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歌，你這段時間在忙什麽？是不是跟齊睿有關？”慕思玥握著手機，好奇地問著。
封歌看著剛從醫院拿回來的資料，怒地將文件啪在桌麵，深吸了一口氣，“沒事！”
慕思玥跟她十幾年朋友，聽語氣就知道一定有事，“我覺得你這段時間對齊睿很有敵意？”
“我看他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哼，我遲早會查出來的！！”封歌咬牙切齒地說著最後那幾個字，氣爆了。
“查什麽……”
“慕思玥，這事你別管，有一件事我要問你，你知不知道沈婉兒到底哪裏抽了，她為什麽進巴伯利珠寶？”
慕思玥聽她突然轉了話題，揚揚眉，如實開口，“不知道。”
“沈婉兒在公司雖然受同事追捧，不過她做事也很規矩並沒有使用什麽特權，看起來就像是在安安分分地上班……”
封歌秀眉緊皺，一臉不同意，“她這位沈家千金不可能沒事就跑出去受苦！而且據我所知，沈婉兒上學有一段時間休學，她身體不好，不過我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麽毛病，思玥，你能不能幫我問一問……”
“為什麽突然這麽關心沈婉兒的事，你跟沈曜天已經離婚了，你還想要搭理沈家的事嗎？”慕思玥倒是覺得稀奇。
封歌沒有回答她，反而聲音嚴肅叮嚀，“你不能去問齊睿，最好找莫向晚，莫向晚曾經跟沈婉兒在美國療養院一起接受治療，她應該知道……”
不能問齊睿？聽到封歌這些話……
慕思玥握著手機，腳步不自覺地走到陽台處，目光緊緊地落在東院後花園涼亭處，今天是周六，齊老爺子有習慣用完早飯之後，會強迫齊睿陪他下象棋。
他果然在陪老人下象棋。
“封歌，你到底發現了什麽？”慕思玥的聲音漸漸清冷，目光緊緊地落在涼亭那邊。
而這時，在涼亭那邊的齊睿像是感覺到了什麽，猛地抬頭看去，視線正好與東院別墅二樓陽台的女人對視上。
齊睿像是非常意外，眼瞳微微一亮，像是注意到了慕思玥神色奇怪，右手持著一枚棋子遲遲未落下，隻是深沉盯著她。
遙遙地對視，兩人的目光都有些複雜意味不明。
慕思玥心口閃過一些不好的預感，像是逃避問題一樣，她快速地轉身，腳步朝房間裏走去。
慕思玥沒有再執意地追問封歌發現的事，反而恢複了平時淡然地聲音。
悠悠地開口，“莫向晚前幾天跟沈夫人通電話，一直在聊著沈婉兒的婚事，據說沈婉兒要求太高，所以一直沒有找到適合的。至於沈婉兒的病，我暫時沒有聽到任何消息。”
慕思玥說完，目光迷茫地落在牆壁時鍾上，看著指針一下下擺動，她的眸色也漸漸深沉。
封歌讓我問沈婉兒的病？沈婉兒在我早產前幾天曾經病發，被齊睿親自送入院……
“思玥，你相信我，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害你，我隻是想弄清楚了再告訴你。”封歌那邊突然傳來聲音，讓慕思玥猛地回神。
“嗯。”慕思玥輕笑一聲。
“封歌，我不知道你在折騰什麽，就算是……跟齊睿有關，”她的話頓了頓，鄭重地強調一句，“總之，你要注意安全！”
封歌沒有與她多聊，直接掛斷了電話。
“為什麽不多問一些事，慕思玥查起來比我們簡單……”此時符陽正站在封歌對麵，不解開口。
封歌朝他瞥了一眼，聳聳肩笑道，“我再多說一句，她可能就會猜出來了……符陽覺得以前我們高三畢業旅行雪崩，我失蹤那天，慕思玥為什麽能找到我……”
符陽回憶起從前，一時很是感慨。
高三的畢業旅行，因為同屆考出了一批極優秀學生，有外資和學校讚助他們到國外旅行，可偏偏封歌貪玩離隊又倒黴遇上的雪崩，當時他和慕思玥知道後都嚇傻了，當時的警方也派了大批人手過來搜找，最後卻是慕思玥找到了封歌，符陽一直都覺得很不敢置信。
“那現在你打算怎麽辦？”符陽回收思緒，淡淡反問。
封歌目光落回桌麵一張普通長相中年女人照片上，咬牙切齒地道，“我們現在就過去找她！”
而就在同一時間的沈家。
“婉兒，你到底打算做什麽？”沈夫人歎了一口氣，“你今年再過幾個月就是24歲，你也知道我們圈子裏的女人，越早結婚越有優勢……”
“媽，你是擔心我嫁不出去嗎！”沈婉兒像是被沈夫人念叨著有些生氣，“就連慕思玥也能嫁給齊睿，我怎麽可以嫁得比她差！”
一說起齊睿，沈夫人臉色更加憂愁，“婉兒，當年你真的不應該拒絕齊沈聯姻，現在……”後麵那些話，作為母親沈夫人也不知道怎麽開口，那姓顧的死窮鬼居然將唯一值錢的定婚信物也拿走了，簡直就是譏諷！
“媽，我說了，我的事你不用擔心，我自己會有安排！”沈婉兒嬌甜的聲音裏盡是不滿。
然而沈夫人依舊繼續勸說，“婉兒你真的不考慮考慮方家的小兒子嗎？人家真的很有誠意，他對你一見鍾情，還說結婚之後將他自己公司股份轉你一半，還有……”
“我對他那破公司沒有興趣！我要最好的！”直到最後，沈婉兒沉著臉，咬牙對著自己母親怒斥一句。
“下周，我要出差半個月，媽你去給我收拾準備一下……”
沈婉兒踩著高跟鞋，沒有看再身後的母親一眼，大步離開了。
沈夫人看著她高傲的背影，倏地心底更加發愁，她的女兒太追求完美了，越是這樣想著，她就愈發不明白，“顧容西到底有什麽好，當初他這麽冷漠，為什麽還要一心向著他……”
……
“出差？”
慕思玥周末兩天都窩在齊家裏休息，偶爾跟齊老爺子搶小奶娃玩，周日剛用完晚餐，突然收到了簡然的電話。
“我不知道呢，能不能讓我考慮一下，一會兒回你信息……”慕思玥聽著簡然說事情急切，公司突然安排這次出差，慕思玥有幸被選中。
若是平時簡然是懶得聽她磨蹭，不過想到慕思玥家裏的男人，便也答應了，“若是你不能去的話，那你盡快回複我，慕思玥如果你真的有心想要提高自己，我還是建議你跟我們去這一逛，可以學到不少東西……”
慕思玥與簡然掛斷電話之後，便下意識地目光看向書房那邊緊閉的房門。
“他會答應嗎？”
慕思玥握著手機有些心不在焉，回自己臥室，“反正他自己平時也出差，我為了工作出差，這也很正常……”雖然這樣嘟囔著，不過慕思玥直覺齊睿不會答應。
“出差？”
就在她在臥室裏煩惱轉圈之際，房門被人突然打開，齊睿目光犀利朝她看去，沉聲反問，“巴伯利珠寶安排你出差？”
慕思玥聽到他的聲音，立即緊張了起來，“是。”
前天因為她捉小偷砸了美術館的事，齊睿還教訓了她一頓，這次談出差的事，慕思玥感覺有些壓力。
“你剛進公司，對珠寶也不熟悉，為什麽要派你出差。”齊睿像是盡量語氣緩和，說話倒是沒有了前天那麽的冰冷，隻是目光依舊落在她身上。
“不止是我，這次威爾和我的上司都會一起去，我還有另外兩位新員工過去學習，”說著，慕思玥朝他瞥了一眼，淡淡補充一句，“沈婉兒也在名單內。”
齊睿眯起眼瞳審視著她，像是在思考，“慕思玥，不……”
而這時，齊睿的手機急切地響起，像是有急事。
慕思玥知道他拒絕，不過想想有些不甘，為什麽沈婉兒能去，她不能去呢。
齊睿聽到這特殊設定的鈴聲，臉色凝重了起來，立即拿起手機，直接走出臥室。
慕思玥見他要回書房，立即追了出去，“齊睿，我想去……”自從前天跟他吵架之後，就沒有跟他多說半句，這下軟下聲音聽起來像是求他。
齊睿緊握著手機，回頭目光複雜在她臉蛋上停了一秒，“必須保持手機暢通……”
慕思玥微怔著，他已經進了書房。
“意思是我可以去威尼斯？！”他們這次出差的就是到威尼斯去。
“太好了……”
慕思玥懶得去管齊睿為什麽聽到那特殊的鈴聲整個人警惕起來，現在她要立即給簡然回短信，然後收拾打包，準備她人生第一次的工作出差。
這興奮的心情跟小學生第一次郊外旅行一樣期待，慕思玥立即拿手機給封歌打電話，想著跟她分享分享，可是封歌的手機一直沒人接聽。
“這個時間了，她在忙什麽？”慕思玥失望將手機往回桌麵，想起昨天封歌盛怒的聲音，立即多了一分思慮。
“封歌？”
此時，齊睿握著手機，目光深沉地瞪著黑空。
“睿少，我們之前並不知道符陽跟封歌的關係，上周符陽到資料室裏翻找少夫人的體驗文件，我們在一個走廊視頻裏發現了他……”
手機那頭的人戰戰兢兢地匯報，生怕齊睿發飆，連忙補充，“睿少，請您放心，符陽並沒有找到任何文件……”
齊睿冷峻臉龐麵無表情，右手微屈，一下下意味不明敲打著窗戶玻璃，沉聲道，“封歌正在查元宵十五那天早產的事……”
“睿少，那天的手術，所有資料都已經刪除了，相關的人員，我們都已經安排出國了，隻是有個護士她上周回老家……”後麵的聲音愈發輕顫。
齊睿並沒有發怒，聲音妖涼地開口，“意思是說，封歌他們現在正在聯係那位護士？”
“是。”手機那邊的人硬著頭皮，顫聲應和。
“睿少，那位護士沒有膽量說出那天的事……我們需不需要處理那位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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