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靜靜地看你裝嗶(穿書)

亓官1997

第61章 戰事起,將遠行

書名:我就靜靜地看你裝嗶(穿書) 作者:亓官1997 字數:9537

順貴太妃把聖旨遞給了明景帝後,便毫不猶豫地走向了跪在地上的李宗,賢王李宗。

那則聖旨承載的已經過去了,寫聖旨的人也不在了,她現在隻有她的兒子了。

就算明景帝頒了聖旨廢了李宗的賢王尊位又如何?就算明景帝已經下旨把李宗圈在了石岩又如何?

先帝遺詔裏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令賢王李宗圈禁於封地終身不得離開封地半步。

這是硬生生地讓李宗到封地裏去當一個土皇帝啊!

在大明,皇帝雖高於一qiē,可是,也有天高皇帝遠的說法,王爺在封地裏無論做了什麽,遠在天邊的皇帝又能如何?

明景帝這麽一跪,算是落實了這先帝遺詔!

落實了賢王李宗的身份!

可笑的是之前還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如今卻不得不下跪低頭!

“宗兒,走吧,咱們回家吧,再也不來這個紙醉金迷的皇城了。”順太妃拉起了李宗幽幽道。

當年順貴太妃趙氏也隻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因著皇家規矩,無可奈何趙家不得不為自家姑娘一qiē打點好了、收拾妥當了,親自送到這紙醉金迷的皇城裏,親自送到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裏。

哪曾想當初那個單純的小姑娘經曆了後宮沉浮之後,成為了如今這個樣子。

好在先帝憐惜,在李宗成人之後,第一時間便賜了封地,那個地界,剛好把趙家本宅給圈了進去。

對順太妃來說,去賢王李宗的封地就等於回家,回趙家。

“順貴太妃且慢!先帝遺詔中曾言,圈禁賢王李宗於封地內終生不得離開半步,可是卻沒有圈了順貴太妃!”太後穩了穩心神,恨恨道,牙口把那個貴字咬得極重!

太後能成為太後,自然不是好惹的,雖然此時因為先帝而心神疲憊,可是該有的頭腦卻沒有丟。

李宗是先帝欽點的“圈禁”,太後和明景帝什麽都不能說,隻能按下這個啞巴虧,可是,遺詔中可沒有明明白白地說明這順貴太妃的去留!

若是就這麽放趙氏去了封地,這輩子太後恐怕就得眼睜睜地看著她子孫滿堂、長命百歲了!

留在這皇宮,她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和趙氏耗著,總有一天要讓趙氏悔不該當初!

順貴太妃挑眉,“你確定要讓我留在皇宮,留在皇城?”

在先帝駕崩後,藩王前去封地,按例是可以帶著自己的生身母親一起離開皇城的,可是,也隻是按例。

這世界上按例的事有不少,破例的更多。

先帝遺詔裏讓李宗去封地,潛在意思就是讓順貴太妃也跟著離開皇城。

當年先帝顧念情分,沒有賜死她,卻千方百計地想讓她離開皇城,就怕她留在這兒鬧出什麽幺蛾子。

而今,她終於想通了,要和自己的兒子好好地去封地享享天倫之樂,這位太後娘娘卻偏生要橫插一手。

嗬。

太後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卻明白這是唯一的機會,讓順貴太妃嚐嚐母子分離的滋味!

明景帝站起身,右手緊握遺詔,爆出了青筋,顯示出他的心裏並不如麵上那麽平靜淡然。

看了太後一眼,自然明白她打的什麽主意,若是以往,他是不屑為難先帝留下來的妃嬪,不屑為難女流之輩的,可是就在今日,這個女流之輩當著滿朝文武的麵,下了他的麵子,把他的臉麵放在地上踩!

這能不讓他怒氣滔天嗎?隻不過自持皇帝儀態而沒有勃然大怒而已。

“連皇上也是這麽想的嗎?”順貴太妃轉過身,盯著明景帝,嘴角上揚,道。

明景帝沒說是還是不是,隻是迎著她的目光,不置與否。

順貴太妃一副明白了的樣子,點點頭,毫不在意地道,“我知道了,那我就遵旨吧。”隨後似笑非笑地朗聲道,“老老實實地呆在奉先殿替替先帝祈福,替先祖祈福,替這大明江山祈福!”

“娘……”李宗一聽終於抬起了頭,急道。

要讓他的母親就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他實在是不放心。

當年就是為了母親才久久未曾娶妻,留在了皇城,如今自己灰溜溜地去了封地,而自己母親也不能離開這個牢籠……

那這麽多年,又有什麽意義呢!

順貴太妃看著他,拍拍他的手臂,道,“宗兒也長大了,自己的封地還是自己治理得好,娘就不跟著去了。”

“……是。”李宗終是拗不過順貴太妃,隻能點頭。

癱在一旁的裴雲若靜靜地聽到了現在,明白李宗有了機會可以脫離罪責,終於有了生氣,抱住了他的腿,仰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淒楚道,“王爺……”

李宗隻是瞥了她一眼,抽‖出了自己的腿,沒有說話。

如果他現在還會和這個女人攪合在一起,他對得起因他遭此一難的母親嗎?

他不是這麽任性的人。

事到如今也沒有任何人來救她,沒有任何人為她說一句話,仿佛多說一句便是嫌惡。

裴雲若明白那個人已經靠不住了,她也不知道那個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救命稻草李宗也徹底放棄了她……

眼中的生氣盡失,徹底死寂了……

淩遲啊,千刀萬剮……

太後瞥了她一眼卻沒有說什麽,這個女人於她來說,從來就沒有放在眼裏過,她的對手從來都是一個趙氏!

太後雖然詫異順貴太妃回答地這麽爽快,可是達到了目的,心裏那份詭異感就自發地降低了,道,“順貴太妃有這個覺悟就好!”

順貴太妃終於笑出了聲,眉眼含笑,“王氏啊,你可知道為什麽先帝圈了賢王嗎?”

說著,不等她回答,又問明景帝道,“皇上,你可知道先帝爺為什麽千方百計想讓我離開皇城嗎?十幾年前,先帝可不清楚宗兒會遭此一劫!”

這紙遺詔就目前來看,就像是預料到李宗有此劫難一般,每一筆都是為李宗開脫,每一字都是對李宗有利,每一句都是都表xiàn了對李宗母子的寵愛,一如先帝生前,對她們母子的榮寵!

可是,十幾年前的先帝怎麽可能清楚如今的局麵!

明景帝渾身一震,似乎明白了什麽,眼中幹澀,喉嚨發緊,說不出話來。

遺詔的第一句話就清清楚楚地說明了李成名正言順的地位,沒有任何人能撼動,冊封趙氏為順貴太妃隻是對自己女人的寵愛,可是圈了她的孩子,讓她離開皇城,卻是暗地裏護著李成,讓順貴太妃對這個皇位有任何非分之想!

先帝顧忌著趙家,不會賜死順貴太妃,隻能迂回地讓順貴太妃死心。

時隔十幾年,順貴太妃終於沒了這個心思,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太後卻妄圖留下她,留下一個能將大明朝堂鬧得天翻地覆的女人!

在場所有朝臣都不是蠢人,雖然不能如明景帝想得那麽清楚,可是卻明白能讓先帝寵愛萬千,卻沒有一杯毒酒送下去和先帝陪葬的順貴太妃,不是什麽簡單的貨色!

順貴太妃笑了,正準備說什麽,卻聽一個急報傳來――

“西部遼國叩關!軍情緊急!”

來人是一個身背大明軍旗的小兵,快馬加鞭到了皇城,還喘著氣,卻一字一頓清晰地說明了軍情!

明景帝向前走了幾步,厲聲道,“此話當真!”

“句句屬實,遼國來勢洶洶,西部邊關快抵不住了,望皇上派兵遣將救西部於水火!”

此時,所有的事情,在軍情麵前都成了小事!

在場所有人都明白,大明之前暫時的平靜安穩都是建立在和周圍小國之間的相持不下。

牽一發而動全身!

遼國沒了耐心,率先對大明開戰,這其他的小國能老老實實、安安靜靜地等他兩打完,不乘大明忙於和遼國交戰,咬下幾塊肉才怪!

順貴太妃聽了這麽一則軍情,微微一愣,隨即冷笑,拉著李宗便離開了太和殿。

事到如今,這些事情已經與她無關了,也與她的兒子無關。

就讓李成自個兒去煩心吧。

如果就這麽讓遼國打了進來,看他死後如何麵對大明的列祖列宗如何麵對先帝!

明景帝早知道有這麽一天,可是卻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快。

一步一步走上台階,坐上龍椅,也不管順貴太妃、李宗和太後了,朗聲道,“宣元大將軍!”

說的是元家人,良妃的爹。

元家人受明景帝猜忌閑賦在家,到頭來,明景帝第一個想到的還是元家。

隻可惜,他不知道,元家再也不是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了。

遼國扣關的事不算秘密,很快整個後宮都知道了。

蘇之婉修剪著花草,手一頓,劃到了手指,白皙的指腹滾出了黃豆大小的鮮紅的血珠。

製止了侍書的包紮,把手指含‖在了嘴裏。

這點血不算什麽,她不能忽視的是,心裏的這份不安。

異能者的所思所想往往總是有幾分靈驗的,特別是精神係異能者。

她在不安什麽呢。

原著裏,也是有戰事的,是羌吳起兵擾關,不過隻是小規模,甚至隻是為了給裴雲若一個弄死羌吳公主的一個借口而已,所以,對於戰事,蘇之婉從來都不會關注。

可是,如今,羌吳沒有任何動作,西部的遼國卻叩關了!

要知道遼國可比羌吳強大得多,也凶狠得多。雖然明景帝在西部駐守了大明三分之一的兵力,可是,看如今的樣子,也是守不住的。

劇情變了,這看起來安安穩穩的大明,注定要迎來戰事了。

不知道明景帝和朝臣商量了什麽,當夜,蘇之婉在鹹福宮的寢殿,便等來了李承澤。

看著李承澤的神色,蘇之婉終於明白,她的不安到底是什麽了。

許諾這一輩子不會離開她半步的男人,還是要食言了。

沒有理他,有條不紊地沐浴梳洗之後,躺在了床上。

“是王家?”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蘇之婉的聲音響起。

她還是在給他找借口,找離開自己的借口。

李承澤點點頭,第一次用他那張萌萌噠的介於正太和少年之間的麵容,嚴sù而認真地說,“阿婉,我從來不會騙你,雖然王家千方百計想讓我去戰場,想讓我死在那,可是,這個副將的位置,卻是我自己求的。”

“為何?”

“這個大明並不穩dìng,我也不信任這些常勝將軍,與其等著兵臨城下,再考慮我們的未來如何,還不如先下手為強,為你開創一個盛世繁華!”

“為了我?”蘇之婉終於轉過身來,麵對著他問。

李承澤笑了,雖然年紀小,可是卻別有一番特有的魅力,與年齡無關的魅力,“阿婉所思所想,我都知道,一個幼年太子,手上沒有半點勢力的太子,是沒有什麽用處的,待我凱旋,掌握三軍,定當親手把你奉上王座!”

蘇之婉一愣,道,“原來你都知道……”

原來他都是知道的,知道她從一開始就不想讓他當皇帝!知道她從一開始就想的是垂簾聽政、執掌大權!

“為什麽?”蘇之婉望著胭脂色的帳子,呐呐地問。

世上多是勞燕分飛客,末世而來的她見過不知凡幾,對於一個要搶他皇位的女人,要搶他觸手可得的東西的女人,為何他還能如此和顏悅色!

李承澤眯了眯眼,“你問我為什麽?”

蘇之婉隻覺得他的目光很是危險,下意識地避開了。

“阿婉,你可知道,前幾天我的好父皇,賜了我好幾個漂亮宮女?”李承澤替她撫開了臉側的秀發,輕描淡寫地說。

“可是,那些漂亮宮女,我都不喜歡……”李承澤唇角含笑,看著她難得乖巧的模樣,道,“你現在知道為什麽了嗎?”

說著不等她回話,摟住了她的腰,迎了上去。

“阿婉,明日,我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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