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太深,終成劫

荒蕪人煙

00115 誰愛誰

書名:我愛太深,終成劫 作者:荒蕪人煙 字數:12950

防天防地,我防賀錦榮,沒防住安白綸,我就奇了怪,楊淩軒好好的怎麽就犯病了,原來安白綸剛剛說了什麽話。

可…安白綸明知道他有病,還刺激他,安白綸想做什麽?

暗罵自己大意,怎麽就沒留意安白綸說些什麽?

賀錦榮坐著未起身,舉杯示意:“楊總,裴特助早去早回,文景風投和我還指著兩位發工資呢!”

這話聽著怎麽那麽別扭?

安白綸麵若死靜,“裴叁叁,楊淩軒怎麽了?你們有什麽事瞞著我?”

瞞著他?

楊淩軒眸光閃了閃,拽著我轉身就走。

我抱著楊淩軒的手臂,感覺他好像到了狂暴的邊緣。

安白綸到底說了什麽話激怒了楊淩軒?楊淩軒最近情緒一直很穩定,沒有任何犯病的跡象!

出了餐廳門,上了車,楊淩軒可勁搓著手,眼神渙散,“叁叁,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我俯身過去給楊淩軒拉安全帶,楊淩軒一驚,身體一抖,一把抓住我的手:“叁叁,你告訴我,這不是的,是騙我對不對?”

“楊淩軒,你冷靜點!聽我說!”我把礙事的眼鏡一摘,捧著他的臉道:“看著我,我是裴叁叁,不管你聽到什麽!別人做什麽,別人說什麽,不是從我這確認的,都不要去相信!知道嗎?”

楊淩軒怔怔,眸光無焦距,“叁叁,安白綸說……說錦榮他其實……”凝噎說不下去。

我聲音帶了急切:“不管怎樣,不管安白綸說什麽,都不要相信,你有我,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無論什麽時候,我都會待在你身側,誰趕也不走!你要相信我!”

楊淩軒脆弱地眼眶通紅,“可是我沒有辦法不去想,我不想去想,可是我控製不住,叁叁,我真的已經病入膏肓,沒有他活不下去了!”

這個時候楊淩軒能脆弱,我不能脆弱,我要在他倒下的時候,真的他背後給他墊背,“沒事,想想我,想想我們曾經,沒有他的五年裏,我們過的不是挺好的嗎?你說過,等你三十歲了,找不到人定下來,就跟我過一輩子的,你忘了嗎?這是你答應我的!嗯?”

我急切的想喚醒他,用他曾經說的話,答應我的事情,來喚他不要沉迷在他的世界,不要沉迷在他臆想的世界裏。

“沒有以後,沒有將來!”楊淩軒喃喃的說道:“我多想跟你在一起,忘記所有事情,可是我忘不了,忘不了,賀錦榮他明明答應我了,轉眼間他又跟別人搞上了,我該原諒他嗎?”

跟別人搞上了?這就是安白綸告訴楊淩軒的事嗎?

當務之急,就是安撫住楊淩軒:“不要聽別人瞎說,我們先回家,現在回家,好不好?”

“家?”楊淩軒咀嚼著這個字,然後對我點點頭:“好,你帶我回家!”

“嗯!”我擠出了點笑容出來,係好安全感,開了點輕柔的音樂,楊淩軒咬著手指,整個人很迷茫,充滿不安因素。

車速穩快,抄著近路帶楊淩軒回家,回到家,找了藥,和安定給楊淩軒吃。

楊淩軒拉著我不肯鬆手,仿佛他一鬆手,我就會消失不見一樣,極度缺乏安全感。

我任他抱著,安撫他:“我一直都在,所有人不在的時候,我都會待在你身邊,就算你拿棍子趕我,我也不會走的!”

楊淩軒埋頭在我懷裏:“叁叁,你知道嗎?賀錦榮告訴我,這樣我們做下來禦蘇河房產開發,他考慮和我在一起,我滿心歡喜,他說什麽,我便答應他什麽,他說來公司上班,我二話不說,力排眾議讓他做個主管,生怕位置低了,委屈他!”

“他怎麽對我的?若即若離,跟別人曖昧不斷,叁叁,隻要他要求的,我能做到的,我全給他做了,他還想要我怎樣?”

“難道他想讓我把文景風投全都劃到他名下,他才會跟我在一起嗎?”

我拍著楊淩軒的背,溫柔的說道:“不啊,這些都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其實啊,你想想看,他這麽多年沒回來,一回來就這樣那樣,他是算準你愛他才這樣做,而且他跟你說話的時候,肯定喝醉了吧!”

楊淩軒吃下安眠藥有些迷糊,說著自相矛盾的話:“是的,在酒吧裏,在床上,他的情話可動聽了!我不知道一個人不愛一個人,情話也說的如此動聽!”

“騙錢嘛!”我低低著嗓音說道:“看看你現在是清醒的,因為賀錦榮才會失去判斷力,不然我們離他遠遠的?”在酒吧,在床上,賀錦榮可真是把卑鄙無恥發揮到極致!

“離開不了了!”楊淩軒瞌上眼晴,“我試了一下,不行啊,隻要有他的地方,我總是忍不住追隨他,愛多一分,就要卑微一分,我知道,他不愛我,一點都不愛我……”

“其實,你有沒想過,你愛的人不是他!”我輕輕地說著,手移到楊淩軒頭上,手指繞著他的頭發,軟軟的頭發,應該心腸硬才是,怎生得如此慈悲?

楊淩軒的聲音漸小漸淺:“是啊,我逃不曾經的魔障,關心的紙條,暖心的話語,在紙上跳躍,可是他的人,卻從來沒有親口說過,說過愛我,仿佛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自導自演!與他人無關!”

我頓了頓,猶豫了一下,問道:“其實,寫字條都不是賀錦榮,是另有其人!”

半天,楊淩軒沒有回答,低眸望去,楊淩軒在我懷裏發出淺淺的呼吸聲,睡著了。

幽幽長歎,調整了一下位置,腿給他當了枕頭,搭上毛毯,能睡是好事,等睡醒了,也恢複常態變成正常人。

腿麻的沒有知覺,這個安眠藥的劑量,他能睡了明天,今晚的慶功宴,他不能出席。

雲集了滬城地產開發商經銷商的慶功宴,身為老板的他,不能出現。也許,可能會成全賀錦榮,又不能取消,隻能如期進行,人生就是這樣曲折,不會讓你如意。

把楊淩軒的慢慢的移到沙發上,拿了個枕頭。

猛然站起身來,差點倒地,腿太麻了。

就算吃下安眠藥,楊淩軒也是打靈魂深沒有安全感,倦臥著身體睡著。

我拉了拉毛毯,把窗簾全部拉上,望了望楊淩軒準備出門。

剛拿下禦蘇河,慶功宴必須有人,有頭有臉大人物,人文匯集!

長舒一口氣!拿了隨身的東西出門,日子還要過,楊淩軒能倒,我不能,我一倒了,就會失去楊淩軒這唯一的溫暖。

打開門。

安白綸躊躇不安迎麵就來:“裴叁叁,楊淩軒怎麽樣了?”探頭望進,我輕輕帶上房門,用鑰匙把門反鎖,拿掉門口地毯下的鑰匙,放進包裏。

安白綸見我如此又急切道,“裴叁叁,楊淩軒為什麽會這樣,我並沒有和他說過什麽過份的話!”

我直了背脊,“啪!”一聲,反手給安白綸一巴掌,盯著他道:“安白綸,你已經毀掉了楊淩軒還沒夠……準備要他的命嗎?”

安白綸怔住了,“我隻是氣不過……他賀錦榮憑什麽在酒吧,讓楊淩軒對他大聲表白?”

我甩了甩手,把安白綸扯在樓梯口間,“你氣不過?你憑什麽氣不過?你到底跟他說什麽?讓他變得這樣脆弱不堪,安白綸,你給我說清楚!”

安白綸露出陰鬱地笑容,“裴叁叁,你這樣一味的護著他,愛上他了嗎?我跟他說什麽?我不過告訴他,賀錦榮本來麵目,想要他的錢,不但搭著他,外麵還搭著別人!”

“安白綸!你妒嫉的發瘋了吧?”我恨恨的又想伸手扇他。

安白綸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對我說道:“我是妒嫉的發瘋了,我可以默默守著楊淩軒,我可以看他跟別人又瘋又鬧,但是,賀錦榮他不行,除了賀錦榮,他跟誰在一起都可以!”安白綸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眼中忿怒達到極點。

我用力抽回手腕,“安白綸,你太自私了,你自己膽小如鼠,不敢上前,就把痛苦加在楊淩軒身上,你明知道他現在受不了一點點刺激,你還這樣的刺激他,你想讓他死嗎?”

安白綸仿佛真是妒忌得沒有一絲理智:“如果他死,我陪他就是,裴叁叁,在我麵前說的那麽富麗堂皇,這麽多年,你不告訴我他生病,如果我知道現在也許早就帶他出國!”

有病是吧,還怪我?

我嘴角輕哼一勾:“所以你現在寧願兩敗俱傷,還跟我說什麽殉情,他死你跟著,安白綸,你要死你自己死遠一點,楊淩軒不會死,不需要你陪著!”

麵對我的忿恨,安白綸輕蔑地說道:“裴叁叁,你那麽討厭賀錦榮為了楊淩軒還和他委蛇,經過幾天的相處,你該知道賀錦榮是什麽樣的人,與其楊淩軒又被他傷,不如這次我親自來。”

“你親自來?”這種愛別人的人,傷害別人的人,自我感覺太良好了:“你是楊淩軒的誰?你憑什麽親自來?他生他死,憑什麽你們來決定?你們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安白綸語凝,氣息淩亂。

“我告訴你,安白綸,我現在是楊淩軒的未婚妻,隻要我在,我不允許你們任何人毀掉他!不然的話…”

安白綸因為剛剛爭,加上打的巴掌,有些麵紅耳赤:“裴叁叁,沒用的,我告訴你,隻要他和賀錦榮在一起,我會在刺激他的狂暴症,看見楊淩軒狂暴起來,可真好玩!”

驀然安白綸笑的得意,“你知道我今天跟楊淩軒說什麽悄悄話,讓他情緒一下爆動嗎?想知道嗎?”

看著他得意的樣子,我想到,我曾說過的話,我們每個人都有病,隻不過誰比誰更會擅長偽裝而己。

安白綸現在的樣子,說有病,扔進精神病院,醫生也是相信的,現在他在我麵前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

我並沒有順著他的話接,而是拒絕:“有什麽好知道的?無非賀錦榮男女通吃而己!”

安白綸笑著對我說:“裴叁叁,你太天真了,知道賀錦榮為什麽禦蘇河競標沒去嗎?”

我盯著安白綸沒說話,皺起眉睫,等待他的下語,他不可能不說,他現在已經被賀錦榮激紅了眼。

“是因為林氏二小姐,林豔麗,賀錦榮不但男女通吃,他在釣林氏二小姐,愛新覺羅·墨河認了林豔麗當幹女兒,愛新覺羅·墨河在拍賣會上出手那麽大方,根本就不是一般的人物,其中的門門道道,你跟在楊淩軒身邊那麽久,豪門是怎樣惡心的,你應該清楚?”

我的瞳孔一縮,張了張嘴,說道:“這是他們的事,跟我沒關係,跟你沒有關係,安白綸你現在要麽好好的閉上你的嘴,要麽拿著你的錢滾得遠遠的!”

安白綸笑的癡狂:“錢對我來說,從來不是問題,裴叁叁,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他……賀錦榮算計著什麽,你比我更清楚,你既然容忍他?”

“你想我怎樣?”我豁出去的叫道:“讓我去殺了賀錦榮?讓我去殺了楊淩軒?還是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把楊淩軒重新逼瘋了,然後跳進蘇州河裏,連屍體都找不到?”

“安白綸,你瘋是你的事,你妒忌也是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不到保護楊淩軒,從一開始到現在,你護不了,以後你就別護了,離開我們世界,閉上你的嘴!”

安白綸見我像瘋了一樣,他到安靜,猶如一個旁觀者,看我這個跳梁小醜在表演。

“裴叁叁,你可真可悲,一個孤女,你是把楊淩軒當成你的救命稻草,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楊淩軒給你的,你之所以聽見我要再一次毀掉楊淩軒,你怕了,你怕你失去楊淩軒你會一無所有!”

到底我和他誰可悲?

他是愛,求不得,傷害了,站在遠方看著。

我隻想楊淩軒好好活著,什麽都沒有,隻要好好的,我和他在滬城餓不死。

今天我是要和他撕破臉皮嗎?我言之意盡,安白綸還是不肯放棄他心中的執意,那就別怪我言語犀利:“安白綸,你想幹什麽啊?讓楊淩軒死,那請問你能告訴我,賀錦榮他在報複誰?他到底在報複誰?”

有些事不問,我是覺得沒有必要,但是把我逼到這份上了,為了楊淩軒好好活著待在我身邊,我可以什麽都不要,我可以什麽都不管不問,全部抖出來。

安白綸一愣,我步步緊逼,就像剛剛他逼我一樣:“怎麽你不說了?你真當我不知道,當我是白癡?賀錦榮平白無故的在你的遊戲中,扮演者來撩楊淩軒的角色,為的是什麽?讓你痛苦!你說年少無知,誰不做錯事?可是你卻沒有說,賀錦榮從一開始喜歡的就是你!”

安白綸霎那間麵若白紙,趔趄後退,扶在樓梯的扶手上,聲音顫抖地反駁:“裴叁叁,你在胡說什麽?賀錦榮那個雜碎,誰稀罕他的喜歡?”

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了吧!

看吧,我視命的楊淩軒,就是在他們的愛恨情仇做了一個犧牲品,憑什麽?

“是呀,他是一個雜碎!”我譏諷地說道:“你安大少就不一樣,出生的大少爺,天生的優越者,你們兩個人的鬥,憑什麽帶上楊淩軒?我是孤兒,怎麽了!我愛上他的錢又怎麽了?我沒有像你們一樣,要他的命!”

“而你們,天天打著愛的愰子,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毀掉別人一次又一次,動不動就要拿別人的性命,你們這些人,懂得什麽叫別人最後的救命稻草?”

我的世界隻有楊淩軒,我從來不否認我把楊淩軒當成我的救命稻草,因為我知道我失去他之後,我會變成什麽樣子的,我可以為他堅強,我可以為他放棄所有一切,但是我堅決不能失去他,哪怕他是病著,癱在床上,我去照顧他,他也不能離我而去。

安白綸慌亂,仿佛我的話在他心中起了化學連鎖反應,他極力的否認:“你胡說,我跟賀錦榮沒有一點關係,他那樣的雜碎,給我提鞋都不配!”

“他給你提鞋都不配?”我冷冷的笑著:“安白綸,我們都是成年人,思想沒有停留在三歲之前,有些事情想一想就知道怎麽回事,還要我說出來嗎?”

雜碎?

誰比誰高貴?

他們這些亂七八糟的豪門劇情,我不想知道,怕汙了我的耳朵,讓我惡心。

安白綸仿佛隻有扶著梯手,才能站穩,眼神卻透出凶狠的目光:著,“裴叁叁,跟楊淩軒在一起久了,不知道是你思想本身就肮髒,還是楊淩軒把豪門一些齷齪的事情告訴你了!”

“承認了嗎?”我質問道:“既然承認了之後,該幹什麽幹什麽去,楊淩軒的餘生,我負責,跟你,跟賀錦榮毫無一點關係,下一次,不對,如果你再傷害一次楊淩軒,安大設計師,不瞞你說,我也有精神報告的,殺人不會坐牢!”

安白綸麵色一下凝重:“你說什麽?你是一個精神病患者,在這裏跟我大聲的喝斥討論你能護住楊淩軒,笑話不是?”

“不管笑不笑話!”我笑得極其燦爛:“你隻要記住,你真的把我逼急了,我失手殺了你,失手把你推到樓下,法院是判不了我的,你死了也是白死!”

安白綸歪頭,好像一時半會不能理解我說的話,良久才說道:“裴叁叁,其實真正那個有病的人是你,楊淩軒根本沒有你口中所說的狂暴症和重度憂鬱症,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挽回賀錦榮用的伎倆對不對?”

早就相信了,何必這樣自欺欺人?拿我來說事?

“你想怎麽想,就怎麽想,跟我沒有關係,我現在沒空跟你在這裏討論!”愛情總是草木皆兵,我不知道自己對秦東籬,是不是也像賀錦榮對楊淩軒一樣殘忍。

可是,哪怕我不去愛他,我也不會讓他身邊,他所在意的人受傷害,可是,這些口口聲聲說愛楊淩軒的人,總是無理取鬧的可笑啊!

我拚死拚活想得到的東西,他們輕而易舉的得到,卻像一個喝空的可樂瓶,說扔就扔,想到的時候,拚命的想去撿回來,天下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

“你不準走!”安白綸一把擒住我的手:“把鑰匙給我!”

我頭一扭寒目望著他:“有本事就去砸門,有本事你就去告訴楊淩軒當初寫字條的是你,往我要什麽鑰匙?”

安白綸出身良好,自然不會上前爭搶,隻是低聲吼道:“我說把鑰匙給我,裴叁叁你是個精神病患者,你就不該待在他身邊!”

我帶著濃濃的警告:“鬆開你的手!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安白綸自然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裏,執意拉著我的手,我直接拿著我的包,往安白綸頭上碰去。

安白綸吃痛,把手一鬆,我掏出手機對著他的額角用力就砸過去,毫不心慈手軟!

鮮血濺起,安白綸捂著額角,好像被砸很很嚴重,慢慢的蹲在地上。

我站在他麵前冷酷的說道:“這次是手機砸你腦袋,下回你再敢攔著我的路,我會在包裏備一把刀子,有空在這裏堵我,不如去解決你和賀錦榮那惡心的愛情,你們可真令我作嘔連累別人,惡心到死!”

安白綸一下坐在地上,掌心裏全是血,“裴叁叁,你這個瘋子!你才是那個真正的瘋子,你這樣的人不配待在楊淩軒身邊。”

我抬腳就走:“既然知道我是瘋子,就不要惹我,下回我的包裏一定會有刀子,不信走著瞧!”

安白綸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直接從樓梯口往下麵下,鞋子的聲音在樓道上傳得很遠,仿佛這一棟樓就我一個人在行走,孤單形影的行走。

安白綸賀錦榮,你們誰也不可能,我也不會允許你們拿走我的救命稻草。

誰傷楊淩軒,誰就要拿命來,為了楊淩軒我可以不惜化身惡魔,護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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