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卷的勝利

焦尾參

40.以結婚為基礎的戀愛

書名:天然卷的勝利 作者:焦尾參 字數:9607

岑徹下飛機開了手機,但是刻意調成振動,榮誠名打電話來他不知道要不要接。真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躲榮誠名。

人是他先喜歡的,床是他主動上的,但是現在直接從解決生理需要的夥伴變成結婚對象,這衝擊力太大,他得好好想想。

他還是沒自信。

下午是正常公幹,晚上回到酒店泡完澡出來看手機,也就一個未接來電,岑徹笑自己矯情,明明是他特意躲了,榮誠名不打電話來就又覺得怨念,不看重他,明明說就要結婚的人是他。

榮誠名是什麽人?他會像普通戀愛朋友一樣,追著打電話那樣陪著小心透著在意。

他們這樣真的能結婚嗎?

真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響了,是榮誠名的來電,岑徹想還真的半夜別說人,說人人就來,不過扁扁嘴還是接了電話,“喂。”

“所以你現在是玩了不認賬準備跑路嗎?”榮誠名說。

岑徹大驚,“你說什麽,什麽和什麽!”

“不是嗎?”榮誠名說,“當初我酒醉了你沒喝醉,是你主動的吧?”

岑徹啞口無言,榮誠名繼續說,“在你之前我沒有上過男人,現在我習慣你了,你撩完就跑了?”

“我沒有跑,我是出差。”岑徹說。

“你不想結婚和撩完就跑有什麽區別。”榮信達說,“和我結婚這麽難以忍受。”

岑徹不說話,榮誠名沉默一會歎氣,他不是常歎氣的人,這一歎氣讓岑徹覺得他真是壞人,榮誠名說,“等你回來再說吧!會按時回來吧?”

“不要質疑我的職業操守。”岑徹說。

“我覺得你最近有些恃寵而驕了。”榮信達說,“如果不是因為你是我的結婚對象,不和董事長說一聲就擅自出差的事你就得扣績效。”

榮誠名掛了電話,岑徹對手機做鬼臉,還說要結婚呢,還這麽正兒八經的說要扣他績效。特助原本就有一定安排自己工作的自由,隻是沒有事先通報是他得操作不規範。大不了回去主動扣下自己的獎金。

岑徹想了會,翻手機打家裏的電話,“喂,媽。”岑徹說。

“什麽事快說,你姐夫家今天請親戚,忙的很。”岑媽匆匆忙忙的說,背景樂裏有小孩玩鬧的聲音和各種人聲熱鬧的聲音,還有岑媽交代阿姨做這個做那個的聲音。

“媽,我要結婚了。”岑徹說。

“結就結吧,你這麽大個人,要結婚就結婚唄。不過我先說好,你結婚我和你爸是沒錢的,你別指望我們。”岑媽說。

“我自己有錢,隻是要你們過來見一下男方家長。”岑徹說,

“見什麽見?等等,你還是喜歡男人?那你結什麽婚,嫌丟人不夠,你姐夫都是有臉麵的人,你別給你姐拉後腿。”電話被幹脆的掛了,岑徹呼長氣,又是這樣,還是這樣,能怎麽樣。

要說岑徹的父母也是奇葩,岑父是小鎮人,因為大岑父十歲的姐姐嫁了個有錢人,當時整個家族都受益匪淺,所以岑父從小就有主意,生兒子沒用,生個女兒嫁個有錢人,整個家族都受益。岑媽也是一樣想的,所有結婚後連生了兩個女兒那是一點不樂意都沒有,那時候大環境還是追生兒子,但岑父岑母就不管,每天樂嗬嗬的金嬌玉貴的養著女兒。

但是岑徹的爺爺還是想要個孫子,所有兩人又超生生了岑徹,罰款的錢還是岑徹大姑給的。岑徹做為唯一的孫子,除了在爺爺姑姑那得了點關注,在家就是灰小夥一樣,不至於虐待,卻是完全的無視。在一班重男輕女的同學中,他這個重女輕男的人獨樹一幟,當時班上的女同學特喜歡圍著岑徹問他姐姐在家的待遇,讚歎著羨慕著。

岑徹小時候不懂事的時候特別想當個女生,也許這樣爸爸媽媽就對他好一點,至於後來喜歡男人和這段心情有沒有關係,岑徹不知道。

岑徹從初中開始寄宿,學習很好,高考考了省狀元,小鎮放了半天煙花慶祝,而那時,岑父岑媽兩個正在為他大姐在大學交了一個窮男朋友生氣,那是岑徹高考前發生的事,父母直接去把女兒接回家,關禁閉。岑徹去上大學了,他姐還在和父母強呢。

岑徹畢業的時候他爸才知道他上的多麽了不起的大學,岑徹的室友考研的考研出國的出國,岑徹卻迫不及待的想要上班,每年隻寄錢回去,人卻回去的少,反正他爸媽也不在意。

他兩個姐姐也算是如父母願意嫁的挺好的,現在父母跟著二姐住聯排別墅,出入寶馬香車,時不時衣錦還鄉回小鎮吹吹牛。別人問兒子首都多少錢一個月一概不知,隻說女婿又給他買什麽了,又給女兒買什麽了,日子過的怎麽富貴。

鄉人都嘖嘖稱奇,奇怪岑徹是不是不是親生的。

岑徹是二姐結婚的時候出櫃的,因為受不了他媽對二姐夫家的諂媚,二姐夫那邊有親戚看上他這個高材生,要給他做媒,岑徹直接跟他媽說他喜歡男人,不會和女人結婚。結果他媽的第一反應是讓他走,別影響他姐的婚禮,萬一他姐夫知道他是變態,不願意跟他姐結婚了怎麽辦。

雖然出櫃的很輕鬆,但是岑徹一點都沒有開心的樣子。

他真的是沒有父母的緣分。

掛了電話,岑徹想想,榮誠名比起他兩個姐夫都有錢,有錢的多,爸媽一直想女兒嫁豪門,結果隻有他這個不在意的兒子嫁入真正的豪門,真是,嘲諷啊。

岑徹失笑。

他們還不一定會過來。

公事辦完,岑徹回花都,在閘口看到來接他得榮誠名,岑徹笑,“你還真怕我跑啊?”

“走吧。”榮誠名說。

“去哪?這不是去公司的路。”車開到一半岑徹發現不對就問。

“你不肯結婚,我就帶你私奔。”榮誠名開玩笑說。

“你會是這樣的人?”岑徹笑問。

榮誠名把車開進一家私人會所,山頂餐廳空無一人,在伸出外麵的露台上,山風吹起白色紗簾,露台上隻餘一個圓桌,桌上裝飾著鮮嫩欲滴的白色玫瑰,岑徹察覺到什麽,不敢置信的看著榮誠名。

榮誠名紳士的幫他拉開椅子,岑徹坐下,他把眼鏡取下放到一邊,榮誠名看他,“你取了眼鏡,就看不清我了。”

“帶眼鏡哭起來不好看。”岑徹說,“有點近視,還是看的清楚的。”

“你可以裝作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我會比較有成就感一點。”榮誠名說。

“不好意思,這個陣仗太眼熟了,如果你接下來不做那些我以為的事,我才會驚訝。”岑徹說。

“那你希望我做嗎?還是直接隻是來吃個飯。”榮誠名說。

岑徹瞪他,隨後又笑,“我眼鏡都摘了,你跟我說不做了。”

“那就直接進入主題吧。”榮誠名說,他從衣兜裏拿出戒指盒,“雖然之前沒有想到結婚,但是結婚也不錯,是吧?”

“好敷衍。”岑徹說,“不誇誇我嗎?”雖然這麽說,但他還是眼圈泛紅。

榮誠名隻停頓一下,走到岑徹麵前單膝下跪,拉著他的手,“我們也相處了好幾年,彼此都很合拍,和你待在一起我很自在很舒服,所以我誠心誠意向你提出共度餘生的請求,你願意嗎?”

自榮誠名跪下,岑徹就情難自禁的留下眼淚來,從前看電視他還覺得被求婚有什麽好哭的,明明是高興的事,結果現在他就像個女人一樣,岑徹吸吸鼻子,“你想清楚了,我可不是個好人,不是我特意,你現在還喜歡女人呢。”

“第一次是你特意,後來總是我自己願意的。”榮誠名說,“我知道你也會吃醋不開心後,我就沒有跟女人約過會了,這三年,我身邊隻有你。我以為你至少是喜歡我的,難道是我的錯覺?”

“我當然喜歡你,要不然工作做的好好的我為什麽要爬床,前幾次你技術又不好,疼的我坐都不坐不下。”岑徹。

“技術不好?”榮誠名表情微妙起來。

“如果結婚,工作方麵我會做好,但是私人方麵我會越來越恃寵而驕,你有做好準備嗎?”岑徹說,“哎呀不管了,你趕緊給我戴戒指吧,如果以後分手,戒指不要退吧?”

榮誠名看著他笑,不過還是拿出戒指給他戴上,簡單的白金指環,鑲著方形的白鑽石,非常霸氣的大小,岑徹笑,“這麽大的鑽石,我真的不會退的。”他整個人都是瘦長型,手指也是瘦長好看,帶著誇張的戒指也很好看。

榮誠名在他手背上親一下,岑徹撲向他,榮誠名一下沒穩住,兩人倒在地,岑徹壓著他親他,像頭亂拱的小狗,高興溢於言表。

榮誠名來回撫摸著他得後背,最後捏著他得後頸施點巧勁,讓他不再亂動,從淺啄到深吻,岑徹沒有那麽激動了,他看著榮誠名,“這太瘋狂了。”

“等我點頭才會有人進來,可以再做點瘋狂的事。”榮誠名手按在岑徹臀上,岑徹剛說的技術不好他還有點介意。

“不行。”岑徹說,“這麽浪漫的日子不能白日宣那什麽。”

“結婚的目的不就是光明正大的宣那什麽。”榮誠名說。

“現在已結婚為前提的談戀愛,情侶之間除了床以外的事都要體驗一遍。”岑徹說。

“恩,”榮誠名嚴sù的點頭,“正好我也想嚐試一下除了床,浴室,辦公室以外的場所。”

岑徹驚訝,沒想到你是這樣色的董事長,榮誠名看著岑徹說,“我容忍你的恃寵而驕,你也得習慣真實的我。”

“你有在我麵前掩飾什麽?”岑徹驚訝的說,這麽多年的朝夕相處,他自認為很了解他了,如果他還有在他麵前掩飾,總覺得有點可怕。

“當然,我有很多想做的,但是覺得也許你會覺得是折辱,我都沒做。”榮誠名說,“比如你覺得我技術不好,當時你又緊張又想要,還非的關燈,有時候我也奇怪,到底是你主動還是我強迫的。”

“不準說。”岑徹去捂他的嘴,別人求婚成功甜蜜,他為什麽要以這麽羞恥的姿勢聊十八禁,“叫東西吃吧,好餓。”

江厚德來找榮信達,閑聊時說既然現在我們兩個都上公司上班了,他們開的那小公司就先關門吧。

“關什麽門,又不費事,開著唄,你不得為以後留點私房錢。”榮信達說。

“明麵上知道的產業算什麽私房錢。”江厚德說,“還不知道有沒有存私房錢的機會。”

“你和周敏學發展的不順lì?”榮信達問,“為什麽不算,咱們開這個公司,接多少活有多少利潤除了我們也沒人知道。”

“敏學還好,她爸要她生一個姓周。”江厚德說,“我爸知道我和敏學的事隻一個條件,他的孫子不能姓周。也不知道兩個是不是私底下碰見說了什麽,現在兩個都不同意。”

“生兩個就好了。”榮信達說,“我都要斷子絕孫了我都不急。”

“你家你還有個哥。”江厚德說,“我爸雖然還有其他的兒子,但是家譜上就我一個。”

“周敏學怎麽說?”榮信達說。

“她挺怕生小孩的,生一個估計都勉強,她也隻準備生一個,跟爸爸姓。”江厚德說。

“那你還有什麽好苦惱的?”榮信達不解。

“她爸爸不同意啊。”江厚德說。

“她同意就可以了,你和周敏學結婚又不是和她爸結婚。”榮信達說。“人家女孩都同意了,你這麽嘰嘰歪歪,我是她爸我也看不上你。”

“事情不能這麽算,敏學是獨女,我當然可以毫無負擔的讓她反抗父親嫁給我,但是。”江厚德說,“結婚嘛,有父母祝福當然更好。”

“敏學她是女強人,她家的公司她肯定一堅挑了,我們之間沒有問題,但是最近我看她,真的會覺得愧疚。”江厚德說。

“你喜歡她之前不知道她優秀?”榮信達說,“還是你發現和一個女強人談戀愛的壓力比暗戀一個女強人多的多,你退縮了?”

“我不會。”江厚德說,“我隻想和她結婚,如果不能,我也不會結婚了。”

“那你怕什麽?”榮信達說,“什麽都不確定你就對她好就是,加倍的好,你怕做不到?”

“不說我,你真的準備和易歡顏在一起?”江厚德問,“你是不是從前就喜歡他啊?要不然說不通啊。”

“你管從前還是以後,現在我喜歡他。”榮信達說。

“你要對易歡顏始亂終棄,估計我們兩個真的要割袍斷義了。”江厚德說。

“還沒到那個地步。”榮信達說,“易歡顏現在對我是上床可以,感情免談。”

“那你不就是根按摩棒嗎?”江厚德奇怪的說。

榮信達無語的看他,“就你這張嘴,周敏學她爸再過十年也不會喜歡你。太欠了。”

“喂,你別烏鴉嘴啊。”江厚德著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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