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婦重生

Sword羽

306 大結局(上)

書名:妒婦重生 作者:Sword羽 字數:8402

306大結局(上)

“哼,你這樣不僅是看輕了自己,也看輕了朕。”皇甫奏中一甩袍袖,背對著冉智柔道。

“你不答應?”冉智柔笑看著他。

“你就這樣看朕?”

“你會在意我如何看你嗎?何況,我知道你嘴上說得狠,心裏還是會答應的。”

皇甫奏中忽然笑了,這個女人,許多時候並不聰明,但有的時候,卻偏偏眼利得可怕。

皇甫奏中走了過來,走得很慢,眼睛緊緊逼視著冉智柔,就像是個野獸。眼見著他已經走到冉智柔的身邊,冉智柔沒有後退,也抬起眸,微笑著看著皇甫奏中。

“你的膽子挺大的嗎?”

“唔!”

皇甫奏中一伸手,將冉智柔驀地帶進了自己的懷中,冉智柔想要掙紮,皇甫奏中死死壓住了她的腦袋,讓她埋在自己的懷中。

這一刻,他終於將她抱在了懷中,哪怕是以這樣的方式。

冉智柔起初還想拒絕,但想到必須要這樣做才能讓皇甫奏中放鬆警覺,便克製著內心欲嘔的感覺,安靜地呆在皇甫奏中的懷中。

皇甫奏中雖然知道這個女人並不喜歡自己,但看到她這麽聽話,沒有拒絕自己的懷抱,還是讓他欣喜若狂。

柴總管已經有許多沒有看到皇上這麽高興了,他讓底下人去備膳,和冉智柔一同在上泉宮用膳。期間,皇甫奏中自己沒有吃什麽,隻是不停地為冉智柔布菜。然後看著她將他夾的菜一一吃下去。

隻是一個如此簡單的動作,便讓他感到無盡的滿足。

冉智柔一直低著頭。默默吃飯、不吭聲。晚上的時候,皇上讓柴總管帶冉智柔去偏殿。這些日子她就在那裏休息,白日的時候隻要皇甫奏中傳喚,她就得過來陪著他。

轉眼間,便已經過去三天了。這三天裏皇甫奏中什麽都沒有做,隻是和冉智柔一塊兒用膳,他在批閱奏折的時候,讓冉智柔坐在旁邊,翻著柴總管從宮裏藏書房好不容易淘出來的英雄傳記,給她逗樂解悶。盡管冉智柔不是喜歡這些物事的人。還是安安靜靜翻看著,沒有半點的不耐煩,也沒有再提過讓他放了月痕一事。

皇甫奏中很滿意,雖然他知道冉智柔的內心裏無時無刻不在掛念著她的那位屬下,但隻要她不說,他就當作不知道。這樣的時光,能多享受一刻便是一刻,何況她能夠開始想這些事,不想讓他不悅。他就已經很高興了。

這一日,皇甫奏中興奮地捧回來一根魚骨鞭,這種魚骨鞭材質特殊,打在人的身上看不到傷痕。卻會造成嚴zhòng的內傷,是許多習武之人必爭之物。

冉智柔的武功已經被他廢了,照理說這種東西不應該再出現在冉智柔的麵前。更不能當成禮物送給她。然而看到這根魚骨鞭,皇甫奏中便覺得很適合冉智柔。幾番猶豫,還是決定送給冉智柔。

“這是什麽?”

“魚骨鞭。是車流國進貢來的寶物,朕把它送給你。”

“為什麽要送給我?”冉智柔放在袖子裏的手握緊了,皇甫奏中,是你廢了我的武功,如今又假惺惺地送我這種東西,不覺得可笑嗎?不過你笑不了多久了,你以為你的化功散能夠一直壓著我麽,身為一個江湖人,麵對這種東西,又怎麽會完全束手無策?

在鐵籠子的時候,她確實沒有辦法,但現在出了密室,每日呆在這皇宮中,雖然皇甫奏中對她的戒心還是沒有放鬆多少,冉智柔卻是抓到了一些機會。

化功散這種東西,隻要練就日照神功便能夠恢fù。日照神功可不是那麽好練的,冉智柔曾經在瓊山的藏書室看見過這套功法,隻是那個時候,她嫌這種功法對習武之人太過折磨,故而沒有修煉。

而現在每日無事,身上的傷也已經恢fù了,冉智柔便可以開始修煉了。要練成日照神功,還需要一個條件,那便是先服下續骨散。她的琵琶骨附近,被皇甫奏中所傷,每次一下決心修煉日照神功,就痛不可當,而皇甫奏中又不可能給她續骨散,所以在密室時她哪怕再想,也沒有辦法修煉。

然而現在不一樣了,冉智柔雖然不可能明著找皇甫奏中要續骨散,隻要知道其中需要幾味藥,不斷積累,總有一日能製成續骨散。而到時候,這個皇宮便留不住她了。

緊接著,皇甫奏中便發現,冉智柔的胃口不太好,冉智柔推說是身體不適。太醫過來了,為冉智柔開了幾味藥,皇上讓伺候她的宮女拿去煎了,而冉智柔已經提前拿走了其中一味續骨散所需要的藥材。而過段日子,冉智柔噩夢不斷,心悸難眠,太醫又來了,為冉智柔開了藥。

皇甫奏中心下疑惑,冉智柔隻是沉默地看著遠方。這一舉動,讓皇甫奏中明白了,冉智柔這是在牽掛著一個人。怪不得她最近的身體差了很多,無論是誰滿腹心事,都討不了好的。

皇甫奏中這麽想,冉智柔拿藥就更加方便了。她不知道皇甫奏中為何這麽長時間都沒有為難她,隻是要她陪著他,但冉智柔並不介意。

這些日子裏,皇甫奏中對冉智柔真的很好,雖然冉智柔許多時候在他看不見她的地方仍會眼露殺意,這種殺機卻越來越弱。

皇甫奏中是一個很能幹的皇帝,這一點,冉智柔以前並不承認。但在陪著他的這些日子裏,他親眼看著皇甫奏中每日批閱奏折都會披到深夜,有的時候太過困倦,就趴在龍案上睡熟了。完全沒有想過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恨他入骨的人,放任自己在她麵前睡去,是知道她不敢殺他。還是認為他根本就殺不了他?

她親眼看見皇甫奏中三言兩語便將朝中的讒臣給打發掉,一招敲山震虎和殺雞儆猴。讓前一刻還居心叵測的臣子下一刻像貓兒一樣乖,再不敢在背後挑撥是非。

冉智柔記得她當時是輕哼了一聲。臉上的表情說著卑鄙,但心裏也承認皇甫奏中那滿腹的心機若是用在治國之上,也未必不是百姓之福。

手上的藥材越集越多,冉智柔開始從最低層修煉日照神功。日照神功練成,不僅能恢fù昔日武功,還能更上一個台階,到時候,恁憑皇甫奏中再深不可測,也留不住她。

隻要她恢fù了武功。她會第一時間帶著月痕離開這裏。從此以後,再不出現在京城。

至於皇甫奏中,冉智柔也想了許久。

皇甫奏中雖然人不怎麽樣,但有句話卻是說對了。這件事,糾纏這麽久,她和皇甫奏中兩個人都有過錯。她偷玉璽、放皇帝的血在前,皇甫奏中傷孫慕白、殺她在後。

這段恩怨,她已經厭倦了。你殺我,我殺你。又能如何?現在的她,隻想結束這一qiē,和孫慕白一起安心生活。

冉智柔已經做出了決定,一旦她脫身。她就會前往圓光洞。若沒有辦法解救孫慕白,她就留在圓光洞,陪他共度一生。

幾經生死。她才終於弄明白自己要什麽。現在的她,不再想著複仇。夏朝陽、高劍靈、華珊珊、皇甫奏中,還有南在臣。就讓這些人成為她生命的過客,如一陣風消逝在自己的生命中。

從今以後,她將不會再為仇恨驅使,她要為自己而活。

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冉智柔在大焰皇宮已經不是一個秘密了。皇上日夜都寵幸同一個女人,為了這個女人已經整整一個月沒有踏入後宮半步,各宮裏的娘娘都是怨聲載道。

之前有一隻小兔子還不夠,現在又鬧出一個女人,從來不知道,我們的這位皇上,還是一位癡情種。

冉智柔每日專心練功,皇甫奏中召喚的時候,便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為了不讓皇甫奏中看出來,有他在的時候,她一直都克製得很好。

宮裏的娘娘,也不知有多少人都想要看看這位新進宮將皇上迷得五迷三道的美人兒。順便再提醒她一句,這後宮,可不是講究一人專寵的地方,要想和姐妹們處理好關係,也該提醒提醒皇上,該到她們宮裏走走了。

皇甫奏中做這麽一出,一方麵是因為他喜歡冉智柔,在這種時候不想做多餘的事,來讓冉智柔更加憎惡他。冉智柔是出了名的妒婦,眼裏容不進一粒沙子,他雖然也很想試探一下這個女人的心意,但他也知道自己在冉智柔的心裏有幾斤幾兩,貿貿然做這種時候隻是自取其辱。總之一句話,現在還不是時候。

而當他知道幾位宮裏的娘娘一同來見冉智柔的時候,皇甫奏中也多了絲好奇。冉智柔向來是個爽快女子,麵對這種事,她該怎麽處理呢?

放著以前,皇甫奏中毫不懷疑她會拿起她的一鞭子,將一群耀武揚威的女人給抽回去。可現在的冉智柔沒有了武功,在這宮裏也沒有其他的靠山,雖說皇上現在寵她,畢竟無名無份的,她又有什麽辦法?

誰知道,這個冉智柔,直接給她們來了個閉門謝客。那幾個娘娘哪裏答應,可那傳令的小丫頭卻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冉姑娘還沒有起床,昨著個夜裏累到了。

那幾個娘娘立即便有了奇妙的聯想,又是嫉妒,又是羨慕,最終也隻有敗興地走了。

皇甫奏中得到消息,趕來看冉智柔,冉智柔正坐在桌子旁,手裏拿著英雄傳記,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想到冉智柔對那幾個女人說的事,皇甫奏中想著,也該是時候了,或許他和冉智柔的關係可以更進一步。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冉智柔和他提起了之前一直避免提及的問題。

“皇上,我要見月痕。”

皇甫奏中一愣,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因為就在冉智柔抬起眼看著她的時候,那顆清亮的眼睛亮得嚇人,直如夏夜裏最閃爍的星星,照亮了人的內心。

“為什麽突然想要見他?”

“這麽長時間都沒有他的消息,我有些擔心。”看到皇甫奏中猶疑,冉智柔上前一步,手搭在皇甫奏中的胳膊上,輕輕道:“我已經答應皇上留下來,這一個月也算是聽話,皇上也是時候該兌現你的諾言了。”

皇甫奏中猶疑,冉智柔的情況已經有些不對勁了,這個時候若是再放了月痕,到時候拿什麽來留住她?

“皇上既然不守信用,那我留在你身邊也沒什麽用,你還是殺了我好了。”冉智柔揮開皇甫奏中的手,坐在桌旁,撇過頭,沒有理人。

“朕說話自然是算數的。”也罷,先放了月痕,隻要他的人盯得緊些,他也不擔心月痕會造什麽風浪。而且隻要冉智柔在他的手上,隻要稍加要挾,那個人就不敢妄動。而冉智柔已經服用了化功散,就算真的有什麽計劃,也休想逃出他的大焰皇宮。

“皇上說的是真的!”冉智柔有些驚喜。

“朕說過,隻要是你要求的事,朕盡可能地都會滿足你。”皇甫奏中眼神炙熱,對這個女人,他也算是掏心掏肺,一片摯誠了。可惜,這個女人又能回報他幾分呢?

皇甫奏中放了月痕,冉智柔親眼看著月痕走出了皇宮,確認他無礙,才回到了上泉宮。

“皇上,我有一件事,一直想要問你,卻不知如何開口。”

皇甫奏中捏著酒杯,淡淡睇了一眼冉智柔,便看穿了她的內心。

“你想問朕珍瓏棋局的事?”這個女人,是有什麽計策嗎,還是有哪裏出乎他的預料?總覺得這些事來得太快了,他曾經懷疑過冉智柔恢fù了武功,可是幾次太醫為她把脈,冉智柔的脈象都沒有習武的跡象。這樣皇甫奏中才稍稍放心,這個皇宮已經設置了不少的暗衛,其他人想要進來救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況他的那位屬下,也不敢不顧他主人的性命,將她在這裏的事給捅出去。

可是皇甫奏中絕對沒有想到,早在兩日前,冉智柔已經恢fù了武功。習武之人總是有許多法子的,恰巧冉智柔就會其中一種,能夠隱瞞自己已經恢fù武功的事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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