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心

空逸

第五章 四處碰壁

書名:叩心 作者:空逸 字數:5165

洛陽郊外河流之中,一艘船停靠在岸邊。船頭之上站立一名老者,體型偏瘦雙目炯炯有神,向岸邊揮了揮手。船夫解開繩索,正欲遠行。

岸邊站立一群人,衣著華貴或老人或中年其聲行禮好似在送別。一輛華麗的馬車疾馳而來,一名青年男子,緩步從車內走了下來。剛剛還在依依送別的人們都齊聲行禮:“見過皇長孫殿下“。

“眾卿無需多禮,能在此地看到卿等,孤心甚慰“。皇長孫見眾人行禮連忙回到。

見老者站立船頭,連忙行禮說道:“今日本應該是父王前來,隻是宮中還有許些雜事。無奈之下隻能讓孤帶為送行,還請國公不要見怪“。

“長孫殿下,無需如此。老夫既以請辭,從今日起和這京師當是永別“。老者看著皇長孫感歎的到。

岸邊一位官員感歎:“這張公一去,隻怕我輩中人又少一柱石,這朝堂之上……“

“慎言……“旁邊有人立即勸告到,語氣有些急促。

皇長孫看著老者思考片刻說道:“國公為我恩師,變法之良方不敢忘。諸公皆變法幹城,孤亦不敢忘“。

“臣等謝殿下讚譽,愧不敢當“岸上眾臣連忙拜謝。

皇長孫對周邊一位護衛道:“楊勇,此次恩師回鄉頤養天年。父王和孤皆有些瑣事,你就替孤送國公回江陵“。

“卑職領命,定不負殿下所托“。說完楊勇走向船頭。

“唉喲……疼疼,盛哥兒,我的盛哥請輕點。疼……疼啊……“遠遠的就傳來,賈福鬼哭狼嚎的聲音。

兩個人鼻青臉腫的,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回到酒樓的。劉盛看起來傷的比賈福稍微輕點,在床旁邊給賈福上藥。隨著藥撒在賈福的傷口上,賈福那鬼哭狼嚎的聲音有節奏的響著,如果不細聽還以為有人在唱高音。

賈福轉過頭看著劉盛的臉,誇張的笑了起來:“哈哈哈……盛哥兒你現在怎麽成豬頭呢?“。

“你不是更像嗎?“劉盛反問到。

突然一陣沉默,過了會劉盛好像明白賈福此時的想法問道:“怎麽了,突然這樣?“。

“想家了,不知母親怎麽樣,也不知父親又怎麽樣。哎,這世道真讓人發瘋。四叔,嗬,上門的女婿“賈福話語間滿是自貶和傷感。

劉盛想了想也不知道如何寬慰,心中也是一陣的難受,身上的傷和此時的心情比起來,反而覺得不算什麽。既然尋他四叔不行,那這最終還是要靠自己。想完對著賈福說道:“等幾日傷口好些後,我們直接去打聽下監牢的位置,也許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呢?“。

“或許吧,這也是我們唯一能做的。哎,如果不行回家後,我將如何麵對母親……“賈福說完想起還在家中,殷殷期盼的母親,心中滿是酸楚。作為一個男人強忍著淚水,維護著最後的尊嚴,男兒之淚又怎能輕彈。

賈福突然覺得這樣的話題太過於傷感,想起一個未完的問題對著劉盛問道:“盛哥兒那天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夢想是什麽?“。

劉盛見賈福那張如同豬頭般的臉調解氣氛似的一聲輕笑,也不急著回答。把藥放好也爬在床上,兩個人就這樣並排的趴著,過了一會劉盛說道:“你說什麽是曆史“。

“曆史不就是那些史書上記載的東西嗎?這有什麽好疑惑的“。賈福不解的問,這好像夢想沒什麽關係。

劉盛繼續回答語氣有些輕:“是也不是,也許曆史隻是一塊後來者的遮羞布。遠處看起來輝煌,近處也許臭不可聞。那些名垂千古,就是十全十美嗎?還有那些大奸大惡,全都是真的臭不可聞?也許隻是角度不一樣,因為史書是勝利者書寫,也許看史書我們隻能站在勝利者的角度上。知道那些他們願意,讓我們知道的事情。而我的夢想就是想換一個角度,走的近些在看看,去求證是不是和史書上的一樣,如果不一樣那曆史又到底是什麽。你呢?還是想做富甲一方嗎?“。

“嗯,我們如今的遭遇,就是我堅持夢想的動力。如果我們家財萬貫,這些人他們敢嗎?不過盛哥兒你的夢想好像很深奧,我聽的有些迷糊。現在我明白了隻要是夢想,我們就一起堅持,就和你說的一樣,如今的世道已然很不好,活著這麽累,為什麽不自己堅持做一個小小的夢?也許它不會實現又或許它實現的很晚,但是這些對生活又有什麽損失?既然如此為什麽我們不堅持,就如同一顆糖,在痛苦中稍微品嚐一下也是一種幸福“。賈福回答到,此時聲音低沉,又富有讓人信服的穿透力。

劉盛突然豪氣的說道:“好,那我們看看誰的夢想先實現“。

“一言為定,誰輸了誰就回村中挑糞十天“。賈福也豪氣的說到,甚至還做了賭約。

劉盛見賈福那如同豬頭般的臉,居然敢下這樣的賭注笑到:“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如果輸了,可別哭鼻子。哈哈哈哈……“

“希望一切都順利……“賈福由衷的說到。

“走開走開,和你們兩個說多少遍了。監牢重地閑雜人等免進,在不走當心吃不了兜著走“。執槍的兵丁不賴煩的,對著劉盛賈福二人說到。兩人在酒樓一連修養數日,一直到今天傷口才好的七七八八。最少兩人表麵上已經看不出傷痕,想想那日就如一場夢。再三確定表麵上沒什麽傷痕,免得露出蛛絲馬跡,探監之時被賈父發現徒惹傷悲。養傷之時已經向酒樓夥計打聽過大牢具體位置,今天本以為能直接進去探監,不想兵丁不準,不知不覺一個多時辰已然過去。

大牢的門被打開,從裏麵走出一位官吏,看見前麵的情景厲聲喝問道:“監牢重地,何人在此喧嘩“。

“回稟大人,這兩人說是來探監,可並沒有探監文書“。兵丁連忙回答到,臉上堆滿了笑容。

官吏聽後神色微微一動,認真打量劉盛賈福二人。見兩人衣著樸素臉立刻沉了下來,弄了半天原來是貧苦之人,這又有什麽油水目光滿是鄙夷:“本朝自有法度,容不得你們撒野。見你們也是窮苦人家,此時速速離開本官可既往不咎,如若不然依法嚴懲“。

“哎呀,趙大人久違了。犬子無知,讓大人為難,還忘海涵“。遠處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接著一位體態偏胖身穿員外服飾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語氣滿是客套。身後跟著一位管家,從麵相看年紀有些偏大。

趙大人剛剛還是義正言辭麵沉似水,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時如遇春風,臉上立刻像開出了一朵花似的恭維道:“張員外好久不見,本是分內之事,如此說來到是下官惶恐“。

管家連忙走向趙大人,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盒子。趙大人立馬接過,不留痕跡的藏在官服那寬大的衣袖中。

趙大人做完這一切連忙堆笑道:“張員外您能來就是下官最大的榮幸,何必如此多禮,慚愧慚愧……“。

“禮尚往來本人之常情,小兒無知屢次闖禍,辛得大人照料。要不然還不知,會捅出多大的麻煩,如此正是應當“。張員外連忙寬慰到。

趙大人繼續說道:“貴公子年少無知,偶爾犯點小錯本人之常情。昨日府尊也是沒辦法,不得已之下,隻能暫且收押避避風頭。不過您放心這大牢對平常人自然是大牢,對貴公子……“。

說到這趙大人和張員外一起笑了起來,話音剛落趙大人也顧不得劉盛二人,連忙把張員外迎向牢內,大牢再次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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