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出鳳女

玉錦

正文 八十八章

書名:重生之嫡出鳳女 作者:玉錦 字數:7239

興聖宮中一盞鮮血之中,綠色的嫩枝漸漸生長,泛著清脆的光芒。

瑾榮接過金瘡藥敷在手上的傷口之處,手上已經是第二道傷痕了,還有一日碧落草成,三弟的毒也便解了吧,裳兒,是否能夠安心了……

瑾榮苦笑著接過涵蒼遞來的繃帶將手上的傷口簡單包紮。

“瑾榮”雲軒快步飛入正殿之中,一陣疾風吹起瑾榮的衣角,帶著些許涼意。雲軒定眼看著瑾榮受傷包紮的手掌,眼中一沉。微微歎氣道,“抱歉”

瑾榮聞言微微一笑:“怎麽?跑我這道什麽歉?”

“這可是碧落草?”雲軒低眉問道。

“嗯”瑾榮微笑著點了點頭,“過兩日我便需護送和修容前往北狄,京城之中多加小心。”

雲軒見瑾榮不願多說,微微歎氣,此事恐怕自己最不適合討論,裳兒是自己的親妹妹,瑾榮是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自己無論如何說均是不是,所幸由他們去吧。

“宮中可有異動?”雲軒皺眉問道。宮中幕後之人還不清楚,巴雅爾那邊成了死結,能著手的地方隻剩下葉氏和麗昭儀,均是後宮妃嬪無確實把握不便押解審問。而他們兩人到底知曉多少還不得而知。

“目前還未見對裳兒不利的動態,倒是有人想對和修容動手。”瑾榮雙目微沉,那日雲裳軟轎出事可並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為了和修容腹中的皇嗣?”雲軒皺眉問道,“目前眾皇子已成年,且不說和修容所懷是否是皇子,即使是皇子對誰人能構成影響?”

國宴之時對裳兒下手,意圖取得虎符,從這點來看應是具有勢力之人,無論是想顛覆舅舅的王朝,還是想奪了皇位。

難道想謀害和修容之人是後妃,隻為爭寵?此兩件事不是同一人所為?

兩人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此事暫不清楚,內務府那邊我也查證過,沒有可疑之處。”瑾榮輕聲說道。

“嗯,此次出使北狄,那人如若想動手,這便是最好的機會。”雲軒沉聲道。

“的確,此行路途遙遠,一旦和修容有損,到時候查證起來更是麻煩,如若誤了談判,恐怕和修容與我均無法交代。”瑾榮嘴角含笑緩緩說道,眼中閃著冰冷的光芒。

雲軒聞言嘴角微揚,接過涵羽呈上的茶盞,輕輕說道:“恐怕你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嗯”瑾榮微微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對著雲軒道:“去書房一敘。”

“好”雲軒微微一笑,此行北狄暗藏洶湧,隻是不知鹿死誰手。

夜色漸深,宮中各處點起明亮的宮燈,皇宮之中漸漸恢複寂靜。

禦書房中燈火通明,上官禦一席明晃晃的九龍盤雲雲錦龍袍,端坐在玉案之上,提著朱砂玉筆在奏折上仔細批閱。

“皇上,已經亥時了,皇上多日不曾召喚後妃,今日是否?”高峰接過上官禦批閱好的奏折,放於一側,小聲問道。

上官禦緩緩接過奏折,抬眉道:“召和修容”

高峰一愣,笑著說道:“皇上,和修容身懷有孕不足三月,恐不便伺候皇上,是否……”

“去傳吧,朕今日想見見她。”上官禦平靜的說的,眉宇之中隱隱帶著些許不易覺察的溫柔,和修容有些像她吧,卻透著不一樣的堅毅。上官禦的腦中閃現出那日娜仁托婭求情的樣子,明明擔心的雙手緊握,仍然不願放棄她的家國,這樣的女子,甚好。

“是,老奴這就去。”高峰微笑著躬身準備退下。

“等等,擺駕含章殿。”上官禦起身說道。

“是,擺駕含章殿!”高峰上前扶著上官禦緩步繞過玉案,接過小德子遞上的裘衣替上官禦披好,道:“這夜著實有些涼了,和修容身懷有孕的確出行不便,如若想雲裳公主一樣遇著軟轎壞了,可就麻煩了。”

“裳兒的軟轎壞了?”上官禦微微皺眉問道。

“是,昨日內務府來報,雲裳公主乘坐的軟轎轎杆斷了,雲裳公主險些傷著。”高峰擔憂的說道。“今日因軟轎之事,雲裳公主、二殿下均問過一遍。內務府的總管擔心特地稟告了老奴。”

“怕是尋你來求情吧。”上官禦輕笑著說道。

“老奴不敢”高峰連忙福身道。

“罷了,無礙,裳兒也不是計較的個性,日後小心。”上官禦擺擺手道,轎杆斷了卻引起了雲裳和瑾榮兩人的重視,恐怕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後宮之中終究不太平。

“謝皇上隆恩。”高峰微微鬆了口氣,笑盈盈的扶著上官禦上了龍攆往含章殿而去。

此刻的含章殿中,娜仁托婭正拿著一本《大學》輕聲誦讀,清脆甜美的聲音在含章殿的正殿中悠悠傳開。

“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

“物有本末,事有終始。”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卻並未覺著突兀,卻似是增添了幾分意境。

娜仁托婭聞言一驚,慌忙起身微微福身道:“臣妾參見皇上”

“起身吧,怎麽看起這書了?”上官禦拿過美人榻旁的書問道。

娜仁托婭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回皇上,臣妾今日請教了蔣太醫,蔣太醫告知臣妾,胎兒與母親心心相惜,臣妾說的話他均能懂得,臣妾便想和他多說說,都說天朝儒雅淵博,臣妾便去討教了雲裳,拿了這本書來。”

上官禦點了點頭道:“覺得此書如何?”

“嗯,臣妾懂得的淺薄,但覺著甚好。”娜仁托婭笑著回道,在剛剛知曉自己懷有身孕之時,自己並沒有這般上心,總想著這孩子不過是邀寵的工具,甚至在雲裳中毒之時,自己能毫不猶豫的打算犧牲掉他。

可是,經過了這一切,自己竟然那麽的放不下,那麽的期待著這個孩子的到來。

娜仁托婭的右手不經意的撫在平坦的小腹之上,眼中閃著溫柔的光芒。上官禦忽的覺得心跳為之一窒,上前兩步伸出右手疊在娜仁托婭右手之上,笑著說道:“此去北狄路途遙遠,朕命你必須平安歸來。”

“皇上……”娜仁托婭眼中一震,抬眼對上上官禦深邃的雙眸,一時間竟然不知說些什麽。

“時辰不早了,早些歇著吧。”上官禦低聲說道。

娜仁托婭心中一驚,自己有孕在身皇上也是知曉,現在卻……自己的身份恐怕……娜仁托婭臉色微白,低眉道:“是,臣妾服侍皇上就寢。”

冰蓮、冰菱眼下焦急,剛要上前相勸,卻被高公公偏身擋住,隻見高峰暗暗對著兩人搖了搖手,冰蓮、冰菱隻得擔憂的看著娜仁托婭扶著上官禦入了內室。

“高公公,奴婢自知皇上垂愛是天大的榮耀,可是我家小主……”冰菱擔憂的說道,心中早就將皇上等同於色欲熏心的昏君,罵了不知道多少遍。

“是呀,高公公,我們小主體弱恐怕……”冰蓮眼中含憂,眼神不住的瞟著那緊閉的房門。

“瞧您兩位姑娘著急的,皇上哪能不知道這些,你們呀,就別擔心了,候著吧。”高公公笑著擺了擺手,兩人無奈隻得退到一邊緊張的等候著,冰菱急的都想衝出去將蔣太醫拉來一起候著。

約莫過了三刻,一直讓冰菱、冰蓮兩人擔憂的聲音並沒有傳來,兩人緊張的神經方才緩緩放下。而此刻的後宮卻因含章殿的一幕引起了不小的波瀾。

“什麽?你說皇上去了娜仁托婭那個狐狸媚子那裏?”麗昭儀憤怒的問道。

“回娘娘,剛剛得的信,說皇上擺駕去了含章殿,現在,恐怕已經安寢。”侍女恐慌的回道。

“你在說一遍!”麗昭儀厲聲問道。

“娘娘……”

“啪!”麗昭儀上前抬手便是一耳光,頓時侍女白皙的臉頰上印著通紅的手掌印,“那個賤貨懷有身孕還不忘勾引皇上!”

依白將剝好的蜜橘遞了一瓣至麗昭儀唇邊,笑著說道:“娘娘莫氣,依奴婢說,這倒是好事。”

“依白,你現在也來氣我?”麗昭儀氣急敗壞的說的。

依白輕輕一笑:“娘娘有五皇子傍身,又有江南娘家依靠,地位穩固,她一個和親公主如何能比擬?更何況還未過三月,胎位可是不穩的很。”

依白笑著替麗昭儀捶肩道:“娘娘當日懷著五殿下時,小心謹慎,可是不曾侍候皇上,而娜仁托婭,現在為了固寵竟然動了那樣的手段,試問她腹中的孩子還能保得住嗎?”

“你說的倒是,隻是,萬一保住了?”麗昭儀皺眉道。

“娘娘莫要心急,她不是還有兩日便要出使北狄嗎?到時候路上顛簸,再加上行房,這孩子怎麽能保得住。”依白冷笑著說道。

“行房?”

“嗯,之前葉氏沒能完成的,這次便一下完成了吧?”

“你說的是……上官瑾榮?可上官瑾榮向來謹慎,恐怕不行……”麗昭儀皺眉說道。

“娘娘,這隨行之人中可不僅有上官瑾榮,娜仁托婭這般不堪寂寞,不甘寂寞勾引二殿下不成,便勾搭上了侍衛,致使出使路上便滑了胎,送回宮中,到時候……”依白惡毒的說的,眼中閃著算計的冷光,如毒蛇吐信,好不險惡。

“嗯,秘密安排下去,至於那邊,暫時別說了,本宮也是煩夠了他們。”麗昭儀不屑的說道,整日高高在上的樣子,也真是煩躁,前些日子還平白被教訓了一頓。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安排。”依白輕笑著起身出了長春宮。

隻是在他們均未注意到的地方,剛剛挨打的宮女眼中閃著戲謔的光芒,轉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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