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靜靜地看你裝嗶(穿書)

亓官1997

31.三妃同盟

書名:我就靜靜地看你裝嗶(穿書) 作者:亓官1997 字數:7687

懷有皇嗣的妃嬪是不能侍寢的。

通常皇後會直接撤了她的綠頭牌,讓她安心養胎。

但是,若是皇上自個兒宿在了懷了皇嗣的妃嬪的宮中,是沒人管得了的。而太後、皇後頂多也隻能勸誡幾句而已。

如今,太後樂見其成,皇後卻有心無力。

帝王,有時候是聽不進去諫言的。更別說,現在皇後隻能捧著明景帝,哪裏還敢去忤逆他。

鹹福宮。

此時的蘇之婉遣了宮人,正在院子裏修剪修剪花草,一旁的太子殿下在打下手,遞遞花剪,搬搬花盆。

弄琴低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沒看見太子殿下在貴妃娘娘麵前獻殷勤。

“娘娘,這是賢妃娘娘送來的花帖。”侍書走了過來,道。

賢妃?

蘇之婉嘴邊掛著不知名的笑意,抬眼問李承澤,“周家現在如何了?”

“我已經暗中安排了一些周家子弟進了吳將軍手下。”李承澤道。

當年,吳將軍看似忠於皇帝,實則在很久之前便是周老將軍麾下的一名小將,而他也一心記掛著周老將軍對他的恩情。

想必吳將軍會好生照顧周家子弟的。

而現在的周家,缺的就隻是一個機會而已。

隻聽蘇之婉道,“沐浴更衣,去建章宮。”

建章宮的合歡樹極美,特別是現在秋高氣爽的日子。

蘇之婉到的時候,便看見了樹下的兩位宮裝麗人,正坐在石桌旁對弈品茗,秋風微微拂過,合歡樹上的粉色的花瓣乘著風飄飄揚揚,實在是漂亮。

“本宮可是來遲了?”蘇之婉示意侍書在一旁候著,自個兒走上前去。

合歡樹下,一方石桌,三個石凳,這還有一個,自然是留給端柔貴妃的。

“娘娘說笑了,不過是臣妾想一睹賢妃姐姐宮裏的雪茶飲露,來得早了些罷了。”說話的,赫然是珍妃。

雪茶飲露在宮外是天價,難得一求。在宮裏雖是貢品,但是,每年明景帝都會分一點給一些得寵的妃嬪。

賢妃愛茶如同貴妃惜玉蘭一樣,在宮裏也是出了名的,雖然早就失了聖寵,但是,每年明景帝都會吩咐著給建章宮送上幾兩。

珍妃?

賢妃什麽時候把她給忽悠過來了?

蘇之婉又想起了上次狩獵之後,元家的兵權突然被明景帝削了三分之一,才恍然大悟。

可能那個時候賢妃就在給周家的上位布局了。

可笑的是,明明是為了自家謀劃,卻得了珍妃的感激。

真不愧是周大忽悠。

“那本宮可要好好嚐嚐賢妃宮裏的大紅袍了,看看有什麽本事,竟然把珍妃娘娘都勾過來了。”蘇之婉說著便坐了下來,打趣道。

賢妃放下用陶瓷燒製而成的瑩白琉璃茶杯,笑著說,“建章宮裏的雪茶飲露不過是尋常罷了,隻有真正愛的人,才會踏足。”

“本宮深以為然。”蘇之婉看著賢妃道,“隻有有這個心的人,才懂得茶香茶韻。”

“貴妃娘娘說的是。”珍妃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道。隨即閉口不語,看著棋盤,專心和賢妃對弈。

一時間合歡樹下沒了話語,蘇之婉隻是一笑,卻沒有說什麽。

珍妃這是想看看她這個盟友到底如何?

當不當得起她屈尊下貴?

珍妃手執黑子,賢妃拿白子。看來在她來之前她倆兒已經下了有一會兒了,這個時候,賢妃的白子正一個個地蠶食黑子,硬生生地逼迫黑子龜縮一團,進退不得。

該珍妃落子了。

這一步是最關鍵的一步,想必珍妃也是明白局麵的。隻是一直眉頭緊鎖,猶豫不決。

過了半晌,珍妃索性偏頭問閑坐一旁的端柔貴妃,“娘娘可會下棋?”

哪有下棋下到一半,便問旁人的?

況且,都道:“觀棋不語真君子。”旁人恐怕也不願意說給你聽,白白毀了自己的清譽。

但是,現下,珍妃找的是同盟而不是棋友,哪裏管得了這麽多?

都道棋場如戰場,下棋的過程也是一個鬥智鬥勇的過程。

珍妃的棋確實不好,所以她認為自己需要一個腦子聰明的人。

她身後站的是整個元家。

自古皇位之爭,必定伴隨著血腥。

元家一家算是武將,手握重兵,一直以來效忠的便是明景帝。

然而,如今明景帝要卸磨殺驢,就別怪元家另找下家了。

若不是珍妃被明景帝算計地沒有了生育,自己元家也沒了適齡的姑娘,元家是怎麽也不可能會投靠別的皇子。

這也是珍妃為什麽這麽傲的原因!

若不是賢妃從中牽線,珍妃甚至都沒有考慮過端柔貴妃,沒有考慮過太子殿下。

扶持哪一個母家式微的皇子,也比扶持身後站著蘇家的太子殿下來得功勞大。

不過,賢妃有句話算是說對了。

如今的元家求的是穩,而不求從龍之功。再求功勞,怕是就要揭竿起義,謀朝篡位了。

蘇家再如何也隻是文官。太子靠的還是元家的兵力!

也正是這句話,讓珍妃改變了主意。

“白子大殺四方,黑子偏居一隅。”蘇之婉淡淡道,看了眼賢妃。明白這是賢妃故意給珍妃下的套。

論手段與計謀,珍妃再修煉個十年也比不上賢妃!

“娘娘可有破解之法?”珍妃又問。

蘇之婉笑著看了她一眼,問,“那就要看娘娘想要的是什麽了。”

“臣妾想要的自然是當這個掌控棋局的人。”如今的珍妃眼底滿是野心。

她也算是看明白如今的棋局了。

她現在的處境就如同手裏的黑子一般。被手執白子的皇後、寧婉儀和瀲芳儀之流逼得步步後退。

前有明景帝想弄死元家,自己在後宮也無出頭之日。

如今她的身後便是懸崖峭壁。

否則也不可能和貴妃、賢妃兩人合作了。

不說遠了,珍妃現在想要的便是這掌管後宮的權利!

後宮和前朝從來都是連在一起的。

前朝某大臣有功,後宮裏他的女兒也會相應受寵,珍妃便是如此。

後宮妃嬪受寵,她們的娘家,明景帝也不會落下,裴雲若如此,皇後也是如此。

不過之前皇後娘家被太後壓著,遲遲不曾升官,直到皇後和太後掰了之後,齊家才慢慢地往上爬。

這就是為什麽這些大臣,這麽想把自己的寶貝女兒送入後宮這個血窟窿的原因之一。

蘇之婉笑了笑,索性從棋盒裏取出一枚黑子,直接放在一堆白子之間,道,“這白子看似氣焰滔天,實則內部矛盾重重,隻要稍微一挑撥,珍妃隻用坐收漁翁之利即可!”

宮妃之間的同盟從來不可能是牢不可破的,況且,這幾個寵妃也並不是同盟關係。

“娘娘不心疼曾經住在你宮裏的那兩個姐妹?”珍妃又問。

“珍妃娘娘可真是謹慎。”蘇之婉笑出了聲,“這後宮裏哪裏有什麽姐妹?隻有同盟。”

說著,又故作哀傷道,“這宮裏哪裏有本宮容身的地,盛寵不再,也不過是為求自保罷了。”

這話,可是說到了珍妃的心坎兒裏,想當年,她也是一代寵妃,一個月有半個月翻牌子的日子。

如今呢?

又過的什麽日子?

此時和端柔貴妃,倒有些同病相憐的意味了。

此時,賢妃見氣氛差不多了,才道,“臣妾感謝貴妃娘娘為周家子弟安排了出路。”

珍妃在那次被賢妃點醒後,特意讓家族去查了周家,自然知道,賢妃對貴妃所求的是什麽,便道,“娘娘放心,本宮定會修書一封,讓父親留意照顧。”

如今她們已是同盟,珍妃自然不會沒有眼色,聽不出,這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語罷,珍妃又看著端柔貴妃,眼神堅定,道,“元家亦會全力相助!”

蘇之婉見珍妃終於心甘情願上了船,心情頗好,順便就告sù了她一個好消息,“娘娘的心願,想來很快就能完成了。”

“貴妃娘娘是何意?”珍妃不明白。

蘇之婉道,“想必,黃順已經在娘娘的長春宮等候多時了。”

一轉眼,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蘇之婉坐在回鹹福宮的鑾駕,斜倚著軟墊胡思亂想。

蘇之婉覺得她是世界上最累的戀人了。

李承澤要當皇帝,自己還要給他“鞍前馬後”,費盡心機。

誰讓李承澤隻有十歲呢?

這種後宮拉同盟的事隻能讓她做了!

她什麽時候能坐享其成呢?

每天看著這些後宮妃嬪在這兒,試探過來試探過去的,她也會累的。

想到幾個月之後就是除夕了。

蘇之婉不禁腦仁兒有點疼。

不過,有些事情,恐怕等不到除夕了……

如果珍妃聰明的話,自然會懂應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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