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愛:錯惹冷情王爺

端木諾晴

第九十四章 前後夾擊

書名:掠愛:錯惹冷情王爺 作者:端木諾晴 字數:4510

在明月樓裏處理事務的西門昊聽到了從宮裏傳出的情報後,微抿著薄唇,深邃的目光望向窗外,已值深秋,枯黃樹葉紛紛揚揚的落了一地。

“王爺,要進宮嗎?”林管家站在一旁,垂手問。

“父皇讓出宮就出宮罷了,去放什麽風箏?夜裏跟西門易勾勾搭搭,白天就又惹上了西門哲,還真是個屢教不改的禍害。”西門昊雙臂環胸,依著窗子道,背對著林管家,傳出的聲音平靜無奇。

“可是現在已經到了掖庭軒,怕是要嚴重了。”林管家道,“當年榮妃娘娘傳出出牆的秘聞,便是遵循皇家祖製在掖庭軒審判的,結果為證雙方清白,那個男人眼睜睜的看著榮妃娘娘慘死在掖庭軒,而皇上隻有追悔莫及。”

“父皇若真有悔意,今日他就不會再入掖庭軒。”西門昊目視遠方,冷冷的道,“西門哲也不是當年那個男人,他不會對蘇染畫不聞不問。”

“王爺料定西王會做出不利自己的舉動?”林管家心存一絲疑惑。

“十六歲,是一個開始逆反的年紀,縱然瑤妃自小將他守在身邊,嚴加管教,可若是他本性是被壓製隱藏的,便會開始顯露,自從蘇染畫被關在刑事房的大牢起,西門哲就已經不是那個乖乖聽從瑤妃話的小王爺。”西門昊道,他的腦中浮現出前日蘇染畫回門時,見到的西門哲的模樣,他沒有料到,西門哲會為了見蘇染畫而悄悄的跑出皇宮,喬裝出現在北王府的門口。雖然當時他的神情是無奈的,但隻要他能夠站在蘇染畫麵前,就說明還是有份膽大。

掖庭軒裏陰冷的氣氛漸漸凝結。

蘇染畫聽從西門顯楚的旨意,大步走到了屋子裏側,貼著那插滿刀鋒在外的匕首站立。

西門顯楚輕輕的揮了揮手,太監牽著那隻狼狗跟著走了進去,將狗拴在了另一麵牆上的鉤子上。

“三個時辰,”西門顯楚看著已經對蘇染畫虎視眈眈的狼狗,道,“如果西王能夠放任北王妃在裏麵呆夠三個時辰,就證明你們之間是無情清白的。”

無情等於清白?這是蘇染畫第一次聽說,要用一個人的無情去證明相互間的清白,無情,連普通的朋友,兄弟姐妹之情都不能有,確實是純粹的清白,就好像——

訓練一個殺手!

蘇染畫從容的直視著西門顯楚,一派唯我獨尊的霸氣,冷漠的神情好像鐵麵判官。

蘇染畫的從容令西門顯楚的心微沉,輕輕的抬手示意,太監接到命令,馬上朝狼狗發去一個指令。

“汪汪汪!”

狼狗幾近瘋狂的狂吠聲響徹整個掖庭軒,令在場的每個人不寒而栗。

西門哲被瑤妃緊緊的拉著,瞪大的瞳孔無限的放大,完全集中在了鐵欄之內的蘇染畫身上。

白盞鳳微低著頭,將一抹陰笑掩藏在光線打下的陰影中。

“汪汪汪!”

狼狗朝蘇染畫猛撲過去,不過有一條長長的鎖鏈拴著,當蘇染畫閃避到了牆角處時,差寸許,狼狗夠不著蘇染畫了。

蘇染畫看著狼狗在麵前張牙舞爪,前蹄高高的跳起,幾乎抓到臉麵,而要後退,可是身後麵對的是鋒利的匕首,一不小心就會自殘。

真不知這個尺寸是誰設計的,完美的天衣無縫,完美的令蘇染畫站在牆角,隻能保持直立,一動不敢動。

若是不小心的晃動,不是被前麵的狗咬到,就是被身後的匕首刺到。

狼狗由於夠不著蘇染畫,叫囂的越來越凶,氣勢越來越猛,一道道狂氣撲來,都讓蘇染畫有站立不穩的感覺,如此僵持下去,別說三個時辰,就是半個時辰都難以平安的呆住。

不行,不能等到體力耗掉後麵對無知的情況。蘇染畫想,眸光凝縮,注意著狼狗的每一下撲勢,袖中的金針蓄勢待發。

對付一條狼狗是輕而易舉的事,何況是一條被拴著的狗。蘇染畫有信心一招之內,令這條凶狠的狗斷氣。

但是——

蘇染畫瞄向屋外,眾人都屏住呼吸看著她,好像在看一場驚險恐怖的電影,鴉雀無聲。

如果在眾目睽睽之下展露殺機又會掀起怎樣的風浪?尤其是在這個摸不透深度的皇上麵前。

略作思考,蘇染畫收起了指間的金針,將視線放在了身後的匕首上。

寒光閃閃的匕首就是專門為她準備好的利器。

蘇染畫抬起手,觸摸到匕首的刀柄處,試了試,很結實的插在牆內,好像是隨著這麵牆一起混著泥土壘砌起來的。

瑤妃緊攥著西門哲的手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渾身緊繃的力度,仿佛一不經意的沒有約束到,就會激烈的爆發。

“你一定要乖乖的等到三個時辰結束。”瑤妃對西門哲低聲道。

“她堅持不下去的,沒有人可以安然堅持下去!”西門哲的聲音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青轅王朝建立以來,被關在掖庭軒的人屈指可數,最好的結果就是曾有一位傳言與皇上的女人發生曖昧的將軍,雖然他活著走出了掖庭軒,但卻被牆上的匕首刺穿脊背,與其說那人躲過了狼狗的撕咬,不如說他是用自己背部的傷害拉遠了麵對狼狗的距離,但是大量的出血也差點要了他的命。

不論屋內的人情況怎樣的淒慘,站在外麵的另一個人都不可以為之求情,求情就等於默認,就等於將自己親手推進了另一個困境。

“這是你們的劫,你必須咬牙度過。”瑤妃的聲音異常的低沉,事情弄到這個地步,她要保的隻有他的兒子。

“母妃!”西門哲沉痛的喚道,緊閉了雙眼,將無奈擔憂傷痛盡數關進眼瞼之內。

“啊!”

一聲驚叫驀地響起,不是發自蘇染畫,而是發自眾人的身後。

眾人的視線被新的好奇吸引,紛紛轉過頭。隻見西門晚手扶著門框,身體不支的緩緩蹲下,臉色慘白,在陰暗的掖庭軒裏顯得猶如鬼魅。

西門晚的身子在不停的顫抖,麵色恐慌,仿佛看到了十分害怕的事,目光變得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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