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靜靜地看你裝嗶(穿書)

亓官1997

53.宮女招供

書名:我就靜靜地看你裝嗶(穿書) 作者:亓官1997 字數:8053

估計在外麵跪的久了,李宗走進來的時候步履蹣跚,衣擺還沾著雪屑,冰淩淩的,極為刺目。

“咚”的一聲,隻見他跪倒在地,艱難道,“臣李宗叩見皇上。”

可能是久時間未說話,嗓子有些喑啞。

太後看了明景帝一眼,見他閉著眼睛,擺明了不想見李宗,也不想多言,嘴角牽起一抹笑意,淩厲的眼神逼向李宗,道,“賢王,你可知罪?”

“臣……臣……”李宗低垂著頭,動了動嘴唇,卻沒了後文。

順太妃轉動了手裏的佛珠,輕聲道,“賢王,你乃天潢貴胄,先帝親子,何必吞吞吐吐,且將今日傍晚之事一一說來,自有皇上和太後娘娘替你作主!”

天潢貴胄、先帝親子又如何?

太後瞥了順太妃一眼,沒有說話。

李宗抬起頭,看著母親略微擔憂的神色,定了定神,道,“臣一向喜歡楓林景色,今日,自奉先殿出來之後,天色尚早,便獨自一人前往楓林園以賞楓林雪景,卻不料為楓林園悄然看見到一個的宮女,臣見其眼熟,行為鬼祟,便招她問話,卻不想……”

當年,順太妃被變相地囚禁於奉先殿之後,李宗的諫言不是沒有效果的,之前明景帝給了他可以出入奉先殿的口諭。

隻是,太後見不得這對母子好,便又下了一道懿旨,說是,奉先殿乃供奉先祖之所,所有人出入必須由侍衛看管。

所以上次順太妃和李宗見麵才偷偷摸摸的。

李宗說的當然不是實話,也不全是假話。

他雖然對於心計謀算方麵並不算出色,可是他卻不傻。

自從在楓林園沒見到寧婕妤,卻看見了一個不認識的宮女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是一個局。

是知道了他和寧婕妤的私情的人,設的一個局,有可能是想把他徹底拉下馬,也有可能想借此關住他們兩個人,相比起前者,李宗更偏向後者。

因為這個計策後宅氣息太濃,一看便是後宮妃嬪所為,而隻要是妃嬪就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可以把寧婕妤打下凡塵的機會。

最後,出現在楓林園的隻有他和一名宮女,由此可見,寧婕妤可能是察覺到了什麽,並未前來。

讓李宗感到心痛和不甘的並不是裴雲若的“失約”,而是她未曾派任何一個奴才提前告sù他,她的“失約”。

李宗拿到紙條的時候是早上,裴雲若完全有時間告知他。

也許她並沒有想到這麽一層?

也許是因為她時時刻刻都有人監視著?

她隻是不想冒險罷了。

可笑的是,自她入宮以來,他用盡了娘交給他的所有人力,卻還是換不來一個寧婕妤的“冒險”。

“卻不想什麽?”太後道,“在楓林園天雷勾地火,在楓林園行苟且之事?”

這話就有些難聽了,不是一國太後能說得出來的。

明景帝微微皺眉,卻隻是輕輕撥弄著茶蓋,沒有說話。

李宗驀然不語,順太妃卻不能任由王氏欺她的孩子,“賢王是何等風姿,怎麽會看得上一個小小的二等宮女?”

順太妃這話也不假,賢王自奪嫡失敗之後,雖沒了多少實權,但到底是先帝親子,他的詩詞也在京中閨閣少女之間流傳甚廣。

順太妃又道,“皇上何不讓這名宮女說幾句話?”

宮女一聽提到了她,猛地抬起頭,眼眸含淚,頗為楚楚可憐。

身上是嬤嬤隨便套的一件衣服,發髻淩亂,看起來狼bèi異常。

過了半晌,明景帝才點點頭。

一旁嬤嬤有眼色地走上了去,取出了宮女口中的破布。

“哀家問你,當日你為何會出現在楓林園?”太後厲聲道。

宮女被嚇得一抖,戰戰兢兢地道,躲躲閃閃的,“奴婢今日接到了一個不知名的紙條,說是,說是可以私帶首飾等東西出宮變賣,奴婢本不想理會,可是想到宮外的老母親……奴婢便躲過眾人……去了楓林園……奴婢有罪!可是王爺,王爺……奴婢冤枉啊……”

宮裏不能宮人不能夾帶物品出宮,是宮規上明確規定的。

這宮女私自前往楓林園也不算奇怪。

宮女是李宗交給裴雲若的人,自然不可能供出她背後的主子是寧婕妤,況且她也不明白為什麽好好的去帶個信,就造成了如今這個局麵。

隻好隨便找了個理由企圖搪塞過去。

夾帶的罪名可比叛主或是勾‖引賢王的後果,輕得多。

順太妃道,“此事已經很明顯了,定然是有人下藥,設局陷害賢王!”

說得義正言辭,就差沒直接道明賢王是清白的了。

太後是知道後宮有這麽個路子的,大明朝曾經有位眼裏揉不得沙子的皇後禁過此舉的,然而卻屢禁不止,一段時間之後又冒了出來了。

這其中利益巨大,貪婪之心人人都有。

最後禁無可禁也不算奇怪了。

對於此事,太後一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是什麽重要的宮廷製品,她是不會管的。

可是太後壓根兒就不信這兩人說的!

太後隻是靜靜地聽著,待順太妃話音一落,才悠悠地道,“哀家看,這宮女可不老實!拖下去用刑!”

順太妃道,“太後就不怕屈打成招?落人話柄?”

“順太妃是在替這賤婢求情?”太後手一揚,“那就更要用刑了,這其中啊!定有隱情!”

明景帝麵無表情地看了順太妃一眼,道,“拖下去吧!”

這宮女還未呼喊,又被嬤嬤用破布捂住了嘴,拖了下去,絲毫不客氣。

這可是給皇帝帶了一頂隱形的綠帽子!怎麽可能還客客氣氣?

沒有哪個皇帝會咽得下這口氣!

順太妃聽著身體與地麵摩擦聲音,一點點消失在殿內,沉默了。

她猜得到這宮女是裴雲若的人。

若是受不住刑,招了出來,與宮女私‖通比和宮妃私‖通的罪名大得多,也嚴zhòng得多!

前者隻是隱形的綠帽子,後者那可就是真正的綠帽子了!

冥冥中,順太妃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的計策絕無遺漏!究竟是誰把宗兒引到楓林園的?

是那個換了她的藥的人?

一時間順太妃腦海裏劃過好幾個名字,最後都一一推翻了。

嫌疑最大的是王氏,隻有她知道宗兒和裴氏的私‖情,也隻有她有這個能力知道她的計策,然後將計就計……

可是,卻不會是她,王氏手裏有什麽東西,自己還不知道嗎?

若是真有這種藥,早在先帝朝被她打壓地翻不了身的時候,就拿出來了。

不是王氏就隻有現在的後宮嬪妃了。

衝著裴氏去的,順帶捎上了宗兒。

後宮女人,果然都不可小覷。

是她老了。

順太妃不知道的是,是端柔貴妃將計就計,對象卻不是裴氏,而是賢王李宗!

誰讓李宗曾經是先帝朝奪嫡聲勢最大的皇子呢?

等到她弄死明景帝後,前朝一半的官員都推舉李宗為攝政王,她和李承澤還有什麽戲可唱?

一個將計就計就用順太妃親自設的局關住了順太妃的親兒子。

這種買賣,蘇之婉從來不會拒絕。

太後看著有些疲憊的明景帝,道,“皇帝先去歇息吧,這裏有哀家就好。”

明景帝歎了口氣,點了點頭,站起身道,“此事就交給母親了。”

說著進了寢殿,洗漱一番,便睡下了。

這一天對他來說,實在疲憊和煩躁。

太後和順太妃對質的時候,沒有當場發作都是因為作為帝王的儀態不能丟,也算是給太後一個麵子了。

本以為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花宴而已,卻不想牽扯到宮女和外男私‖通!

這絕對是把他的臉往地上踩!

在明景帝看來,就應該直接把李宗圈禁!

若不是太後在一旁說要查出幕後黑手,明景帝哪有那個閑工夫看這些個鬧劇?

明景帝躺在龍床上,想到今天在楓林園看到的那一幕,隻覺一口氣提不上來,憋在喉嚨口,眼前發暈。

也許是那宮女的嘴特別硬,已經月上中天,殿內火盆裏的碳都換過一次了,還沒有結果。

太後也相當有耐心,捧著溫熱的茶水,靜靜地等著。

好一會兒,門口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和物體拖動的聲音,是出結果了?

順太妃隻覺心跳如鼓,卻又隱隱預料。

“回稟太後娘娘,這賤婢招了!”一個身子壯碩的嬤嬤道。

聲音很粗,聽著十分刺耳。

她身後跟著幾個嬤嬤也放下了手中拖著的血肉模糊的身體。

太後眼睛微亮道,“把她弄醒,讓她自己說!”

嬤嬤上山拍了拍宮女的臉,見她逐漸醒了過來,瞪著她厲聲道,“太後娘娘問你話,必須如實回答!”

“你何為今日傍晚去楓林園?”太後問。

“奴婢……奴婢是奉了寧……寧婕妤的命令,前往楓林園給賢王帶口信……”宮女氣若遊絲地說。

“裴氏讓你帶什麽口信?”太後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說……說今日傍晚……不會前往楓林園,改在……五天之後……”

許是力氣用盡了,宮女又一次昏死了過去。

這時候也不需要她了。

太後吩咐一旁的靜水,笑道,“把人好好養著,別死了!”

還好她讓皇帝先行休息了,否則聽了這話,可不得活活氣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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