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夜沉歡:一吻纏情

____恪純

048 因為我是靳言

書名:醉夜沉歡:一吻纏情 作者:____恪純 字數:6588

我突然一秒鍾都不想再待下去了,和他聊什麽,都顯得自己矯情。

我繞開了他,朝門外走去。他一把拽住我,巨大的力道使我整個人重心不穩向後仰。

“你又怎麽了?”我低落的情緒讓他十分不開心,語調頓時冷了許多。

“聽說你要訂婚了,祝你幸福。”我說完,用力掰開他拉著我的手,生氣地推開,再次朝門口走去。

我聽到他鼻子用力聳動發出的聲音,像獅子盛怒時一樣。

他再度狠狠一拽,直接把我甩到了床上,卻並不給我一個解釋,反而繼續用那一副下三濫的口吻對我說:“看來剛才沒讓你服氣是吧?”

心特別堵,雞同鴨講的感覺特別讓人絕望。

我用力深呼吸了一下,努力讓自己平心靜氣,我直挺挺躺在床上,完全放棄了掙紮,倍感無力地說:“我沒有不服氣,我隻是有一點點的難過。不過我明白我的難過在你眼裏毫無價值,所以我不想表現出來,請你也別這樣侮辱我。你的世界就是你的世界,我明白我沒有資格幹涉。但我的世界也是我的世界,請你以後不要讓阿傑跟著我,我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好嗎?”

他愣了一下,力道頓時鬆了幾分,但整個人仍淩駕於我身體之上並未離去,他望著我,幽黑的眸子裏有一絲絲的真誠透了出來,他說:“我不愛說廢話,就一點,你是我的女人,在我沒有完全放手前,你沒有資格離開。”

“憑什麽?”我抓狂,狠狠掙紮了幾下,他力道頓時又重了,我像是被捏住七寸的蛇,任憑我如何掙紮都逃不出被掌控的命途。

“就憑我是靳言!”他擲地有聲。

“那你給我一個解釋吧!”我目光直勾勾地望著他,表情凝重地說道。

“你要什麽解釋?”他放開了我,躺在我身旁,伸過手大力把我攬入懷中,我聽到了他鏗鏘有力的心髒跳動聲。

“床上的內褲是怎麽回事?”我輕聲問道,心幾經起伏之後,回歸了平靜,但卻是被壓抑住的平靜,隨時都有可能再度洶湧。

“內褲?什麽內褲?”我感覺到他身體強烈一震,他隨即坐了起來,神情緊張地四處張望了一下,那條內褲很紮眼,他顯然已經望見了。

空氣頓時變得沉悶,他怔怔地望了那條內褲一眼,隨即伸手拽過來,一揚手扔進了垃圾桶,隨後又恢複了他一貫的傲慢口吻:“已經不存在了。現在,可以安心陪我睡一覺了嗎?”

“我在你眼裏,是不是和那條內褲差不多?”我心涼到腳底。嗬嗬,這就是他給我的回答,這就是他的回應。

“人怎麽能和一條內褲比?潘如書你煩不煩?我最煩女人這樣!”他頓時極度不耐煩起來。

我知道和他再聊下去根本就是徒勞,他根本就不在乎我,我的心我的情對他而言都是累贅,我不過是他眼中的一件私人物品,他認為這樣對我,已經算是高看了我!

“煩了就好,那以後我們就不要彼此打擾了。”我很安靜地說完,一滴淚劃過眼角。這樣的屈辱,令我心痛。

他見我哭了,刹那間眼神裏閃現了一絲慌張,但隨即變得更加冰冷,他冷冷地說:“潘如書,你別自視太高。”

他的話竟和張譽如出一轍。嗬嗬,虧我高看他了。原來在所有人的眼裏,我潘如書都渺小如草芥,被人喜歡被人瞧得上已經是萬幸,偏偏我還不自知。

“你說得對,以後我會好好正視自己,明知高攀不上的人就盡可能遠離,比如你!”我憤憤地說著,痛苦地用牙尖緊抵著嘴唇,一絲腥甜的液體流入了喉嚨。

“潘如書!你信不信你再這樣說我就把你扔出去!”他見我這樣,眼神愈發冰冷,神情愈發可憎。

“扔吧,有種你就扔!”我望著他,目光毫無懼色。

他激動地揚起手來,想打我,卻還是緩緩放下了手臂,他努力抑製著自己的脾氣,刻意平緩地說:“別激怒我,要不然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麽。”

“沒事,你大可殺了我,反正你家裏也能擺平。”我像是突然偏想刺他心窩,刺得越深我越覺得開心。

反正談情說愛都是徒勞,不如彼此狠狠互虐,他既不與我深交,我又何必顧及他心情?

“潘如書!”他火燒燎原般扼住了我的咽喉,但是並未用盡全力,而且很快就鬆開了。我突然發覺,他對我心存惻隱之心,已不再似同最初那樣毫不留情。

他頹然地倒在我的旁邊,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然後說了一句讓我詫異的話語:“反正不管你怎麽說,我死都不會承認我對不起你!就這樣!”

這句沒頭沒腦又有些孩子氣的話讓我完全愣住了,我沒能明白是什麽意思,琢磨了半天依舊覺得無解。

“你當然不會對不起我,你沒有對不起的人,因為你是靳言。”我再次直挺挺地刺向他的心尖,此時我已經放棄與他溝通了,幹脆怎麽痛快怎麽說,管他會不會生氣。

“潘如書,你到底要怎樣?”他發狂地捶打了一下床板,扭頭憤怒地問我,眼睛都發了紅。

“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我怎麽想不重要,因為你是靳言。”我幹脆和他杠上了,無論他說什麽,我都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口吻,索性全然豁了出去。

“你!”他怒吼了一聲,轉身撲到了我的身上,一頓啃咬,我像木頭一樣任由他上下其手,他見我全無反應,頓時索然無味地住了手,緊皺著眉頭說:“好,潘如書,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我們來談談。”

“我不想談,和你談什麽都沒用,因為你是靳言。”

“你他媽的!”他再度揚起了手,還是沒能打下來。我嚐到了一絲絲勝利的喜悅。

“內褲的確是一個女人的,沒錯,夠了嗎?”他臉上的表情無限糾結著,似乎連承認這一點都讓他無比煎熬。

“是誰的都和我沒有關係,因為你是靳言。”不管他如何糾結,我依然是這樣一副嘲諷的語氣。

他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胸前,我痛得尖叫了一聲,他惡狠狠地說:“你再重複一句,我就真對你不客氣了!”

“隨便,你想怎麽樣都可以,因為你是靳言!”

“啊!”他抑鬱得大吼了一聲,指著我說:“潘如書!就算我是靳言!我也有無能為力的事情!你別再嘲笑我了!我已經夠痛苦了!”

他突如其來的脆弱與無奈讓我萬分詫異,我瞪大了眼睛望著他,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你滿意了嗎?你開心了嗎?你一定要知道是嗎?好,我告訴你!”他吼道。

我坐了起來,又被他狠狠地推倒在床,他騎在我的身上,迅速點了一根煙,猛地吸了一口,然後對我說:“對,我要和沈紫嫣訂婚了!我要和我們的仇人訂婚了!我沒辦法!”

“為什麽?”我望著他,輕輕地問道。

“因為我爸說了,如果我不和她訂婚,就要你死!”他說。

“我死了也沒事啊,和你訂不訂婚有什麽關係?”我內心雖然震撼,卻還是忍不住想刺痛他。

“媽的你是不是傻,你還不明白?”他的眼神瞬間又淩厲起來。

我其實明白,我內心已經有些鬆動,可是我還是想聽他說出來,親口說出來。

我搖了搖頭。

他又猛吸了一口香煙,他說:“好,我告訴你,因為我他媽的在-乎-你!不想你死!你滿意了?”他又一次勾起了我的下巴,厲聲問我。

“你爸想我死,我就會死?我怎麽覺得像是笑話,你們以為演電影呢?”我努力克製著內心的激動,依舊表現得雲淡風輕。

他再次猛吸了兩口煙,隨即掐滅在煙灰缸內,靠在了床頭,緩緩地說:“這半個月,你一共出門了五次。兩次扔垃圾,兩次去超市買日用品,一次外出和你的姐妹聚會。你扔垃圾的時候都是清晨很早,買日用品的時候都是晚上9點以後,你所在的小區破舊而且混亂,住的人都是地痞小姐,打架搶劫是常事,你每次外出,都有幾個男人鬼鬼祟祟盯著你看,但是都沒有上前搭訕,對吧?”

我頓時完全愣住了!他說得一點兒都不錯!我半個月內的確隻出門了四次,每次的時間點也和他說得一致,而且每次出門的確樓下都有一群操著外地口音的年輕漢子在煙酒小店裏打著撲克牌,我每一次經過他們都會吹起口哨,但是因為我所居住的那一帶像這樣的混混實在太多,吹口哨的情形之前也遇過不少,但是光天化日之下頂多都是言語上調戲幾聲沒有人敢行動,我完全沒有把這些當做潛在的威脅,甚至完全沒往危險的層麵去想……可是這些,靳言怎麽會知道得如此詳細?難道,他之所以安排阿傑跟著我,真的是因為我有危險,而並非僅僅是他小心眼?

可是,如果我錯怪了他,那麽床上的內褲是怎麽回事?他如果真的那麽討厭沈紫嫣,又怎麽可能和她如此親密?我感到費解,望向他的目光也變得複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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