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沉默醉

第189章、難產

書名:奸臣之女 作者:沉默醉 字數:4322

送上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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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美瑜的事在宴王府並沒興起什麽大風浪,就連嚴真瑞聽了侍衛的回報都有些好奇,等到知道前因後果,也不由的哂笑:說她蠢吧,她看起來確實挺像的,可往往做事又出人意料,誰也不知道前頭埋下的伏筆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

如果是無意,隻能說她運氣太好,歪打正著,幫了她的忙。如果她是有意,那麽,她不是她偽裝上去的那麽淺薄和無知。

放出府的那幾個婢女成了活靶子,將流言打擊的如退潮的海水,登時清了個幹幹淨淨。沙灘上不外會留些濃綠的海澡和或破碎或完整的貝殼,可相較來說,周芷清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在這次寵愛保衛戰中完勝。

她自己則並不覺得有什麽可值得稱道的,不管對外做的姿態如何淡定自若,可她知道,這著實是殺敵一千,自損一百的濫招數。

可是生活中哪有那麽多兼顧兩全、盡善盡美的招數呢?她本就不是一個多聰明的人,人心又是最難把握的東西,她連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楚,把握不好,又何談去控zhì別人的心?

等到三個月的培訓、比試結束,她也快到了臨產之期。

選出了十二個最後的勝出者,琴、棋、書、畫、烹飪、女紅各兩名。這十二個侍女容貌秀麗,舉止得儀,周芷清一一看過。問她們都有什麽心願。

先前敲山震虎起了作用,這十二個人都不敢暴露私心,說想要爭得王爺身邊的一個位置,有的人說想做管事大丫鬟,有的人說想服侍周芷清……

周芷清笑笑道:“服侍我就不必了,既是你們從幾百人中拚殺而出,顯見得是有幾分本事的,有一技在身,是你們自己的財富,不愁將來不能出人頭地。但出人頭地。一是要講技藝。二是要講運氣,待在王爺身邊,自是比我身邊機會更多。”

能夠服侍王爺,於這十二個丫鬟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喜。

可她們也有隱憂。不會是側妃娘娘答應的好。一旦她們有了異動。又會斬草除根吧?

可不管怎麽說,府裏空有心大,沒有本事的丫鬟自此息了往嚴真瑞跟前湊的心思。至於有本事的,那就自己抓住機會,各顯神通吧。

八月底,周芷清發動。府裏早備下了經驗豐富的穩婆,周芷清一覺得腹痛,就被送進了產房。嚴真瑞得知情況,隻嗯了一聲,卻並沒有放下千般要務,去守著的意思。

可他明顯心神不寧,勉強和幕僚坐了一個時辰,就借故將人都打發出去了。周品落在人後,上前問詢周芷清的情況,嚴真瑞不欲和他多說,隻道:“一qiē都好,若有消息,本王自會派人通知周大人夫婦。”

周品沒法兒,先前為了穩住周芷清的情xù,他還能見周芷清兩麵,自從他和周芷清關係破冰,父女就再沒機會得見。

他也知雖是父女,可終究身份不便,周夫人毫無品階,無詔不能輕yì入府,嚴真瑞不發話,周夫人也就隻能幹著急,而不得其門。

周品怏怏告退,嚴真瑞還憤憤不平呢:雖說是你家的女兒,可現在是本王的女人,有什麽事,第一時間得本王先知曉吧?你急什麽呀?

他就是不想把周芷清的近況告sù周品。萬一他賴在王府不走,非要留下來守著怎麽辦?哼,要守,守他自己的老婆去。

嚴真瑞坐了一時,見書房內外一片寂靜,連擾人的蟬鳴都沒有了。侍衛們遠遠的站著,不管是酷暑還是寒冬,輕yì不動分毫。那些慣用的服侍的下人,知道他的書房是軍要之地,生怕惹到是非,不是王爺傳喚,寧可繞道走,誰來打擾他?

嚴真瑞煩躁的想:到底內院什麽情況?怎麽沒來個人說一聲兒?

他也不想想,他表xiàn的不冷不熱,底下人隻當他不在乎,既然不在乎,誰還敢討嫌的往他跟前湊?

半個時辰過去,還是沒人來。

嚴真瑞在書房內坐不住了,起身溜了兩圈,有心回昊日居。平時沒事他也不是不能提前回去,可此刻卻愣是有些心虛,好像回去了就表示他在意她一樣。

又半個時辰過去,嚴真瑞走出書房外,遠遠的叫了一個侍衛,吩咐他:“去問問,昊日居內怎麽樣了?”

侍衛領命去了,很快回來:“側妃娘娘臨產,一qiē都好。”

嚴真瑞想罵人。一句話就把女人生孩子的事都說清楚了?這不簡直是廢話麽,“一qiē安好”是百用不爽的敷衍人的話,他剛才還用到了周品身上呢,現世報來的就這麽快?

周芷清到底怎麽樣了?

想著男人心粗,嚴真瑞又招了一個婆子。這婆子腳程慢,可也不過兩盞茶的時間就回來了,這回答的倒仔細些:“娘娘已經開了四指,離生還早著呢,小廚房做了飯食送過去,側妃娘娘用了大半碗,此刻正養精蓄銳。”

嚴真瑞沉吟了半晌,才問:“疼不疼?”

這婆子能在嚴真瑞跟前服侍,自然不是無能無用之輩,也生過孩子,對這些事情很是清楚,便笑道:“女人生孩子,自然是極疼的,沒誰能例外,這與王爺在戰場上受的傷又不相同。”至於怎麽個疼法,怎麽不同,她卻是說不明白的。

嚴真瑞揮手叫她出去,自己卻坐在椅子上發呆,當初她一得知有了身孕,就嚇得不知所措,如今真到了生死關頭,不知道她會嚇成什麽樣?

等到嚴真瑞決定回去看看情況時,已經又過去了半個時辰,他步子邁得極大,神情雖然冷肅,可眼神裏帶了一抹顯而易見的焦慮。

才進昊日居,就見一眾丫鬟忙亂的進進出出,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盆腥紅血水。嚴真瑞腳步頓了下,才開口問道:“這……是怎麽了?”

他自己長年受傷,見血腥是家常便飯,可傷在自己身上無所謂,一落到周芷清身上,他不免蹙起了濃眉。

丫鬟見是他,哆哆嗦嗦的道:“娘,娘娘……難,難產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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