的思緒。她需要酸奶撫平她心口的裂縫,想著,便狠狠地吸了一口,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宋玉靠在背椅上,身體顯得緊繃,他的手悄悄地伸進兜裏,撫摸著那顆光滑的如玉的菩提,眼神複雜。

彌燈,法門寺。

剛下車,三人找了家古色古香的飯店,準備吃些東西再去法門寺看看情況。

顧丹櫻眼睛發著幽幽的亮光,盯著放在自己眼前的色香味俱全的豆腐腦,忍不住的舔了舔嘴唇,往嘴裏塞了一勺,口感凝滑,酸酸辣辣的就像自己以前在學校吃的一模一樣。

顧青看著她的吃相,忍不住有開啟了吐槽模式,覺得簡直是家門不幸!!

聽著她喉嚨裏發出咕嚕的聲音,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吃飽喝足,三人開始上路。

顧丹櫻點著腳,仰著脖子,視線穿過密密麻麻的人群,落在險些被擠成肉餅的顧青,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漬,以手作扇的扇著。想象自己沒幹什麽都覺得汗流浹背,更何況簇擁在人群中的顧青。看見傍邊有個小攤,便去買了三杯冰水。

回來的時候顧青已經將票買好出來了,顧丹櫻跑過去,急忙遞給他一杯水,顧青拿著顛了顛,笑著道:“還挺有良心的。”

“我什麽時候沒良心了?”拗不過她刁蠻的樣子,顧青忙不迭的應道:“有有……”

正在這時,宋玉走了過來。

顧丹櫻殷勤地遞過一瓶水,宋玉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接過,兩人這才注意到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顧丹櫻蹙了蹙眉,擔憂的問道:“怎麽了?”

宋玉喝了口水,冰涼的觸感傳遍全身,他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晚上行事注意點,恐怕……”

他沒有再說下去,兩人卻也都懂他的意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三人檢票進去,並沒有像其他遊客一樣,四處逛逛。而是趁著人多雜亂,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了進去。顧丹櫻內心淚流滿麵,既要躲開群眾那一雙雙雪亮的眼睛,又要逃過號稱無所不在的監控。

看著宋玉熟門熟路,顧丹櫻不禁吐槽,看,這才是盜寶的最高境界。

黃昏漸漸拉開序幕,顧青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5點40,現在保安應該快巡邏了,他朝宋玉打了個手勢,宋玉會意,連忙將旁邊睡得一塌糊塗的顧丹櫻拖了進來,完完全全的隱藏在茂密的灌木叢中。

灌木叢外傳來整齊有力的腳步聲,接著傳來一聲雄厚的男聲:“你們都查仔細一點,看看還有沒有什麽人再此逗留。”

好巧不巧,顧丹櫻睡得正香,為了報複打擾她清夢的嗡嗡聲,她毫無顧慮的哼唧了兩聲,宋玉眼疾手快的趕緊捂住她的嘴,瞪了她一眼,才意識到她看不見,整個人的身子都是緊繃的。

顧青透過灌木,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不斷靠近的保安,一眨也不敢眨,嚇出一身冷汗。

“喵……”

不遠處一聲清脆的貓叫傳入耳朵,緊接著它撲騰著瘦弱的身體,從保安身邊竄過,保安嚇得尖叫一聲,後退了幾步。

“怎麽了?”

保安撫了撫胸口,啐了一口,朝著那邊回了一句:“哦,沒什麽,是隻野貓,得想辦法把它弄走。”

說著,轉身離開。

顧青鬆了口氣,轉頭就看見宋玉盯著野貓剛剛離開的方向出神。

黃昏總是短暫的,道路兩旁的路燈一盞一盞的亮起,像是漂浮在黑暗中的精靈。整個寺廟變得寧靜安詳,它像是已經習慣了白天生活在如街市般喧鬧的環境中,供人觀賞,而到了夜晚它才難得享受著幽靜的能聽到回聲的世外桃源。

顧丹櫻睜開眼睛適應了眼前昏暗的光線,就看到宋玉那張英俊的臉。

“趕緊準備準備……”

“該我們上場了?”

“嗯……”

顧丹櫻得到他很定的回答後,高興地蹲在地上蹦躂著,整裝待發,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

看著宋玉大模大樣地走出去,顧丹櫻趕緊伸手去拉她,生怕他闖下彌天大禍。宋玉不解的盯著畏首畏尾的顧丹櫻,疑惑的說:“怎麽了?”

“你難道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叫監控的東西嗎?”

宋玉繼續襲擊著顧丹櫻脆弱的智商,揉了揉她的頭發:“他們的監控已經……”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繼續道:“你要相信宋小爺的能力。”

顧丹櫻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他怎麽做到的?這難道就是天才與地才的區別??

安逸、寧靜的寺廟內微微起風,地上細粒的塵埃被一圈圈的卷起,慢慢地推移著,像個步履蹣跚地孩童。

其中一間禪房內燭光搖曳,老住持渾濁的目光盯著眼前劈啪作響的炭火,拿起一旁的鐵鉗,翻著被燒得通紅的煤炭。

他臉頰凹陷,皮膚鬆弛,上麵布滿了條條溝壑,一片片褐色的斑點爬在臉上。他幹枯的隻剩下皮包骨手指,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做工考究的袈裟,恍惚著陷入回憶,明明是入夏的季節,可是卻得包裹的嚴嚴實實。

是啊,自從五十年前那件事發生以後,自己一直都很怕冷,不管冬天還是夏天,房內都必須安一盆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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