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蜜愛:厲少太傲嬌

唯洛洛

977 相見不如懷念

書名:暖婚蜜愛:厲少太傲嬌 作者:唯洛洛 字數:5246

被拒絕的傷痛,遠沒有看見她時的回味來得更有衝擊。

夜色深沉,樓下的配車已經準備就緒,傅寒深手裏接著他早些時候預訂的那件禮服。輕薄的材質,卻如千斤沉重。

他低低的笑了幾聲,比起哀痛更多的是嘲諷。

“我以為,至少會是因為靳芷煙或者其他的人。”

他沒想過,最後失敗的原因,竟然是身份。

嗬!也罷,勉強來的感情,倒不如眼前的現實更讓他能夠接受。

陶靜拒絕了傅寒深後,便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心髒像是得了重感冒,跳動的沉重又猝不及防。

直到房門外傳來沉悶的防盜門關閉的響動,她的身子才輕輕的顫了顫。

“我是不是瘋了?瘋了吧!才說那樣的話!現在又算什麽!有什麽可痛的!”

明明是她先說的放棄,先說的拒絕,但心先痛的也是她自己。

臉上早已因為琉璃般的淚珠而冰冰冷冷,她沒去碰,仿佛是希望那份冰冷能夠麻痹自己疼的厲害的心。

房間靜悄悄的,她抱著雙膝,坐在毛毯鋪就的地板上,眼睛放空發著呆。

不一會兒,濕熱的淚再次滑落眼角,順著幹淨的臉頰一路向下,毫無阻礙。

她就這樣靜靜的坐了許久,直到連站起雙腳都發麻發脹,她才結束了這種趨近於自虐般的行為。

廳室裏的圓桌上,淡粉色的禮盒方方正正的擺在那,不偏不倚。

陶靜的眸閃過波瀾,而後手指下意識的就觸碰上了蕾絲的邊緣。滑整的微凸形狀,讓她的心也隨著起伏不定。

淺米色的開襟禮服就這麽靜悄悄的躺在裏麵,仿佛時刻等著有人能夠將它的美麗綻放於人前。

她看著男人細心的甚至配了相同款式的配飾和鞋子,有濕潤的水,滴答滴答的落在褶皺的位置。

就讓她放肆一次,就一次。

跪坐在地上,不管冰冷的地麵在這天寒地凍的日子有多難熬,她就那般的哭著。

那般的悲傷沉痛,仿佛苦盡了這段時間裏的所有痛苦。

門扉被從外輕輕的打開,她壓抑著的哭聲從細窄的門縫內緩緩流瀉而出。

門外的男人靠著牆壁,雙眸輕闔。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任由她在自己身邊東猜西想。

傅寒深掩飾眼底的神情,而後重新將門關上,留給屋裏哭泣的女人,全部的自由。

一夜,他都不曾回過家。一夜,他都在朋友的酒吧裏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酒,越喝卻是越清醒。

如果理性一點,陶靜不會想要丟掉這份工作。管吃管住,甚至還包下後半生的工作。

但此刻的她,心裏對著雇主有著異樣的心情,這份心情不止會影響自己的工作,更會影響到雇主的心情。

陶靜離開公寓的時候,剛好是淩晨一點。

鍾聲敲響的時候,房間裏的燈亮得通明。

一如她來時,不多的行李。桌上依舊是那個禮盒,還有家門鑰匙,以及一封感謝信。甚至是回國的西蒙也收到了一封郵件。

她看了眼身後已經變得十分熟悉的家具,喟然一歎,仿佛這樣便能夠抹去這些日子裏的全部遭遇。

上層社會的感受,她就當做了場夢,全都摸了個遍,然後抽身離開。

這是最好的結局,也是她這個外來人,應該做的。

相見不如懷念,時間一過,都是場春宵梁夢,於傅寒深,於自己。

回到該在的起跑線上,這段時間睜得錢,也夠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傅寒深帶著渾身的酒氣回來的時候,人去樓空。

他問過門衛,對方卻稱女人是在淩晨便拖著行李離開,至於去了哪,並不知情。

偌大的房間,卻沒留下一點陶靜的痕跡。

她將自己存在時留下的所有,都原封不動的放在了這裏,甚至是那個胖墩墩的木刻娃娃。

直到此刻,男人才反應過來,原來他竟然什麽都不曾給過她。

就連想要個念想,到頭來卻是空空如也。

家裏的每個角落,都能讓他想起那個沉默的女孩,而那份想念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得沉澱。

西蒙接到郵件時,便啟程歸來。可依舊是晚了一步,朋友,喜歡的人,陶靜全部都撇了下來。

她說她很對不起,她說“這段時間承蒙關照。”

她說,“希望大家不要再見。”

西蒙質問傅寒深,不是說喜歡嗎?為什麽讓她就這麽離開!

就算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他依舊不能理解他。為什麽不追?

傅寒深也在問著自己,但想起他離去後,她哭得痛苦,他又將所有的暗自傷神咽回了肚裏。

她的痛苦那麽深,都是他無形中造成的。這就像是一場報複,老天報複他的自信過頭,報複他太不把她當回事。

“追了,然後呢?就能讓她回來嗎?既然不想回來,就算怎麽說也是徒然,何必多此一舉。”

他說的極為沒有人情味,冷漠的眼神仿佛鍍上了冰霜,將自己再次隔絕了起來。

陶靜離開以後,靳芷煙舊事重提,希望能夠和他重修於好。

出乎意料的,傅寒深竟然答應了下來,甚至是回家,他都一一照做。

外界皆稱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甚至是傅夫人,曾經引誘過他的繼母,也對他的選擇讚不絕口。

隻有西蒙他們,真心的朋友卻對他的反應感到不可思議。

他曾經痛苦的時候,他們都有目共睹,如今卻這般聽話,難道入了魔?

“寒深,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陶靜?”

西蒙揪著他的衣領,頭一次,調笑的口氣變得認真到嚴肅。

“沒有。”男人冷冷的撇開一抹豔陽般的笑容,回答的十分幹脆。

他氣得真想打他一拳,把好好的姑娘給嚇走不說,這會兒又承認從來就沒動過心。

“幸虧陶靜走了,不然為你這樣的男人傷心,還不如跟著我走呢!”

西蒙啐了一口,冷哼著離開。即使作為朋友,看著他這樣的墮落,還是讓他無法接受。

是個男人,就應該勇敢的追求真愛。像個聽話的孩子是怎麽回事?他早過了諾諾應聲的年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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