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絕對控製

原非西風笑

第298章 陸家之亂

書名:末世之絕對控製 作者:原非西風笑 字數:9022

“延緩一段日子又有什麽用?”陸決苦笑,看著自己打著石膏的右手,這條手臂快爛到肩膀了,也不能叫爛,就是完全成了喪屍手。

臉部別看現在還好好的,都是大能幫他維護著,其實病變也都擴散了,要不是他時時刻刻用真氣護住腦子,恐怕現在腦子都開始變質了。

他卻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步一步走向腐朽與扭曲,一步一步地,和她之間越來越遠。

他現在看到左安安,都不敢讓她靠近,他想要親近她,卻又擔心被她發現,甚至擔心一個不小心會傳染給她,一天天地如履薄冰,一天天內心都在受煎熬。

大能說:“可是不用玉石,不吸收靈氣,你堅持的時間更短吧,多一天是一天。”

大能也覺得這小子太可憐,更重要的是,這小子出了事,那個傻丫頭會不會跟著發瘋?

那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陸決想了想:“再怎麽拖延,我心裏很清楚,怎麽也有個終點,算一算,撐到那個時候用不了一塊玉石,前輩,你告訴安安的時候,就說有四塊玉石吧?”

大能想想就答應了。

陸決用不了一塊,但如果把另外兩塊都給左安安,她一定不肯的,不如一開始就告訴她有四塊。

陸決深吸一口氣,把腦海中那些頹敗不甘與苦悶都拋開,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沒時間在這裏傷懷了。

他用左手打開手提電腦,開始精化進攻陸家的計劃。

左安安這會兒也有點煎熬。

她這次衝擊六階不是正常程序來的。是大能給她另外注入真氣,把她強行提到五階巔峰,雖然她的身體素質非常好,已經具備了能夠衝擊六階的條件,但一時間承受這麽充足濃鬱的真氣,還真有點吃不消。

真氣好像漲潮的海水,在她體內翻湧著。而她就好像一隻灌滿了這海水的氣球,一不小心就會被撐破,炸成一片片碎片。

她隻能小心小心再小心。整個人都沉浸了進去。

左安安花了整整兩天的時間,陸決也守了他兩天,包括他手底下的人,這兩天也跟人間蒸發了一樣。首先察覺出異常的。就是快被陸決給逼瘋了的陸家。

陸家自從上次埋伏計劃失敗,陸馳陣亡之後,氣氛低迷到了極點,被一股死氣給籠罩著,每個人都暴躁不安,陸決還沒打進來呢,他們內部就已經四分五裂了。

“還是去希望基地吧?這裏早已經不安全了,那個瘋子要我們所有人死呢。這兩天歇下去,不知道是在醞釀什麽陰謀。”

陸家大宅已經被陸決給炸成了一片廢墟。那麽古典莊嚴的建築群,一夜之間不複存在,陸家人便換了個地方做大本營,直接來到了軍營之中,也就是說現在的陸家新宅是在軍營裏麵的。

此時會議室裏,坐滿了陸家的人,說是開著會議,但其實就是各自議論著,嗡嗡轟轟的談論聲能把窗戶給震開。

一人話語剛落就有人接了起來:“逃到希望基地去又有什麽用?首都基地都保不住我們,希望基地管什麽用?而且誰知道希望基地是不是像之前幾個基地一樣,被陸決給端了?我看當初也是陸家虧欠了他,不如把害他的真凶交出去,平息他的怒火,然後我們坐下來好好地談……”

這話一說出來,整個會議室都是一靜。

真凶?

陸決就是禿鷲的事,就算在陸家又有多少人知道?無非就是嫡支的那些個,誰知道誰就是凶手唄?不是幕後黑手就是幫凶,可是陸家也正式嫡支那一派在當家作主,這話說出來不是找死嘛!

果然主座上的陸家大老爺陸敬濤那臉黑得能滴出水來,瞪著那說話的人:“那個毒販子一派胡言,栽贓汙蔑你們也信?人家還沒打過來反而先自亂陣腳,瞧瞧你們的樣子!一群孬種!若是擔心跟著我們會遭難,就脫離陸家好了!沒人攔著你們!”

呦!明明自己做錯了事,人家上門尋仇來了,還這麽的理直氣壯,還要趕人走啊!

誰稀罕繼續呆在陸家一樣!

說話的那人雖然也姓陸,但是旁支的旁支,也就跟別姓的屬部差不多的地位,這會兒就霍地站了起來:“你當老子稀罕留在這裏啊!以前覺得陸家夠正派,團結!跟著你們有前途,現在呢?連你們自己的侄子兒子都能這麽推出去做臥底,完了跟抹除汙垢一樣處理掉了,心狠也就是了,偏偏還沒能力,讓人回頭算賬來了。像你們這樣狠毒又無能,老子跟著你們才是瞎了眼,我宣布,我陸統跟你們老陸家斷絕關係!”

說著就踢倒了椅子衝了出去。

陸敬濤氣得要拔槍,一旁****死死拉住他,這麽多雙眼睛盯著,這樣拔出槍來,不是更坐實了陸家無情狠辣的罪名?

走一個小旁支又算得了什麽?那人手底下是一個營呢還是一個團呢?走了就走了,他們陸家有的是人,現在最要命的是大家人心浮動,沒有以前那麽的團結了!

下麵不團結,他們上麵的命令下達下去也不能夠被迅速有效地執行,那才將是他們的大麻煩!

****笑了笑,作為三十五六了的男人,他身上具備了一切成功男人和社會精英的氣質,穩重,內斂,老練,而且他身材高大,容貌英俊,說話擲地有聲,非常具有信服力。

然而這一次他才剛站起來,才剛清了清桑還沒講話,下麵的人就已經陸陸續續站起來,找著各種各樣的借口離開。

有的說家裏還有事。有的說部隊訓練還沒完,剛才就是撇下部隊趕過來的,有的說老毛病犯了。得找醫生。

有陸家旁支的,也有其他部隊的長官,和陸家並無血脈關係,隻是老爺子的屬部而已。

****臉色鐵青,卻又攔不住。

老爺子在這裏還能鎮得住場麵,可是換了他和他父親,一個是長子。一個是長孫,身份雖如此地尊貴,可是就是還差了一點。

一旁陸敬嶽看了險些要大笑三聲。

還當自己長子嫡孫多高貴。多非同凡響呢!

還不是被人甩了臉子?

沒有整個陸家在後麵撐著,他陸敬濤和****又算哪根蔥?

想到自己的兒子陸昱死得那麽淒慘,他苦苦哀求****帶隊去和陸決談條件,或是****去當個幌子。然後他自己帶人衝過去營救也好。可是****這個自私自利的連這個都不答應。

陸昱是被活活凍死的,被那些野鳥啃得全身上下每一塊好肉!

他恨陸決,但他更恨陸敬濤父子!

他的兒子死了,憑什麽這些人還能夠好好地坐在這裏?

會議室裏的氣氛相當詭異,隨著一個個人離開,迅速地冷清了下來,如同陸家的現狀,雖還不至於眾叛親離。但卻是人心渙散,一****地落寞沉寂了下來。

****氣得肝痛。壓低聲音對他父親道:“祖父還沒好嗎?這都幾個月了。”

陸敬濤也陰沉著臉:“你祖父被那孽障橫著切開了半邊後背,又不肯好好養傷,鬱結於心,怎麽好得起來?”

那次密室裏陸決最後的精神力攻擊,把陸百川後背半邊貫穿著切開,傷勢極重,到現在還根本下不來床,要靠著各種醫學儀器才能夠吊著一口氣。

可沒有陸百川出麵鎮壓,陸家上上下下恐怕就要這麽散了。

****眼神閃爍,陸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哪怕現在看著是受了巨大的打擊,但底蘊擺在那裏,但是下麵的基地,除了希望基地這個最大的,還有一些小基地、營地,陸家要是這麽散了,五房勢必要分家,他們這便是長房,肯定要占大頭。

無論怎麽希望基地是一定要拿在手裏!

他轉頭就衝一人語氣很不好地說:“五叔,陸決是你的兒子,你就看著他胡鬧!”

陸決五老爺陸敬國因為年紀比上頭四個都要小很多,看起來還很年輕,不過四十出頭的樣子,隻是從去年開始就因為陸決而天天愁容不展,麵對各式各樣的指責他煩不勝煩,恨不得自己親手去掐死那個孽子,但怎麽也輪不到****這個晚輩來嗬斥自己。

他抬起頭冷笑著說:“是哦,陸決是我的兒子,可是別忘了,大哥的小兒子陸柏,三哥的大兒子陸離,四個的小兒子陸望,可都在陸決那裏,給人家當牛做馬。”

言下之意是你們一個個都有兒子在陸決那裏,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向陸決悄悄遞的橄欖枝,又或是給自己留的後路。

你們都一個個身上不清不白的,還有臉來說我!

陸敬濤漲紅了臉,一把拍碎了桌子:“剛剛才死去的陸馳,那是我的親生兒子!”

他無比悲痛,他就三個兒子,小兒子陸柏一向不頂事,他也看不上,但****和陸馳,一文一武,一政一軍,陸馳的死,那是斷了他一條胳膊!

****卻暗暗撇撇嘴,陸馳那小子悶聲不作響的,又比誰都能打,還總不是很聽話,他其實有點怵他,知道他死了,他有一個瞬間心裏反倒鬆了一口氣。

可是這死得太不是時候了,等天下太平幫著自己功成名就之後,陸馳再去死多好,可現在,卻真的是耽誤事兒!

陸敬國冷笑:“說得好像誰沒兒子死過一樣。”

陸敬嶽和一旁極度沉默的三老爺陸敬琛和四老爺陸敬人都目光射線一樣地射向他。

陸敬國一時愣愣,然後憋紅了臉。

不錯,誰的兒子都死過,老大是陸馳,老二是陸昱,老三是陸齡,老四是陸顯,就隻有自己,隻有兩個兒子,一個就是給陸家帶來災難的陸決,另一個小的,癱在床上,什麽都幹不了,當然也就沒擔過危險。

可當初是誰逼著他把大兒子送出去做臥底的!

一個廢了一個癱了,他這麽多年來的苦悶又和誰去說?

一時之間,陸敬國也紅了眼,他再也呆不下去,板著臉就衝了出去。

而****卻是心裏一突,原來不知不覺間陸決已經籠絡過去這麽多人了,他頻頻能夠掌握著陸家的動向,好像所有人都在他眼皮底下似的,是不是就因為陸離那三人?

而陸敬嶽卻眯起了眼睛,不說還沒想到,原來他的兄弟一個個的都在陸決那裏有了情分在,到時候就算陸家出了什麽事,一個個落到陸決手裏,就衝人家兒子,陸決也很有可能對他們手下留情,隻有自己……

陸家子嗣豐茂,一個接著一個生兒子,偏偏隻有他,隻有一個兒子。

想到陸昱的慘裂屍身,他騰地站了起來,根本不願意看這些親人的嘴臉,在他眼中,這些人已經不是和他一個陣營的了,陸決殺死了他最驕傲的兒子,這些人都是幫凶,他哪怕隻剩自己一個人,也要把這些人統統拖入地獄!

……

陸家的會議室裏發生的一切,陸決都知道。

他用著最先進的監控頭傳回來的畫麵,看著上麵一張張熟悉的臉,看著那些臉上各式各樣的表情,心裏卻早已沒有了這麽多年以來的複雜情緒。

他自己的生命都快走到頭了,最後的時間為心愛的人撐起一片堅固天空都怕來不及,世上就沒有別的事比這個更重要了,哪裏還有餘力去理會自己的心情?

恩恩怨怨,都成了空氣一樣的蒼白。

他看著畫麵裏的這些人,就好像看著一群陌生人,心裏隻淡淡地想著,陸家果然自己鬧出矛盾來了。

是時候動手了,今晚就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安安還沒有好。

他轉頭看了眼玻璃門窗內,那還穩穩當當地坐在暗紅色地攤上的左安安。

已經兩天過去了,她一點動靜也沒有,要不是大能說她好得很,他早就坐不住了。

他回過頭,看著屏幕一邊默默地思索著陸家藏得最深的那個精神師到底是誰。

陸家也就這麽點人。

難道還能是外姓人?

但又能是誰呢?前輩也找不到,那條奄奄一息的蛇隻知道裝死,什麽都不肯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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