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絕對控製

原非西風笑

第303章 精神師的巔峰對決

書名:末世之絕對控製 作者:原非西風笑 字數:9174

陸決呼吸沉重,在苦苦支撐,似乎下一刻就會倒下去:“你很了解我的情況?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是想問有沒有挽救的辦法吧?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林晟支著腦袋笑,“你死得越難看我越高興。”

陸決閉了閉眼:“那好,換個問題,你為什麽這麽恨我?就因為你叔叔林毅的死?”

林晟陡然激動起來:“那不是我叔叔,那是我父親,親生父親!”林晟嘲諷地笑了起來,“而且你們都不知道吧,我父親不姓林,他也姓陸,算起來,還是你堂叔呢。”

陸決神情一動,等著林晟繼續說下去,卻在這時,林晟猛然抬頭,看著辦公室四周,表情變得驚悚而又扭曲。

“你在這裏放了什麽東西!”

辦公室的門窗、四角、牆邊,都依稀有一點晶瑩的東西閃了一下,林晟發現自己無法脫身了!

陸決精神力雖不如他,但到底也是一等一的精神師,林晟想要迷惑他,必須下足功夫,所以坐在這裏的“林晟”,不僅僅是一束精神力那麽簡單,而是一旦失去了林晟這個精神師就要廢掉的所在。

既然被發現了,陸決也就不再裝了,他緩緩地轉身,神色冷峻地說:“既然來了,就不要再走了。”

……

左安安那邊很不安,想了又想,撥給了邢程,一接起來,那頭懶洋洋的:“安安啊。這麽晚了什麽事啊,我都睡了……阿決?他那個工作狂還在工作呢?……在幹什麽?我哪知道?怎麽,你打不通啊?”

左安安快給氣壞了。囉囉嗦嗦一堆,這人是還沒睡醒吧!

“所以我叫你馬上去看看他啊!立刻!馬上!不然我回去後把你的研究所給砸掉!”她沒好氣地吼道。

邢程咧了咧嘴,看看通訊儀,這是怎麽了,大晚上火氣這麽大?難道是欲求不滿?

邢程又撇撇嘴,這倒是可能,他可是清楚這一對雖然形式上已經結婚了幾個月了。但至今分居的,也不知道是搞什麽鬼。

想到這個,他的眼神漸漸凝重起來。其實他也發現了,陸決最近很不正常,這不正常還是開春之後,他一個人跑到首都之後才開始的。旁敲側擊地問他。他又七分實三分虛地糊弄過去,要說沒鬼誰信啊!

想到這裏,他立即從床上跳了起來,抓起衣服就出門去,反正現在是陸決他老婆打過來要他查的,就算他發火也不能朝自己發吧?

邢程有恃無恐地想著。

他其實睡在自己的臨時研究室的休息間裏,和陸決是在同一棟樓裏,隻不過他在二樓。陸決在五樓,走過去非常地快。可是一走出走廊他就感覺不對勁了。

一股不和諧不尋常的氣氛。

然後樓上是霹靂轟隆一陣響,整座樓都抖動了一下,然後整座樓所有的燈泡熄滅,所有的玻璃碎掉。

同一時間,邢程感覺到自己的感官都被屏蔽掉了,尤其是耳朵,好像被一種強大到可怕的電磁波幹擾,耳朵裏塞進了濕答答的海綿,又好像整個人被投到暗流湍急的水底。

一瞬間連自己身在何處都不知道。

邢程雖然不是精神師,但他研究的領域特別廣,對精神師這種生物當然也研究過很多,馬上就明白這是兩股強大的精神力狠狠相撞的結果。

又想到之前他和陸決一起討論、實驗弄出來的那套可以禁錮精神力的係統,他臉色都變了,跌跌撞撞的就往樓上跑去。

當他跑到五樓,發現這裏簡直是重災現場,地麵上都是一條條的裂紋,好像稍微一用力樓板就會塌陷下去,而一群一看就是全副武裝的人正撞開門衝進陸決的辦公室。

邢程的心提到了頂點。

下一刻,裏麵傳出陸決不疾不徐清沉有力的聲音:“不用緊張,這隻是他的一道幻影。”

邢程覺得牙疼,這個家夥,隻要事情沒有發生在他所在意的人身上,哪怕是天塌下來,也不會有多餘的表情,想要單憑一個聲音去判定他的情況,簡直是異想天開。

邢程衝過去。

有利推開門玻璃碎了大半,隻剩下一個金屬框架的門,裏頭陸決的簡約大氣的辦公室已經變成垃圾堆,光源都是人們自己手裏的手電筒,他站在一堆廢墟和數道光柱中,拿了一塊手帕淡淡地擦拭自己嘴角的血跡:“……想個理由把這件事揭過去,消息不要泄露,尤其不要告訴……”

他沒說下去,他看到了邢程。

邢程一看氣得不得了,怎麽看到他就不說話了?這分明就是說他也是被瞞著的人之中的一份啊!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居然還要瞞著他?!

然後邢程看到陸決身邊恭敬地聽著他吩咐的人轉過來,好嘛,豺狼虎豹除了跟在左安安身邊的飛豹,前三個都齊了,連陸離甚至都在這裏。

一個個都看著邢程,仿佛他是一個誤闖了禁地的外人一樣。

邢程氣得胸口一起一伏的,陰森森地說:“這是在謀劃什麽東西呢,怎麽不說下去了?讓我也來聽聽啊。”

陸決歎了口氣,對其餘人揮了揮手,讓他們各自去做事,自己朝邢程走過去:“先走吧,這裏差不多要塌了。”

邢程左瞧瞧他右瞧瞧他,臉色是不好看了點,但走路還穩穩的,中氣也夠足,就算受傷也肯定傷得不重。

他扭頭走在前麵,直到下了樓,也到一邊安全的區域了,他看著那些進出大樓,忙著把重要東西弄出來的人,點了根煙給自己叼著,再要給陸決一根的時候。他擺手拒絕了。

邢程也不強求,吸了一口冷冰冰地說:“坦白吧。”

陸決也沒打算瞞著:“那個精神師是林晟。”

邢程嗤笑一聲:“我就知道是那小子,怎麽看都不是個好東西。偏偏還喜歡在人前賣好……你和他動手了,這是輸了?”

“他比我傷得更重。”

“也是,有我那套係統呢,他既然進來了,要再脫身怎麽也得去半條命。”

陸決看他一眼,不知道是誰當初拍著胸脯說就是天王老子進了他的落網也別想出去。

不過那係統是按照陸決自己的精神力強度做的,他們材料和水平也都有限。林晟能夠逃脫也不是太意外的事。

陸決說:“林晟說林毅其實是他生父,而且林毅姓陸,血緣上是陸百川的侄子。你幫我查查到底是怎麽回事。”

邢程一呆,哎呦,這還是曆史遺留恩怨啊!

姓陸的怎麽弄成姓林的了?本來是父子為什麽要裝叔侄啊?

他下意識地點點頭:“沒問題。”轉身就要走。

走了兩步才發覺不對啊,惱火地又跑回來:“別拿這破事來糊弄我。陸百川就被你關著呢。自己去查還不如去問他!陸決,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還有什麽大事瞞著我?”

陸決神色淡淡很自然地反問:“我能有什麽事?”

邢程冷笑:“你一貫做事冷靜,喜歡三思後行,從來不會衝動行事,這次無論是來首都還是端了陸家,或者是幫左安安統一W市,做得都太急了。你不要告訴我這是沒有原因的!”

“我隻是不耐煩了,想早點過上正常安穩的生活。”

“編!繼續編!要不讓你家那位也一起來聽聽?”邢程晃了晃自己手裏的通訊儀。

正好這時這通訊儀響了起來。邢程一看號碼,笑得一臉奸邪,不等陸決說什麽就接了起來:“安安啊。”

陸決警告地看著他。

他跟看不見似的,轉了個身屁股對著他,嘴裏還說著:“陸決啊?沒事是沒事,就是……”

吞吞吐吐的,沒什麽事也給說出什麽事來。

陸決抓著他肩膀把他擰過來。

邢程嘿嘿地笑,立馬改口:“就是正忙著呢,辦公室裏來了個客人……什麽客人啊?我也不認識,不過長得老漂亮了,安安啊,你可得趕快回來,不然老公都要被搶……”

通訊儀直接被搶走了。

陸決黑著臉對著通訊儀說:“安安,你別聽他瞎扯!我沒見什麽人,也沒出什麽事。”

那邊左安安卻沉默了下來,過了好片刻才重新傳出話來:“你不想說就算了。”

這是真的不高興了。

陸決感覺不好,本來不想她擔心的,但這會兒隻能以趕在她掛斷之前說:“我瞞著你是不想讓你擔心的,就在我們通話的時候,林晟出現了。”

“林晟?”那邊已經做好出發準備的左安安詫異道。

她擔心著陸決,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已經準備返回首都了,這時她捂著通訊儀,從山坡上跳了下來,遠離了已經開了引擎,準備起飛而轟轟作響的直升機。

“他去你那裏幹什麽?覺得我們拿了他的地盤,去找你算賬?”

可是要算賬也應該找自己啊!

陸決歎了口氣:“他就是陸決那個精神師。”

左安安這下真的吃驚了:“他是精神師?”可是他一個姓林的,幹嘛跑去幫陸家?

而且前世為什麽又叫做陸辰綱了?

難道陸辰綱另有其人?

左安安腦子都亂了,她想到前世自己死前,那個幫她殺了佟嘉坤的人明明是林晟,若不是因為這個,這世她也不會一開始就和他合作一起管理W市了,更不會任由他管到現在。

因為她潛意識裏大概覺得林晟是可以信任的,所以哪怕她和陸決有矛盾,但她並沒有對他有特別深的敵視,直到這次糧食事件爆發。

可前世那時,林晟明明才是五階精神師,人在未亡人基地,怎麽會和首都的陸辰綱扯上關係?

陸決則繼續說:“我和他交過手了,可以說是兩敗俱傷,我擔心他會去找你報複,如果那邊沒事了你就快回來吧。”

聽到陸決說他也受傷了,左安安哪裏還顧得上想其他的,連聲問:“你傷到哪了?嚴不嚴重?現在你人在哪裏?身邊人多嗎?千萬不能單獨行動啊,我這就回去!”

陸決嘴角彎了起來,耐心地一一回答了,好容易安撫住她,又說了幾句“路上小心”、“不要激動我現在很好”、“隻要你安全地過來就好了”之類了,這才掛了通訊儀。

轉頭就是邢程那張要被肉麻吐了的臉。

他臉一沉,斥道:“沒點正經的樣子,什麽話都敢說!”

邢程聳聳肩:“我就是說你和別的女人在床上滾,她也能三言兩語給你哄好了。”

說著不等陸決發火,他神色一正:“能跟我說說你到底怎麽會是了吧?不然我真的捅到左安安跟前去。”

陸決歎了一聲,沉默了片刻才說:“你不是給我測過基因嗎?”

“是啊,當初的結果是正常的,隻是有幾個位點產生了變化,不過都是沉默基因……”邢程瞪大了眼,指著陸決,“你身體出現了問題?”

陸決脫下了一直戴著的右手套,那隻手依然是正常的形狀和樣子,隻是看起來顏色有些灰暗,比起另一隻手也瘦了點。

陸決動了動五指,然後猝然間那五指就猛地伸長,變成了皮包骨頭的枯瘦枯瘦的樣子,灰慘慘的,還長著屍斑一樣的一點點,指甲長而黑,跟淬了毒的小刀似的,在夜色中閃著滲人的光。

邢程嚇了一跳,甚至本能地往後跳了兩步。

陸決麵不改色地又動動手,那手又縮回成原來的樣子,他又套上手套。

邢程有些回不過神來,半天才激動起來:“你、你居然變成……”他抓著陸決的手臂急急地問:“怎麽會弄成這樣呢?一直都好好的啊!你是不是在開玩笑,那是假手吧,還是除了手其他地方都好的?”

陸決好笑又感動,多少年了,自己這個兄弟沒再露出這麽驚慌的表情。

可看著邢程漸漸紅起來的眼眶,他心裏也不好受,慢慢把來到首都之後發生的事告訴他:“……在那個地下室裏,我一時不小心,讓那條蛇的元神之類的東西,把一團液體潑到了我手上和臉上,然後就這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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