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的隱婚妻

扛大山

第240章、她是我唯一的妻子

書名:首席的隱婚妻 作者:扛大山 字數:5591

“孩子?你想要那個孩子?還要賈雯雯?你置我姐於何地?小寶貝呢?他才剛剛滿月!”摹地站了起來,冉放第一反應是孔承奕根本是想要享齊人之福,所以花憐惜才會那麽地傷心欲絕,“哥,你不能這樣對我姐對小寶貝!這件事我第一個反對!”

“我隻要惜惜和安安,她是我唯一的妻子!”迅速地撅住冉放的手,孔承奕沉著眼,聲音低沉而堅定,“我原本的計劃就是要送賈雯雯母子到國外!”隻是,一拖再拖,紙終究包不住火。

“唯一的妻子?可是你唯一的妻子卻傷心欲絕!”瞪起眼,冉放卻也難消心裏頭的氣,“婚禮那天就知道?卻一直拖到現在?哥,你什麽時候那麽糊塗了?”送走並不是一件艱難的事,卻一直拖延到今時今日?這點他難以理解也難以接受,恐怕花憐惜若是知道了全部更加會深受打擊。

“多多不是一般的孩子,如果是一般的孩子,我當初就果斷送走他了……”一向冷漠無情的他本不該對一個自閉症的孩子有多少感情,可是,當確確實實知道是自己的孩子時,卻怎麽也無法狠下心視而不見,甚至從心底心疼他,想要放手不管卻終究於心不忍,心底甚至苟存一絲能將他治愈的期望。

“不是一般的孩子?有殘缺?”多年的兄弟感情冉放自認對孔承奕還有一定程度的了解,隻是沒想到居然會對一個孩子心疼,這血脈力量該有多強大,足以讓他感到震驚。

點點頭,孔承奕抽出根煙,寂靜而無聲地點燃,幽幽地深吸一口,而後再重重地呼出,腦海裏不斷地浮現陪伴賈多多複診看醫生的畫麵,內心悲涼不已,即使有細微的進步,可是賈多多的一生似乎就被定格在灰白無聲的電影裏,連激烈的表演都不會上演。

死寂地盯著孔承奕悲傷的臉龐,冉放頹然地癱坐在沙發上,“就算那個孩子很可憐,可是我姐和小寶貝呢?你考慮過沒有?”

“我知道怎麽做了,隻是現在有點遲了……我會努力挽救,我不會讓惜惜和安安離開我!”即使腦海浮現的賈多多木訥而哀傷,可是花憐惜絕望的眼神卻宛如一把刀狠狠地插入了自己的心髒,讓他窒息讓他疼痛,他根本無法想象她離開自己的情景。

“哥,我現在隻剩一個姐姐了,她的幸福是我最大的牽掛,所以,我不希望她受到一點兒的傷害,我也不能容忍她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如果她有什麽事,我會對不起我死去的爸爸!”短短的時間不僅失去了父親也失去了花貞貞,原本一個幸福溫暖的家在頃刻間分崩離析,他尚能支撐住,可是看著花憐惜崩潰下去好不容易才重新站了起來,現在又禁受如此的打擊和傷害,他確實很心疼她。

“她傷心我比任何人都難受,冉放,我不能失去她,真的!”好不容易才美人在懷,安安在旁,怎麽可以如此又失去了她呢?可是,她絕望的眼神和冷漠的聲線卻一直在腦海縈繞,讓他連接近的勇氣都被消滅殆盡。

英俊的輪廓愁雲滿布,孔承奕放縱地一口接一口地悶聲灌酒,冉放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借酒消愁,剛來時候的滿腔怒火漸漸地平息了下來,對著他卻又無計可施,煩躁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掏出手機徑直打電話回家。

“小姐呢?還在房間?那小寶貝呢?”俊眉緊鎖,冉放對花憐惜獨自躲在房間同樣地也無計可施,心底擔憂不已。

掛斷電話,冉放回頭,不期然地撞上孔承奕殷切的目光,隻好無奈地聳聳肩,“還是躲在房間裏,孩子都給管家照顧了,是要徹徹底底地哭一場了!”悲慟的哭聲似乎才剛遠去,如今又撕心裂肺,他心底擔憂花憐惜能否經受住此次的打擊。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猶豫不該心存僥幸,是我讓惜惜失望了!”想象著她此刻一個人躲在房間傷心欲絕地哭泣的模樣,孔承奕更加地不能原諒自己,“啪”地放下酒瓶,邁步就想離開辦公室。

“哎,你去哪裏?”見孔承奕站了起來,冉放長臂甚至,直接就拉住了要往外走的人,“奶奶去都吃了閉門羹,你認為你能見到人?”方秀芳和林蕭吃了閉門羹,連帶地自己也隻能對著門板一陣著急地叫喊,也換不來見一麵,而真正的凶手能見到?他絕對覺得不可能。

“我不能讓她一直這樣一個人傷心,我寧願她對我發脾氣,寧願她罵我,寧願她將所有的傷心都發泄到我身上!”甩開冉放的手,孔承奕執意地想去見花憐惜,想讓她別在這樣折磨自己。

“可是我寧願她這樣獨自發泄出來,或許發泄了就能冷靜下來了,或許……事情也不會那麽糟糕!我並不希望她像之前那樣壓抑自己的情緒!”轉念一想,冉放對花憐惜的精神狀態心有餘悸,害怕她像之前那樣將自己收藏起來,所有的情緒都被壓抑,或許現在能撕心裂肺地哭泣也並不是一件壞事。

想起花憐惜之前呆滯的狀態,孔承奕頓住腳步,終究還是緩緩地垂下手,被說服地頹然走到沙發上,“冉放,我從未想象我也會有今天,我以前並不覺得自己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也並不覺得我會是一個適合家庭生活的人,可是……當你真正地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所有的一切你都會不由自主地去期望,去實現,想擁有更多,而事業上的得意與成功都變得無所謂有,隻有住在你心裏的人,被你牽掛的人,才能占據你的思緒,你的所有念頭,隻有她幸福開心你才會有成就感,才覺得生活有意義!”

低低地“嗯”了聲,冉放也疲倦地癱坐在沙發上,視線落在指尖滑動的屏幕上,遲緩地點開號碼,孔承奕的一字一句似是刻在腦海,不斷地重現,耳膜躁動,幾乎衝破了他的理智。

“幸福開心?”呢喃自語,冉放緩緩地閉上眼,漸漸地浮現銀鈴般的笑聲和淒然滴淚的絕望模樣,摹地睜開眼,心髒像是被揪住了般地窒息。

“嗯,隻要她幸福開心,自己也會感覺很幸福很開心!”想起安安安睡在旁而自己擁著清香柔軟安眠的溫馨,孔承奕不自然地露出抹微笑。

隨手抓起桌上的酒猛地灌了口,灼熱在胃腔燃燒,指尖迅速地在屏幕上滑動,飛快地編輯了信息不給自己任何的猶豫,直接摁下了發送鍵,簡單的寥寥幾字:“最近過得怎麽樣?”

“一醉解千愁!”拎起酒瓶與冉放的輕碰了下,清脆的碰撞聲在偌大的辦公室環繞,孔承奕揚起脖頸張嘴就是滿滿的一口,此時此刻,唯有酒才能澆去他心頭的疼痛。

舉起酒瓶,嘴角露出絲苦澀,冉放仰頭也滿滿地灌了大口,心裏的煩悶和患得患失似乎也在頃刻間找到了出口,縈繞心頭的迷霧似乎在此刻也被撥開,讓他猛地看清了自己的心。

低垂下頭,指尖點開屏幕,依舊是沒有新信息,千萬種念頭在腦海裏紛亂地出現,猛地又灌下口烈酒,指尖再次迅速地滑動,“我姐一個人躲在房間哭得撕心裂肺!”即使是不願意理睬自己,可事關花憐惜,身為她好友的程藝難道對花憐惜也不聞不問嗎?冉放暗暗地對自己許下承諾,隻要她回複自己,自己馬上就告訴她自己對她的念念不忘以及放不開,甚至,願意重新嚐試在一起,沒有任何的假意和混賬的扮演,單純地,隻是男人和女人的戀愛。

沒有察覺冉放內心的洶湧和不安,孔承奕緊繃著臉沉默地一口接一口地喝著,思緒全然地落在花憐惜身上。

屏幕按亮了暗了下去,喝一口酒指尖不自覺地就再次摁亮,不斷地重複,手機卻依舊安靜,沒有任何新信息的動靜,漸漸地越來越煩躁,酒也喝得越來越急。

晚餐時候的冉家大院一片安靜,三三兩兩的傭人散落在大院每個角落,燈火通明的大廳空無一人,而樓上的房間也一片的死寂。

“小姐,出來吃點東西好不好?”管家抱著安安輕輕地敲了敲門,軟聲細氣地對著門板勸說花憐惜,一整天地鎖在房間滴水未進,讓人擔心不已。

房間內依舊沒有任何的聲響,遲疑片刻,管家再次開口,“安安剛才鬧了陣,我猜是餓了,但是衝奶卻沒喝一半……”垂眸看了眼熟睡中的安安,管家隻好以安安為借口,希望花憐惜能開門。

昏暗而靜寂的房間沒有半點聲響,輕風微微地吹動窗簾,蕩漾出一地細碎的月光,離窗不遠的大床上倒臥著一個瘦削的身影,一動不動,仿佛被時間靜止了般。

睜著猩紅的雙眸,花憐惜凝著昏暗的地板,宛如活死人般地倒臥著,臉頰下的枕頭濕潤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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