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靜靜地看你裝嗶(穿書)

亓官1997

11.恢複記憶

書名:我就靜靜地看你裝嗶(穿書) 作者:亓官1997 字數:8216

是夜,太子東宮,書房。

“殿下。”小德子看了眼正在練字的太子,低著頭道,“皇上今晚又宿在鹹福宮。”

“偏殿……還是主殿?”李承澤問。

“……主殿。貴妃娘娘處。”

小德子敢確定他聽見了毛筆斷裂的聲音。

他不懂為什麽殿下如此動怒。貴妃娘娘是殿下這邊的人,娘娘得寵,有什麽不好麽?

可是他隻是一個小太監,用不著操心這些,心思轉了轉,又放下了。

李承澤揮揮手,“都下去吧。”

侍從隨即全部退了出去,小德子還特意關了門。

隨著“吱呀”一聲,書房裏重新陷入了寂靜,靜得隻能聽見李承澤的呼吸聲。

過了好一會兒,李承澤換了支筆,在宣紙上寫下了兩個字――“李成”。

一筆一劃下筆極重,濃墨暈染,像是觸在心頭,留下濃濃的陰影。

這是明景帝的名字。

李承澤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夢見那朵白玉蘭。

李承澤終於明白為什麽自己每夜做夢夢見的東西,明明自己不認識,卻能知道那是什麽。

李承澤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麽心裏會如此親近端柔貴妃蘇之婉……

丟下筆,李承澤倒在了太師椅上。

“都安排好了嗎?”

這時一個身著黑衣勁裝的男子,單腳跪地,頭垂著地麵,一派臣服地說,“已經安排好了。”

“那就好。”李承澤又道,“下去吧。”

“是。”一眨眼,黑衣人又不見了。

這是蘇之嫻留給李承澤的暗衛。

恐怕明景帝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愛到死的女人,居然慢慢蠶食了他的明裏暗裏的勢力。

李承澤三年前到了這裏,為了覺醒異能,身體自動擠壓了神經,讓他失去了記憶。

然而,一些以前學過的知識沒有忘jì,他利用這些東西,訓練出了自己的一批力量,也創zào出了有的人十年都不可能創zào的財富。

可是,他唯獨忘jì了人。

他忘jì了他的父母、朋友……和蘇婉!

也許他是記得蘇婉的,就像是本能,他從心底裏就想接近蘇之婉,就想親近她,可是……

這一夜,李承澤迷迷糊糊地在書房睡著了。夢裏沒有了那朵白玉蘭。

一大早,蘇之婉還在梳洗的時候,就聽見侍書說,“娘娘,太子殿下前來請安。”

蘇之婉一愣,“讓他等著,本宮隨後就到。”

李承澤此時的心緒有些複雜,打量著蘇之婉的宮殿,除了尋常品級的,還時不時看到隻屬於皇後專用的擺件,顯然這是寵妃才有的待遇。

果然,還是該篡位吧!這樣,才能搶到手。

李承澤看著手裏的流光白瓷,一點一點地抿著茶水。一會兒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一會兒又恨不得就這麽一直等下去。

他不知道該不該和蘇之婉相認。

那日是他衝動了,他不知道現在她是否還怨他。

過了好一會兒,遠遠看去,隻見一名身著淺紫色宮裝羅裙的女子身姿娉婷地走來。

今年她有十六了吧?

李承澤想著現在自己的歲數,心裏略有些心塞。

蘇之婉也沒有行禮,直接坐在主位上,直接揮退了奴婢侍從。

她可不想給一個莫名其妙的人行禮請安。

是的,蘇之婉到現在都以為李承澤是春狩的時候穿來的,殊不知,她已經給某人行了三年的禮了。

李承澤也沒有說話,直直地盯著蘇之婉,看得她心裏有些發毛,特別是,李承澤的眼神,讓蘇之婉覺得該死的熟悉。

“你當日說的話,可還算數?”李承澤想說的話在嘴裏圇了一圈,還是沒說出口,隻委婉地問了一個,他迫切想要知道的問題。

“太子若說話算話,本宮亦是如此。”蘇之婉想了想,知道他說的什麽,不就是謀朝篡位麽!

一確定明景帝在蘇之婉心裏不算什麽後,李承澤的心情就大好。

“不要叫我太子,叫我阿澤就好。”李承澤連忙說。

阿澤?

蘇之婉眼睛微眯,“本宮可不敢,太子殿下還是要顧及一下皇室儀態才好。”

蘇之婉不知道這位冒牌的太子打的什麽主意。

本來她想著,隻要太子登基,明景帝她來收拾都行,到時候,李承澤護佑蘇氏百年榮光,再給她一筆錢,讓她堂堂正正地出宮遊玩,她才沒這閑心去管登基的李承澤到底是原來的還是外來的呢!

可是,這個李承澤看起來有些不著調啊!這樣的人還能當上皇帝嗎?別到時候被玩死了!

蘇之婉有些懷疑。

好在,李承澤頗為熟悉蘇之婉,一看她那神情,就猜到,她在顧慮什麽。

內心發苦,道,“我是說,既然我們是同盟,就不要這麽見外。”又道,“不知你想什麽時候動手?”

後麵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就是,隨便你怎麽搞,我給你兜著。

蘇之婉道,“這事還不急,可以等殿下大婚之後,再做綢繆。”

李承澤看著自己九歲的身體,眼神暗淡了許多,“都聽你的。”

“殿下不妨先著眼於前朝。”蘇之婉看著他突如其來的憂傷的樣子,像是被拋棄的小狼狗,不自覺道。

“好……”

是他失態了。

蘇之婉送走李承澤之後,便一個人關在書房,抽出一本講大明的風土人情、奇人異事的書後,本想暢想一下未來“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生活,卻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進去。

她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在想著什麽,隻是心情越加煩躁。

不一會兒,蘇之婉便開門,“侍書,送盤桂花糕進來。”

這皇宮,除了看戲,也隻有這些東西能讓她有點興趣了。

今晚是十五,按例是在皇後宮中歇息。

明景帝當然不可能在皇後這裏歇息,畢竟她還懷著孕,有違祖製。所以,他也隻是慰問幾句,然後一般來說算是默認了皇後的安排,去承乾宮偏殿就寢,畢竟,大晚上的,也懶得跑了。

“皇後,這幾日身子可好?”明景帝摸摸她的手,柔聲問。

不知為什麽,皇後的心底有些發涼,隻覺明景帝的麵容在燭火的照耀下有些閃爍不定。回答道,“勞皇上掛心太醫說,臣妾平日裏養的好,這一胎並不艱難。”

說到養得好,明景帝又想到,蘇之婉才進宮的時候,皇後想方設法想讓貴妃懷孕的事,眸光微閃,“既然懷著孩子,就不宜操勞過多,宮務就讓貴妃替你先管著,你就安心養胎吧!”

後麵的話,皇後聽不大清楚了,她隻聽見,明景帝讓她把宮務給蘇之婉管著!

她蘇之婉何德何能,能夠越過皇後掌管宮務?!

皇上這是什麽意思?

為什麽唯獨將宮務交給蘇之婉?

難道是上次太子遇刺的事情敗露了?

皇後打心裏不相信,或者說,不願意相信。

謀害太子這是滿門抄斬的大罪!若是明景帝發現了,又怎麽會依然和自己小意溫存呢?

皇後摸摸肚子,微微低頭,垂下眼瞼,“皇上說的是。”

這時候她不能亂。為今之計是,生下嫡子。

沒有哪個皇帝不想要嫡子!

這時,皇後顯然忘jì了,太子也是嫡子,而且是明景帝最愛的人生下的嫡子。

明景帝看著眼前懷著孕的女人,心裏有些惱怒!

你說你早不懷孕,晚不懷孕,偏偏等朕要收拾你的時候,就曝出懷孕的消息。

這是拿肚子裏的孩子當保命符?

明景帝確實想要孩子,但是,卻不想要給自己添堵的孩子!

明景帝本就是一個小心眼的人,這從他還記得三年前皇後給他添堵的事,就看得出來。

這次皇後的保命符確實找對了,可是,在明景帝的小本本上,皇後絕對又記了一筆!

作為一個渴望權利的女人,有什麽比失去權利更痛苦呢?

當下,一甩手,明景帝就除了承乾宮去了鹹福宮偏殿葉貴人處。

第二天,蘇之婉一聽自己莫名其妙就得了宮權就覺得不可思議,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是明景帝能幹得出來的事兒。

眾位妃嬪還沒有感歎昨夜十五,皇上居然夜宿葉貴人處,卻沒有宿在承乾宮,給了皇後沒臉。

又聽到宮權被交到了蘇之婉的手上,說是為了讓皇後安安心心地養胎。

這可是後宮的大事呀!確定了以後自個兒在後宮是被哪個主子管。要是碰上脾氣不好的,日子就難過了。

這天,裴雲若和葉瀲又來請安了。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裴雲若一臉喜色道。如今她也算是蘇之婉這一路的人,蘇之婉得到宮權,她又怎麽不欣喜?

蘇之婉淡笑,“說不上什麽喜事,陛xià讓本宮管著,本宮管著就是,遲早都要交回去的。”

裴雲若一聽這話,有些詫異,端柔貴妃竟毫不戀權?還是說,隻是以退為進?

“娘娘說的是。”一邊安安靜靜地葉瀲突然道。

“若是毫無宮權也罷,可如今,娘娘可想著如何利用?”裴雲若道。

這也是後宮女子的常態,後宮女子追求的不外乎就那幾樣,孩子、權利、地位和寵愛。

裴雲若現在寵愛不缺。每月明景帝到後宮裏二十天,有一半都是宿在鍾粹宮偏殿,這榮寵,甚至比貴妃還盛。裴雲若一開始有些忐忑不安,後來仔細觀察,發現貴妃並無不悅,這才放心下來。

蘇之婉看了她一眼,道,“若你有這個想法,本宮可以和皇上提一提,讓你學習學習處理宮務。”

裴雲若一聽,心裏一跳。

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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