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夜沉歡:一吻纏情

____恪純

232 是誰打來的電話

書名:醉夜沉歡:一吻纏情 作者:____恪純 字數:6667

“此刻不要問那麽多。別說話,吻我。”他柔柔在我耳邊低語道,隨後咬住了我的嘴唇。

“靳言……”我忍不住發笑,連忙掙紮。

“別動,讓我好好親一親,都這麽久沒見你了。”他笑嘻嘻地說完,又湊了上來。

我手摸到他的白發,不由得一陣心酸:“頭發都白成這樣了,你居然對我瞞得密不透風!”

“沒發覺這樣反倒更帥氣了麽?頭發白了怕什麽,這張帥臉照樣還在,不是嗎?而且你聽我現在的聲音,是不是很渾厚很有男人味?”他笑著抖落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輕鬆地說道。

的確,雖然他的頭發白了,可是看上去倒是襯得皮膚更加白皙,整個人更有味道了一些。從前他的聲音聽起來比較清脆,如今因為藥物作用的關係喉嚨有些變聲,聲音的確渾厚了許多。

“你去醫院檢查過了嗎?有沒有什麽後遺症?”我想了想,慌忙又問道。

“放心吧,你大姐那兒比醫院靠譜多了,好多高智商的博士在呢,我全身都檢查過了,沒事。而且因為我,很多身患這種毒癮的人都有救了,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就當……為她贖清點罪過吧!”靳言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了被槍斃的多芬,雖然她十惡不赦,可是終歸是他的母親。

“隻要你沒事就好,至於那件事,過去就過去吧。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她還是你小時候你爸爸所描述的那個偉大的女人。”我連忙安慰道。

“嗯,而且我還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算是因禍得福吧。”靳言突然神情又充滿了欣喜,隨後狡黠一笑:“你猜猜是什麽消息?”

“公司稅務方麵的事情解決了?你和陶夢然過招了?她有沒有勾引你?你們難道……”我越想越慌張,忍不住問道。

“不是,不是這個,暫時還沒有精力顧及這些呢。你老公的生命都差點沒了,你還在乎那點兒錢?真是的!”靳言氣呼呼地說道。

“那是什麽?我想不出來了。”我疑惑不已地問道。

靳言笑嘻嘻地從身上掏出那根胰島素筆,然後瀟灑地往垃圾桶裏一扔,然後看著我一個勁地傻笑。

“天啊!不會是……”我激動地捂住了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靳言重重地點了點頭:“因禍得福,現在血糖特別正常,都不需要注射胰島素了。你說這一次冒險是不是特別值得?”

“太好了!真不可思議!那解藥難道如此神奇?”我驚喜地說道。

“不是解藥神奇,是我的體質比較特殊,如果換做旁人,可能就未必能夠這樣了。反正不管怎樣,我終於重回健康了。”靳言自信滿滿地說道。

“可是你總是這樣一個人冒險,萬一這一次沒躲過這一劫呢?你想過我嗎?你就打算把我一個人扔在美國?讓我和多米過一輩子?”我漸漸從整件事情中回過神來,一細想情緒便一點點上來,又忍不住激動了。

“吉人自有天相,你看我這不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嗎?就算是有事,我寧願你一輩子恨我,也不願意你一輩子活在失去我的痛苦中,更不願意你為了我不想活。你這麽愛我,我怎麽舍得?”他笑著看著我,柔柔地說道。

“可是你不能總這樣擅作主張,你曾經不是答應過我嗎?不管發生任何事,我們都要一起麵對。”我百感交集地說道。

“任何好事我都會和你一起麵對的,壞事兒就讓我一個人來扛吧。今天我所有的安排都太倉促了,我知道你心裏太緊張也沒來得及好好享受。我會再給你安排一次盛大的求婚,讓你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幸幸福福地做我的女人。”靳言說道。

我還沒來得及回應,他已經把我推倒在了沙發上,經過了這麽一長段的分離,我們有太多太多的思緒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當我的唇碰到他的唇時,一切的言語都顯得蒼白,唯有這抵死的纏綿,才是所有情感的最終表達。

隔天一早,當我剛剛睡醒,就聽見廚房裏傳來了鍋碗瓢盆叮當作響的聲音,我連忙穿上睡衣,疑惑地往廚房一看,竟發現幾乎從不下廚的靳言破天荒正在做早餐,把我給愣得不輕。

“什麽情況?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不是說廚房向來都是女人的陣地嗎?怎麽今天這麽好?”我笑嘻嘻地站門口問道。

“這是我參照食譜專門給你做的備孕早餐,懂嗎,寶寶?”他居然像模像樣地拿著一本菜譜在手中揚了揚,我看到那本菜譜上赫然寫著“準媽媽備孕必備食譜”的字樣。

“備孕?”當我看到這兩個字時,頓時被雷住了。

“嗯,我想讓你給我生一個漂亮的寶寶。”他目光真誠地望著我,眼睛一閃一閃的。

“生寶寶?”我再次反問了一句。

“對!我特地買的雙黃蛋!要生,就生一對漂亮的龍鳳胎!”他得意洋洋地打著蛋,手握著筷子轉得飛快,那副美滋滋的模樣把我逗得哭笑不得。

“哪有那麽心想事成的,你現在怎麽有點兒想一出是一出。”我見他那麽帥氣地站在那裏,忍不住走過去摟住了他的腰。

“真的想要孩子?”我不禁柔聲問道。

“恩啊!”他重重應了一聲,把手中打好的雞蛋倒進了煎鍋。

“好!那我們就要一個孩子!”我笑著應和道。

他一聽,激動地差點兒把鍋扔在了地上。他驚喜地抱著我在廚房轉了一圈,我連忙喊道:“蛋!蛋!蛋糊了!”

靳言隨性地伸手把煤氣一關,抱著我往臥室的方向走去:“走,咱們這就生孩子去!”

“昨晚都三次了!還來?!”我難以置信地喊道。

“昨晚那算是昨天!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一直折騰到中午,我們被多米的奪命連環call給弄醒了,等我們起床換好衣服,多米已經站在房門口等著了。

“搞什麽搞什麽!還上不上班了!稅務那幫人又來了!你們還在家裏膩歪!都那麽多年了,還沒膩歪夠啊!”一開門,多米便煞有其事地嚷嚷道,隨後走進來環視了一圈,還特地去臥室看了看,沒兩秒鍾就皺著眉頭走了出來。

“嘖嘖,兩個人睡到現在!被子那麽亂!公司都亂成一鍋粥了!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裏你儂我儂!”多米又數落道。

“我們有比公司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現在怎麽越來越跟個老頭似的,那麽愛念叨呢?”靳言邊穿外套邊說。

“你以為我願意說你們啊,是你們太不著調了!快點兒!別磨磨蹭蹭!”多米連忙催促道。

“稅務的人又過來幹嘛?”靳言問道。

“不知道呢,我沒問,又不是我公司,我操心什麽。”多米大言不慚地說道,他如今的嘴是越發地賤了。

“你不操心你大早上跑過來砸我們的門?”靳言哭笑不得地反問道。

“大早上?現在已經中午12點多了,哥們!”多米誇張地指了指手表,然後又把靳言拉到了一邊,鬼鬼祟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我悄悄走了過去,誰知道我沒走兩步剛想靠近,他們就立馬警覺地立正站好,滿臉堆笑一句也不說了。

我悻悻轉身去洗手間,我剛走幾步,便又聽到他們仿佛在商量什麽,我於是走過去大聲問道:“你們兩鬼鬼祟祟在幹什麽?”

“我們在商量公司的事情呢,你先忙你的。”多米嘻嘻哈哈地笑道,臉上一臉的幸災樂禍,靳言卻是一臉的心虛。

我一看他們這副表情,怎麽看怎麽都覺得他們心裏有鬼,偏偏這時候,靳言的響了起來。

靳言做了一個讓我瞠目結舌的動作,他緊張地慌忙掛了電話,隨後直接關機放進了兜裏,對著我一個勁的傻笑。

直覺告訴我這其中必有蹊蹺,我伸出手,冷臉對他說道:“把給我。”

靳言這才掏出,剛遞到我手裏又縮了回去,臉上一臉心虛的笑容:“那你答應我,你看了之後不能生氣。”

“是誰打來的電話?”我冷冷問道,下意識地覺察到了什麽。

靳言一臉躊躇地看著我,多米笑嘻嘻地站在一邊,一副看好戲的態度。我把靳言的開了機,一看未接來電裏的電話,備注的名字叫做“巫婆。”

電話剛開機,這個被備注為“巫婆”的女人又打了電話過來,我摁下了接聽鍵,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靳言,我晚上有別的應酬,不好意思晚餐我可能要取消了。”

“你是誰?”我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我忍不住脫口而出。

這時候,電話那頭的女人頓了頓,之後居然無比響亮地回答了三個字:“陶夢然。”

“是你?”我有些不敢相信。

“你是潘如書?你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你不是去美國了?”陶夢然在那邊疑惑地問我。

“是,我們分手了!我正在收拾東西!再見!”我一字一句重重地說完,然後掛掉電話,咬牙切齒地盯著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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