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沉默醉

第201章、亂起

書名:奸臣之女 作者:沉默醉 字數:4730

送上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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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管事陰暗暗的給韓渠下了回絆子,可收效甚微,嚴真瑞不僅沒著惱,還重賞韓渠。

韓渠莫名其妙,及到後來發現自己有兩幅畫丟了,他也不敢聲張,畢竟畫中人是周芷清。他還沒那麽蠢,敢把這事公之於眾。人心難測,不管他和周芷清之間是否清白,一旦暴露出來,這就成了醜事,清白也是不清白,於他,於周芷清,都是要命的事。

喬管事心下疑惑不解,韓渠小心翼翼,周芷清無知無覺。

轉眼開春二月,嚴真瑞奉命帶兵十萬進入韃靼。這一戰持續了半年,等嚴真瑞回來,都進入八月了。

小世子已經快一周歲了,嚴真瑞走時他還是個任事不知的娃娃,等他回來,旭哥兒都會走,會叫娘了。

當然,他叫的是乳娘。

嚴真瑞於他來說是個太陌生的人,尤其他風塵仆仆,披戴鎧甲,沉肅的臉上沒有任何溫柔和笑意,旭哥兒當即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他轉著腦袋尋找熟悉的奶娘和服侍他的丫鬟仆婦,可嚴真瑞在這兒,誰敢妄動?

嚴真瑞一把就抱起了旭哥兒。

他身上鎧甲冷硬,手臂用力過度,旭哥兒是處處不舒服,可扭又扭不走,又無人救他,他哭得更厲害了。

旭哥兒哭著喊“娘”,喊得嚴真瑞一愣。他抱著旭哥兒,沉著臉問:“誰教的?”他不在府裏這些日子,難道喬叔放水,讓那女人回來過?

乳娘顫巍巍上前,幾乎要暈過去:“回,回王爺,小世子叫的是,是奴婢,不是……”誰有膽子敢教他娘這個字眼啊?不要命了?

就乳娘這詞還是不經意間他自己學會的呢,平素也沒人當回事。哪知王爺一回來就撞上了。眾人簡直嚇得魂飛魄散。

嚴真瑞說不出是失望還是高興,沉默了一瞬,這才揮手叫她們都下去。乳娘是一步三回頭,實在是旭哥兒哭得太厲害了。可嚴真瑞在這兒。和老虎似的吼著。誰也不敢賴在這兒。橫豎那是他的親兒子,他愛怎麽對待都是他自己的事。

等人都走了,嚴真瑞拍了一把旭哥兒的屁股。道:“臭小子,你知道娘是什麽意思嗎?”

旭哥兒哭累了,委屈的咬著手指和他對望。他當然無可回答,嚴真瑞便拿了果子哄他,等他不哭了,才把他放到床裏自己玩兒。

嚴真瑞寫了奏折,閑來無事就抱著這帶著奶香的娃娃一起玩。

旭哥兒倒不是個愛哭的孩子,漸漸和嚴真瑞熟悉,逃不掉,躲不開,索性順其自然。喬管事討好的對嚴真瑞道:“小世子對王爺還是有些印象的,這就是父子情深,不論什麽時候,爺倆就是爺倆。”

嚴真瑞狀似無意的問:“廢園那邊可還安生?”

喬管事怔了一瞬才點頭:“安生,安生。”

何止是安生,簡直安生得過了份,那位前側妃娘娘就和要在那紮根發芽一樣,因著王爺不在府裏,喬管事對她更是有求必應,現下她把廢園打理得和菜園、花園差不多。

可嚴真瑞隻問了這麽一句,便再無其他。

喬管事也摸不清他到底怎麽想的了。要說王爺把周芷清忘了?可隔了這麽久,他回來第一件事就是來看旭哥兒,第一個關心問起的也是周芷清。

但要說沒忘?這神情、這態度,怎麽也不像念著舊情,想要破鏡重圓的架勢。

嚴真瑞才不會向他解釋,轉過頭又忙他自己的去了。

過了八月十五,京中有聖旨到,著他帶著旭哥兒回京。

消息傳開,闔府平靜,隻嚴真瑞更忙了,幾乎每天都和幕僚們在一起,有時候商議事情商議到天明。

消息傳到周芷清那裏,她也隻是愣了會兒神。

這一年,她是可以自由出入廢園,可暗處有多少雙眼睛她不是不知道。整日寄情於花草和蔬菜之間,也是迫不得已的事。

嚴真瑞在與不在,府裏把小世子都看管得滴水不漏,她連偷偷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這一年,周芷清是徹底死心了。這孩子,就當她是替別人生的吧,打小就不在一起,即使見了麵,難道她要撲上去抱著他哭,說自己是他娘?

不被旁邊人攆走,不被嚴真瑞打死,也隻會讓小世子嚇死:這是哪兒來的瘋女人?

如今他要和嚴真瑞回京,他或許就要娶了正妃,有了正妃,這孩子勢必要被王妃撫養,那就更沒自己的事了。

周芷清悄悄對仙芝道:“仙芝,我想離開王府。”

仙芝幾乎沒有一點兒猶豫,隻問:“什麽時候?”

周芷清知道嚴真瑞是九月初動身,便道:“等王爺走後。”

仙芝點頭:“交到奴婢身上。”

嚴真瑞離府第三天,廢園大火,等到喬管事接到命令前來救火,房子早燒塌了。府裏侍衛、下人看著熊熊火光,也隻能遙望歎息。火太大,根本闖不進去。

等到傍晚火熄了,於灰燼中發現兩具女屍。其中一個年紀大些,正是負責周芷清飲食的婆子,還有一具已經燒得麵目全非,是周芷清無移。

喬管事不敢耽擱,急送信與嚴真瑞。他並沒有半路折返,隻回了兩個字:“知悉。”

嚴真瑞不在,喬管事查案就沒什麽精氣神,問過侍衛,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隻是半夜三更,廢園忽然起火。

仙芝是最有嫌疑的,喬管事將她掬起來審問,仙芝隻一句話:“奴婢冤枉,若喬管事不問,那就容奴婢死個清楚明白。”

當下就拿刀子抹了脖子。

那利落痛快勁,仿佛不是赴死,倒是什麽好事,迫不及待的一樣。

王爺都不追究,喬管事又沒有頭緒,索性將人處理了,廢園收拾出來,也隻裝事不關己。他本想等著王爺回來再說,誰想嚴真瑞這一去就再無消息。

一月、兩月,嚴真瑞還是沒消息,喬管事這才急了,飛鴿傳書,去京城打探,才知道王爺剛一回京就被陛xià解了兵權,囚禁起來了,罪名是勾結韃靼,意行不軌。至於怎麽個不軌法,誰也不知道,所謂的證據,也以此事涉及皇家機密,隱而不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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