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沉默醉

第227章、酒話

書名:奸臣之女 作者:沉默醉 字數:4231

第二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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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不是沒有手段的人,可她養尊處優慣了,遇到的都是嬌柔孱弱的女子,從來沒遇到過周芷清這樣的渾不吝,那種明著嘲諷,暗中打臉的活計拿捏別人是一拿一個準,可周芷清完全不受影響。

周芷清膽子大,什麽都敢幹,挨了打還能爬起來,避過宮女嬤嬤,潛進徐氏的房間,當著她的麵把她的頭發剃了一半。

徐氏有再多的手段此時也不敢用了,她成天到晚的隻能躲在屋裏,不敢見人。就是世子鵬哥兒早晚來請安,徐氏都隻隔著門和他說兩句便匆匆打發。

她有心再叫人,直接弄死周芷清,可到底是心有忌憚,生怕她下回真的挖了自己的心肝。有心在吃穿住行上為難她,橫豎托的都是奴才們的名頭,她要怪也怪不到自己身上。

哪知道周芷清才不管是誰的過失,旭哥兒的飯菜不好,她直接打上門來,也不罵也不吵,隻說要求見娘娘,懇請她給個公道。

徐氏叫宮女們推說身體不好,不宜見客,周芷清拿著劍把徐氏院子裏的宮女追的雞飛狗跳,慘叫連連。

嚇得徐氏叫人把門鎖上,連桌椅都堵上了,就怕周芷清會衝進來。

周芷清在門外揚聲道:“娘娘病中喜靜,不願意見客,我也不好多打擾。可民以食為天,我吃不好喝不好脾氣就不好,免不得多來給娘娘請安,還請娘娘見諒。”

她說得這麽直白,徐氏哪還敢怠慢她們娘倆?隻能打掉牙齒和血吞,叫底下人不得再為難她們。

徐氏氣苦,打又打不過,手段用在周芷清身上又不抵用,隻能好吃好喝的奉養著她,這和請個祖宗進門有什麽區別?

徐氏三天兩頭給嚴真玨寄信。滿紙泣淚。都是添油加醋告周芷清的黑狀,訴說自己的委屈。

嚴真玨百事纏身,看到她一封接一封的寄信,到底還是拆了。可等著拆了信讀完了。簡直是哭笑不得。心道:你招惹那煞星做什麽?這不是自己作死嗎?周芷清在京城裏是有名的小霸王,也就是跟著嚴真瑞去西北幾年這才消停了,徐氏一個閨閣弱質。能和周芷清比嗎?就她那渾勁,估計也就是老四能製得住。

製得住也白搭,老四到了還是栽到這女人身上了。

嚴真玨請嚴真瑞過來喝酒。

嚴真瑞一路上酒就沒斷,嚴真玨假借替他身體著想之名,請了隨行軍醫給他診脈,確定他內力盡失,如今也就是剩個花架子,實在沒什麽可懼怕的,這才徹底放心。

麵上勸他少喝別酒,嚴真瑞根本不當回事,該怎麽喝還怎麽喝。

等他進來,嚴真玨先聞到一陣酒氣,也不知道他幾天沒洗澡了,一身的酒臭味。嚴真玨下意識的摒息,捏著鼻子和他見禮。

嚴真瑞踉蹌著坐下,先看桌上,見隻有八個菜,沒有酒壺,便道:“太子好吝嗇,說是請兄弟喝酒,酒呢?怕我喝窮你不成?”他說著就起身:“既然無酒,那我也不喝了,殿下回見。”

嚴真玨搶上前拽住嚴真瑞的手臂:“老四,你且容本王說句話。你我兄弟,我看你這樣實在是痛心,這酒不是什麽好東西,極傷身體,你平日裏喝得也不少,今晚就別喝了,你我兄弟好好坐下來說說話,行嗎?”

嚴真瑞用力甩他:“有什麽好說的?我現在就想喝酒。”

要是從前,嚴真瑞這一下子能把嚴真玨甩老遠,可這回嚴真玨連動都沒動,隻手臂動了一下,可還是牢牢按在嚴真瑞的手臂上呢。

嚴真玨將他按回椅子上,道:“好好好,你要喝酒還不簡單,本王這就叫人去拿酒。”他使了個眼色,便有底下人去取了兩壺酒,嚴真瑞一下子來了精神,聞著酒味便興奮起來:“好酒,好酒。”

嚴真玨笑笑,舉杯對嚴真瑞道:“我們兄弟好久沒坐下來喝酒了,來,本王敬你。”

嚴真瑞端起酒盅,一飲而盡,嫌不過癮,徑直端了酒壺往嘴裏灌。

嚴真玨歎氣道:“老四,你何必如此自苦?人生一世,哪能一輩子一帆風順?從前你年輕,做事太過任性,治軍太過嚴苛,傷了百姓和朝臣們的心,父皇也是為你好,不欲你成為眾矢之的,這才卸了你的軍職,可其實父皇心裏還是有你的。你且好好養著,等過個三五年,事態平息,父皇氣也消了,你不照樣是宴王嗎?”

嚴真瑞放下酒壺,朝著嚴真玨一笑,道:“太子殿下不必勸我,我心裏都清楚著呢,你說得對,從前我隻顧著習武、練兵、打仗,連什麽是生活都不知道,過得和個木頭人似的,有什麽意思?現在這樣挺好,我無事一身輕,每天也不用操心糧餉,也不用關心如何排兵布陣,更不必巡城,在戰場上和人廝殺,每天睡到大天亮,隻喝喝酒就好。”

嚴真玨知道嚴真瑞和自己沒有真話,他也不會假惺惺的再多說什麽,隻道:“你還年輕,可膝下隻有一個旭哥兒,要不本王回去和父皇說說,再給你身邊多添幾個人?”

嚴真瑞道:“不用,女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多了有什麽用?煩。”

嚴真玨笑道:“那是你不懂其中的樂趣,真懂了,就不會這麽說了?說起來本王挺好奇的,你不是納了周品的小女兒做側妃麽?怎麽無緣無故就把她廢了?要是不廢的話,現在你們一家人也還能在一起,起碼能寬慰寬慰你。”

嚴真瑞嗤笑一聲,道:“那女人就是個白眼狼,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反咬你一口,養在身邊就是個禍患。廢了才好,不然現在和我圈在一塊,不是我吃了她,就是她咬死我。”

嚴真玨倒是深有感觸,這周芷清進太子府才多長日子,愣是把個太子妃逼得尋死覓活的。他現在也懷疑了,這女人雖然長得有幾分姿色,又頗為年輕有活力,可自己哪有那個精力整天由著她上竄下跳?把她製服也不是不行,可就像老四說的,不知什麽時候就咬你一口,那可就沒意義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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