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鈍的白戰竟然在那一瞬間神奇的感覺到了貓念的尷尬,“我覺得用獸皮擦一擦身上舒服了很多。”
貓念差點鑽進石床上獸皮中的腦袋動了動,又動了動,最後默默從裏麵鑽出來,雙眼亮晶晶的看著白戰,“不如我們來玩拔毛的遊戲吧。”
白戰靜靜的看著貓念,狹長的眸子眯了眯,像是在思考一樣。
貓念見白戰有些為難的樣子,有些失望的聳啦下耳朵,“算啦,你如果實在不想玩也沒關係。”
“我沒有不想玩。”白戰搖了搖頭,還是有些猶豫,“我獸形太濕了。”
貓念立刻滿血複活,不在意的擺擺爪子,“你人形也有毛啊,不一定要獸形。”
看著白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貓念倍感欣慰,有些興奮的用爪子拍了拍石床,“那我們開始吧!”
白戰順勢盤腿坐在地上,挑眉看著貓念,像是在問要怎麽玩兒。
貓念四周看了看,終於在白戰坐著的不遠處看到了自己的目標,衝那邊指了指,“你把地上那顆小石頭遞給我。”
等白戰把石頭遞過來後,貓念用爪子蓋上去試了試,發現剛好能將石頭蓋住,就點了點頭,繼續說:“我先來,等會兒我會把石頭放在其中一個手……咳咳,爪子下,你要猜出我到底把石頭放在那個爪子下的。”
白戰一聽就明白了,還反問了貓念,“我猜對了就拔你的毛是嗎?”
“是的。”
白戰挑眉,露出勢在必得的眼神,也稍微有些興奮,“那我們開始吧。”
“你先閉上眼睛。”
白戰配合地閉上眼睛,貓念確定他真的看不見後,就伸出右爪子把石頭按在爪子下,另一隻爪子則虛虛的按在另一邊。
她兩邊都觀察了一下,發現右邊明顯會突起來一些,就將左邊的爪子又稍微拍高了一點。
左右看看發現確實沒什麽破綻了,貓念就趴了下去,用自己毛茸茸的腦袋把爪子中間壓住,這才開口叫白戰睜開眼睛。
白戰轉頭就看到小不點用猝他們種族孵蛋的姿勢趴在石床上,嘴角抽了抽。
貓念毫無察覺,腦袋一動不動,“你現在可以猜猜我把石頭放在哪邊了。”
白戰注意力立刻被拉了回來,有些好奇的垂下頭將下巴擱在石床上枕著,目光灼灼的看著貓念小腦袋旁的兩隻爪子,片刻後,才用修長的手指點上了點貓念的右爪子,“在這。”
貓念有些鬱悶,覺得白戰應該是蒙的,就故作淡定的幹咳了聲,“你猜錯了。”
白戰卻道:“不可能,一定在這。”
貓念立刻瞪大了雙眼,半仰著頭瞪著下巴枕在石床上的白戰,“你說石頭在這,那你有什麽證據。”
白戰哪裏看得出貓念是在無理取鬧,還以為她是在考自己,當下就洋洋得意的挑了挑眉,“你右爪不如左爪放鬆。”
見小不點還是一臉茫然,白戰一臉寵溺的歎了口氣,指尖點了點貓念露在外麵卻不自知的尖銳指甲。
貓念立刻冏了,默默收回了指甲。
石頭的確在右爪子下。
貓念被‘無情’的白戰拔了幾根下巴處的毛毛。
但她沒想到的是,這次拔毛還僅僅隻是開始……
“嗯……這次拔尾巴上的毛好了。”白戰邊說邊伸手戳了戳貓念‘生無可戀’的包子臉,“乖,我會很輕的。”
自己提出的玩遊戲,跪著也要玩下去!
貓念可憐巴巴的轉了個身,好方便白戰拔她尾巴上的毛。
尾巴畢竟是敏感處,疼痛感也會加倍,白戰這無情的家夥下手又毫不留情,貓念疼得一哆嗦,轉過身可憐兮兮的把尾巴抱進懷裏吹了吹。
眼看著白戰把剛拔下來的毛又收藏起來跟已經堆成一團的毛毛放在一起,貓念臉紅了紅,抬爪子拍了他一巴掌,“你收集這個幹什麽,還不快扔掉!”
白戰順勢收回手在貓念腦袋上摸了摸,“它們多可愛,扔掉幹什麽。”
貓念感覺自己的臉更燙了,說話也變得有些結巴,“你,你是,變,變態嗎!毛有,有什麽可愛的!”
“……變態是什麽?”
貓念:“……”QAQ
大概是看貓念太可憐,白戰後來故意輸了一次。
感覺‘人參’都灰暗了的貓念立刻精神抖擻,洋洋得意的昂著小腦袋,“該你了,我現在沒手,你自己拔。”
看著小不點這麽高興,白戰覺得自己輸的很值,眉眼間也跟著染上了笑意,伸手揉了揉貓念的小腦袋,溫聲道了聲嗯。
貓念因為太得意,全程都沒有去注意白戰,等眼前被白戰送來了一根……毛,她才意識到了不對。
等等……這根頭發為什麽這麽短???
貓念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麽,轉過頭幽幽的看著白戰,“……你在哪裏拔的。”
尾音剛落,貓念就立刻搶先又道:“算了,我不想知道了,你不要告sù我!!!”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白戰已經一臉認真的把手伸到某個不可言說的位置,手再拿出來的時候指間已經多了根又硬……又短……的毛……
一陣迷之沉默後……
貓念奔潰的撲上去對著白戰放在石床上的手臂又抓又咬,“你是變態嗎!我說的是頭發,頭發你懂嗎!流氓,大流氓!”
白戰卻根本就不能理解貓念為什麽這麽激動,他好脾氣的將手壓低了點,讓貓念咬的時候不至於太累,“小不點,你一直在說我變態。”
聽出白戰話語中的疑惑語氣,貓念簡直欲哭無淚。
她最討厭這些原始獸人的時刻大概就像現在這種時候了。
就像是我明明拿了一把刀很認真的準備幹掉你,然後你忽然問我手裏的刀是什麽東西能吃嗎一樣。
因為白戰的無節操,這個遊戲算是玩不下去了,貓念自顧自的把白戰當成跳板下了床,從牆角放著的果子中扒拉出一個果子。
白戰想起小不點每次吃果子都要先用水洗洗,就快步走過去,“我去給你洗洗。”
貓念卻想到白戰的手剛剛那啥過,頓時整個身體都撲倒在了果子上麵,滿臉通紅的衝白戰喊,“你先去把手洗幹淨。”
白戰翻開自己的手看了看,看到上麵黑漆漆的,還有剛剛拿烤肉時留下的痕跡,恍然大悟地往石屋外走。
貓念耳朵動了動,完全沒想到白戰竟然這麽有羞恥心的就去洗手了?
這不科學……他不是應該滿臉疑惑的問我為什麽要去洗手嗎?
貓念歪了歪頭,又陷入了自我糾結中。
等白戰回來的時候,貓念已經滾著果子走到了門口。
白戰人高馬大的,哪裏能注意得到腳下,啪嗒一腳,貓念就五體投地的被踩扁在了地上,眼前頓時直冒金星。
腳下的觸感不對白戰還是能感覺得到的,心中一驚,立刻抬起腳,看到被踩趴的貓念,白戰懊惱的皺起了眉。
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將貓念捧進掌心,白戰有些心虛的垂著眸子,“沒事吧?”
貓念淚眼汪汪的伸出爾康手,“我要去跟我貓爸爸住。”
當白戰渾身是水的捧著貓念來到族長家,並表示要把貓念放在這裏養半天的時候,震驚的貓團團終於回過神。
連忙放下手中編製到一半的野草,手忙腳亂的將自家寶貝幼崽接進手中,還是有些愣,“你真的要把念念還給我?”
“不是還給你,隻是放在你這裏養半天,晚上我就要接她回去。”白戰皺著眉糾正。
雖然隻有半天,但相比之前的麵都見不到已經好了太多,貓團團激動的險些熱淚盈眶。
興奮來的太突然!
貓念仰頭看著貓爸爸激動的臉部通紅,好像隨時都能暈過去的樣子,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白麵曲抬起頭看著還杵在屋內的白戰,“還不走。”
白戰輕哼了聲,“我到晚上都待在這。”
“……你不講信用!剛剛明明說了如果我贏了,你就必須把我送到貓爸爸這來!”
白戰大概是心虛,眼睛並沒有看貓念,不過他說出的話卻顯得很理直氣壯,“我把你送過來了。”
貓念氣的心肌梗塞,惱怒的用爪子拍打著貓團團的手臂,“可你現在要留下來,那跟沒送我過來有什麽區別!”
“你見到了你爸爸。”白戰轉過頭挑眉看著氣急敗壞的小不點。
貓念:“……”
貓念沒想到一個原始獸人還懂得抓自己話裏的漏洞。
好不容易等到寶貝幼崽安靜下來,貓團團立刻一臉慈愛的將貓念送到臉旁,正準備親親蹭蹭,還沒來得及下嘴,一隻帶著厚繭的手猛然橫在一人一貓中間。
看到白戰的手,貓念已經下意識地挨了過去,抱住他的食指咬著磨牙。
貓團團看到自家幼崽的動作,默默伸手捂臉。
寶貝,你的節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