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他看上我了

一隻小花貓

第55章 “你說誰是小情侶?”

書名:頂流他看上我了 作者:一隻小花貓 字數:12355

醫院

言兮在給花瑤換藥,手心被刀子刺穿,縫了二十多針,傷口有點猙獰,“我還第一次遇到你這種臨危不亂,一點都不怕痛的,像是沒有感覺一樣。”

“怕的。”花瑤嘴裏咬著一根草莓味棒棒糖,悶悶地說,“痛覺神經完好無損,怎麽會沒有感覺。”

言兮鑷子夾著裹著碘伏,輕輕地給傷口消著毒,“痛了就說,不要憋著。在我的跟前,你是一個女孩子,不用整大老爺們那一套。”

花瑤垂眸,盯著放在桌子上的藥瓶發呆,嘴角忽而微微揚起,“習慣不喊痛,喊了也沒人在乎。”

“誰說沒人在乎了?”言兮柳葉眉微疊。

“你說大白麽?”花瑤的眉宇間爬上了一抹藏不住的溫柔,“她本來煩心事就夠多了,我才不要讓她擔心了。”

“我是說盛影帝。”言兮小心翼翼地替花瑤消毒上藥,又輕輕地裹上紗布,“花花,我感覺盛影帝對你挺上心的呢。”

她的笑裏,帶著幾分不懷好意的挪揄與調侃。

果然,花瑤啜著棒棒糖的動作微頓,眼底閃過片刻的光,而後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平靜,“哪有,都是兄弟情。”

“是麽?”言兮低頭整理著桌子上的醫療用品,將醫用手套取下放到托盤裏,轉頭看向神色茫然的花瑤,“兄弟情沒有那麽上心吧?”

花瑤抬眼,“怎麽說?難不成你還和哥哥做個兄弟?”

言兮對著花瑤舉起拳頭,揮了揮,心有不甘地說,“我倒是想,可是沒有機會。”

花瑤心滿意足地笑了。

哥哥,就算是做兄弟,那也隻能和她一個人做。

她內心強大的占有欲,就是有點莫名其妙。

“花花,我告訴你,之前林氏集團的總裁林翰不幸發生車禍,在我們醫院躺了一個月,盛影帝就來看過兩次,別說喂粥削蘋果,盛謙就連一個水果籃都沒提過來。”

言兮想起林翰那一張黑乎乎的臉,忍不住抿嘴偷笑,“盛謙還特別理直氣壯地說,我就來看看你死了沒,沒死我就放心了,都是兄弟,要什麽矯情的儀式,那多見外。”

“……”花瑤已經能感受到林翰的暴擊,“這……林翰不會氣吐血麽?”

盛謙的嘴,有時候是真的毒,像是被抹上了鶴頂紅。

言兮笑的杏眼彎彎,低聲地說,“可不是嘛,林翰咬牙切齒地質問,盛謙你小子就是想我死,我要死了,你還不得到我公司門口放鞭炮慶祝?”

花瑤輕笑出聲,臉上是一片柔色,有點忽如一夜春風來,笑得千樹萬樹桃花開。

“後來呢?你猜盛謙怎麽回應的?”言兮神神秘秘地問。

花瑤聳肩,一臉無奈地說,“我可沒有哥哥那毒舌的功力,實在是猜不出來。”

言兮輕輕地給花瑤將被子掖好,語氣裏全是笑,“盛謙說,那可是萬萬不能的,鞭炮多貴,不過你的遺囑裏把林氏的股份全部給我,別說放鞭炮,我為你十裏金元寶送葬都行。”

花瑤絕望地捂臉,真不知道盛謙那副溫柔男神的俊臉下藏得是怎麽的毒舌。

耿直又老實,專戳人心。

“所以啊,你要知足了。”言兮裝出一副羨慕嫉妒恨的模樣,修長勻稱的食指輕輕地點了一下花瑤的額頭,“盛謙又給你削水果,又喂粥,還哄你吃藥,那還不滿意?”

哄了吃藥過後,還會給她剝糖果。

花瑤低頭,笑得有幾分靦腆,嘴裏的棒棒糖更甜了,想著想著耳根子忽而有點發熱了,支支吾吾地說,“……沒、沒說不滿意。”

滿意到她都不想出院了。

“我覺得呀,你們倆的相處模式才不是什麽兄弟情呢。”言兮一說起來,就泛起酸了,化身一隻檸檬精,“分明就是披著兄弟外套的愛情,空氣中都散發著虐單身狗的狗糧味。”

花瑤的小臉猛地一紅,伸手推言兮,板著臉教育,“言兮,你不準亂說,那是會毀哥哥清白的。”

“哎喲,哥哥呢。”言兮眯著眼,意味不明地盯著花瑤,伸手握住她的手,笑嘻嘻地說,“一口一個隻顧哥哥的清白,你才是小姑娘家呢,要是出了什麽事,吃虧的是你。”

她和花瑤這是三天兩頭就見麵,從一開始的不怎麽熟悉,已經混成了可以開口打趣調戲的好朋友。

“看吧,一說盛謙,你的春心蕩漾了,還說什麽兄弟情。”言兮忽而變得正經又嚴肅,一雙眼眸亮晶晶,“花花,要是真的喜歡,那就不要錯過機會。”

盛謙的心裏,肯定是有花瑤的。

旁觀者最是清醒,言兮在暗中觀察這一方麵,拿捏得死死的。

“言兮兮!”花瑤忽而伸手彈一下言兮的額頭,趕緊把她的歪七扭八的想法給彈掉,“你給我醒醒,我現在是一男人的身份,我能有什麽機會?別給我整一堆邪教想法,不可能的。”

言兮委屈地揉了一下頭,朝花瑤做一個的扁嘴動作,“我告訴你,要真的是真愛,姓別根本就不是問題。”

喜歡就是喜歡,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總有一個非你不可的理由。

言兮的小臉有點嬰兒肥,到處都透著小女生的嫩,花瑤忍不住抬手捏了一把,“言大醫生,你不對勁。”

“你才不對勁。”言兮伸手捏了回去,還順手將花瑤有點微亂的頭發整理壓平,“你說你這三天兩頭的進醫院,幹脆搬到我辦公室得了吧。”

“你要是不介意,我倒是無所謂。”花瑤嘎吱地咬著棒棒糖,杏眼彎彎,嘴角微微上挑的模樣帶著幾分痞氣,不正經起來時有點渣男浪子的氣息,輕佻又無禮地捏著言兮的下巴,“還有美人作伴,我是享盡齊人之福呢。”

言兮偶爾會被花瑤不正經調戲,但已然成為了習慣,打掉她的手,“我的意思是,下次不想見到你了。”

“這一天天的,賊不讓人省心了,我還要幫著你瞞著白婧,兩頭不是人。”言兮眉頭輕疊,“你到底得罪了誰?”

花瑤不吭聲。

“你的用藥全部都是經我手的,我總怕提防不住,被不懷好心的人有機可乘,日日提心吊膽的。”言兮滿臉地關心,“到底是誰要下這麽狠的手?真的不用報警麽?”

“沒用的,我們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花瑤輕輕地搖頭。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不是證據麽,那些人未免也太猖狂了吧?”言兮一副要討回公道的模樣,讓花瑤的心頭一緊。

言兮出身光明磊落的醫學世家,從小在溫室中長大,一朵備受精心嗬護的小花,自然是不會懂世界的殘酷與黑暗。

花瑤不一樣,她從小在黑暗的泥濘中,浴血爬出來。長這麽大,她習慣踩在灰色地帶上行事,走在刀刃上,她喜歡自行伸張正義。

言兮的世界非黑即白,相信一切正義與公正的降臨。

花瑤卻被深淵緊緊捆綁,知道一切不可信,隻有自己可依靠。

“她是猖狂,但……”花瑤想起那一張美豔又猙獰的臉,眼底閃過了一絲冷意,低聲地喃,“她是個瘋子。”

瘋子發瘋,無人能擋。

“什麽?”言兮愣了。

“沒事。”花瑤沉重的表情一閃而過,馬上露出了輕鬆愜意的笑,輕輕地捏言兮的臉,“小爺我的命硬,摔摔碰碰死不了的。”

“還摔摔碰碰,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痛。”言兮生氣地扁嘴,最後卻隻能鬆口,“在醫院,我會看著。”

“謝了。”花瑤真誠地說。

“謝個鬼。”言兮端起托盤,“好好養著,不準亂來搞事情,不然我下次給你打石膏,看你還鬧不鬧。”

花瑤尷尬地笑。

鬧?

昨天盛謙不在,花瑤死活不肯打針。

“知道了,言兮小姐姐,我錯了。”花瑤像考試帶小抄被抓到的小學生,伸手撒嬌般地扯一下言兮的白大褂。

“哼。”言兮繃不住笑,“堂堂搖滾新星,出息。”

花瑤笑著往言兮的衣兜裏塞草莓味的棒棒糖。

明明是小閨蜜之間的互動,可是在盛謙的眼裏卻成了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道德淪喪人性扭曲的偷情和出軌。

盛謙的臉色發沉,黑得像是被糊上了一層黑碳,提著保溫瓶的手用力地收緊,青筋凸起,要是眼神能殺人,花瑤和她的小情人早就被千刀萬剮了。

一口氣堵在他的心口處,下不去又出不來,特別憋屈。

這一刻,向來是呼風喚雨的盛謙終於體現到了什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一股怒火從心口竄到了腦門上,燒得他理智全無。

花辰這小子真的是相當地有出息,左手一個白婧,右手一個言兮,居然還敢裝小白。

說沒有談過戀愛,這和人家小姑娘打情罵俏可真的是實力非凡。

盛謙昨日被家族的破事兒給絆住了,沒有時間過來看花瑤,今天想著親自燉了營養粥,讓花瑤好好補補的,現在,他氣得想要把熱騰騰的粥砸那小子的臉上。

他一不在,那小子轉眼就和人家小姑娘勾搭上了,那一個言笑晏晏,他雖然聽不到內容,但是隔著玻璃窗都能感覺到濃濃的郎情妾意。

盛謙實在是看不下去兩人毫不避諱的卿卿我我,氣巴巴地轉頭,“餓死那臭小子算了。”

轉角處遇到了海苔。

海苔在車禍中受到嚴重的創傷,腳還拄著拐杖,隔三差五就跑醫院做物理治療,眼看著盛謙提著保溫瓶,立馬兩眼淚汪汪,熱淚盈眶地說,“蒼天呀,我在有生之年,居然等到男神親自送餐探病。”

盛謙不動聲色地看著抬手抹眼角的海苔。

“男神,你對我這麽好,我一定會不辜負你的期待,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海苔看著保溫瓶,開始了自我感動,“我真是沒想到,上次我哥……不是,是林翰住院都沒有這待遇,我何德何能呀?”

一邊感動到擦眼淚,一邊默默地伸手拿盛謙手中的保溫瓶,“男神,你給我煮了什麽好東西,你知道的,我不吃燕窩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我要吃上好的魚翅,實在是不行,那種上等的人參,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海苔的爪子還沒有伸過來,盛謙就冷酷無情地打斷,“不是來看你的,別自作多情。”

“蛤?”海苔感動的表情在盛謙的跟前以三秒的速度皸裂,右瞧瞧左瞧瞧,“難不成是小公主?她怎麽了?”

能讓盛謙心甘情願化身為仆人的,估計就隻有那嬌氣萬千的寧馨兒了。

“不是。”盛謙的眉宇微動,滿臉的嫌棄海苔,不高興地說,“她好得很,別咒他。”

海苔縮了一下脖子,頂著盛謙死亡一般的凝視,忽而覺得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他必須要打破這可怕的尷尬,“男神,是什麽風,把高貴的你給吹過來了?”

盛謙還是那一張欠揍的大爺臉。

隻要自己不覺得尷尬,那就沒有他海苔破不了的局,嘻嘻地笑兩聲,海苔小心翼翼地問,“莫不是要為了感謝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的醫生?”

“還是……看上了哪一位漂亮的護士小妹妹?”

“找機會套近乎?”

“話說吧,我覺得給花少治療的那個言兮小姐姐,長得真的挺漂亮的,白衣天使,溫柔美麗,氣質還端莊大方。”

盛謙斜眼,空氣中像是有一把冷刀飛過來,“閉嘴。”

海苔嚇得單腳往後跳開兩步,慫了一秒之後,很快就委屈了,“男神,你看我都一病患了,你怎麽還忍心對我凶呢。”

“明明是四個人的事故,最後差點沒腿的卻是我,你還凶!”海苔越說越委屈,有點猛男撒嬌的架勢。

盛謙氣得眉頭愈發地擰緊,將保溫瓶塞到海苔的懷裏,“別賣慘,沒用。”

“哦。”海苔心滿意足地抱著沉甸甸的保溫瓶,已經感受到盛謙滿滿的愛,他決定,以後要更加努力地提男神發展事業。

國內蟬聯影帝已經不能滿足他們了,他們要努力衝刺世界影帝。

誰讓男神在他危難的時候,還能想起他呢?

果然,平日男神看著冷冷清清的,挺沒人性的,沒想到關鍵的時刻,還是暖心大老板。

海苔覺得,他今天對老板的愛,又多了一分。

他在心裏剛剛腦補出一堆宏偉的事業,隻聽見盛謙冷颼颼地說,“裏麵是粥,等下你拿過去給花辰那小子。”

“什、什麽?”

海苔差點嚇得連拐杖都丟了,像是晴天的一道驚雷,正好砸中了他的腦門上,差點成為一具屍體,大型的社死現場,“男神,不是給我的?”

盛謙回了他一個冷眼。

“不是哇,你看我一拄著拐杖的,你怎麽好意思讓我去跑腿的。”海苔已經覺得是六月飛霜,那真是一個透心涼。

他的老板,沒有心。

“我還以為你良心發現了。”海苔委屈地吸著鼻子,“果不其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男神你沒有心!”

盛謙有點煩地掃一眼戲多台詞還多的海苔,“就你話多,我聽你中氣十足,分分鍾能打死一頭牛,裝什麽柔弱。”

“我……”海苔壓著想要揍人的衝動,朝盛謙老老實實地翻了一個白眼,“你無情你冷酷你壓榨員工!”

盛謙充耳不聞,麵對指責刀槍不入。

“不對呀,花少不是早就出院了麽?”海苔忽而想起。

大家同坐一輛車,另外三早就能隨地蹦躂了,隻剩下他一個人苦逼地搞物理治療。

“怎麽,難不成是什麽後遺症還是複診?”海苔好奇地問,覺得找到了同病相憐的,心裏破感安慰。

“人家比你強過。”盛謙一想到花瑤,一把火就燒起來,“你還沒有出院,她就完成二次入院了。”

“啊?”海苔撓頭,小聲地比比,“這沒啥好比較的。”

盛謙冷哼了一聲,“粥記得送過去。”

“男神,你都來了,為何不自己送?”海苔叫住了盛謙,忍不住吐槽,“多走兩步路不香麽,還能收取螞蟻森林的綠色能量,一起種樹呢?”

盛謙腳步微凝,回頭給了海苔一個警告的眼色,傲嬌地開口,“林浩染,你管太多了。”

海苔在強權的壓迫下,趕緊在嘴巴處做了一個拉鏈的動作,委屈地哼哼,“行行行,您是大佬,您說什麽都對。”

盛謙雖然心裏憋屈,但知道花瑤難伺候,還是不放心地吩咐海苔,“你喂他吃。”

“什、什麽?”海苔要瘋了,一個激動,口無遮攔地說,“我林少爺何時受過這種委屈,我不要——”

空氣一陣凍結。

海苔心裏有點發毛,笑嘻嘻地解釋,“哥,我一男的下不了手。”

想想那畫麵就別扭。

“行吧,我找言兮小姐姐幫忙,花少對著美女,肯定胃口大開,對著我,我擔心他吐。”海苔想出了一個好辦法,“你帶回去吧,慢走……”

“不行。”盛謙低沉的嗓音傳過來,帶著冬日的凜凜,“不準找言兮。”

“嗯?”海苔懵。

“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什麽?”盛謙臉色賊難看,“你敢找別人代勞,我一根一根手指給你砍下來。”

海苔的背脊一涼,不要命地說,“你為什麽不自己喂?”

盛謙一噎,“我……”

這不是生氣麽?

海苔受盡了委屈,繃不住開口吐槽,“你一口我一口,你倆怎麽整得像小情侶?”

他的話像是一道雷打在盛謙的頭頂,劈得他差點傻眼,盛謙心裏一陣發顫,眯著桃花眼,冷不丁地問,“你說誰是小情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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