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靜靜地看你裝嗶(穿書)

亓官1997

13.聖寵優渥

書名:我就靜靜地看你裝嗶(穿書) 作者:亓官1997 字數:8219

“你,可知道我是誰?”賢妃淡笑問。

珍妃語氣帶著些微嘲諷,“宮裏誰不知道賢妃娘娘的大名?”

沒了聖寵,還能在宮裏安安靜靜地過下去,沒人吹捧,也沒人踐踏,也算是後宮第一人了。

賢妃也不介意,道,“是啊,本宮姓周。周家的周。”

當年周家也是大族,和如今的蘇家一樣,都是兩代後族,簡在帝心。

可是,現在呢?

周家子弟最高的官兒,也隻是一個禮部尚書而已。

珍妃沒想到賢妃說的是這個,隻道,“盛極必衰。”

珍妃又道,“娘娘可不應該提醒本宮,該提醒的是鹹福宮的那位。”

“蘇家啊……”賢妃歎了口氣,“蘇家可比當年的周家來得聰明。”

“可有何不同?”

“蘇家可從來沒有插手過兵權。”賢妃笑了笑,寡淡的臉上添了些許豔色,讓人移不開眼睛。

珍妃看著這樣的賢妃,恍惚間也意識到賢妃也曾經是寵冠六宮、聖眷優渥的人物,而如今呢?

賢妃是府裏的老人了,雖說珍妃也是在皇上登基之前進的府,可論資曆,賢妃也當得起一聲姐姐。

老實說,賢妃長得並不算頂漂亮,沒有珍妃的豔光四射,沒有元後蘇之嫻的溫婉如玉,甚至也慧貴嬪的嬌弱可人。

隻能算是清秀有餘而已,在珍妃麵前,麵容甚至顯得有些寡淡,三十多歲的她,眉眼間也有了淡淡的細紋。

可是就是這麽一個女人,渾身都是氣韻天成,一舉一動皆是一種特殊的風情,她若一笑,夏花都比不得她燦爛。

“是啊,兵權!”珍妃喃喃道,“自古兵權,都是最讓人猜忌的東西。”

現在朝堂上基本是兩分天下,一個蘇家一個元家,中間也有些小家族在汲汲而營。

蘇氏是後族,是文官之首,是所有清流官員都敬慕的氏族。

而元家,是明景帝一手提拔起來的家族,是明景帝的一把刀。

若是刀不好用,棄了就是。

作為皇帝,他有無數的好刀可用。

當年的周家也和蘇家一樣,是武將之首,生生地被明景帝連根拔起,看中的繼承人就是元家。

可是,兵權,好也不好。

因為兵權,元家一舉從小世家成為如今的武將之首。

也正是因為兵權,元家也讓明景帝猜忌不已,畢竟僅僅是明景帝的默許,元家是不可能爬這麽高的。

作為一個帝王,也從來不可能對一個掌控了兵權的家族完全放心。

“你知道嗎,當年呀,我也有一個孩子。”賢妃手執茶碗,輕輕撥弄道,“那時候,皇上已經登基了,那孩子呀,也才六七個月的樣子。”

“太醫說,是個小皇子。”賢妃笑道,“你知道嗎,當時,我高興壞了。”

“那這之前,皇上還很寵我,直到太醫說我肚子裏是個皇子……

漸漸地,皇上就不來我的建章宮了,每日都宿在了元後那兒。

可是,既然為了後妃,本宮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並沒有理會皇上,隻是心心念念肚子裏的小皇子。

你知道嗎,我曾經不停地為孩子做小衣服,明黃色的裏字,足夠皇兒穿到三四歲呢。”賢妃說著,用手比了個長度,“呐,大概是這麽大的樣子。”

珍妃已經可以預想到後麵的事了,“後來呢?”

“後來呀。”賢妃頓了頓,“直到本宮難產,才明白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聽說,娘娘的孩子,並沒有保住。”珍妃緩緩道,“娘娘也因此傷了身子。”

隻聽紅木桌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賢妃才發現自己的指甲已經斷了,紅木桌上留下了不深不淺的一道劃痕。

“娘娘……”賢妃的大宮女翠珠正要上前,卻見賢妃擺擺手,“無妨。”

“是啊……本宮的孩子,沒了……”

賢妃的語氣淡淡的,竟聽不出喜怒,卻無端讓珍妃心裏發寒。

又聽賢妃道,“本宮聽說,你曾經也有過一個孩子?也是個皇子?也……沒了……”

珍妃失魂落魄地出了建章宮,隻覺得雙腿使不上力氣,腦海裏一直浮現賢妃的那雙眼睛。

“不是皇後嗎?”珍妃恍惚間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哦,對,是皇後……嗬嗬。”

賢妃直直地盯著她,緩慢而有力地反問道,“是皇後嗎?”

時間過得極快,一轉眼好三個月過去了,皇後的肚子也有六個月了,皇上一直沒有說將宮權交給皇後,蘇之婉也沒有提,反正皇後生了之後,宮權是一定會回到皇後手上的,畢竟太後目前也沒有放棄皇後的意思,所以蘇之婉也不在意,管就管著唄,反正也不是她親自上手。

可是,接下來的事兒,可讓她犯了難。

春狩過後,就是太後大壽了。

以往都是皇後操辦,蘇之婉雖說是貴妃,可是,卻從來沒碰過這些。一開始著實手忙腳亂了一段時間。

在承乾宮埋的釘子說,皇後在暗自嘲笑她。

這蘇之婉就不樂意了。

還好,太子送了幾個人過來,才解了局麵,否則她可就真成笑柄了。

這太子,說來也怪,自從春狩之後,就頗為親近蘇之婉。

太子有時出宮在皇城裏逛一圈,都不忘給蘇之婉帶點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

別人都道,太子這是因為蘇之婉的救命之恩。

可是,蘇之婉卻不這麽認為。

因為那些小玩意兒都是極合她心意的東西。有時候僅僅是一串糖葫蘆,一隻小麵人兒,一朵野外的小花。

這讓她想起了一個人,一個不怎麽想想起的人。

這幾天皇城裏下著微微細雨,窗外的白玉蘭都朦朧了許多。

“皇上怎麽來了?外麵還飄著雨呢!”蘇之婉給明景帝褪下外袍,遞上薑棗紅糖湯,道,“黃順也不勸著點。”

“娘娘可高估奴才了,皇上願意上娘娘這兒來,奴才可怎麽勸?”黃順恭著身,笑道。

蘇之婉笑笑,“這黃公公可越發會說話了。”

明景帝揮手道,“行了,下去吧,喝口薑湯,暖暖。”

“誒!奴才謝皇上,謝貴妃娘娘。”

“你謝本宮幹什麽?本宮可沒有薑湯。”蘇之婉道,“侍書,給黃公公來杯薑茶。”

明景帝笑著對蘇之婉道,“朕可有短了你的吃食?連這都要省?”

“這是一qiē從簡。”蘇之婉道。

“是是是。”明景帝哭笑不得。

這位貴妃,他一直挺滿意的,隻是有一些小癖好,讓他大開眼界。

也許是上輩子的原因,蘇之婉一直都執著於吃食上。成了貴妃之後,基本上餓不著肚子,所以就把眼光投向了美食。

鹹福宮有個小廚房,蘇之婉沒事兒的時候就吩咐廚子給她研究一些新奇的吃食。

別說,還真讓貴妃弄了些新東西出來。不多不少,也隻夠蘇之婉一個人吃完,不會浪費,也不會讓旁人嚐到一口。

隻有碰到特別好吃的東西,蘇之婉才肯給明景帝分享一點。

前幾日,明景帝吩咐後宮所有份例一qiē從簡,貴妃的份例自然就少了幾成。

聽說,蘇之婉一整天都沒什麽精神。

想到這,明景帝搖頭笑了笑,“你可別不樂意,朕的份例送你一成可好?”

要知道皇上的東西可不是貴妃能比的。

蘇之婉揚起大大的笑臉,“皇上說的可是真的?”

“君無戲言。”明景帝笑道。

鹹福宮偏殿。

“貴人,皇上來了。”葉瀲的貼身丫鬟紫佩支支吾吾道。

葉瀲手一頓,把手中的兵書放在桌子上,看著窗外的雨景,“是去貴妃娘娘那兒了吧?”

“……是。”

葉瀲歎了口氣,“那就是了。”

又重新拿起了書,認真看了起來。

紫佩卻感覺到自家小主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心緒不寧。

這是為何?

紫佩想不明白,退了下去,緩緩關上房門。

有了太子送來的嬤嬤,蘇之婉安排這些事,也就慢慢上手了。

建章宮。

“娘娘,貴妃娘娘差人來問,太後大壽,娘娘可去?”翠珠扶起賢妃問。

“春狩都結束了吧?”賢妃問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早就結束了。”翠珠道,“聽說太子失蹤了,後來又被貴妃給找回來了。”

賢妃笑了笑,悠哉悠哉地說,“難怪是貴妃來差人問,往年都是皇後主持的壽宴。”

而往年,賢妃都是稱病的。

大概太後也知道些什麽,所以也從來沒有說些什麽,甚至有時還安慰幾句。

“翠珠,去回貴妃,說是,本宮定會為太後獻上大禮。”

“是,娘娘。”

蘇之婉一聽賢妃要出席,笑了笑,她可是很期待這位賢妃的“厚禮”呢!

一向不怎麽出門的賢妃也踏出了建章宮,這太後壽宴……

她可是知道,這位賢妃可不簡單。

單單說劇情,若是沒有賢妃,裴雲若就不可能扳倒明景帝,讓自己幾歲的幼子登上皇位。

賢妃手裏,可有幾分力量呢……

還挺讓人眼饞的。

宮城紅牆,依舊光鮮亮麗,卻不知道裏麵有多少汙垢。

看著明亮光明,卻不知道有多少秘密埋葬在這厚重的宮門裏。

運氣好,可能真相大白,運氣不好,就隻能帶進墳墓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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