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情淺

眉久久

112.112你是不是不甘心瞿暘愛上了希和那丫頭?

書名:婚深情淺 作者:眉久久 字數:21158

85_85368“希和,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知道,我和慕總在商場上多少有些門道,你以後的工作順不順風,還要看我們給不給麵子。”幾次被拒絕,華經理也有些惱怒了餐。

希和的臉色微變:“華經理,我本是心平氣和的想要跟你談這件事情的,我有我自己的難處,這份工作我不能再繼續做下去,再說,我老公不喜歡我再做這份工作,還請華經理大人大量。”

“你老公?”華經理小眼睛轉了轉,劇烈起伏的胸口緩和了不少,“就是昨天早上送你來公司的那個?”

希和點了點頭。

華經理挑了挑眉,這個動作年瞿暘做著倒是好看又別有一番邪魅的味道,可是麵前這個人做,卻隻讓人覺得一隻青蛙吞下了一隻蒼蠅般的看著難受。

希和盡量讓自己靜下心來。

華經理眼裏閃過一道原來如此的光芒,他頓了頓,忽然又和藹的道:“希和,走到這一步,我也不妨跟你直說了,昨晚那位,就是慕氏的總裁慕總。慕總可是咱們淮城的傳奇人物,人長得俊美不說,還有錢有地位,要我說,跟了他,就是一生富貴的命,哪裏還需要為生計勞累奔波,工作被人甩臉色。”他別有深意的看著希和,“要知道,你比平常的女人命好太多,這位家世顯赫的慕總,可是不偏不倚,就看中了你,要是你肯放低身段——”

“華經理!”希和神色鬱鬱的打斷了他的話,眉頭不悅的緊蹙,“我有老公了,請華經理說話好聽點。”

“好聽點有什麽用?這個時代你我都清楚,麵子都是做給人看的,有錢才是硬道理。希和,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慕總對你可隻是一時的貪戀,別錯過了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希和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她忽然轉過了身,徑直向辦公室外走去。走出門時,不忘了重重的關上辦公室的大門斛。

大門被撞得“彭彭”作響,華經理氣得臉都歪了,追了出來,朝著希和的背影恨恨的道:“自命什麽清高,以為我們不知道你那些破事?!你的那些人事資料,別想我放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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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年瞿暘很快在那輛深藍色的蘭博基尼跟前站定。

這輛車子在他們到這裏之前,就已經先到這裏,可車上的人卻一直沒有下車。

在年瞿暘走到車跟前時,車裏的人終於從方向盤上抬起了頭,目光透著一絲冷冽,緩緩的打開了車門。

頎長的身影從精致的車門處下來,站定到跟前男人的麵前。

細致的一看,會發現兩人眉眼處有著那麽絲的相似,隻是一個眉眼陰沉,一個眸光冰冷,都散發著淡漠疏離的氣息,

忽然,年瞿暘一拳頭重重的給對麵的人砸了過去。

“彭——”的一聲,慕靖桓的身子被打偏,整個人都狠狠的撞到了車身上。

“終於不再裝了?”慕靖桓從車身上爬起身,抬起手擦去唇邊溢出的絲絲血跡,臉色陰沉的看著麵前先動手的男人。

昨晚這人在希和麵前表xiàn得弱勢,讓希和主動擋到了他的跟前,以為自己看不出來麽?

“年瞿暘,希和有知道宋心澄,是被你故意召回淮城來迷惑我的嗎?”慕靖桓突然冷冷的笑了,如今他在希和麵前更被希和護著,可誰知道,這一qiē究竟是什麽樣子的!他咬了咬牙,“她知道,你是怎麽暗示宋心澄,讓她從她的身邊奪走我的嗎?!”

“你再敢說一個字,我敢保證,你回去時,發現曾經輝煌榮耀的慕氏,不過隻是你做的一場黃粱夢。”

年瞿暘的眉眼同樣陰沉,除了陰沉,更多了一絲血色和狠色。他突然抽出褲兜裏的一條絲巾,輕輕擦了擦手指,而後冷漠的將絲巾給扔到了旁邊垃圾箱裏。

“怎麽,你現在怕了?”慕靖桓冷冷的笑了,他站直了身子,忽然也重重的將拳頭砸向了年瞿暘。

年瞿暘快速的避開,那拳頭也擦過了他的臉頰,帶起一條紅色。

“你在她麵前裝得無辜,裝得溫柔,裝得深情無比……你可以為了她,不顧一半的年氏,可有誰知道,年氏早已經不掛在你的名下!嗬,可笑我還一直猶豫要不要走到這一步,你們年家,當真是最無恥的女幹~商!你說希和知道……她會怎麽看你?!”

慕靖桓殘忍的笑了起來。

麵前這個男人,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商人,卻不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神,至少他也有弱點。被希和牽製的弱點!

年瞿暘的臉色果然更加陰沉。周圍還有走來上班的人,被兩人的氣場震懾,都隻敢遠遠的繞邊走過去。

“你調查我?”年瞿暘的聲音也冷得讓人如墜冰窖。

不是用疑問句,而是用肯定句問出來的。

慕靖桓嘲諷的笑了:“差一點,連我也要被你欺騙了……更不用說那個女人!”

“公司一早就已經不在你的

名下,你卻花了那麽多時間說安排細節帶她去美國,你真的是這個心思?如果你願意,你會給年家人排擠她的機會?”慕靖桓冷冷的勾唇,“你不過,想要讓她,徹底的依賴你!”

幾次三番在自己麵前展現兩人現在的感情,無非是想要讓自己死心。可他打錯了算盤,越是這樣,他越是明白了自己的心……

慕靖桓閉了眼再睜開,斂去眼裏一瞬間衝天的火光。

希和,本來愛的是他。愛了他那麽多年,無怨無悔,憑什麽他要讓給麵前這個男人!

希和,本來就是屬於他的!

“年瞿暘,你說,你和希和幾個月的情誼,能比得過我和她幾年的感情?”慕靖桓的雙手握緊,臉上一片肅冷,“你從我這裏奪走她,我也可以從你手中再搶回來!更不用說——你奪走她的手段,足可以成為我贏回來的機——”

“彭”的一聲,慕靖桓的眼角挨上了狠狠的一拳。這一拳打得狠了,慕靖桓也不再顧忌,昨晚才大打了一場的男人,就在陌生的公司門口,大打出手起來。這一打,卻比昨晚的下手狠了許多。

沒過一會兒,兩人都掛了彩。

“你心虛了?你從知道希和在淮城,就想盡一qiē手段編織了一張大網,讓她如兔子般乖乖跳進你的陷阱裏!”慕靖桓反手擋住了年瞿暘一拳,卻沒有擋住第二拳,小腹上挨了一下,頓時一聲悶哼,“你這樣心機深重,她遲早有一天會害怕你,會離開你!”

一拳打在年瞿暘的左眼角,慕靖桓恨恨出聲。

公司不遠處的保安已經朝著這兩個劍拔弩張的男人探頭探腦的了,已經有兩個保安朝著這邊試探的走了過來。

慕靖桓微一分神,一拳頭又揍在了他的小腹上,痛得他的臉色瞬間慘白。

“她不會離開我。”年瞿暘的聲音冷靜而又狠戾,眼裏透著一片紅色。

眼角微疼,他卻已經感覺不到,目光如看著一個死人般的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她不會再離開我,你也不會再有機會!”

“是嗎,不如我們來賭一賭!”慕靖桓捂著小腹,另一隻手杵著膝蓋重重的喘氣,隻想撕裂麵前這人的神色。

他微微抬起頭,麵前男人的五官冷俊如神坻,藐視一qiē般的看著他。他笑了,卻又在笑著時,快很準的一拳砸了過去。

那一拳來得很快,直朝年瞿暘的嘴角。

年瞿暘的眸光更加冷冽,頭正要微微一偏,動作卻在一瞬間遲鈍了下,下一刻,那拳頭便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唇角,頓時,一絲鮮血流了出來。

“住手!”

不遠處,心神欲裂的希和正好看到這樣一幕,嚇得尖叫一聲,連忙朝著兩邊衝了過來。

剛剛那一拳,年瞿暘挨上時,身子也順勢朝後摔去,正狼bèi的躺在地上。

希和的眼圈微紅,將年瞿暘輕柔緩緩的扶了起來,痛恨的看向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的慕靖桓。

“慕靖桓,你到底還要糾纏我們到什麽時候!你有本事,就自己奪去年氏,耍那些陰招賤招,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希和氣得死死的抓緊了年瞿暘的西服外套。

這個男人,非要走到這一步,將她心底還僅餘的那點記憶都奪去才心甘嗎!為什麽就是不肯放過她!先是串通華經理,再是毆打瞿暘……

慕靖桓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站在他的跑車跟前,狠戾的掃視著靠著希和站著的男人。

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

心卻在一瞬間沉到了穀底。

“嘴角有些疼……”

年瞿暘斂下眸光,讓戾氣從身上消失,蹙了眉看向希和。

希和眼裏的淚水打轉,而後扶起他,直接轉身朝著那輛賓利走去。

“慕靖桓,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現在的舉動……”她咬了咬唇,冷聲說完,便不再開口。

年瞿暘走了兩步,忽然停住了腳步,他的聲音很淡漠,一字不漏的傳到了身後之人的耳朵裏。

“別覺得自己無辜,你如果堅定,沒人能對你做什麽。”

希和愣了愣,年瞿暘已經反手抓住了她,朝前走去。

慕靖桓看著相依相偎離開的兩人,忽然想到將希和推向年瞿暘身邊那次。他覺得心裏很空,很急,像是有什麽抓不住,卻又不明白自己的心。

如今,是不是一qiē已經來不及了?

一拳頭重重的砸在身後的車上,他的臉色陰沉難看,兜裏的手機又開始響了起來,他卻連看一眼的***都沒有。

在保安想要問他什麽時,他冷漠的轉身上了車,車子如風一般的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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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向我解釋一下,你為什麽會在慕靖桓的車前跟他打起來。”

上了車,車子朝著前方開走後,希和忽然淡淡的出了

聲。

她也不是傻子,剛剛情急之下怕他受傷,可等回想過來,一qiē卻太過蹊蹺。

昨晚和慕靖桓打架,可以理解為生氣。今天,地點在慕靖桓的車子跟前,跟他本來呆的地方隔了幾十米,總不是別人先挑釁,他們打著打著打到慕靖桓的車子身邊了吧?

開車的男人神色淡漠,看了她一眼,語氣也是淡淡的:“看他不順眼。”

“……”希和的唇瓣抿了抿,輕歎一口氣,“幹什麽要和他打架,又不是小孩子。”

在別人公司大門口打架,沒人認出來兩人還好,要是認出兩人的身份,報紙裏可指不定要怎麽寫。

車子突然被重重的刹車,希和身子往前一傾,又重重的砸向靠背,下一秒,身上附上來一道黑影。

年瞿暘的臉色有些難看,表情不悅:“你在幫著他說話?”

希和看著他瞬間變換的神色,心裏暗歎一聲,將頭直接埋進了他的脖頸裏:“以後不要隨便將車停在路邊。還有,我如果要幫他說話,剛剛也不會對他說那些話。瞿暘,如果你不能徹底相信我,是不是他每次隻要微微一挑撥,你就會懷疑我一點點?”

挑撥……

年瞿暘的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

“你什麽時候來到樓下的?”

剛剛他隻顧應付慕靖桓,到後來看到她……

希和垂了垂眸:“就是看到慕靖桓最後打你的那瞬間。”

說完,似乎是想起什麽,她將他的頭往另一邊稍微一偏,果然,那半邊臉,眼角和唇角都掛了彩,唇角處最嚴zhòng,已經一片青色,泛著血絲。

她咬了咬唇,忽然輕輕的吻在他的傷處,感覺到他微微顫了顫,她摟住了他的腰:“先跟我回家吧,上點藥,再去跟宋老爺子吃飯。”

她剛放開他,雙手卻忽然被麵前的男人給握住,重新圈在了自己的腰上。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點沙啞:“你有沒有對我的家人感到厭煩?”

希和的眼睛驀地瞪大,好笑的搖了搖頭:“怎麽可能,如果厭煩了,還會讓你留下來麽?”

年瞿暘直直的看進麵前女人的眼睛裏,她的眼睛澄澈純淨,最開始在美國看到時,就喜歡上了這一雙眼睛。

將她的手握得更緊,“周末,我帶你回家。”

此回家,非彼回家。

希和明白,他是說帶自己回年家老宅。

年家老宅,說起來,她還去過兩次。第一次是被他忽悠過去,說老太太想了解下年芯瑜在幼兒園的情況,第二次,是送年芯瑜回去,那一次,她已經答應了年老爺子離開淮城。

年家人不歡迎自己,她很清楚,卻沒有拒絕年瞿暘的提yì。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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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心澄一大早去了錦意花店。

她知道年老夫人有個習慣,每兩天就要去一次錦意花店看花,親手挑家裏需要的花束,然後讓人送回去。

她到的時候,正巧店門剛開,她告sù花店的老板,今天店裏的花,她全要了。

果然,店老板為難的告sù她:“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我們今天店裏的花,有一部分不能賣出去。”

宋心澄笑得溫和:“沒關係,我知道年老夫人定期會來買花,今天,我隻是買了這些花,然後轉送給老太太而已。”

那店老板鬆了口氣,還客氣的幫宋心澄指了指老太太喜歡的花種。

“鬱金香和康乃馨是老太太最喜歡的品種。”

之後,就自己去忙自己的活兒了。

年老太太到花店時,宋心澄已經將年老太太一般要買的鮮花都給挑好了,支支或骨朵青嫩,或含苞待放,或完全綻放,搭配得十分漂亮。

年老太太看到宋心澄,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蹙眉,而後便像是不認識般,徑自去找自己的花。

宋心澄見老太太不主動搭理自己,嘴唇抿了抿唇,而後便換了一副神色,謙和的笑著主動走到了太太的跟前:“年老夫人。”

年老夫人這才微微轉了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嗯”了一生,又別回了頭,仔細看自己的花。

對於宋心澄,年老夫人心裏也是有一口氣的。早先她和她老伴一樣,是看好這個女孩子的,又體諒她對自己兒子的專一,可沒有想到,就在他們急著撮合她和自己兒子時,她卻傳出跟慕靖桓那個人的緋聞,還說什麽早就已經愛上了慕靖桓!當她兒子是什麽!

慕靖桓是隔在她心裏的一個梗,想起便覺得難受,更不用說這個女人直接跟那個男人糾纏到了一起。

宋心澄見年老夫人的臉色,就差不多知道她在想什麽。

她扯了扯嘴角,神色有一些黯然:“年老夫人,我知道我辜負您對我的一片苦心,您怨我我都受著,隻是,您不要這樣遠離我……心澄,覺

得很難受……心澄今天,特意來到這裏,親手選了花朵,給老夫人您賠罪,希望您能原諒心澄。”

她這話,說得帶感情,年老夫人看花的眼光頓了頓,卻沒有立刻轉回頭,更不用說去看宋心澄給她選的花。

宋心澄輕歎一聲:“老夫人,您也知道,您兒子一直都不喜歡我,我努力了這麽多年,最後也隻落得被他甩開,而後另找了一個女人的下場。最後跟靖桓在一起,我自問,我沒有對不起瞿暘。”

她說到動情處,似乎哽咽了一聲。

年老夫人有些站不住了,她蹙了眉頭看過來,眼裏帶了絲冷意:“宋家丫頭,你當我老婆子老了,聽不到外麵的傳言了麽?不說你一直愛著慕靖桓,卻想要呆在瞿暘身邊的居心,就慕靖桓本來的那位妻子,你怎麽下得了手,拆散別人婚姻,這是作孽的事啊!”

“我沒有!”宋心澄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老夫人,您怎麽能這樣想我!我愛不愛瞿暘,您不知道?如果隻是為了地位,我何苦浪費五年的青春在他身上,到頭來,不得不對外宣稱一直愛的是慕靖桓來保住名譽!還有希和……”她的唇瓣死死的咬緊,眼裏滿是委屈,“……更是跟我更沒有任何關係!希和子宮有損,不能生孩子,慕阿姨早就想將她趕出慕家,她和慕靖桓早就已經商量著離婚了……”

“你說什麽!”年老夫人的聲音驀地提高。

宋心澄似乎被嚇了一跳,囁嚅的問道:“怎麽了嗎,老夫人?”

年老夫人手中剛剛選的十幾支粉色康乃馨悉數掉到了地上。

她的手也跟著微微顫抖起來。

慕靖桓的前妻是誰她很清楚,希和是誰,她也很清楚。

她不像老爺子那樣,固執的反對希和嫁進他們年家。在她看來,隻要兒子喜歡,又是個性格討喜的,就算她離過婚,她也不會太在意,更不用那個女人曾在慕靖桓那裏受了委屈。

可是剛剛宋心澄說什麽?

“你剛剛說希和……子宮有損,不能生……孩子?”年老夫人的臉色有些難看。

宋心澄抿了抿唇,歎了一口氣:“我不騙您,希和是個好女孩,本身我不該跟您說的,可是我知道老太太您想要抱孫子,瞿暘……也不能沒有後人……老太太,希和確實被診不能生孩子,不過,有可能,是誤診,或者現在醫療發達,也沒有什麽是做不到的,再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你別說了!”老太太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忽然惱怒的看向宋心澄,“宋家丫頭,從前我怎麽不知道,你除了長得好看,肚子裏,蓄的全部都是壞水!”

宋心澄一愣,顯然沒有料到年老夫人是這樣的反應,她委屈的咬了咬嘴唇:“老夫人,我也是為了您,為了年家……也罷,就當我做了一回惡人!”

年老夫人的臉色陰晴不定,也再沒有了心思選花朵。

她的視線來來回回的掃視著麵前的女孩,特別是麵前女孩的一雙眼睛,良久,嘴唇也緊跟著抿了起來。

“宋家丫頭,你是不是不甘心瞿暘愛上了希和那丫頭?”年老夫人忽然出聲。

宋心澄垂放在身側的手死死的握緊,嘴唇卻咬得更緊,眼裏也更加委屈。

“老夫人,如果您硬要這樣說,心澄也沒有辦法,我快要和靖桓結婚了,也早已經對瞿暘死心。靖桓對我很好,我也漸漸愛上了他。至於瞿暘,畢竟是曾經喜歡過的男人,我欣賞他,現在更是將他當成了自己的朋友,我希望他能得到幸福。”

“既然如此,又為什麽要告sù我這點?你不說,他們不是能幸福的過下去麽?你告sù了我,就不怕我拆散他們倆?”年老夫人的眸光犀利,直直的看進宋心澄的眼睛深處。

宋心澄的心跳了跳,連忙讓自己鎮定下來,扯了扯嘴角:“這樣重要的事情,我如果不告sù您,我會覺得心裏愧疚。畢竟,您曾經將我當自己的女兒來疼……”

年老夫人閉了閉眼:“所以,你今天來花店,說了這麽多話,拐了這麽多彎,都隻是為了告sù我這一個事實?”年老夫人睜開眼,眼裏滿是精光,“宋家丫頭,你還真是煞費苦心!”

“老夫人,我……”宋心澄臉色一變,終於明白,薑還是老的辣。年老夫人平時不怎麽吭聲,也不怎麽覺得她犀利,可什麽事情,她都看在心裏!

“你別說了。”年老夫人打斷了她的話,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沒過一會兒,就有一個年家的保姆走進了花店,將老夫人給扶著走了出去。

臨出去前,她冷冷的掃了一眼宋心澄,語氣也不在是從前的客氣:“宋家丫頭,不管慕家人對希和那丫頭怎麽樣,不管慕靖桓和她是不是在商量著離婚,你在別人離婚之前介入,就是遭人唾棄的對象,你剛剛怎麽說得,好像你很無辜?”

說完,不等宋心澄解釋什麽,年老夫人便在保姆的攙扶下往外走去。

宋心澄眼睜睜的看著年老夫人走出,心裏一瞬間隻掀起了滔天的怒氣。

來之前,她有想過年老夫人的反應的,肯定是會對她現在跟慕靖桓的關係表示一定的氣憤,但她也想過,隻要她將希和的事情說出來,憑他們想要孫子的心裏,怎麽可能容忍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呆在自己兒子身邊。卻沒有想到,她隻在最初有反應外,全程都隻在攻擊自己!

……

“宋家丫頭,不管慕家人對希和那丫頭怎麽樣,不管慕靖桓和她是不是在商量著離婚,你在別人離婚之前介入,就是遭人唾棄的對象。”

……

宋心澄的指甲死死的掐進了肉裏。

她就不信,年老夫人能真的毫無芥蒂的接受希和!

與此同時,年老夫人鎮定的走出花店,在上車時,卻突然一陣腿軟,幸好保姆及時扶住,才沒有讓她摔到到地上。

“老夫人,您還好吧?”保姆有些擔憂,從花店出來,老夫人的臉色就很不對。

年老夫人搖了搖頭,在保姆的攙扶下,緩緩的上了車。

車子開走後,老夫人的視線在花店上流連了一番,眼裏已經染上了深深的擔憂。

前段時間,自己兒子說非希和那丫頭不娶時,眼裏那種堅定的光芒,她隻在五年前在自己兒子眼睛裏看到過。那時,芯瑜的媽剛去世不久,她想給自己兒子介紹個結婚的對象照顧父女倆,卻被他拒絕,說這生不想再找女人。這一晃,就是五年。

好不容易終於鬆了心,找了一個,卻讓她知道,這個女人,不能為她兒子添個兒女什麽的。

她好想明白了老伴為什麽一直堅決反對兩人走在一起,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希和那個丫頭,是個不能生的?

幾乎是顫抖著手,年老夫人將電話撥到了老伴那裏。

年老爺子才一接起,她就急切的問道:“靖遠我問你,你為什麽不讓瞿暘和希和那丫頭在一起?”

年老爺子最近正煩心著這件事情,聽到老伴又拿這件事說事,當即就想掛電話,掛之前,年老夫人已經迫不及待的問道:“是不是因為希和那丫頭不能生孩子?”

年老爺子的呼吸一緊,多年的商業經驗,讓他並沒有在電話裏表xiàn出自己的情xù,隻蹙眉淡淡的問道:“你從哪裏知道的?”

聽年老爺子的話,年老夫人以為是真的了,心裏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壓著:“是宋家那丫頭跟我說的。這不重要,你是不是因為這個不讓希和那丫頭和兒子在一起的?!”

當然不是。

年老爺子抿緊了唇,他還在醫院裏,可他那個兒子卻已經不來看他了,連帶的讓他孫女也不來看他了。

不過就是因為不同意他和希和那女人在一起。

可他怎麽可能答應他們在一起!

“是不是!”年老夫人又問了一次。

年老爺子被問得心煩,卻忽然福臨心至,沉著聲音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還來問我幹什麽。”

“是真的啊……”手機另一邊,年老夫人像是世界都塌了一般,很快就直接掛了手機,淚水也跟著流了出來。

“這都是造的什麽孽啊……”

保姆看到,微微蹙了蹙眉,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向一個號碼發了一條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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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希和便讓年瞿暘坐在沙發上,她拿了醫藥箱裏的酒精和棉簽,要給他的傷口消下毒。

慕靖桓的那一拳頭,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年瞿暘的眼角倒沒什麽大礙,嘴角此刻看到才發現不止青紫了,還裂了道口子。

沾著酒精的棉簽落到他的傷口,他雖然沒有說什麽,但臉上的肌肉卻緊繃著。

希和見了,下手的動作更加輕柔。

“很痛?”她問。

年瞿暘蹙了蹙眉,隻將她摟進了自己懷裏。

希和也不掙紮,坐在他的腿上,替他擦傷口。

弄好後,他沒有鬆手,她便沒有出聲。

“我母親喜歡花草類的東西,所以周末,你不用買別的東西,就買盆君子蘭送她,她都會很開心。”年瞿暘忽然道。

希和一愣,而後點頭:“我記住了。”

她神色乖巧,年瞿暘的神情放鬆了些,握住了她的一隻手:“至於我父親,雖然這周末會回家,但你隻要將我母親哄得開心,就不用管他。”

“……”希和腦袋裏有黑線掉下。

她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要是你父親和大哥,始終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你會怎麽樣?”

說完這句話,她似乎有些緊張,本是被他握住一隻手,變成了自己把玩他的一隻手。

下巴被麵前的男人給抬了起來,年瞿暘深深的看進她的一雙眼眸裏:“如果他們始終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你會怎麽樣?”

希和一愣,隨即便斂下了眉:“……我不知道。”

“不相信我能護住你?”年瞿暘似笑非笑的問道。

希和頓了頓搖頭:“沒有,我相信你。”

年瞿暘忽然笑了起來,他不怎麽在別人麵前笑,倒是經常在她麵前露出笑容。笑過後,他突然問道:“今天對我說了謊了,嗯?”

希和的身子微微僵硬起來,良久,她別開了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年瞿暘的眸光變得深了,忽然將她緊緊的擁進了懷裏。

“明明在華信公司樓下站了一會兒了,卻說自己是在最後慕靖桓打我的時候才下來的。希和,你聽到慕靖桓說了什麽,現在,開始懷疑我了?”

他的聲音低沉性感,帶了一絲的黯啞。

希和不出聲。

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嘴唇忽然被重重的咬了一口氣,年瞿暘微氣的笑了笑:“不說話?別告sù我,你寧可去相信慕靖桓的話,也不相信我。”

他的話帶著調笑的語氣,可擁著她身子的手卻死死的收緊。

希和咬了咬唇,見他直直的盯著自己的眼睛,腦海裏從剛剛上車後就開始盤旋的疑問便冒了上來。

“不是說了有什麽事情都說出來嗎?你難道希望我們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而生了嫌隙?”年瞿暘的眸光沉了一些。

希和的心一跳,她忽然別開了頭:“我沒有懷疑什麽,他說的有關年家人的話我也沒有相信,我信你是真心對我好的。隻是……”

“隻是什麽?”年瞿暘的心微提,希和果然不是後來才到的樓下。

他將她的下巴捏過來,視線不容她逃避。

希和的身子顫了顫,咬了咬唇後,終於忍不住小聲的問道:“慕靖桓說你從知道我在淮城,就想盡一qiē手段編織了一張大網,讓我如兔子般乖乖跳進你的陷阱裏,可是為什麽會是這樣的?我以前不認識你,他的話,怎麽說得,好像我們早就認識?”

年瞿暘的臉色微變,但很快,快得希和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他的臉色便又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你相不相信一見鍾情?”他看著她,一字一頓的道。

希和愣怔住,不知道自己是該點頭還是搖頭,終究還是問了一句:“你曾經見過我?”

“嗯。”年瞿暘很快的回答,“以前在淮城見過,但並不知道那時你是慕靖桓的妻子。後來再遇上,得知你的婚姻並不幸福……”

後麵的不用說,兩人心裏都明白了。

希和的眉頭微蹙,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忽然,年瞿暘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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