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泄嗎？”
“不，不，你太勇猛了。”
“要不要讓你66自己睡？”
“等過完年再說吧。”
易歡顏睡到第二天午後才起來，足夠的睡眠讓他的骨頭縫裏都透著懶懶，臥房太大的後果，易歡顏並不能輕yì看到和聽到臥房外的動靜，雖然身體昨晚清理過，易歡顏還是去浴室衝了澡才出來。
穿著溫暖的毛衣，腳埋在厚厚的長毛家居拖鞋裏，易歡顏出了臥室，榮信達和易如意在組裝小火車，易歡顏見榮信達還穿著昨天的西裝，“吃完飯去逛商場吧。”
“爸爸。”易如意抬頭喊道，“爸爸，我今天上午和榮叔叔和安爺爺一起去菜市場了。”
易如意喜歡去超市，住到老宅來後，他又喜歡上了和安叔去菜市場，這附近的菜市場算的上幹淨，但是菜市場總是免不了異味，易如意就是喜歡，安叔隻能帶他去，前幾次還是匆匆的買，後來見易如意喜歡東逛逛西摸摸，還要和人聊天，安叔就放慢了節奏。
去菜市場和去遊樂園一樣的享受。
安叔大感意外，易歡顏怎麽帶的，把孩子帶的這麽接地氣。
易歡顏有些不好說，不能說因為他宅，所以才把兒子帶成了一個小土包子，去超市菜市場就覺得很新鮮很滿足。易歡顏決定以後要多帶兒子出去玩。
“去菜市場買什麽了？”易歡顏問，摸摸他的額發，又伸手去他後背摸出汗了沒有，屋裏暖氣開的熱，活動著很容易出汗。
“買了66喜歡吃的雞腿和大蝦，還買了爸爸喜歡吃的蘑菇和肉肉。”易如意說。
易歡顏笑著看他，“那買安爺爺和榮叔叔喜歡吃的東西嗎？”
易如意看一眼榮信達，“榮叔叔喜歡吃什麽？我喜歡吃什麽安爺爺就喜歡吃什麽。”
“你爸喜歡吃什麽我就喜歡吃什麽。”榮信達說。
“我喜歡吃什麽，爸爸就喜歡吃什麽。”易如意不服氣的說。
“行了，你先自己玩著，我陪你爸去吃飯。”榮信達說，“陪了小的陪大的。”
“我也要陪爸爸吃飯。”易如意說。
“不行，你陪你爸吃飯，他喂你你就吃，他不喂你也想吃。”榮信達摸著易如意的肚子說，“但是現在這個小肚肚裏已經裝滿了，不能再吃了。你乖啦，先自己玩，等你爸吃了飯我們去逛商場，買新玩具。”
易如意空有警惕之心卻被簡單三言兩語說服了。榮信達推易歡顏去吃飯，易歡顏坐在餐桌邊，看榮信達給他端菜裝飯，，眉眼含笑。
“我這麽伺候你，幸福吧。”榮信達回頭說。
“嗯，很幸福。”易歡顏說。
榮信達反而詫異，“這麽誠實？”
他彎腰親易歡顏的臉，“一直這麽坦率就可愛了。”
“如果我控zhì不住顯得太幸福太依賴，你要提醒。我不想讓你得意忘形。”易歡顏說。
“你不能說你之前怎麽受煎熬，因為你不開心的時候我也很難過呢。”易歡顏說。
“你這是霸權啊。”榮信達坐在他對邊，雙手交叉抱著放在桌子上，眼含笑的看著他，“說說，你是怎麽個難過法？”
易歡顏看他，“現在就得意的尾巴都翹起來了。”
兩人說說笑笑的吃了飯，然後一起去商場，易歡顏本意隻想給榮信達準備幾身在他家換洗的家居服，榮信達顯然已經決定他搬過來同居的節奏，不僅準備了他得全套東西，還有給易如意一個人住的準備東西。
易如意買東西買的興高采烈，這大概是他唯一一個看起來像是有錢人的孩子的地方。他喜歡買東西，而且想買就買，完全沒有沒有錢不能買或者要選擇買的意識。就是他想買，就可以買。
如果他知道現在選的東西是為了之後和爸爸分開睡，他一定不買的這麽高興。
易如意在回去的車上就睡著了，榮信達在易歡顏的畫室裏等他，易歡顏看他的架勢，“要說的昨天不都說完了嗎？現在這是要幹什麽？”
“過去的事馬馬虎虎說清楚了，以後的事也得說清楚。”榮信達說，他隨手拿出一張紙。“首先，父母的問題，我的父母我來搞定，你爸，也我來搞定。”
“你搞不定的。”易歡顏坐在榮信達身邊，“他不會同意的。你信不信，隻要他在我口裏落實了我和你的關係，過完年他就回公司上班。”
“回就回唄。”榮信達說，“就跟那些返聘的老股東一樣，在底層幹一段時間，還刺激銷售積極性。”
“那是易得順，你以為是別的股東嗎？”易歡顏撇嘴道，他靠在榮信達的胳膊上，“要不就還是讓他當董事長，反正股份是我的，等他老了，公司還是我的，到時候你再來幫我。”
“他完全可以再轉移重組一個易氏，和你沒關係的易氏。”榮信達說，“你不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你。”易歡顏說，“隻是我讓你在易氏受委屈，感覺挺對不起你爸媽的。他們養兒子不是為了讓他去人前受氣的。你也有資格不受氣。”
榮信達看他，“你不用這樣可愛的，少可愛一點我也不會少愛你一點。”也許都見過正熱戀著的人們，總是不由自主就貼在一起，親在一起，怎麽挨著都覺得可以更親近一點。
榮信達和易歡顏就是這樣，唇舌簡單的接觸比床笫之間的激烈更能傳遞當下的心情。榮信達咳嗽兩聲，“下一個議題，能過完年我就搬過來住。”
易歡顏同意，榮信達看他，“到那時候易如意得去另外一個房間睡。”
易歡顏點頭，他說，“臥房不是很長嗎，截一個半開放的小臥室給他就可以。”
榮信達皺眉，“如果你不介意偶爾被66看到生動的生理教程。”
易歡顏嗔道，“如果被撞見，你就切腹吧。”
“為什麽是我切腹，這是雙方麵的需求啊。”榮信達說。
“我沒需求。”易歡顏搖頭說。
“你真沒需求？”榮信達說，“我反正沒有別的男人，不過按照我搜索的來看，你可是會自己出水連潤滑劑都省了的人。”
易歡顏臉色爆紅，卻冷笑道，“隻有一個男人好像不是什麽好事，都無從比較技術本錢什麽的。正好你在家帶小孩，我出去見識一下。”
“你敢。”榮信達掐他的腰，“有我就夠了，要從一而終。”
“隻要你不變。”易歡顏說。“這世上的所有的怨侶也不是一開始就是怨侶，也曾有過你儂我儂恨不能到白頭的恩愛。”
“這種事說多了沒意思，隻看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我總在你身邊，我的心思你就明白了。比說的更明白。”榮信達說。
“我很小就知道孤獨的滋味，我從來不怕孤獨。”易歡顏說，“所以我在發現自己竟然沒有活誌的時候會那麽害怕，66，你，都是我寂寞到極致衝動的選擇。66我不後悔，你也不要讓我後悔。”易歡顏說。
“我從小就不知道孤獨是什麽。”榮信達說，“我有家人，有朋友，有紅顏知己，沒有覺得無聊的時候。”
“可你拒絕我的時候，我第一次知道孤獨的滋味。”榮信達說，“有些事我很想說，可是找不到人說，也不知道怎麽說，誰會相信我會為情所困。”
“希望讓你這樣的人隻有我一個。”易歡顏說，他認真的看著榮信達，：“就算以後我還是會讓你左右為難，你也不要放棄我。”
“那我能要求，和66一樣在你心裏的重要。”榮信達說。“不是隻有66會吃醋，我也會吃醋。”
“那是不一樣又同樣的重要。”易歡顏說，“他是我唯一的兒子，你是我唯一的男人。”
“這是一句虛的。”榮信達說，“兒子和男人誰重要啊，兒子隻有一個，男人可以再換嘛。”
“那要這麽說，我和你媽掉水裏，你救誰。”易歡顏問。“畢竟媽隻有一個，男人可以再換嘛。”
榮信達一時卡殼，擰著易歡顏的癢癢肉，讓他笑著求饒，以後兩人都不問這樣弱智的問題了。
傍晚時分，榮信達開車回去了，家裏還是要有個交代的。
回家時靜悄悄，榮信達偷摸到花房，他媽在伺候過冬的花草，看見榮信達進來，“還知道回來。”
“這是我家呀，忘了什麽也不能忘了回家。”榮信達嬉笑著說，“家裏怎麽這麽安靜？榮誠名呢？”
“你爸說要好好收拾你一頓，怕嚇著他的寶貝孫女，讓你哥和小岑帶她去國外玩去了，過年前回來。”老太太說。
“那我也沒見著我爸呀？”榮信達說。
“在禪室裏運氣呢，不怎麽靜心，他弄那個禪室簡直成了他的生氣屋。”老太太說，“我記得說易歡顏有個兒子，孩子的事解決了？”
“沒什麽好解決的，他就隻有易歡顏一個爸，以後再多我這麽個爸，沒有其他牽扯。”榮信達說。
“既然易歡顏有個兒子，你也要給我弄個孫子來。”老太太說，“我們不去禍害人家好姑娘，現在醫學發達，人工子宮也很成熟，你去弄個孫子來。”
“媽，這又不是打擂台，還得他有一個我必須也有一個啊。好好一個帶好了，以後也是一樣孝順我。”榮信達說。
“小兔崽子，現在膽子大了，還敢回來。”原來是榮老爺子知道兒子回來了特意回禪室等，沒想到久等不來，出來一看他和他媽聊上了，新仇舊恨那叫一個氣。
“哎，我就來。”榮信達說，“我說爸，下次別罵我小兔崽子了，你不想當老兔子，我也不想當小兔崽子啊。”
“你還頂嘴，你還頂嘴。”榮老爺子抄起手邊的茶杯就砸過去，榮信達一偏躲了過去，拿起她媽COS用的拂塵遞給老爺子，“用這個打，這些杯子都是你喜歡的，砸壞了你回頭該心疼呢。”
榮老爺子拿起拂塵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最後往沙發上一扔，“你是不是真的要入贅去易氏？”
“哪跟哪？我怎麽會入贅易氏。”榮信達說，“不過歡顏他不會也不喜歡管公司，我當然要幫他忙，不過算不上入贅，他的錢還是他的錢，以後我的錢也是他的錢。”
“這不是入贅是什麽，我怎麽養了你這麽個沒出息的。喊你來自家上班這邊推那邊，現在給別人打工倒是起勁。”榮老爺子說。
“這不是幫別人，是幫你兒媳婦。”榮信達說，“易歡顏跟岑秘不一樣，岑秘是喜歡也好，被大哥欺負也好，在別人看來，榮家大兒媳婦的位置不委屈他。而易歡顏是易家的唯一繼承人，他是低調單純，不是傻，不管怎麽說，別人會覺得是我哄騙了他。”
“我看不出這個關係中你能有什麽益處？你去他的公司給他做牛做馬，但是外人還是說你是別有用心，你圖什麽？”榮老爺子問。
“如果媽對你一點幫助都沒有，當年你會娶她嗎？”榮信達反問道，“如果當年媽不僅對你沒有幫助，還有個爛賭的爹，扶不上牆的弟弟，你還會娶她嗎？”
“你拿你媽做比方？沒有你媽，就沒有你能在這跟我強嘴。”老爺子氣道。
“我喜歡他，和你喜歡媽一樣，沒有原因，沒有利益，隻是因為我喜歡他，所有我願意為他做所有的事情。”榮信達說，“當年爺爺成全了你的愛情，你現在也會成全我的愛情是吧？”
“要我接受也不是不可以，讓易歡顏到家裏來。不是你去他家。”榮老爺子說。
“他身上有易家的絕對股份，他哪都去不了，也哪都不會去，你讓他到家裏來，不怕別人說我們家吃相難看。”榮信達說。
“所以說天下好女兒多的是，就是你喜歡男人，也到處都有，你就不能找個省心的。”榮老爺子說，“從昨天開始就很多電話打過來，問我是不是要和易氏合作，是不是要吞並易氏，是不是要給你和你哥分家，我的頭都是大的。”
“榮光是榮光，全是我哥的，我不要。”榮信達說，“和易氏有良性合作的可能就合作，肥水不流外人田，但絕對不會是從屬，吞並的關係，我也不要易氏，等易歡顏的兒子能獨擋一麵了，我就辭職，和他到處遊山玩水，悠哉樂哉。”
“哼，想的美。”榮老爺子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