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夜沉歡:一吻纏情

____恪純

040 我愛你

書名:醉夜沉歡:一吻纏情 作者:____恪純 字數:8510

回到本色的時候已經是除夕夜的11點。城市的上空朵朵煙花綻放。我一路靠著窗眯著眼睛,迷迷糊糊半睡半醒。

等車停止後我抬起頭來,不經意發現靳言的神情似乎有些陰鬱,和剛才大為不同。

“靳言?”我下意識叫了他的名字。

認識第一天起,我一直都直呼其名,不願意稱呼他為“靳少”。

沒想到我一叫,他飛快地別過臉去,用手揩了一下眼角。我詫異不已,這是怎麽了?難道……哭了?

不可能啊,他這樣的惡少也會有眼淚?!我表示嚴重的懷疑,什麽事情能夠讓他傷悲呢?

車門徐徐打開,他並沒有理會我,隻是拉著我的手,大步朝會所裏麵走去。

還是“999”包廂。偌大的頂級包廂內,隻有我們兩個人。

我以為今晚會有很多人,於是我問他為什麽其他人沒有來,他搖了搖頭:“今晚,就隻陪你。”

“為什麽?”我大為不解。

他表情寡淡,到他的專用酒櫃中拿出一瓶拉菲,悶悶地也不說話。我感覺他心裏似乎有著什麽心事。可是他不說,我便不敢問。

“隻陪你不好嗎?”他把酒打開,給我們兩各自的酒杯裏倒上了一杯。

“好。”

彼此各喝了一口,還是不說話,空氣變得有些沉悶。

不惡搞、不打架、不狂歡的時候,他好像壓根就不愛說話。

“如果沒有我,今晚你打算怎麽過?”他很快喝完了半杯紅酒,又給自己倒上了大半杯。

“上班,回家睡覺,沒什麽好過的。”我淡淡地說。

突然意識到今晚如果沒有他的出現,我這個年過得該是有多無趣啊!

“為什麽不回家和父母過?”他疑惑地問我。

“沒賺到錢,回去惹爸媽不高興。”我也不知道為何說了實話,按理我不應該在他麵前說這些的。難道是這情境,給了我傾訴的欲望麽?

“你爸媽很愛錢?”他不禁又問

我搖了搖頭,我說:“也不是,是我太沒用,總讓爸媽失望。”

他哪裏能理解這些,人和人根本無法感同身受。

他說:“要多少錢,我可以給你。我什麽都沒有,就是不缺錢。”

“你給的和我掙的,是兩個概念。”

我歎了口氣,索性也喝了一口酒。

“今天是除夕呢,我們聊點開心的好不好?”我岔開了話題。

“除夕有什麽好開心的。”沒想到,他卻並不配合。轉眼,他的酒杯又空了。他似乎心事很重。

“那就喝酒吧。”我頓時也傷感起來。

去年這時候,我們一家人正開開心心地吃著年夜飯,圍坐在大伯家新買的液晶屏大彩電旁興致勃勃地看著春晚。記得那一頓年夜飯是在大伯的新家吃的,滿桌子的好菜,大家都歡天喜地,唯有父親始終鬱鬱寡歡。可到底,那春晚那煙花那酒席,都是令人開懷的俗世歡喜。

新年新氣象,到處的歡天喜地,更是突顯我和靳言在包廂裏的冷冷清清。

推杯交盞中,一瓶紅酒很快就被我們喝完。酒精在這時候起了暖場的作用,我看到靳言原本陰鬱的臉一點點地明朗起來,他說:“潘如書,我需要你為我唱一首歌。”

“好。”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我點了一首丁薇的《你的獨舞》,旋律響起,我悲傷地唱了起來:“雪是霧白的霧/不曾褪色的霧/雪是舞花的舞/讓我迷失的獨舞/你總是如此沉默/任風吹你到何處/你緩緩落在塵途/我聽見有陣風忍不住在哭/我想你是天空最寂寞的淚/帶著一種哀傷而無邪的美/我想你是嚐遍了是是非非/所以你又化成了平淡的水”。

歌畢。

我站在原地。他坐在原地,定定地望著我,一動不動。

我也靜靜地回望著他。

一種不言而喻的感覺在我們心中升騰著,那一刻,我仿佛讀懂了他眼神中的什麽。

他帥氣地招了招手,示意我靠近。我於是放下話筒,朝著他走了過去。

還未曾靠近他已迅速拉住我的手,把我摁倒在了沙發上,狠狠地吻我的唇,如同猛獸侵襲獵物一般絲毫不近人情地吻我,啃我,恨不能把我整個吞進去。

我知道他在拿我發泄,我清楚地感知了他心中的痛苦,盡管我並不明白他因什麽而痛。

他就在沙發上,要了我。

沒有人來打擾,周圍靜寂一片。他壓在我身上,手捂住我的嘴巴,發出一聲聲低吼。

發泄,徹底的發泄,不帶言語和表情,也沒有溫柔,卻給了我一種說不出的歡快之感。

他不止一次誇讚過我身體的敏感,似乎這是一件值得讚譽的事情。而我,在他的一次次“教誨”中,也日漸明白了所謂的敏感竟是一種女人的天賦。

“人美,舞美,歌美,其實你很棒,知道嗎?”發泄過後,他在我的耳邊低低地說了一句。

“謝謝。”

他伸手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臉,翻身從我的身上下來,躺在一旁大口喘了一口氣。

“真爽,”他感慨了一句,側身正對著我,又說:“和你在一起怎麽會這麽爽?”

“和別人不會嗎?”我知道不該這麽問,可還是問出了口。

他搖了搖頭,很肯定地說:“不會。”

又問我:“剛才那首歌叫什麽名字?”

“你的獨舞。”我說。

“為什麽唱這首歌?”他問我。

“我覺得你不開心。”我說。

他微微一笑,他說:“以後不開心了,找你發泄一下就好了。我現在什麽都不想了。”

我突然感覺有點悲哀。

他覺察出了我的不快,他伸手把我攬入了懷中,新年的鍾聲就在這一刻敲響了。

“你聽,新年鍾聲響了,我們在一起。”他說。

“那又代表什麽?”我問。

“代表2007年的第一天,我們是在一起的。”他又解釋。

“靳言……”我突然叫他的名字,他扭頭看我,“嗯”了一聲。

“你敢說你愛我嗎?”我也不知道為何,突然就矯情了。

他顯然愣了一下,但隨即他說的話讓我驚喜了一下,他說:“有何不敢。”

“我想聽。”我說。

“那……你讓我喝杯酒醞釀一下。”他說完,端起酒杯,又喝了大半杯酒。

然後,他捧起了我的臉,目光正視著我,表情無比嚴肅地說:“潘如書,你聽好了!我-愛-你!”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聽到這三個字。

書上說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代表著太多太多的意義!

書上還說男人不會輕易對女人說出我愛你!

……

總之,我激動了。就在那一刹那,所有的心緒都被點燃,如火苗一般在心中歡喜地跳躍。我情不自禁地主動擁吻了他,他則給予我更熱情的回饋,我們一時難舍難分地在這個我們初次相識的地方抵死纏綿。

就在我們激情難耐的當下,包廂裏的門突然被撞開了。

這樣的突然打斷令靳言非常不爽,靳言一聲暴喝:“誰他媽不長眼睛!”

我往門口望去,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氣勢逼人,雄風凜凜。

“爸…”

靳言當下把我從身上推開,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

居然是他爸?!我驚慌失措,連忙整理好衣服,忐忑不安地坐在原地,愣愣地望著門口這個看起來怒氣衝天的不速之客。

“你劉叔說你偷偷一個人回國了,我還不信,沒想到……”靳言的父親一開口,房間裏的氣壓便驟降,他的聲音竟比靳言還要低沉。

“爸,對不起。”

靳言站在我身旁,此時此刻全然沒有了往日的威風,像所有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心有不甘地認著錯。

“你回國做什麽?”他父親關上了包廂的門,單手插兜,傲然立於原地。

靳言身材不及他父親魁梧,但是脾氣秉性,一言一行,一看就是一脈相承。隻是大概因為閱曆和年歲的緣故,他父親的氣場更加強大,讓人隻敢仰望,根本不敢靠近。

“沒做什麽。”靳言的聲音更低了。我看著他的兩隻拳頭緊緊握著,似乎心中隱忍著許多。

我抬起頭,他父親冷冷地掃了我一眼。隻一眼,就讓我感覺到了一股殺氣。是真的殺氣。

“隨我回家。”他父親冷冷說道,隨後便準備轉身。

“爸!”靳言突然高喊了一聲,他父親再次回頭,靳言指著我說:“你別傷害她!其他的我都聽你的!”

大概是靳言的求情讓他父親感到詫異,他直接把包廂裏的燈光全部打開,朝著我們走了過來,氣勢逼人地指著我說:“你,站起來!”

我被這股氣場給震懾住了,乖乖地站了起來。

“你叫什麽名字?”他問我。

我遲疑著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爸,你別問了,一切和她沒有關係。”靳言急急地說道。

“我問你呢,姑娘。”他父親的聲音低沉得令人膽寒。

“叔叔你好,我叫潘如書。”既然到了這地步,我索性無懼無畏,彬彬有禮地回答了一句。

“原來就是你!”他父親的語氣似乎對我早有耳聞,這讓我深為不解。

“我和她就是玩玩,沒有什麽。”靳言急急地解釋道。一句話,刺得我五髒六腑都疼。

“你的一切動向我都清楚。現在隨我回家去,過了今天我再和你好好算賬!”當著我的麵,靳言的父親絲毫沒有給他留任何情麵。

“好。隻要你答應我放過她!”靳言說。

“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靳言的父親低吼了一聲,和靳言一樣,一動怒,鼻翼兩側便開始顫動。神奇的基因,神奇的父子。

靳言的耳朵直接被他父親揪了起來,他父親毫不留情地提著他的耳朵就拽著走,那副場景我看著都覺得疼。

靳言在疼痛之餘用無比複雜的目光望了我一眼,那目光既像是安慰,又像是無奈,更像是告別。

我心裏一驚,那一刻不知道為何我突然覺得或許我再也見不到他了……當這個念頭在我心中升起,我頓時毫不猶豫跟著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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