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

豆子惹的禍

第二一三章 以身養劍

書名:搬山 作者:豆子惹的禍 字數:12250

與其說粱辛心疼眼前眾二個尾隻蠻的性命,倒不如說他被刨柑訃二人間那份濃情感動了

蠻人粗陋野蠻,不通教化,彼此間的交流更無含蓄可言,可就是這種直來直去到甚至有些魯莽的關心,讓梁辛打從心眼裏覺得熟悉在遇到風習習之前,也沒人教他讀書沒人教他禮儀,罪戶大街的街坊鄰居都和他一樣,生來就是為了猛役,死了也是因為繼役”

論起心機和冷靜,柳亦比起梁辛可要強愕太多了,始終隻是冷眼問詢並不曾應承什麽,可見到老蠻子自扯長毛,露出了幾乎和苦乃止 天猿一摸一樣的長相時,柳亦歎了口氣他比著誰都了解梁辛,明白就算把其他的都放到一旁,單單憑著尾巴蠻的這幅長相,梁辛就非要留它們活命不可

柳亦沒辦法扳臉扮狠了,他若是再不答應,就不是逼迫威脅蠻子,而是折磨自家老三了,當即也就點了點頭,對老蠻子說:“我問你什麽你便答什麽,完事之後自然放你們離開”

不料老蠻子卻搖了搖頭,伸手就把兩個娃娃舟梁辛懷裏推搡,同時還比劃著,示意要梁辛把娃娃們帶走

兩個娃娃蠻哪裏肯依,又要拉開架勢繼續撕扯,老蠻子立刻發出了一串嗷嗷的低吼,聲色俱厲的嗬斥著一雙孫兒,可還沒說兩句,嘴巴裏又開始子可澗湧出鮮血

老蠻子早已到了強弩之末,就算柳亦不出手,他也活不了幾天了他心裏明白,自己若死,這些人即便不和孫兒為難,僅以後島的險惡兩個小的也活不下去,他做了不少年的尾巴蠻首領,多少也懂得些看人之道,看得出梁辛心眼厚道,修為又頗為了得臨死前想要替孫兒謀出一條生路

見老蠻子又複吐血,兩個娃娃不敢再使勁原地完全都呆住了老蠻子卻根本不看他們,而是伸手指了指柳亦懷裏的鈴鎖,又指了指身後那一大群骨瘤蜥,對著他們做了個雙手奉送的姿勢

梁辛踏上了一步,雙手分別按住兩個娃娃蠻的肩膀,對著老蠻子點點頭:“他們兩咋你莫的,以後由我照顧”

兩個小蠻子的肩膀同時一跳,可隨即又強行忍住了

柳亦輕輕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麽,緩緩退開了兩步老蠻子的眼神一下子就緩和了下來,可卻不會作揖鞠躬,不知道該怎麽感謝,隻是咧開嘴巴,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梁辛也笑了笑,不想把氣氛搞的太沉重,隨口岔開了話題,問老蠻子:“你們這一族,實力很強麽?”

老蠻子似乎被問到了得意處小猛地來了精神,先用雙手叉腰,做出有力狀,跟著又指向柳亦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年輕時,柳亦根本不是對手,隨即望向了梁辛,這次老蠻的神情裏有些躊躇了,比劃了個手勢,示意梁辛出全力來看看

梁辛也不廢話,身形一兜,七盅紅鱗同時蕩漾而起,十二星陣全力砸向天空,八十四道漣漪勾連成陣旋即巨力勃發!

這一擊沒砸山沒夯地,雖然最終在天空中消散於無形,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其中蘊含的可怕力道

老蠻子的神情卻愈發得意了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個小小的距離意思再明白不過,單憑十二星陣梁辛比著他全盛時還要略遜一籌!

梁辛大大的吃了一驚,這樣算起來小蠻子首領的修為,恐怕比起葫蘆師父也毫不遜色了

老蠻子人之將死,自然沒必要再吹牛騙人

而在這個討論修為的過程裏,老蠻子的口中始終不停的溢出鮮血,神情也越來越萎頓,得意過後,就連眼神也都漸漸渙散了!

柳亦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問,可他的嘴巴才網劉動了動,老蠻子突然開口了,說著誰也聽不懂的音節,目光牢牢盯住兩個娃娃,語氣和藹卻虛弱,一根手指卻始終牢牢指在了梁辛身上顯然正在叮囑著什麽

到了現在,兩個娃娃蠻已經全沒了半點的主張,隻是頻頻的點頭,嘴裏發出一陣陣嗚咽,豆大的淚水順著臉上的長毛,劈裏啪啦的落下來”話正說著半截,老蠻子突然腦袋一歪,再沒了一絲聲息!

兩個娃娃同時撲了過去,隨即放聲大哭!

胖海豹長得混橫舉止粗魯,可就聽不得別人哭,眼淚也跟著自己眼圈中打轉,歎道:“老蠻子以前也算是一流的高手,威風得意時,怕是做夢也想不到,臨死前要靠著拔掉臉上的長毛,來苦苦哀求”

梁辛淡淡的回了句:“都是因為舍不得”跟著又望向了柳亦:“我收下這兩個娃娃,你你別怪我哈”

柳亦被他氣樂了,搖頭苦笑道:“你要收下兩個小長毛,我又怎麽會攔著你可事情總要分個輕重緩急,你答應收下他們,在老蠻子死前一刻告知於他,讓他安心上路也就是了,沒必要提前說,平白耽誤了許多時間,還要太多事情沒能問清楚”

梁辛長長吐出了口悶氣,隨即也笑了,沒再辯解什麽,而是問道:“什麽事情?”

“主要有兩件事,顯得重要些”說話間,柳亦伸出了兩個手指:“其一,尾巴蠻久居衡,中土人士根本上不來,老蠻怎麽可能懂得你我說話?這件事,乍一想沒什麽仔細推敲卻不得了”

果然,梁辛立複皺起了眉頭:“你是說,島上不止有蠻子,另外還有人?或者,尾巴蠻和中土還有什麽聯係?”

柳亦哭笑不得,應道:“一會我再找倆蠻子來幫你問問”

梁辛咳了一聲,趕緊道:“第二件事,第二件事是啥?”

柳亦伸手指了指天空:“這道迷天法術到底是怎麽回事”迷天法術的來源,不外乎兩咋”一是靠陣法支持,二是由蠻子高手發動不管是哪介”法術未散就說明來源還在可蠻子都死絕了,前島也毀了柳亦想來想去,最大的可能性也就是蠻子住在前島,卻把陣法設在了後島,本想詢問老蠻陣法的所在結果卻能來得及

梁辛笑得挺不好意思:“也沒準兩個娃娃蠻會知道”

柳亦點點頭:“但願吧!”說完粱辛要了隻水袋,沒喝一口而是盡數把水倒掉,控幹煦聯曰小心翼翼的收集了滿滿一袋螻煩血

能裝下五斤水的水袋,在裝了螻煩血後,足足有三十多斤那麽沉重!還好水袋是青衣特製的,完全能撐得住分量,而播甥血雖然蘊有劇毒但卻不傷水袋

梁辛略感納悶:“播煩血有用處?”

柳亦卻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留一些,未必不是好東西”跟著,兩兄弟並肩走到兩個娃娃蠻身邊暫時也不多多問什麽,隻是一邊勸慰,一邊指揮紅鱗,挖了一個深坑

胖海豹也跟著一起忙活,幹活的時候,小聲問梁辛:“你留下了兩個小蠻子,那些怪蜥蜴也都在,播螞會不會不高興?”

梁辛也有些躊躇,柳亦卻不怎麽的,回答道:“播蜻也算知恩圖報,應該沒事再說,就算有事它這一身傷,又得蛻皮,它還能咋的,最多也就是不搭理咱了”

兩個娃娃蠻又痛哭了良久,這才收起淚水小心翼翼的埋葬了老蠻之後依照著老蠻臨終前的囑托始終跟在梁辛身後,寸步不離

梁辛又取出了吃的喝的,幾個人誰都不是修士,自從進入凶險海域開始就一直拚命,現在都覺得饑腸轆轆當下也不再多想什麽,就在原地宿營,一邊守著螻蜻,一邊稍事休息對於梁辛等人的疑問,兩個娃娃蠻都茫然搖頭,它們兩個,按照凡人兒童算來,也不過是四五歲的年紀,雖然力氣大得驚人,可是連漢話都不怎麽聽得懂,更母論了解什麽凶島秘辛了

柳亦問了一陣,始終不得要領苦笑著搖頭隻得作罷,伸手從懷裏取出了先前老蠻的金鈴鎖,拋給梁辛笑道:“我好歹是纏頭少主,身邊不缺幫手,你卻孤零零的一個,這個寶貝你拿著吧”說著,他又指了指那群呆蠢巨蜥:“不過你也別太指望它們,塊頭雖然不可未必有多好使”

畢竟,骨瘤蜥如果真是凶悍怪物完全聽金鈴號令,也用不著兩介娃娃去掄大錘似的那樣使喚,金鈴一響就該自己撲上去撞頭

這時候,柳亦的笑聲突然響亮了起來,伸手指向螻煩頭上被砸四的那個大坑:“播境這一族,見人就喜歡撞頭打招呼,這次估計它可過足癮了,你說,它會不會還當骨瘤蜥都是跟它打招呼,要和它做朋友

話還沒說完,不遠處的螻蜻忽的把眼睛撐開了一隙,枯黃色的眸子冷冰冰的望向了柳亦

柳亦嚇得立刻閉上了嘴巴,忙不迭的跳起來跑到梁辛跟前,沒話找話:“快研究研究,這鈴鎖怎麽用”

兩個小蠻子見到鈴鎖,也都圍了上來,雙手比劃著,看來是想要拿過鈴鎖,要教梁辛使用之道梁辛也不的他倆會瞬麽詭計,沒怎麽猶豫就把鈴銷遞給了他們

金鈴鎖能夠控製骨瘤蜥,同時傳遞掌鈴者的命令,使用起來自然也有諸多竅門,梁辛和小蠻子之間又語言不通,想要熟練掌握方法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完成的

但是讓梁辛又驚又喜的是,骨瘤蜥的戰力,竟遠遠超出了他的估計!

怪蜥平時性情溫順,以嫩草和螞蟻為食,可一旦被金鈴召集作戰,行動如電撲擊狠烈,骨瘤一擺再粗的大樹也斷裂四碎,尤其妙的是這些骨瘤蜥肋下,竟然還隱藏著一雙薄薄的肉翼,一旦撐開能供短程疾飛,撲擊時更顯得氣勢驚人

它們要被“掄大錘,砸螻甥主要是因為播蠟的妖威太重,這種食草大蜥再怎麽橫,遇到播甥也不敢喘大氣可要是換成別的怪物它們才不管不顧,鈴聲一響便凶狠撲出!

柳亦看得眉飛色舞,一時興起跳了出來,想要試試骨瘤蜥的戰力可兩個娃娃蠻卻一起搖頭,連比劃帶怪叫,吃力無比才總算大概解釋明白,骨瘤蜥群動性極強,若作戰必是男女老幼一起上,而且平時溫和可一旦起了性子就不死不休,即便鈴聲也隻能指揮它們殺敵,不能指揮它們撤退

等演示了一陣之後小蠻子搖鈴讓骨瘤蜥散去覓食,又把鈴鎖舉起來遞還給了梁辛

兩個小蠻畢竟還是娃娃!本來“掄大錘就累得夠嗆,至親長輩又新喪,身心交瘁之下,再也沒有精神了手拉著手跑回到爺爺墳前趴在墳包上呼呼大睡

梁辛可來了精神,手裏緊緊攥著鈴鎖把,笑得都合不螞了,這次算是實實在在的撈到寶了,骨瘤蜥吃草,再好養活不過了,對敵的時候卻絕對好用,如果早些在東含,身邊跟著這麽一大群怪物一路衝殺又何至於被滿讓藤精樹怪逼得差點發瘋

當然,也不全是因為骨瘤蜥凶猛,還因為骨瘤蜥塊頭足夠大,跟在身後威風凜凜!

梁辛最羨慕排超可也不敢指望大哥二哥或者小汐幫他找人,跟國師三弟子似的,坐在大餘裏跟著一群人一邊走一邊扔花瓣,唱大經

以後有了這群骨瘤蜥跟著,那威風”最好,每頭骨瘤蜥上還能再騎著個苦乃山天猿,然後每個天猿手裏再擎著一杆大旗,至於大旗上寫什麽,他還沒太想好

到了第二天早上,天雖然亮了些可半空裏的煙塵仍舊沉重

兄弟倆要想離開也隻有盡快找到迷天法術的源頭,正商量著誰留守誰探查的時候,不遠處的螻螃突然發出了一陣低低的怪叫,跟著禿腦殼就興高采烈的跑來翻澤

東西搖頭擺尾的慫半天哥倆還是一頭霧水,後來禿腦殼見實在說不清楚,回過頭對著同伴們招呼了聲,幾條小蛇一起衝上來,圍住一片梁辛放在地上的紅鱗,扁著腦袋拱起紅鱗,抬走就往螻煩那邊跑

紅鱗裏還棲息著星魂,哪能容它們造次,嗡的一聲輕鳴,不光被抬的這邊,另外六片也毛旋而起,結成了北鬥陣勢小蛇們一見紅鱗發怒呼呼怪叫著一哄而散,跑得飛快各自逃命去了,隻剩一個禿腦殼躲避不及,被壓趴在地上,隻有一條小尾巴露在外麵,甩啊甩的”

梁辛看得又好奇又好笑,趕忙救出禿腦殼,同時將紅鱗中的星魂收

過了片複小蛇們試探著,見紅鱗卻是不會動了,又彼此吆喝著,抬起一片,搖搖晃晃的跑到螻甥周圍又拱又頂,最後竟把偌大一片紅鱗推到了蠍甥身上的一介,傷口中

播螃的眼睛半睜,目光裏一片祥和,甚至還隱隱藏著些笑意

兩兄弟對望了一眼,誰也不明白它要幹嘛,胖海豹從一旁瞎猜:“它的金鱗少了,所以要要補充幾片紅鱗?”

柳亦笑罵:“胡說,再說那也不是紅鱗,是木耳!”說著,自己也瞎猜了一條:“它是要靠著陰沉木耳療傷?”

梁辛搖了搖頭,療傷都是撒的哪有往傷口中塞刀子的,低頭琢磨了片刻之後,突然一伸手抓住了柳亦的胳膊,滿臉都是喜色:“你有沒有聽說過“以身養劍,這四個字?”柳亦也啊的發出了一聲怪叫:“你的意思,螻境要借著自己的傷口幫你養法寶?”

哥倆一邊說著,一邊望向播炮大蛇懶得點頭,但卻對著他們霎了霎眼睛跟著,蛇眼轉動,先看一眼梁辛身邊另外那六片紅鱗,又膘了膘自己身上的傷口,意思再明顯不過要梁辛趕緊把紅鱗都放進自己的身體

前前後後,播煽被梁辛救了好幾次這一脈亙古惡物最講情義,現在基本脫險,回過頭來就要報恩大蛇現在要先療傷,再蛻皮,趁著自己皮開肉綻,網好可以利用瘙愈時骨肉精血的交匯流轉來淬煉紅鱗

梁辛樂得恨不得拿頭去撞柳亦,螻境是什麽東西?那是傳說中的怪物!這家夥幫自己養出的寶貝,那還得了

柳亦也跟著梁辛一起樂,不過他的心思更細一些,低聲道:“播境養出來的陰沉木耳,星魂還會認麽?”

“它要是真幫咱養紅鱗,就肯定明白其中的道理,的煩不是凡物,哪能做那種吃力受罪還不討好的事情”梁辛不的這事,繼而問道:“你那片養不養?”

柳亦還是搖了搖頭:“我的木耳跟你的不一樣,當初我修為不夠,是師父親手幫我煉化的,這片木耳是一定要保持原樣的,否則對他老人家不敬”說著,柳亦又笑了:“你讓播甥多養幾片,然後分我,我再去請師父定奪不就得了”

哥倆竊竊私語,螻甥早都等都不耐煩,又發出一串低吼,催促著梁辛

柳亦還意猶未粳又咬著牙補充了句:“留下幾片夠用,剩下的全給它養!”

梁辛哪用囑咐,三蹦兩跳跑到略境跟前,手訣一指,徒然間赤色光芒大作,他們從軲轆島起回的肥壯的陰沉木耳,全都稀裏嘩啦的掉了出來

旋即,呼的一聲沉悶風響,螻境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徒然昂起了巨大的頭顱,兩隻眸子撐得極大目瞪口呆的看著梁辛”千年萬年處變不驚,喜怒無形的播煩,這次是正經被嚇了一跳在它那副實心眼裏,一直就以為梁辛隻有七片紅鱗哪想到梁辛這麽實在,指訣一掐一百多片紅鱗摞在了地上,跟小山似的

討價還價的過程很簡單,當梁辛笑嘻嘻的把喜二十片木耳塞進蠍甥傷口的時候,大蛇對他亮出了獠牙

播蛹不是凡物,等危機過後小靜下心思開始療傷之後,前後也隻用了四五天,滿身傷口便盡數愈合,頭頂出的四陷也重新飽滿了起來,不過它的金色齒冠卻無法恢複了,看上去光禿禿的,在威猛中冒出了一絲傻氣,和它重孫子禿腦殼頗有幾分相似

皮外傷雖然好得快,可離著恢複力氣,正式疼愈還差得遠,煩蠟雙目緊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小全不理會外物

其他的人也各自忙碌了起來;兩個小蠻子和梁辛寸步不離,不是教他使用鈴鎖,就是跟著他一起在後島穿梭,仔細尋找發動迷天法術的法陣兩個小蠻子原來也沒有個正經名字,梁辛就隨口把他們喊做“大毛“小毛”哥倆倒是認叫,還算聽話;

柳亦留守在原地,護著入定的螻甥梁辛不在的時候,他都要催動天地盅,把自己和胖海豹隱藏起來以防有厲害敵人會突施襲擊不過始終都太平無事,播煩雖然還是重傷可不再流血了,妖威之下根本沒什麽野獸怪物敢上近前

梁辛對金鈴鎖的用法小有所成越搖越覺得有趣,要不是境遇險惡怕還有強敵伺服,非得施展潛行術不可他早就騎著骨瘤蜥去搜山了

搜山時梁辛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和錯漏,一天一天的過去,殺得怪物不少,可別說陣法,就是陣法存在的痕跡,他也沒能找到

柳亦算著日子,他們到凶島已經整整二十天了,這期間梁辛已經把半座凶島都搜索了兩遍,現始搜第三遍

天空總是那麽陰沉沉的,迷天法術絲毫沒有散去的跡象,梁辛也曾幾次登上高”去眺望大海,海底的惡炎依舊,看來這種惡炎,比著普通的地底惡炎要厲害的多,海水想耍把它們盡數冷卻凝固,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海麵隆隆巨響個不停,驚濤駭浪翻湧沸騰,大量的水霧被蒸發起來讓天空更顯陰霾了

這天,柳亦正隱蹤守護著螻螃剛剛離去不久的梁辛卻帶著兩個蠻子跑了回來,神情裏多有驚訝之色

柳亦精神一振,問道:“找到什麽線索了?”

梁辛卻搖了搖頭:“沒找到法陣,而是”說著,他臉上的神色愈發古怪了,似乎不知該怎麽來描述似的,幹脆到:“你和我一起便知道了”

話之間,搖響了金鈴鎖,召喚骨瘤蜥來守護螻甥,跟著還怕不保險又抓過能感知同伴的禿腦殼塞進懷裏,這才抱起兩個小蠻子,和柳亦並肩而行,向著最近的一座高峰上爬去

沒費多少功夫,幾個人就攀上峰頂,柳亦極目遠眺

天空,凶島,大海,都還是原來的樣子,看不出有什麽變化,唯獨自前島中幸存下來此複依然變成一座海中孤川的那座山峰,變了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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