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來保護你

團子圓

正文 第二二四章 憂思

書名:相公,我來保護你 作者:團子圓 字數:4459

聽到老夫人的問話,郝淩片刻的遲疑都沒有,直截了當的回答道:“真的沒有!”

老夫人氣的一瞪眼,偏生又拿郝淩無可奈何,畢竟郝淩的理由借口都很是正當,她能怎麽說?總不能真的為了這麽一件小事為難自己的孫兒吧?

“行了行了,”老夫人不耐煩的擺擺手,“既然你那麽忙,你就先去忙好了,我這邊不用你伺候著。”

郝淩一點兒都不客氣,立時站起身,對老夫人躬身行了禮,沉聲道:“老祖宗歇著,孫兒先去鋪子裏忙事情去了。”

老夫人輕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了一邊去。

郝淩不以為意,自己出去了。

顧韻站在老夫人的身側,兩個白嫩如玉的小拳頭輕輕的在老夫人的肩上敲打著,柔聲安撫道:“姑奶奶,表哥興許真的是有要事要忙,韻兒自小在太和縣長大,不用表哥陪著出去玩的。”

老夫人輕歎一聲,伸手拍了拍顧韻的手,惋惜的說道:“韻兒,委屈你了。”

顧韻甜甜一笑,一副完全沒有將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的樣子,柔聲道:“韻兒哪裏委屈了?心裏話,韻兒在這裏住的好不開心,巴不得能日日陪在姑奶奶的身邊才好。”

聽到顧韻的話,老夫人的臉上終於露了笑意。

丁頁子無聲的坐在一旁,局外人一般看著顧韻和老夫人的互動。老實說,對於顧韻和老夫人的所思所想,她也能猜到一星半點。從昨兒個顧韻送湯的表現來看,她也是打心眼裏想嫁入郝府。

可是,她真的就不明白了,一個妾室之位就這麽的有吸引力嗎?

老夫人又與顧韻閑話了兩句,轉眼看到丁頁子還愣愣的坐在一旁,眉頭微蹙,揚聲道:“頁子,你剛剛有了身孕,這是你跟淩兒的第一個孩子,你須得好好調養自己的身子,不要在這裏久坐了,回去多歇歇吧。”

丁頁子站起身,躬身對老夫人行個禮,便出去了。

走在路上,丁頁子不由想到,看來現在最麻煩的人不再是沈燕了,而是顧韻,一個有心有貌有背景有後台撐腰的女子。

走在院中被掃的幹幹淨淨的青石路上,丁頁子聳聳肩,將腦中那些煩人的思緒都暫時拋了一邊去。反正她現在隻有被動防禦權,主要決定權還在郝淩的身上。

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什麽?是信任!他們倆才成親多久的時間?若是郝淩連這點兒時間都熬不過,連這麽件小事都辦不好,以後恁般長的生命還怎麽過?

丁頁子麵帶笑顏的就往東院走去。

要到東院之時,正好碰上了來尋她的郝靈珠。

郝靈珠本是來想安慰丁頁子一下,囑咐她現在養好腹中的孩子要緊,誰知卻見她滿麵帶笑,一點兒愁緒都不見。

郝靈珠淡笑著問道:“嫂子今兒個心情可是不錯?”

丁頁子大大的眼睛完成了月牙兒狀,笑著說道:“還可以,這人生短短幾十載,也沒什麽事情值得不開心的。來,外麵風大,咱們還是進去說話吧。”

說著,便牽了郝靈珠的手往屋子裏走去。

郝靈珠落後丁頁子小半步,看到她當真開心的不得了,心裏默默的為她歎息一聲。想必,以她的出身,能嫁入郝府為主母已經足夠讓她開心了吧?

眸光不自禁的投向遠方,那她呢?她又會嫁入什麽樣的人家?也是必須要麵對三妻四妾的吧?

腦海中再次浮現娘親臨死前的場景,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臉色也跟著發白。

丁頁子明顯的感覺到郝靈珠的手抽動了一下,不過也未作它想,徑自進了屋去。

姑嫂二人坐定,丫鬟們都被差遣了出去,郝靈珠擔憂的說道:“嫂子,你可有什麽打算?”

丁頁子淡定的一笑,道:“你是說沈燕跟顧韻的事兒?”

郝靈珠點點頭,“不然還能有什麽事情?”

丁頁子笑道:“以不變應萬變唄,還能如何?”

郝靈珠憂道:“嫂子,你就不擔心嗎?不管是沈燕還是顧韻,誰都不是好惹的角色,若是其中當真有一人入了郝府,以後你的日子就難過了。”

丁頁子悠然的端過一旁的茶盞,閑適的用杯蓋撇了撇茶水上方的茶葉,輕抿了一口,隨後又拿了一塊杏仁酥放入口中,小口小口的咀嚼起來。

郝靈珠見此情景,真真的著急到不行,“嫂子……”

丁頁子將口中的酥餅咽進肚子裏,拍了拍手,淡笑著說道:“靈珠,我也不跟你說虛的,你也知道,以我的出身在這件事情上根本沒有任何講話的權力。不管是老夫人,還是沈姨娘,她們都不會問我是個什麽意思,所以我想了又有什麽用呢?不過你放心啦,我對你哥還是很有信心的,那兩個姑娘一個都別想進郝府。”

郝靈珠眨眨眼,詫異道:“嫂子為何對哥哥這般的有信心?”

雖然她也知道她哥哥人品不錯,不過這世上哪個男子不希望三妻四妾的?何況,郝府又不是養不起那麽些人,再多幾個也無妨。

丁頁子嘴角彎彎,笑道:“我就是知道,等你以後遇到對的人了,你也就知道了。”

郝靈珠搖搖頭,實在是不解其意,隻當丁頁子是個糊塗人,不知道這件事情是有多麽的嚴重。

她眼光下移,看了看丁頁子尚未凸顯的腹部,隨之輕歎一聲。也罷,好歹頁子現如今也是有了身孕,母以子貴,隻要她生下的是郝府的長重孫,她的地位也便是穩妥了,旁人應是動不了她。

可是……若是有人像沈姨娘那般,在背後暗害她呢?

郝靈珠的臉色再度變的難看起來。

丁頁子敏感的察覺到了郝靈珠的沉默,腦中忽然靈光一閃,似乎記起郝靈珠此種表現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難道她是心裏有事?作為一個大家小姐出身的姑娘,她應該早就看慣了這種現象,早就知道但凡是稍微有些家底的男子,都是三妻四妾的吧?為何她還這般的為她憂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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