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夜沉歡:一吻纏情

____恪純

171 我好想你

書名:醉夜沉歡:一吻纏情 作者:____恪純 字數:6623

“是誰寄過來的?從哪裏寄過來的?”我連忙問許頌。

許頌搖了搖頭:“沒有署名,但是是從美國寄過來的。”

我心裏一怔,捧著疤痕修複霜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一定是靳言,一定是他寄過來的!可是,如果是靳言,他既然在美國,又是怎麽知道我受傷了?!難道……

我立馬給趙秦漢打去了電話,我不禁厲聲問道:“趙秦漢,你撒謊了對不對?那天救我的人一定不是你,對嗎?”

我的語氣特別嚴厲,他似乎正在開會,聲音壓得很低:“我現在不太方便,完事後我去看你,先掛了。”

我悻悻地掛了電話,反複盯著手中的疤痕修複霜,仔細回憶當時的情景,回憶那個男人衝進來的模樣,越想頭越疼。

許頌悻悻地看著我:“小書,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隻有秦漢在場,而且他還受了傷。雖然作為朋友不應該發表意見,但是你這樣對秦漢,會不會有點太有成見了?”

“可是我當時印象中明明……”我試圖爭論,可是話說到一半又覺得自己的確理虧。

許頌見我這樣,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說:“那我走了,你好好養傷吧,公司的事情不用擔心。”

“好。”我點了點頭。

許頌走後大約一個小時左右,趙秦漢便出現在了小雪的家裏,大概小雪交代了他買些羊肉來做涮火鍋,所以他手裏提了一大袋的食材過來。他進門的時候,我、小畫還有小雪都坐在樓下,小雪正在準備食材,小畫幫忙洗菜,而我則在一邊陪著叮鐺。

“我買了羊肉片、牛肉片、還有丸子,記得小書最喜歡吃菇類,所以買了許多菇和蔬菜。”趙秦漢進來和大家一一打了招呼之後,把這些菜遞給了小雪。

“我們都已經買好了,你買這麽多哪裏吃得完。”小雪便笑嗬嗬地客套,邊把所有的菜接了過來。

趙秦漢走到了我的旁邊,蹲下身來逗弄了一會兒叮鐺,然後坐在我旁邊,小聲說:“先開心地吃頓火鍋,然後我們再聊,好嗎?”

“嗯。”我輕輕應了一聲,臉上卻沒有什麽表情。如今,我對趙秦漢愈發笑不出來了。

不過,他倒是和我這一幫朋友的關係都處得越來越好,小雪最近誇讚趙秦漢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小畫也說趙秦漢人不錯,大姐和刑風對他也都十分欣賞,倒是我,在大家的眼中變得越來越不識相了。放著這麽好的男人不交往,卻一門心思地想著一個已經消失的男人。

可是一個人如果喜歡的是蘋果,你給她再多的菠蘿她也不會喜歡。所以麵對愛情,我們常常無法妥協。喜歡上了一個人,他的好與壞都會全盤接收;同樣,不喜歡一個人,他的好無法令你動容,他的壞卻會讓你更加憎惡。

我,是一個講究感覺的女人,不是一個人什麽都好就能去愛的那種女人。我心裏清楚明白地知道,我隻愛靳言,從頭到尾,我愛的人隻有他。

疤痕修複霜的效果真的驚人,我每天在疤痕處早晚各抹兩次,沒幾天疤痕便已經淡化了許多。我心裏一陣欣喜,於是抹得更勤快了。

自從我和靳言的公寓被火痛吻後,我和小畫麵臨了租房的問題,因為我們暫時沒有修繕房屋、重新裝修的費用,長期住在小雪家裏總覺得不是很妥。

可是,當我終於鼓起勇氣打算回去看看房子究竟被燒成什麽模樣的時候,我竟然發現我的房子正在動工,房間裏被燒焦的一切全部都清除了,牆壁被工人們刷上了一層白白的漆,房間裏一片空蕩蕩的,已經看不出之前被燒焦的樣子了。

我驚訝不已,忙拉著一個工人問道:“這是怎麽回事?這房子是我,你們是誰請來的裝修隊?”

那個工人茫然地看著我,用帶著鄉音的普通話說:“你自己的房子裝修你不知道?我們也不知道,我們隻負責幹活。你要問,就去問我們經理吧。”

我於是又找到了他們的經理,忙問這是怎麽一回事,那個經理告訴我說:“前幾天我們接到一個電話,一位客戶說讓幫忙把這個燒毀的房子重新裝修,讓我們先來現場勘查,然後設計一個裝修方案,還說錢不是問題,但是他沒有說姓名。後來我們來現場勘查後,拿出了一套方案,結果客戶自己出了一套裝修方案發給我們,並且直接給我們賬戶打了10萬的定金過來,讓我們立馬開工。怎麽,難道您不知道?”

我一聽,忙問道:“能讓我看看裝修方案嗎?”

那經理於是拿出了圖紙,對我說:“客戶說女主人比較喜歡地中海的裝修風格,牆壁要塗成像大海一樣的天藍色,陽台上要擺滿花,房間裏要有一個單獨的衣帽間,衣櫃要白色的,床頭要軟包,床墊一定要特別柔軟,牆壁上要弄幾排比較個性的隔板,因為女主人要放好多書和好多盆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的眼眶便濕潤了,往日的那一幕情景浮現在了眼前。那是我們剛剛正式同居的那天,我當時開始嫌棄房間裏的粉紅色公主風,於是在靳言麵前抱怨了一大通之後,在網上搜羅了一大片的地中海裝修風格圖片,指著一張張的圖片想象著房間裏的模樣,沒想到隔了這麽這麽久,我當初說的那一句話他都印在了腦海裏。剛才這位經理所說的情形,全部是我當初碎碎念時候說的話。

我凝重的神情把那位經理嚇壞了,他忐忑不安地問我:“美女,是不是這個裝修風格你不滿意啊?我們不知道這房子是你的啊,這個,也從來沒有誰會打錢為別人家裝修啊,所以……”

“不,很好。”我擦掉了眼淚,欣慰地笑了笑,“就按這位先生所說的這樣設計吧,大概多久能完工?”

“最多一個月,那位……先生要求我們一定要最快速度裝修好。不過裝修好後還得通風,您不能馬上入住。”那位經理如釋重負地說道。

“你還有那位先生的聯係方式嗎?能為我撥通他的電話號碼嗎?”我問道。

他連忙拿出來,邊翻著號碼邊說:“當然當然,我們第一次遇到這麽爽快的客戶,我存著的,我這就給你找。”

“不,你直接用你電話打過去,然後把你電話給我。”我說。

“噢噢,好的。”他於是一一按我的吩咐做了。

電話果真通了,當這位經理把電話遞給我的那一刻,我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激動。

一聲,兩聲,三聲,四聲……就在我以為電話無人接聽的時候,我聽到了電話那頭一聲熟悉而清脆的“喂。”

“是我。”淚水再次浸濕了我的眼眶,我喃喃說道。

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雜音,似乎電話掉在了地上。隨後,聲音再度變得清晰:“噢。”

“做了好事不留名,你是活雷鋒?”我的話語格外平靜,眼淚卻一滴接一滴地掉下來。

“你都知道了?”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懊惱。

“你打算躲我到什麽時候?你沒有出國對不對?你一直在國內對嗎?”我不禁問道,語氣變得激動起來。

電話那頭一陣長久的沉默。

“發生火災的時候,是你來救我的,對嗎?”我又問道。

電話那頭依然沉默。

“我好想你。”我說。

還是沉默。

“你還好嗎?你現在好嗎?你現在究竟在做什麽?我們能見一見嗎?我好想見到你,我好想見你啊,靳言。”我痛哭不已,心痛地蹲在了地上,心裏壓抑到窒息。

我聽到了電話那頭同樣的哽咽聲,雖然很輕微很輕微,可是我知道,他也哭了。

“你想我嗎?你為什麽不回答?你還要我忍受多久這樣的思念?你不覺得你很殘忍嗎?”我哭著問道。

“別哭。”他在電話那頭輕輕地說了兩個字。

“你總是說別哭,是誰讓我一次又一次地哭?有種你出現啊,有種你陪著我繼續走下去啊,有種你做一個讓我別哭的男人啊。”我哭得歇斯底裏,對著電話像一個瘋子一樣吼著。

“對不起,我……”他在電話那頭欲言又止,似乎有許多的話無法說出口。

“不要掛電話,我求你,不要掛電話。”我生怕他掛掉電話,於是說道,“我真的很想你,我有太多太多的話想對你說,靳言,能聽到你的聲音真好,終於又聽到你的聲音了。”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

“你知道嗎?我走在路上的時候想你,經過本色大廈的時候想你,睡覺的時候想你,吃飯的時候想你,我沒有一刻不想你。我求你,求你不要再用思念折磨我了。我知道你一直在我身邊,我知道你沒有走遠,我知道你還是一如既往地愛我關心我,靳言求你出現好不好?我想被你抱抱,我想你像從前一樣抱著我睡覺,我想聽你睡前的那聲晚安,我想每一天睜開眼的時候你就在我身邊。你回來,我們結婚吧,我們結婚好不好?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再也別分開了,好嗎?”我對著電話一聲聲地喊道,那位經理見我的情緒如此崩潰,於是十分懂得似地暫時避開了,我一邊哭著一邊凝神聽著電話那頭的動靜,連他發出的呼吸聲都不想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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