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用功是好事,不過這樣過於廢寢忘食對身體來說,卻不見得是件好事。
唐錦年出門買了兩袋速食餃子,又給她帶了瓶果汁。
“展展小朋友,過來吃飯。”
煮好了餃子端上餐桌,他像個老媽子似的對那個學得忘我的女孩念叨著。
就連唐錦年自己都覺得,他越來越有當賢妻良母的潛能了。
做菜對他來說,目前還是個高難度項目,但這種扔水裏煮一會兒就能吃的活,他還是能幹的。
叫了展顏半天,也聽不到答複。他臉一僵,過去一把將她手裏的筆記奪了過來。
“先吃飯,吃了飯你愛怎麽學我都不管。”
若不是雙方家長定期來檢查,他也不會對她的生活方式插手幹預。住在一起的同居人,總不能被外人看出破綻吧!
牆上已經把結婚證裱了起來,為了應付雙方家長的來訪,兩人更是製造出各種能夠證明兩個人婚姻幸福的證據擺在家裏的各個角落。
展顏不甘不願的放下筆,執拗著坐到餐桌前。離開了書本,她才重新感覺到身體傳達的訊息。
餓了一天的肚子,此刻因為鼻息間嗅到的香味而咕嚕咕嚕的沸騰著。
兩袋餃子,她一口氣吃了三分之二。唐錦年雖然對此頗有微詞,但想著她一天沒吃,餓成這樣本就挺可憐了,他何必再去計較呢?
展顏吃飽喝足,在屋裏晃了半個小時後又重新坐回到沙發上,把著書本不放。
越是學習好的人,臨近考試的時候越是要複習到方方麵麵才罷休。
家裏的存糧被吃了個幹淨,唐錦年決定去自家酒吧搓上一頓。他家的後廚,可不比那些五星級的酒店差多少。
囑咐了某人自己要出門,然後離開時從外麵把門給鎖了起來。反正她光研究著學習,也顧不上別的。
夜深人靜,正是酒吧燈火通明的時候。
唐錦年來著他那輛風騷的紅色跑車,從城南飛奔到城北。進了店,直接把服務員叫了過去。
“去告訴廚師長,做幾樣拿手的送到我的房間。”
他匆匆的上了樓,頭次沒理會向他拋著媚眼的漂亮女人們。
當初為了自己的便利,他特意在頂層建了個休息室,以供自己的不時之需。
不過雖然建了這麽個地方,他卻很少落腳。
房間內一應俱全,吃穿用度,更是準備的充裕。
樓上的風格傾向於自然,從外觀上看,像是所有的一切都帶著複古風。他坐在軟床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被他派人給漆成的天空圖案,心緒平靜。
大廚的手藝不是蓋的,七七八八的上了一堆,但僅憑他一人,畢竟是吃不下的,因而吃了大半便讓人端了下去,反正是剛出鍋的還很新鮮。一盤盤放在吧台上,誰想吃,誰就自己拿。
重新回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兩點多了。
他在樓下看到自家的燈光還很明亮,那丫頭不會一直學到這個時間吧?
匆匆的趕上電梯回家,旋開家門,入目的便是某人匐在茶幾上,身子輕輕的起伏著,睡得正熟。
因為睡得太熟,連後來唐錦年把她抱回睡房的事都不知道,還以為是自己睡蒙了上的床呢。
就這樣一直持續了三天,終於迎來了A大學子們緊張不已的考試時間。
“我送你。”
第一天考試,唐錦年很熱情的表示送她去學校。
展顏覺的自己就像個拳擊手,而唐錦年就像是拳擊教練,在自己後方支持著,加油著,甚至還會給自己傳授經驗。
雖然那些經驗於她而言,並沒有什麽用。
大學考試其實和高中沒什麽區別,老師監考,監視器監控,還有金屬器檢測。
就算是她這樣用功的孩子,到了考試的時候也是難逃緊張的命運。
但展顏的那點緊張,在看到樓下唐錦年的身影時便煙消雲散。
其實,連她都說不上來,這個男人與她是個怎樣的存在,似乎隨著相處的時間越發的長久後,她對他的好感也是與日俱增。
盡管他有的時候真的很可惡。
從考試鈴聲響起到等待之後的結束,唐錦年隻覺得自己比考生都要緊張。
手心一張,上麵全是密密麻麻的水珠,匯成一條河,映照在掌心。
擦了擦手上的痕跡,他笑著歎了口氣,他這算什麽?!
教學樓裏先是傳來踢踏的腳步聲隨後便是呼啦啦的學生蜂擁而至。大家的情緒在考試結束後,瞬間爆發出來。
有哭有笑,更有沒心沒肺的開始念叨起午飯吃些什麽。
展顏出來的時候,邊走邊和班裏的第二名對著答案。
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兩個人的選擇題竟然有四五個都不一樣。
她懊惱的厲害,抓了抓頭發,為拿些心裏確定卻依舊緊張的情緒而鬱悶。
“展展!”
唐錦年對她招了招手,喊著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落入她身邊幾人的耳中。
“嘿,你從哪認識的帥哥?”
其中一個女生瞥了眼唐錦年臉紅著打聽著,大學生正是尋找愛情的最佳年齡,因而看到帥哥心動臉紅,也不過是最正常不過的了。
“酒吧裏。”展顏笑了笑,並沒有多加解釋。
大家豔羨著注視著男人漸漸走進的身影,隨著和他的距離越發的縮短,大家的讚歎越發的醒目。
“我訂了酒店,走吧。”
唐錦年現在人群中,宛若鶴立雞群的存在。展顏從未覺得麵前的男人哪裏特殊,但這一刻,她突然的有了那麽點異樣的感覺。
喜歡一個人,有的時候,隻需要一秒。而有的人,也可能需要一輩子。
“小展,你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嗎?”
她身邊的幾個女生看著她,一臉的迫切,似乎她要是不介紹,就要哭給她看。
“唐錦年,我隔壁的大叔。”
她看了眼穿的光鮮亮麗的某人,突然就來了脾氣,沒好氣的直接叫他大叔。他們倆之間雖然有年齡差,卻絕不到大叔的地步。
“你們好,我叫唐錦年,是展顏的朋友。”
說一點也不介意這個所謂的稱呼,是不可能的。但他現在實在沒有和她吵架的欲望,因而也就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