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渣的逆襲人生

回家的小火車

第708章不同命

書名:弱渣的逆襲人生 作者:回家的小火車 字數:9136

蟲鳴蛙叫,樹影婆娑,風格獨特的歐式別墅,屹立在湖邊,

這是歸國以後的顧家,顧俊生花重金得來的,這段時間他們夫妻,猶如冰火兩重天。

事業上如有神助,做什麽賺什麽,不管做什麽行業,仿佛有一隻大手推著他們向前,賬戶上的資金不斷的上漲,總資產已經翻了好幾十倍。

可是他們的女兒卻患上了不治之症,讓夫妻兩個揪心不已。

——————

別墅裏亮如白晝,踩著優雅的步伐,趙玉英一步一步的從樓上走下來,一襲漆黑的修身長裙,長長的大波浪,歲月十分後愛她,人到中年臉上竟是無絲毫瑕疵,隻是上了淡淡的妝容,增添了一些氣色。

這樣的裝扮,完全凸顯出來了趙玉英的氣質,雍容華貴竟一點都不輸給柳秀珠,王婉儀之流。

如果不是近日以來趙玉英為女兒的病情而焦心,她的顏色會更甚,美是極美的,不是李華那種快樂時清靈可愛,犯病時的冷若冰霜。

而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媚態,天生媚骨,妖嬈自成,卻又不自知,仿佛懵懂無知的小鹿,這樣的一張臉極具欺騙性。

顧俊生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踢踢踏踏”那是高跟鞋觸動實木地板的聲音,聽起來清脆悅耳,如世間最美的音樂,他百聽不厭。

這樣的聲音無時無刻不出現在他的生活裏,都不用抬頭,他都知道那是妻子來了。

顧俊生的身高不高,這些年因為需要應酬,又向側麵發展了一大截,整個一個圓滾滾,頭上濃密烏黑的頭發,剪成了板寸,顯得整個人更加的圓。

這樣的身材,這樣的長相,顧俊生卻不顯得猥瑣,氣質上盡顯忠厚老實之相。

趙玉英輕聲喚道:“俊生,天色不早了,你快去睡吧!我在等等小敏,不等到她我始終不放心。”

顧俊生抬起頭來,一張憨厚老實的臉微笑著竟顯出了幾分傻氣,眼神中的愛意一點都沒有改變,比之十幾年前更加的濃烈,那種眼神純粹而又自然,如看世間珍寶。

“還不著急,我等你一起。”

旁人眼裏顧俊生長相普通,妥妥的土肥圓,但在趙玉英心裏,那是她心靈的救贖,拉她出深淵的男人。

不說其他的。

顧俊生這個人的確品德貴重,在業內的好人緣那不是白得來的,此人不但重情重義,憨厚老實的麵皮下有一顆八麵玲瓏的心,還有著梁山好漢般的氣度,雖富貴了,卻也不忘拉撥好友。

當然做生意的人哪能不遇到宵小之輩,磕磕絆絆也不少。

她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少不了趙玉英,以她從中周旋。

每一個神經病後麵,都有一個不平凡的故事,以及一個不平凡的天才。

趙玉英便是那個被埋沒了的天才,有極強的語言天賦,還有過目不忘的能力,短短半年時間,將一國外語學得滾瓜爛熟,又用一年時間學習了另外一門,現在又在學習島國語言。

顧俊生招了招手,示意妻子坐在她的身邊。

趙玉英依言坐到了丈夫身邊,透過隨風飄搖的落地窗簾,看著外麵的夜色,有些惆悵。

“小敏怎麽還不回來?這孩子真真的讓人擔心,這要在外麵有個不好,這該怎麽辦才是好,那個嚴君嵐到底住在哪裏?這家人是個什麽樣的人,你都不去查一查,萬一對咱們女兒不利,這該怎麽辦嘛!”

顧俊生攬過妻子,拍了拍她的手,安慰的開解道:“不用擔心,小敏那幾位朋友,我都見過,年紀都不小,而且都是京都大學的在校大學生,人品以及氣度都過得了關,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女兒能有這麽幾個朋友,顧俊生是高興的,不管生命的長短與否,璀璨以及暗淡,人生都要靠自己來經營,能夠找到自己的快樂,以及幾個誌同道合的朋友,那是何其重要的。

趙玉英用力的搓了搓臉,臉上的表情是痛苦是無措的,她沒辦法保持平靜,是個母親都保持不了平靜。

本以為回到華國,便可以找到與女兒相匹配的骨髓與腎源。

可是沒有,已經半年過去了,依然音訊全無,等,這要等到什麽時候?

一次一次的透析,卻一點作用都沒有,女兒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大把大把的掉頭發,女兒的一頭黑發被剪去時,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她感同身受。

為什麽要讓孩子受這樣的苦,她多想將自己的腎捐給女兒,將自己的骨髓捐給女兒,可是她與丈夫跟女兒完全無法配對,連兒子的都不可以。

因為年輕的時候身體受損,她連捐腎都不可以,為什麽會是這樣的?為什麽老天爺就是不肯放過她?

她隻想平平淡淡的過一生,與俊生與孩子們在一色,哪怕是粗茶淡飯,她也甘之如飴。

“俊生,我們該怎麽辦?我們該怎麽辦啊?小敏她還這麽年輕,不該受那樣的苦啊!如果可以我情願生病的那個人是我,而不是她,這是要挖我的心啊!”

夫妻兩個緊緊相擁,做丈夫的想以自己的力量安慰及妻子,也許也想以這樣的辦法支撐著自己吧!

堅強豁達如顧俊生,知道女兒患有白血病,腎髒也不好的時候,這個中年男人幾乎暈厥過去,強大的意誌力支撐著他,才讓他沒有倒下來。

他是一家之主,妻子,女兒以及兒子的依靠,如果他也倒下了,這個家還有什麽盼頭?

“玉英,你要相信,這世界上沒有什麽過不去的坎,人定勝天這個道理你要相信,隻要我們一家人一直在一起,不管什麽樣的艱難險阻,都能過去的。”

顧俊生見妻子情緒穩定了之後,才將她放開,有一些自嘲的道。

“下個星期我準備回老家一次,去看一下隔房的那些親戚。”

當年顧俊生年幼喪父喪母,那些隔房的叔伯沒有一個人願意伸把手,將他接過去撫養,反而落井下石,見天的到顧俊生家裏借東西。

鋤頭,水桶,扁擔什麽的,鍋碗瓢盆都不放過,隻要農家人能用得上的,都要來接。

當然是黃鼠狼借雞有借無還,這樣的叔伯與沒有,也沒有什麽區別,寬容豁達如顧俊生這樣的,也沒辦法放下這點恩怨,可想而知其人有多招人恨。

典型的極品,而且是見錢眼開的那一種,兩口子沒有離開京城的時候,這些人還來他們家打過秋風,當然都被趙玉英給打發了。

讓趙玉英下場去跟人撕逼是不可能的,小區保安,以及街道的執法人員那也不是白給的,撒潑滾地鬧事,以為是你家炕頭啊!這裏可是京城,隨便丟一塊鑽下去就能砸到某部長的京城。

講精神文明,講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集中之地。

那一家子極品,全被趙玉英弄進看守所蹲了24小時才被放出來,當然她還使了一些手段,要知道紀大媽的外甥女在這幾年的相處中,已經與她成為了無話不談的知交好友。

隻是對無知潑婦的恐嚇,並不算違法,對方也就沒有拒絕,幫趙玉英把這件事情辦了。

那一家子可是夾著尾巴,離開的京城,走的時候還打電話來罵罵咧咧的說了些不幹不淨的話,意思也很簡單,無非是放一些狠話。

讓顧俊生這輩子都別回老家了,顧家就當沒他這個人。

這一點顧俊生也不在乎,老家因為鄉鎮升級為區政府,擴建市區,他父母的墳早就響應號召遷了出來,回不回去也沒有什麽關係。

顧俊生與老家的親戚鬧的是很僵的,雖然過去了些年,現在他們回家找那些人捐骨髓,那簡直是猶如癡人說夢,成不成功不說,那些人能撕下他們兩口子一塊肉。

對於丈夫的打算,趙玉英一千個一萬個不同意。

“我不同意,那些人這個什麽樣子,你難道不知道嗎?再說了,咱們是小敏親生父母,都沒辦法跟小敏匹配,何況是隔了好幾房的親戚,那樣的幾率太低了,而且那些人根本不會幫我們。”

顧俊生無奈的倒回沙發,他何嚐不知道這有多難,可是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哪怕是一絲絲的希望,他都不願意放過,傾家蕩產,或者是讓他給那些人下跪,隻要能救女兒,他都願意的。

隻要用錢能解決的事情根本就不算事情,韓信能忍胯下之辱,他顧俊生算什麽?隻是一個普通中年男人而已,為了自己的愛女,受一點欺辱根本就不算什麽,隻要能達到,就女兒的目的,他願意付出一切。

“那又是有什麽辦法!咱們又沒有其他的親戚,我家爺爺就得了我父親一個,我父母雙亡,家中也沒有兄弟姐妹,要說近一點的親戚,也就剩大爺爺那一家子了。”

顧俊生看著趙玉英道:“玉英,如果你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就好了,至少能找到一些直係的親戚,人多力量大總能有一個與小敏匹配的人。”

趙玉英低下了頭,聲音低低的,似哭似泣,那是一個受了打擊的母親本該有的樣子。

話語裏也是說不盡的愧疚之情。

“都怪我,這一切都怪我,如果我身體好些,小敏肯定會更健康,就不會從小身體差,也不會染上那種病,這一切都怪我,如果我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就好了,如果我能想起來就好了呀!”

趙玉英表情及其痛苦,眼神之中全是狠厲毒辣,幾乎趨近於瘋狂。

這都過去了多少年了?

是20年,或者是30年,她以為自己可以逃掉的,她以為自己可以重新開始。

逃不掉啊!這一切都逃不掉啊!不管逃到天涯海角,命運的齒輪都將會轉動,該麵對的還是該她麵對。

那些已經愈合了的疤痕,還要重新被割開。

她不想的,哪怕是那些疤痕裏包裹著膿包和惡臭,她也願意,她永遠包裹著,永永遠遠不要被揭開。

她永遠不想當張小紅,她要當趙玉英要做顧俊生的妻子,顧敏,顧端的媽媽。

可是她不能夠,她心愛的小敏需要造血幹細胞,需要腎源,哪怕是有一絲絲的可能,她都不想放棄。

她有直係血親,她有直係血親的,就要衝口而出的話,卻因為腦海中閃過一幕幕痛苦的畫麵,戛然而止。

不行不行,千萬不可以,不能讓張家的人知道她的存在,張小紅已經死了,她是趙玉英。

想到了張家人,想到了讓她如墜地獄的老畜生,她害怕,那是從骨子裏所散發出來的畏懼,她害怕麵對張家人,哪怕是去找她的兄弟幫忙,她也怕。

小敏與她的直係親?

一個繈褓中的嬰兒出現在她的腦海裏,對了對了,還有一個人的。

除了張家人還有一個人可以救她的小敏,那個不該存在世上的孽種。

想到那些痛苦的往事,以及李家老太婆嫌棄的眼神,還有李大貴那個窩囊廢,趙玉英心完全歸於剛硬。

相比於張家人來說,那個孽種年紀小更好控製,隻要她稍微使一些手段,就能將其控製住。

趙玉英垂下的眼眸中,劃過一絲暗光,如果操作好了,也許不會有人發現她的過去。

一切的一切,首要的前提便是要找到那個孽種才可以,然後再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帶到國外去。

她也不要其他的,割一個腎,然後再捐一些骨髓,也要不了那孽種的命,就當是報答她的生養生之恩了。

趙玉英心裏閃過一個惡意的念頭,她的女兒身體這麽差,一個腎源能解決什麽問題,如果有兩個完好的,她的小敏,這輩子將無憂愁了。

本來命就是自己給的,生養了她,受那麽大的壓力,九死一生的生下那孽種,要她的命又怎麽了?

本就是該死之人,留在這世上汙染人的眼,何不早早歸去,重新尋一個好人家投胎。

當年要不是李家老太婆搗亂,她早就結果了那孽種,還留這髒東西在世上這麽多年來惡心自己。

想想這髒東西身上流的血,趙玉英就膈應的不行。

趙玉英心情暢快了不少,女兒的病她想到了辦法,又能永絕後患除掉自己的汙點,一箭雙雕,怎能不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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