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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配，也值得。”君傾說著，依舊直直的看著她，哪怕是當初在丹島的那五年，她和他之間都有無法逾越的距離感，如今這距離便越發的遠了。
顧朝昔無話可說，她低下頭去，因為心虛，她不敢直視君傾的眼睛，到底是她虧錢了他，這份感情與守護她此生都無法回應。
“從今天起，你便是我亦傾的徒兒，整個仙界，無人敢欺你。”他說著，莫名有些霸道。
顧朝昔想著明天她跟蓬萊仙主瀲瑟之間還有一場大戰……她也不想成為他的徒兒什麽的，從陌生人到兄妹，再從兄妹到師徒，怎麽都感覺有些怪。
“我能問一下，您跟昆虛玄女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嗎？”顧朝昔刻意岔開話題，她也的確很好奇，君傾與藍萱之間的關係，不過她心頭已經隱隱有了些猜測。
君傾的造憶術登峰造極，昆侖仙主這個身份不是杜撰的，那很有可能是他占據了昆侖仙主的身份，代替他成為了亦傾。
那麽和藍萱有關係的，便是真的昆侖仙主，而不是他這個身份占據者。
“亦傾愛慕她，這樣的關係。”君傾說道，他知道自己這樣說，顧朝昔一定會懂的。
亦傾是真的昆侖仙主，而君傾在他死後，用造憶術占據了他的身份，其實就是將仙界對於亦傾容貌記憶變成了他君傾而已。
這樣強大的造憶工程卻耗費了他極大的力氣，他足足休息了一月才緩過來。
“那又是怎樣的愛慕？”顧朝昔問道。
“願意為她付出生命的愛慕。”君傾回道，“真愛一個人，是什麽都願意為她付出的，包括性命。”
顧朝昔一愣，從君傾的話裏她知道，真正的昆侖仙主亦傾已經死了。
這讓她的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悲涼起來，她曾經查過四大勢力仙主的背景，這位昆侖仙主最是特殊。
他原本就是大羅天的金仙，卻不知是因為什麽原因，竟是自斷金仙仙骨，成為一名天仙，在久遠的時期，成為了昆侖的仙主，別的天仙終其一生都在追求成為大羅金仙，唯獨他是個例外。
她現在忽然有些懂了，或許……亦傾是為了藍萱才如此的。
隻是藍萱，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在蒼瀾大陸的時候，她丁點兒都沒有聽她提起過這麽個人。
“你在想什麽呢？”見她出神，君傾伸出一隻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顧朝昔回過神來，她搖搖頭，“隻是有些可惜……”
“可惜什麽？”君傾淡淡一笑，“有時候為愛犧牲自我，未必也不是一場解脫，你可知道世間最苦，莫過於愛而不得。”
“我隻是沒想到仙人也會有這麽多煩惱。”
“愛恨嗔癡，人也好，仙也罷，若不是斷情絕愛，誰又能做到真的沒有煩惱。”君傾笑的淡然，眼神卻越發的溫柔。
話落，他站起身來，走到顧朝昔跟前，低頭俯視著她，“徒弟，你可願斷情絕愛，踏上無盡仙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