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兒當衛國

沃土456

第39回 激戰新牆河(五)

書名:我是男兒當衛國 作者:沃土456 字數:6368

在這最危險的關頭,張小三還是把防毒裝備先給自己帶上。

***營就沒有這麽幸運了,雖然陣地上也有涼水,也有毛巾和肥皂,但是這些土辦法來對付日軍的毒氣彈顯然是有些落後了。

有的戰士盡管用濕毛巾捂上了口鼻,但還是大聲地咳嗽著,喘不過氣來。有的戰士在用力地撕扯著自己的喉嚨,因為毒氣把喉嚨都燒壞了。有的戰士一頭就攮在了地上,然後昏迷了過去。

韓行看到了***營已是十分的危險,跑過去對***說:“胡營長,撤吧,陣地是保不住了。”

***一邊用濕毛巾捂住了口鼻,一邊大聲地咳嗽著,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們……撤吧,我們……不能走,誓與陣地共存亡!”

韓行勸他說:“命都保不住了,怎麽還能守住陣地。撤吧,我們掩護著你們。”

***搖了搖頭,艱難地說:“我們早就立了軍令……狀,人在陣地……在。要是……陣地丟了,除了我們營……全部死光。韓司令啊,你的好心……我領了,你的話我……不能聽。”

***說完了話,對著韓行拱了拱手,那意思是永別了!

韓行知道再勸的話已經無用,***的決心一定,隻好緊緊地摟了他一下,對他說:“胡營長,你們保重。”然後忍痛領著南征軍的部隊,撤出了王家坊陣地。

幾千名黃乎乎的日軍,衝上了王家坊的陣地,他們凶惡地瞪著眼睛,戴著防毒麵具,挺著明晃晃的刺刀,高聲地呼喊著:“為山村治雄聯隊長報仇,為山村治雄聯隊長報仇!”見人就殺,死了的也要捅上幾刀。

這時候王家坊的陣地上,早已停止了槍聲。***營的官兵昏迷的昏迷,就是沒有昏迷的渾身無力也失去了戰鬥能力。

就在***和身邊,聚集起了40多名官兵,他們緊緊地靠攏在了一起。

***看著日軍在屠殺著中國士兵,眼睛裏閃起仇恨的目光,更透出一股視死如歸的力量。

***早已丟掉了濕毛巾,鼓起最後的力氣對大家說:“弟兄們,今天是我們最的一戰了!我們按照上級的命令,已經完成了任務。我們可以死了,沒有遺憾地死了!”

“營長,我們死在一起!來世我們再做兄弟。”40多個官兵同時回答。

戰士們的槍聲響了,無數的敵人倒在了戰士們的腳下。

敵人和槍聲也響了,已經失去抵抗能力的戰士們全部壯烈犧牲。

***營,除了7人因為身負重傷,提前退出戰鬥得以存活外,其餘500多名官兵,全都犧牲在王家坊陣地上。

***的聲音在空中久久回蕩,在整個新牆河上,在整個15集團軍的陣地上,到處是槍炮聲,到處是中國官後的喊殺聲。

詩人說:“為什麽我的眼裏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

***營象一塊煤,象一捆柴,象全部身心投入焚燒日軍的通紅的爐火。他們使日軍畏懼,使日軍的心裏受到了深深的創傷。他們就象蠟燭,燃盡自己的身軀,但絕不是白灰一堆漫天飛舞,他們的事跡將永遠地留在中國人民的心中。

如今,整個中國的軍隊,就依偎在你們的身旁,心潮彭拜。如果你們是晶瑩的水珠,正一路歌詠流向大海,那麽我們是無數顆小水珠,正跟在你們身後,衝破驚濤駭浪。

如果你們是銀河係的星星,雖隕落了,但還有無數顆小星星,在銀河係裏,放射著微弱的光芒。崎嶇小路已踏平,金光大道要靠後續部隊去開通,理想的風帆已經高高的揚起,更多的中國部隊,會沿著你們的足跡,去走完你們沒有走完的路程!

安息吧,***營。鬱鬱蒼鬆為你們守靈,絲絲春雨為你們唱吟!

根據新牆河一線的嚴峻形勢,關麟征指揮著15集團軍,在征得薛嶽的同意後,全麵放棄新牆河一線,把集團軍的主力又部署在了汩羅江一線。

汨羅江分為南北兩支,南支稱“汨水”,為主源。北支稱“羅水”,至汨羅市屈譚(大丘灣)匯合稱“汨羅江”。汨羅江全長253公裏,汨羅江口匯入洞庭湖。

戰國末期,楚國著名的政治家、詩人屈原被流放時,曾在汨羅江畔的玉笥山上住過。公元前278年,楚國都城郢(今湖北江陵縣)被秦軍攻破,屈原感到救國無望,投汨羅江而死。

此時的國軍貫徹薛嶽的天爐戰術,除了完全將交通破壞,堅壁清野,民眾撤退以外,主力部隊後撤,留下部分主力依靠地形和堅固工事堅守,更有數不清的突襲,夜襲戰。

這樣一來,日軍叫苦不迭。

日軍2個師團又1個旅團主力,在經過新牆河一線時,由於國軍狙擊,傷亡不輕,更因為交通完全破壞,被迫將重武器丟下大半。日軍的後勤補給線由於國軍和遊擊隊配合襲擊,根本無法保證。其實就算沒有國軍襲擊,由於公路完全破壞,依靠山路的馬匹負載,根本無法有效補充進攻作戰的巨大物資消耗。

日軍焦頭爛額之下,開始在當地搶劫中國農民,沒想到農民基本都已經轉移撤退,糧食帶走或者隱藏,根本毫無所得,這個來源也不存在了。

而這一線作戰也極為艱苦,因為山地地形的作用,日軍隻得一個個的突破國軍防禦陣地,因為無法繞道。不但花費了很長的時間,更遭遇很大傷亡。誰都知道,在山地仰攻是極為困難的。

從新牆河到汨羅江,國軍幾支部隊依靠山地地形固守,有更無數民眾配合國軍小股部隊伏擊,突襲戰鬥。

日軍各部苦戰一周,才以慘重代價到達汨羅江一線。

而此時國軍各部主力和南征軍已經有計劃的撤退到汨羅江一線,長沙一線部分預備隊也前進到第三條防線撈刀河!

南征軍的衛生隊裏,同樣也在進行著一場爭奪生命的戰鬥。

範對瑜在指揮著衛生隊的醫護人員,對抬進來的一個個重傷員,進行著處理,需要手術的一個個排起了長隊。

傷員手術前,需要先對傷員檢查血型。在檢查到這個日軍女衛生兵的時候,又出現了麻煩,王小玲拿著這個女人的血型檢查單來找範樹瑜說:“範院長,麻煩了,這個日本女人的血型有點兒特殊,那就是Rh陰性血’。”

“Rh陰性血,”範樹瑜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她知RH陰性血是在A、B、O及AB四種主要血型的人以外,是又一種稀有血型,又稱為‘熊貓血。在我國的人口中,漢族及大多數民族人中約占0.3%,個別少數民族約為10%。

如果RH陰性的人輸入RH陽性的血液後,在其血清中可出現RH抗體,若以後再輸入RH陽性血,即可發生凝集,造成溶血性輸血反應。

“放棄吧,”王小玲說,“我們的這麽多的戰士需要手術,不能為了一個毫無希望的日本女人,而耽誤了更多戰士的手術。”

範樹瑜搖了搖頭說:“我們的麵前,沒有日本人和中國人之分,隻有病人。立刻通知所有戰士前來驗血,看看能不能救活這個日本女人。”

聽到衛生隊裏需要鮮血,很多沒有負傷的戰士都來了。他們要為負傷的戰士盡自己的一份心意,如果自己負傷了,相信戰友們也會來為自己獻血的。

警衛連的吳小明和李大中都來了。吳小明還掛念著自己救回來的這個日本女人,拉著李大中說:“先看看去,咱樣救回來的那個日本女人怎樣了?”

“哼,”李大中鼻子哼了一聲,“她死也好,活也好,礙我哪根筋疼。她都把小馬打傷了,我還沒有找她算帳呢。能把她送到醫院裏來,已經是我們的仁慈了。”

兩個人找到了王小玲打聽情況。王小玲說:“戰士們手術急需要鮮血,特別是那個日本女人,血型是稀有血型,也就是Rh陰性血,又叫熊貓血,恐怕已經沒救了。”

聽到了這個情況,吳小明皺起了眉頭,他知道自己是O型血,萬能輸血者,可是對於那個日本女人,仍然是無能為力,看來是白救了。

李大中聽到了這個情況,卻說道:“給戰士們輸血應該。那個日本女人嗎,死了活該,誰叫她打傷了小馬來。我沒有輸過血,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血型,你們給驗一驗吧!”

一根小小的針頭刺穿了李大中的手指頭肚,王小玲用小細管子抽出了李大中的一點兒鮮血,然後拿去化驗。20分鍾,結果出來了,王小玲大叫著說:“奇怪啊,奇怪啊,李大中居然也是熊貓血。這個日本女人有救了――”

範樹瑜也驚奇地跑了過來,嚴肅地對王小玲說:“化驗準了嗎?”

“報告範院長,”王小玲興奮地說,“已經檢查了好幾遍了,確實是Rh陰性血。”

“那好,”範樹瑜對王小玲說,“立即抽李大中的血,準備給這個日本女人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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