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晚上八點。地點,鄴城西北一個山陵處。
“一部分人留下來搭帳篷,其他人收集食物、水和木柴!”謝信看了看時間,回頭對****們說到。
“萬歲!”****們齊聲歡呼。
一路的急行,他們這個小身板如何消受得起?尤其不少還是沒怎麽鍛煉過的,若非有馬鞍和馬鐙,隻怕這一路都要把他們的命給顛沒了。
但饒是如此,這一路下來,他們的大腿內側,也都被磨掉了一兩層**。幸虧有足夠的**物,所以倒還不至於感染發炎什麽的。
一天之中,他們有十二個小時以上是在趕路。剩下的兩個小時吃飯洗漱,隻有八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休息。
對他們來說,這段時間簡直就是天堂啊!
自他們出發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從一開始需要謝信全程教導,並且親自收集食物。到如今****們已經可以勉強辨認出可食用的野菜,也學會了捕魚和打獵。基本上,在這方麵謝信之後後期監督一下,也就可以徹底放手了。
不得不說,極限的訓練之下,人的成長速度果然很快。
圍坐在篝火旁邊,謝信吃著****們進貢上來的烤兔**和河魚野菜湯,一邊和他們說說笑話,緩解一下抑鬱的心情。
突然間,他皺了皺眉頭。
“師尊,怎麽了?!”李嚴很快發現了情況不對。
“沒什麽,隻是覺得有什麽人,在監視著我們。”謝信嚴肅的回答到。
“不會在大灰狼吧?前不久我等不久遇到了一撥?!”典傑哈哈大笑。
就在三天前,一行人在即將到達鄴城之前,在一處森林外宿營。結果當晚大概上百隻野狼衝出森林,向他們發起了攻擊。
本來謝信打算出手,不過典氏虎賁早就發現了這些野狼,瞬息之間就如砍瓜切菜一般,將這百餘頭野狼都給盡數擊殺。
而悄悄跟隨部隊護衛的典氏虎賁,連擦傷都沒有一處,更是沒有留下名諱,就這樣迅速告辭了。這一舉動,搞得學生都懷疑自己是遇到貴人相救。
典傑的話,很快就讓人想起了那晚的事情,立刻哈哈大笑起來。
隻是在開心之餘,也不由得擔心,不會真的又來一撥吧?!
“不是狼,我感覺得到那是人的視線,而不是野獸的視線!”謝信嚴肅的說到。
“哦?可是來打劫的賊人?!”**球眉頭一皺。
他那麽一說,周圍的笑聲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一臉的惶恐。
一路上風平**靜,他們還以為自己可以幸運的抵達遼西,而不會遇到劫道的賊人。
他們都是一群小孩子,身上除了一把短刀和伐木的斧頭以外,什麽武器都沒有。從各方麵來說,若是對上賊人隻怕勝算不大。
“可話說回來,我怎麽什麽都沒有感覺得到?”李嚴左看右看之後說到。
“你也想和師尊比?就之前的野狼,你還在熟睡呢,師尊就已經感覺得到了。”潘吉在一旁調笑道。
“總之,你們今晚睡覺的時候,千萬不要睡得太死。要確保,在需要的時候隨時都可以醒來,並且第一時間做好警戒!”謝信看了看西方,回過頭來對學生們吩咐到。
“是!”眾人齊聲回答到。
吃過了晚飯,並且簡單的洗漱之後,學生們就進入帳篷休息了。
而謝信仔細感應著對方所處的方向,緩緩朝著西方走了過去。
“謝導師,可需要我等同往?!”典殤策馬上前。
“不必,你們小心保護好他們就行了!”謝信指了指身後的營地說到。
“真的不需要?!”典殤擔心的再問了一句。
“沒必要,若連我都擋不住的話,你們全部去了也沒用。”謝信回答到。
典殤無語,他知道謝信的厲害,也搞不懂為什麽這樣的小身板裏麵,蘊含了那麽強大的破壞力。隻是如今他如此說了,心中就算再鬱悶,也隻能認同了。
“好好保護他們,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麽路過的劫匪過來惹事。”謝信淡淡丟下這句話,就一溜煙消失在了典殤的視線之中。
“如此提速的技巧,真是讓人羨慕……”典殤羨慕的看著謝信離去的方向,打了個手勢之後,策馬朝著營地奔去。
至於謝信,在狂奔了四裏路之後,他停了下來。
“是哪位道友前來相見?”謝信大聲喊了句。
修士的感應能力都很強,謝信的感應範圍就有十裏之遠,當然越靠近最大距離,感應的精確度也就會越低就是了。
就在剛才,他感應到營地西方四裏外,有十來個實力不弱的家夥,在用感知查看自己這邊,所以如今趁著學生們已經入睡,他就過來看看。
“謝掌門果然在秘**之中收獲頗豐,看樣子修為精進了不少啊!”一個中年修士走了出來,笑****的看向了謝信。
同一時間,十來個修士在四麵八方飛出,二話不說就朝著謝信發起了攻擊。
“滾!”道威降下,轉眼就籠罩了他們。
已經進入了金丹期的他,道威之下連化虛期的修士都要受不了,更別說這些隻有元嬰期修為的修士了。
一時間,一個兩個本來要攻擊他的修士,統統都趴在地上,當起了老烏**。
“這就是逆天者的道威嗎?沒想到居然如此強大,看來逆天而行,未必不是一條路子!”那中年修士額角微微滴下汗水,但表情卻非常平靜。
“你們,是什麽人?!”謝信有點好奇。
一見麵二話不說就發起攻擊,這幫家夥簡直就是打算置自己於死地了!
“血手宗這三個字,不知道謝掌門有沒有印象?!”中年修士微笑著問到。
“血修羅的門派?!”謝信明白了。
之前血修羅參加了奪寶行動,想來得到了不少的好處。也正因為這樣,所以他隻怕也將注意,打到了那些實力不強,但也有所收獲的門派身上了。
顯然,逍遙派在他看來就是這樣的門派。
畢竟隻要在昆侖教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直接將門派給滅了的話,事後昆侖教就算想要動手,也沒什麽動手的必要了。
“哎……小門派的悲哀啊!”謝信歎了口氣。
“那麽,你們如今打算怎麽樣?就你們十個廢物,我還不放在眼裏!”謝信帶著幾分怒意,對幾個血手宗的****叫到。
“我等實力確實有限,那麽這個又如何?!”那名中年人冷冷一笑,立刻拿出一麵旗子。
“收!”修士一邊將修為徹底釋放出來,一邊祭起了旗子。
隻見那麵旗子從那名修士手中飛出,轉眼紅光四**,直接照到了謝信身上。
下一刻,謝信就覺得自己的氣血混亂,甚至有直接破**而出的趨勢。
“此物乃我血手宗鎮派四寶之一,名曰吸血旗。被此旗紅光照耀者,隻要修為比使用者要低,那麽**內的鮮血就會被全部**出**外而死。”那名中年修士自豪的說到。
沒等謝信說什麽,他就囂張的繼續說到:“別指望可以逃走,你以為那些****,就是出來打打醬油而已嗎?!”
直到他那麽一說,謝信才發現,那十來個事先衝出來的****,手中都拿著個什麽東西。
仔細一看,卻是一塊塊雕刻了符文的玉石。十來塊組合起來,正是縛身大陣。其作用就那麽一個,就是凝聚十個修士的功力,跨三階修為將敵人的身**束縛住。
“哼!”謝信猛地揮出兩掌。
很快,兩個巨大的手掌,就朝著兩側凝實,並且拍了過去。
這便是逍遙派最早的法決‘覆天掌’,別的不說,就這套法決謝信早已練至大成,所以拍出去的手掌,不僅巨大,而且厚實凝練。
其威力就更不用說,隻兩掌就將兩側大概五個血手宗****,直接給拍成了**泥。更因為失去了他們的運功,所以縛身大陣也就直接解除了。
“你!你為什麽會沒事?!”那名中年修士難以置信的說到。
不僅僅是縛身大陣,就連吸血旗看樣子都沒什麽效果。
“沒事?我的事情大了!”謝信憤怒的叫到。
被埋伏姑且不說,縛身大陣也可以不計,那個吸血旗,的確是一個禍害。
如今他**內氣血沸騰,若非修為足夠,隻怕早已血光了。
“讓你們也嚐嚐我的厲害!”謝信直接拿出了很久沒用過的攝魂幡。
“攝!”掐起了法決,謝信直接晃動了手中的幡旗。
“攝……攝魂幡!?你為什麽會有這個寶貝?!”那中年男子一聲驚呼,立刻轉身就要跑。
“哪裏跑?!”謝信怎麽可能讓他跑掉?
在**動攝魂幡的同時,很久沒用的掌門令璽便打了出去。
“啊!”中年人至死都不相信,為什麽自己一個化虛期的修士,會輸給一個金丹期的後輩。
“沒什麽不能理解的,逆天者本來就克製順天者,唯一可以克製我的,隻有你們的老大天道那廝而已。”謝信低聲嘀咕到。
他身為逆天陣營金丹期修士,跨兩個境界對戰敵人,本來就不是什麽特別困難的事情。
當然值得慶幸的是,血手宗的那幫家夥,因為顧及他的近戰手段,所以一直保持著相當的距離。他們本來擅長的就是近戰法術,如今離得那麽遠,反而完全發揮不出來。
“收!”此刻修士們的元嬰已經飛出,謝信立刻**動攝魂幡,將他們的魂魄吸收了進去。
在空中,十來個元嬰發出吱吱喳喳的怪叫聲,就這樣無奈的被吸了進去。
而攝魂幡也在吸收了他們的元嬰之後,迅速升級,轉眼品級又得到了提高。
如今的攝魂幡,已經可以對等級差不多的敵人發生效果了。
隻是到了這裏,它的材料也到了極限。想要進一步提高效果,隻能利用稀有的資源,通過煉器的手段,重新祭煉一番。
“看看吧,在昆侖教購買些材料應該不難。就算不行,也沒什麽,反正這玩意我也不常用。”謝信撫摸著攝魂幡的旗麵,將其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