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是老了，這麽一點小事都搞砸。”身上都是血痕，披頭散發，手腳都被捆綁在冰冷的鐵椅子上。因為掙紮常姐的手腕處已經血肉模糊，場景讓人望而生寒。
不見光亮的房間內，還有全能者之一的眸五被綁在另外一把鐵椅子上，情況也不比常姐好到那裏去。
他剛想說話扯動了嘴角的傷口：“好久沒有被人打了，我的皮肉也變得嫩了。”說道最後是複雜的笑聲。
作為一個有姿色的男人被敵人抓住了，他的結果好不到那裏去。雖然表麵裝作什麽都不怕，內心深處依舊渴望有人來救自己。沒有那個男人願意被淩辱。
“沒事，她們一定會來救咱們的。”
“嗯，想起這件事就生氣，居然被人活捉了來。會不會真的有內賊？”
常姐沒有接話，其實心裏也有同樣的猜測。如果不是有內賊，為什麽自己跟眸五帶著人手剛進去那棟大樓，下一秒被圍了起來。
就算這個是巧合，那麽對方人員裝備拿出任何一樣都克製著她們手裏的武器又如何解釋？
“是不是你也這樣認為？”
連續不眠被審問的眸五眼睛充血的厲害，好不容易看了看常姐這邊，發現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覺得是蟻兵還是其他人泄露了計劃？”
知道任務具體內容的人都是有數的，不是黑暗人員，就是蟻兵出了問題。
“都有可能。”
常姐驚訝於眸五居然把全能者也都懷疑上了。
從小姐那裏聽聞五位全能者從小生活、訓練、出任務一直一起。一般情況下，如此深厚的感情是不會有眸五這樣的思維出現，最為正常的是完全相信自己人。
眸五血紅的眼眸投向驚詫的常姐，眼裏一副了然：“人心最為難測。特別是我們這些經常要獨自行動的人，所會遇上的情況千變萬化，不能保證心不會有所變化。被懷疑不是恥辱。真正的恥辱是自己成為了背叛者。”
常姐終於窺探到了一絲黑暗為什麽勢力如此龐大，力量為什麽這麽恐怖。想來沒有那個組織會讓每個成員有“被懷疑不恥辱。真正的恥辱是背叛”的認識。
越了解了黑暗的成員，常姐越欽佩這些人，麵對眸五，她中的不忍愈發強烈。不怕死的她，也希望趕快來人救他們。
刑訊逼供的事情她也是了如指掌，接下來很有很可能他們利用眸五是個男人來要挾自己開口。那樣一幕她不希望發生，她也更加不可能因為顧及眸五就叛變自家小姐。
很多時候她從電視內看見許多人因為同樣的境況，居然妥協泄密。這樣的情況在真實的情況下是不會發生的。
更為準確的是不會發生在正在生活在社會黑暗一麵中心的人。畢竟她們不論男女能夠從小混混，邊緣編製人員摸爬滾打到中心圈子，一路走來最大的感悟是不要因為任何外因泄露秘密。不然這樣的人就是活著也無法再在道上混下去。
刀口舔血生活內的男人們其實都為最為不堪的一幕做好了心裏準備，想好了那之後是繼續活下去，活著手刃仇人，或者一刀結束自己的生命，會有其他人為他們報仇。
說話間，剛才審問的人推門走了進來，瞧著常姐她們眼裏居然還有亮光。
氣憤之下，兩人詭異一笑來回在常姐她們之間看來看去。
常姐麵色不變。心一沉，該來的終歸是來了。
反觀眸五倒是嘴角上翹依舊一副桀驁肆意的表情。
“這張俊臉成了豬頭，不過好在身上還算白皙。加上上麵的血痕。倒是讓人看了熱血沸騰。”
“你想親自行刑？”m國麵孔的女人邊說邊發出*的笑聲。
“貌似一起上更加有滋味。”說著兩個人女人都是哈哈淫笑，光聽聲音就讓人惡心反胃。
眸五卻連眉頭沒有皺一下，眼裏沒有一絲怒意。
常姐隻覺得他平靜的好像那眸子原本就是假的一般。實際上，眸五這個時候當真是在使用黑暗為男性專門準備的一個本事。
那就是在受到侵犯的時候要讓自己放空，淡化生理直覺，最準達到靈魂仿佛出竅一般的境界。當初這一訓練是通過電擊，高空跳躍等等刺激性項目完成的。
這一本事眸五還第一次用，要說他不緊張是騙人的，手心和後背都是汗。
“小美人的皮膚這麽白。這麽細膩，真是難得的極品。這麽出色的夏國男人。我還是第一次享受。”
其中的m國的女人邊紳士一顆一顆解著眸五衣服的口子，一邊嘴裏念叨個不停。另外一個女人也沒有閑著。她正在解眸五褲子。
溫熱的皮膚突然被暴露在陰冷的空氣中，眸五不自覺的打個冷戰。
這個時候常姐怒視對麵的兩個人，眼睛卻不好往下看。
“你要眼眼睜睜看著小美人被我們玩弄嗎？”
“隻要說出你來至哪一方，其他人在哪裏？簡簡單單的兩個問題就可以救了她。”
審問手段不是太高明，但也有許多心機在裏麵。目前的情況是，常姐和眸五從進來一直未說一句話。
在心理上說，有用無用的話，一個字都不說是挑戰人的本能，畢竟說話是人最為基本的本能。
一般情況下，一般人少說可以，想要在好幾個小時之內，或者更長的時間半字不吐露那幾乎是不可能。
常姐她們隻要說了第一句話，她們就有再次說話的可能，而且概率十分高。
“怎麽？還不願意說，那就不要怪我們姐妹享用你同伴的身體了。”說話間，早就按捺不住的兩個人，一個捏住眸五的嘴，一個人把一顆白色和黃色的藥片要塞進眸五的嘴裏：“乖，把這兩片藥吃了。”
眸五知道這兩片藥片不是什麽好東西，吃了隻會讓自己身不由己，死命的掙紮起來。
他的自由受到限製，抵抗終歸沒有起到多大作用，下一秒兩個藥片進了他的嘴巴。
兩三分分鍾過去了，眸五被對方解開了手腳上的繩子。
刹那間，原本快要觸碰到他白皙的身子的時候，一雙手突然出現捏住了一個女人的手腕，隻聽哢嚓一聲，m過女人的一隻手腕無力的垂了下來。下一秒，眸五已經雙手一動，把對方的脖子也折斷了。
另外一個本地的女人看情況十分不妙，起身就要離開，可是眸五那會讓她走。
一腳飛踢嘴她的肩膀上，一時間，對方半個身子的骨頭都錯位。
五分鍾幹淨利索把兩個女人解決掉，眸五就給常姐解繩子。原來剛才的兩顆藥片都被眸五不著痕跡的放在了舌頭下，開始的掙紮也隻是為了迷糊對方。
沒等她們高興多久，樓道內沉重，淩亂的腳步聲讓她們一時間再次陷入了危難境地。
彼此看了一眼，慘然，決絕一笑。
眸五道：“真沒想到，我們會一起死去。”
他一直都以為不是孤身被敵人拋屍荒野，就是跟其他全能者死在一起。
怎麽也想不到死來的這麽快，黃泉路上跟自己作伴的會是剛相處沒有一個月的女人。
“隻是沒能知道誰是泄密者．．．．．．小姐以後會不會有危險。”常姐多少有點不舍離開這世界，更準確的說她不舍得離開自家小姐，離開那個平時好像無害書生，發起狠來卻也是幹淨利索的女人。她還沒有看到她成功的那一刻。
眸五一早就知道這個女人好像對自己的主子十分忠心，但是平時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倒是讓人們想不到她對主子這麽忠心。就連自己都沒有因為要死，第一個想到自家主子。
“聽說你一直是一個人，不會是對主子．．．．．．”也就眸五這樣的性格才敢說出這樣放肆的話。
“在黃泉路上你等著。”常姐瞪了口無遮攔的眸五一眼，下了戰書。心道自己的性取向可是沒問題。來帝都之前，還去泄過火。
“好像不錯。”眸五微微一愣後，笑得更為燦爛。一時間麵對死亡的陰影淡了許多。
這個房間除了那道門，隻剩下牆。窗戶，通風口等等一個都沒有，不然常姐她們也不會在房間內靜靜等著房門被踹開。
房間沒有其他入口讓常姐她們無法離開，與此同時，這個時候卻也成為常姐她們以二抵百的最大屏障。
“嘭．．．．．．”
房門被打開第一次時間，掃射來的子彈隻堅持了一秒，因為對方看見她們自己人被常姐她們擋在身前。
下一秒，槍聲再次響起，對方終於發現自己人已經死了。
再無顧忌，房間的很多東西都被打的稀巴爛，就連兩把鐵椅子都沒有幸免。
火力這麽猛，對方一看就沒準備再留活口。
“路上見。”眸五帶著幾分悵然和常姐相約。
“好。”常姐心裏也不好受，但還是在臉上掛上了一個笑容。她希望自家小姐再見自己屍體的時候，能夠看見自己這個笑容。
此時房間已經再也無法阻擋什麽，外麵的人湧進來，一時間房間內被擠得滿滿當當。
常姐和眸五都閉上眼睛等在死亡的這一刻。
隻是幾秒過去了，身上沒有一點疼痛，敵人這邊反倒出現了混亂。(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