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心計

溫馨暖暖

第二百九十三章 虛無縹緲

書名:嬋心計 作者:溫馨暖暖 字數:8595

嶽昇勾唇冷聲道,“是,軟骨散是我嶽家製的迷藥,非我嶽家的解藥不可。由此也可知,淩浩確實是先祖大皇子的子嗣。至於我…相信他們也是這麽認為的,否則我肯定逃不回來了。其實我解了迷藥體lì確實恢fù不了,可那是在我攝入量多的情況下,一夜是恢fù不了的,但我明知道他們在我所飲用的茶水中放入了軟骨散,我必然會盡量的減少飲水,隻保證不缺水即可,也因此我可以很快的恢fù體lì。”

停頓了一下,他歎一口氣說:“那日醜時初,我夜探了皇宮,聽到了嬋兒和碧蓮的對話。”

他放佛回到了那夜他夜探皇宮的時候,記憶中那些對話猶新,他能感覺到嬋兒的失望。

……

夜,靜的可怕,嬋兒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也不知道為何心緒總是很不寧,放佛有什麽事將要生一般,她坐起來,喚來碧蓮,“碧蓮,你找個地方坐,陪我說說話。”

“美人…”碧蓮有些拘謹,她是知道嬋兒一直不在乎這些的,可是她卻做不到。

“唉,半夜不睡覺喚你來陪我說話已經挺難為你了,你難道還要站著陪我說話嗎?那樣我可是會過意不去的,那還不如不喊你來了。”

碧蓮無奈,嬋兒這根本就是無理取鬧,可是她有資本,更何況她的“無理取鬧”卻是在為她好,為她著想。

“美人,現在子時都過了,馬上要醜時了,你還不休息?”

“唉,就是睡不著。今日見了子希姐姐,我也不知道為何心中總是在擔心,我也不知道到底在擔心什麽,明明子希過的很好,是真的很好,軒王爺對她是真的很好的。”

碧蓮寬慰她:“美人,莫不是羨慕了吧?美人。奴婢說句逾越的話。奴婢覺得也許陛xià真的是有苦衷的,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陛xià根本就不喜她。為何要護著她呢?”

嬋兒搖搖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就算他有苦衷又如何?如清的事,他竟然會那麽護著她,不管他有什麽苦衷。事後不能來跟我解釋嗎?還有當初那刺客的事,若刺客說的是假的。為何他不反駁?他是皇帝,也許他覺得他不用反駁,那麽我就有理由不相信他。”

碧蓮覺得嬋兒的性子就是太倔強了,如果嬋兒肯放低姿態。皇上也可以放下身份,也許他們之間就不會走到今天這樣了。

“而且,當他問我。我這次跟他回來是真心還是有目的,我隻說是另有目的。他就當場下令將我禁足,足見他是不信任我的,既然跟以前一樣的不信任,我又何必去為他找理由?”

碧蓮低頭,靜靜的聽著。

“你不知道,我聽到他說要將我禁足的時候,我的心有多難過,這是第二次了…”

碧蓮一怔,她想起上一次的事,上一次陛xià就是為了讓她不離開所以禁足了她,也是那一次讓嬋兒傷心透了,而這一次依然是禁足…嬋兒定然想到了上一次的事,她會很傷心吧?

“美人…”

嬋兒微微一笑:“沒事,我已經習慣了,每次他都會利用他手中的權利,然後禁錮我,可是他真的能禁錮的住嗎?上一次我不是依然離開了他嗎?隻是這一次…我不會再如此。”

碧蓮聽的揪心,她抬頭看向嬋兒,在嬋兒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狠唳,這是以前從來沒見過的,在她的心中,嬋兒一直都是善良溫和的,可今天她看到了另一麵的嬋兒。

“怎麽了?”嬋兒看到碧蓮在呆,於是問。

“沒,沒什麽。”

嬋兒從床上起來,碧蓮趕緊過去扶著她,嬋兒揮開她的手說:“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碧蓮,你說,這宮中有什麽好的呢?為什麽那些人擠破了頭都想要進來呢?這就好比是一個偌大的鳥籠一般,在這裏,沒有自由,沒有人權,沒有選擇,有的隻是一味的服從…”

碧蓮靜靜的陪在嬋兒的身邊,她不明白嬋兒為何突然生出這麽多感慨。

“服從?我是多麽希望我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我想要的生活不是這樣的,我想要的…也不是這樣的,曾經我得到一個人的真心相待,他說,他願和我逍遙山水間,他說他願為我放下一qiē,他說他可以什麽都沒有,隻要我陪。可是到頭來呢?他的真心離開了我,而我依然在原地等他,也許是因為我在原地從不曾前進,所以沒有跟上他的腳步吧!”

碧蓮越聽越糊塗。

“當我想要追上去的時候,卻現,他的身邊有了別人,我又沒有勇氣了,愛太深也不好,會讓你畏畏尾吧。”

“美人…”碧蓮實在忍不住,嬋兒這樣站在窗前會著涼的,而且她說的話她也聽不懂。

嬋兒知道碧蓮不懂,這些如果是跟如清說,如清定然會懂的。

“嗐,你就當我自己瘋好了,今天的月色真好,我真想將它摘下,永存。”

“月色嗎?那可是摘不到的美人。”

嬋兒撲哧的笑了,然後拍了拍碧蓮的肩膀,“我說玩笑的,月亮掛在天空中是月亮,若真的被摘下了那就不是月亮了。”

是啊,月亮怎麽可能被摘下來呢?能摘下來的當然不是月亮,司徒曄就是那輪月亮,美,卻虛無縹緲,曾經她以為她可以摘下他,可現在證明了,她做不到,此時她才認清事實。

這是一個多麽殘酷的事實,她為了摘下他,丟了心,失了魂,可他卻是全身而退。

……

嶽昇聽到嬋兒的這話,心知她說的不是月亮,而是司徒曄,她是將司徒曄必做成了月亮,她想要永遠和他在一起。想要讓他永遠陪著她,可是他卻不是她的。

他聽完這些話之後就起身離開了,因為他不能逗留太長時間,他必須要連夜趕路,否則天一亮淩浩定會派人搜索他,到時候他想離開就難了。

事實也證明了如此,隻是淩浩並沒有算到他能那麽快恢fù體lì。所以他讓嶽奎的搜索哪怕是進了全力的也定然搜索不到的。更何況還是沒盡全力。

“第二次了?”昭玄帝眉頭擰緊,“這話是什麽意思?曾經他就禁足過她還是她跟著他回到前晉之後就禁足過她一次?”

“這事臣知道。”

賀建逸上前,將當初嬋兒為何會選擇跟賀子希回大盛的原因說了。當初他隻說了嬋兒的身份,並且說嬋兒和司徒曄之間出現了一些問題,而且在前晉國的名聲也不好,因此昭玄帝才會同意利用沙漠外族的事將嬋兒接回來。

隻是這其中的曲折昭玄帝並不知道。但宮墨林卻是知道的。

他緊握雙拳,何止是舅父知道。就連他都知道,曾經司徒曄說的那般好,可到頭來呢?

他說的那些話都成了花言巧語,而他則成了他的幫凶。他真的恨不得現在就衝到他的麵前,狠狠的刺上他幾劍,甚至是幾十劍!

“她…朕若早知道。定不會同意她回去的!”說完掃了一眼嶽昇,“你是她的親人。卻也讓她墮入如此境地,朕先不治你的罪,但此次你要將她安全帶回,若不能,朕定不饒你!”

“是,臣尊命,臣一定安全的將公主帶回,到時候臣甘願接受任何懲罰。”

“父皇…”

宮墨林剛開口,卻被昭玄帝打斷:“你是她的皇兄,朕本來是打算讓你去接她的,隻是…此時你不方便去,朕擔心…到時候她會自責的。”

昭玄帝擔心的自然是淩浩,天宇的無故失蹤跟淩浩脫不了關係,由此可見他展的很好,勢力很大,所以他擔心宮墨林若是一踏上前晉的土地,就會被淩浩盯上,若他出事了,嬋兒會自責死。

而且另一個方麵,宮墨林也是他唯一的兒子,他也是他與嶽嬋的兒子,他不舍得嬋兒受苦,可也同樣不舍得宮墨林受罪出事呀,手心手背都是肉!

“父皇!兒臣是她的皇兄,況且兒臣是大盛太子,更加不能畏畏尾!”

“太子!”嶽昇喝到:“太子擔心她的心情臣理解,可太子可曾想過,你母妃的感受?”

宮墨林一怔,他母妃嗎?母妃雖然帶著嬋兒到五歲,可她畢竟是自己的母妃,她遠在前晉的時候也一定總會想起他,若是母妃在,母妃會同意嗎?

“升將領,皇上,臣覺得讓太子去也可以,隻是…此時因為沒什麽重dà的事,所以太子的身份是不能暴露的,可若不讓他去,他心裏一定不好受,若是平安的帶回公主便罷,可…”

賀建逸並沒有說下去,可眾人都明白,畢竟嬋兒如今是身在皇宮,又是司徒曄的美人,想要帶走她確實很難。

“皇兄,臣弟也覺得此事非墨林不可,臣弟會派人保護墨林的,隻是墨林此行,他的身份是真的不宜公開,而我們此行去的目的…曾經來我大盛國的公主是‘賀子希’,她下嫁給了七皇子,也就是軒王爺,如今她誕下一對雙胞胎,我們派人去送禮也是可以的。”

昭玄帝眼眸一亮,合理的理由找到了。

隻是賀建逸臉色陰了下來,子希竟然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嫁給了前晉國的王爺,而且這個司徒軒可不是一個安分的,我曾調查過,他可是有心奪儲的人,而且…

他心悅之人是公主!

雖然當時是前晉政王下令賜婚,可我聽說前晉政王並沒有采取強硬的態度,而是問過子希的意願,看來這孩子是早就心悅了那軒王爺了。

唉,真是孩子大了不由爹了。

可是子希啊,你嫁給他,真的幸福嗎?你難道忘了你的身份了嗎?

————————

嬋月宮中亂成一團,因為賀夫人今日突然吐血,嬋兒急急忙忙的趕來替如清把脈,從她臉色越來越難看就不難看出如清的危急,最後嬋兒把完脈掏出銀針消毒,針灸。

漫長的一個時辰過去了,嬋兒終於鬆了一口氣,然後寫下一張藥方,“把賀統帥請進來。”

賀一若急急的進來,看到如清蒼白的臉色心疼的要死,他就不該讓她進宮!

雖然有些對不住嬋兒,可在這宮中,如清吃了太多的苦了,而且還讓嬋兒擔心,沒錯,如清進宮有弊無利,當初他就應該態度再強硬一些不允許她進宮,或者那天司徒曄讓他們回去的時候他不心軟就好了。

“一若大哥,你去太醫院抓藥,抓好了藥帶回來讓我看看,我要保證藥沒錯,而且由你親自熬藥,別人我信不著。”說完冷冷的看了一眼宮中的人,“我這嬋月宮中竟是些吃裏爬外的東西,看來我不整治整治你們是真認不清誰才是你們的主子,還是真當我是好欺負的了?”

嬋兒說完已經跪倒了一大片,但嬋兒並沒有說讓他們起來,反正都是些吃裏爬外的,就跪著吧,你們害的如清吃了這麽多苦,讓你們跪一跪算是懲罰,可這麽一點懲罰怎麽夠?

如清所受之苦,我要讓你們十倍,百倍的還回來,還有你們背後的人,她也跑不掉!

如清睜開眼睛時,正好看到嬋兒眼中一閃而過的陰狠,她心驚,嬋兒一直都是善良的,若是為了她做了什麽違心的事,不知道她以後會多麽痛苦呢!她那麽善良的人…

“嬋兒…”

聽到如清的喊聲,嬋兒回神,臉色瞬間緩和了很多,“如清,你沒事了,放心吧,有我是,任何人想要傷害你,我都會護著你,除非我也護不住了,那麽咱倆就一起受罪。”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所以在你這我很安心…”如清有些力不從心,她看向賀一若:“夫君,照顧好嬋兒,我如今病人一個,所以靠你了。”

賀一若點頭,“夫人放心,她不止是你曾經的主子,更是我的恩人,不論是從你還是別的方麵,她都是我的恩人。”

賀一若說的別的方麵自然是他家的事,隻是因為此時還有別人在,他不好說的那麽直白,否則被別人聽了去,還不一定怎麽編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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